蝕骨情深206:旅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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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骨情深206:旅行6

  而在第五天的晚上,唐伊歌收到唐峪聞發來的消息,告訴她,周雪冉……醒了。

  唐伊歌大喜過望,當晚便和容司南坐上從墨西哥到美國的航班,再從美國轉行,回到了Z市。

  唐伊歌和容司南抵達Z市時,亦是晚上。

  沒顧得上回錦繡華都,只電話通知了張嵐,他們回來了。

  而後便趕去了醫院。

  容司南和唐伊歌趕到醫院,唐伊歌立刻給唐峪聞打電話,詢問周雪冉的病房號。

  唐峪聞接了電話,卻告訴伊歌,讓她去重症監護室。

  唐伊歌疑惑,既然周雪冉已經醒了,為什麼人還在重症監護室?難道不應該轉到病房麼?

  唐峪聞閃爍其詞,讓她先到重症監護室再說。

  於是,唐伊歌和容司南便去了重症監護室。

  ……

  到達重症監護室外。

  唐阮和唐峪聞都在。

  唐伊歌下意識蹙眉,站在窗口前看了眼重症監護室里的周雪冉。

  見她依然深陷昏迷,根本不像是已經轉醒的模樣。

  唐伊歌握了握手心,望向唐峪聞。

  唐峪聞理直氣壯的與唐伊歌對視,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通知你時,醫生的確說你.媽媽有甦醒的跡象。只是後來沒有真的醒而已。」

  唐伊歌不想跟他說什麼,上前握住容司南的手,便要離開重症監護室外,去找主治醫生。

  「唐伊歌,為人子女卻在自己母親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出國遊玩,你真是孝道!」唐峪聞盯著唐伊歌,冷哼。

  「所以呢?」

  唐伊歌握緊容司南的手,回頭看唐峪聞,「我應該整天以淚洗面,難過痛心到生活不能自理,把自己活得一團糟才像個孝女,才叫有孝道麼?」

  「我只知道,至少不會有心情出國旅遊。」唐峪聞眯眼,語氣諷刺憤恨。

  「現在我不出國也出國了,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唐伊歌皺眉。

  唐峪聞看了眼她身後以守護的姿勢站著的容司南,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冷意,盯著唐伊歌道,「你現在有出息了,有人給你當靠山。供你吃供你住,還把律所都送給了你。你唐伊歌自是忘乎所以,得意至極。可你不要忘了,生了你的人,如今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你在逍遙快活的時候,多想想這個人吧!」

  聽話,容司南眼底寒芒乍現,拽著唐伊歌的手便要將她拉到他身後。

  可唐伊歌卻用另一隻手握了握他的,自己則往前邁了一步,擋在他身前。

  容司南抿直薄唇,疼惜的看著唐伊歌。

  唐阮默不作聲的站在唐峪聞身後,卻是將容司南護著唐伊歌的每一個舉動都看在眼裡,心頭已是嫉恨憤怒到頂點。

  可她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盡力將自己掩藏起來。

  「我當然不會忘記生了我的人,這一點您大可放心。但也請您記住,我現在,也就只記得她,在意她!」

  唐伊歌表情冷靜,聲線清晰果決。

  唐峪聞聽得心頭一震,瞳孔放大用力盯著唐伊歌。

  可無論他如何盯著她的眼睛看,都只從她眼底看到一個訊息。

  她唐伊歌在乎周雪冉,卻已不會在乎他這個父親。

  她這話的意思,分明也有了決裂之意。

  唐峪聞沉沉吸氣,突然之間,胸腔湧起一股巨大的慌意,「伊歌……」

  可是唐峪聞剛出口,唐伊歌便拉著容司南,轉身快步往前離開。

  唐峪聞下意識的追了兩步,衰老的臉上印滿惶然,連帶著他整個瘦削的身體都有些惴惴顫.抖。

  唐阮眸光陰毒凝著唐伊歌容司南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嘴角譏諷勾了下。

  眯眸,看向背脊微微戰慄的唐峪聞。

  唐阮眼皮輕動,抬步朝唐峪聞走了過去。

  伸手輕握住唐峪聞的手臂,目光溫婉關切的看著唐峪聞,「爸,您沒事吧?」

  唐峪聞閉了閉眼,幾許頹然的輕搖了搖頭,「你姐姐這次,恐怕是真的不會再管我了。」

  唐阮雙眼輕閃,堅定望著唐峪聞,「爸,您別多想。您知道的,姐姐她嘴硬心軟,不會真的不管您的,血脈親情濃於血,豈是說割捨就能真的割捨下的。再者,您還有我。我會永遠孝順您,照顧您。」

  唐峪聞看了眼唐阮,嘆息,伸手拍了拍唐阮的手,「還是你有孝心,哪像你姐姐……唉,算了,不說她了。」

  「嗯。」

  唐阮溫順的點頭,輕輕垂下了睫毛。

  ……

  唐伊歌本想去問主治醫生周雪冉的情況,卻忘了這個時間,他已經下班了。

  虧得容司南提醒她,才沒有白跑一趟。

  從墨西哥到美國轉機,再回到Z市,加上候機的時間,近二十個小時。

  剛到Z市,便快馬加鞭的趕到醫院,唐伊歌身心俱疲。

  從醫院出來,坐進計程車里。

  唐伊歌呼吸細弱的靠在椅背上,眼皮沉重的掀著,靜默的看著車窗外。

  不得不說。

  唐峪聞之前在醫院對她的那番指控,還是刺到了唐伊歌的心。

  是呀。

  親生母親重傷暈迷,她這個做女兒的竟然跑出國旅遊,真是不孝!

  唐伊歌眼眶沁出水澤,張開唇不停的呼吸,克制著內心飽脹的負情緒。

  被某人攥在掌心的手,忽地鬆開。

  唐伊歌睫毛輕閃,忽而,被鬆開的手,指縫被撐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穿插了進來,與她的五指緊緊扣在一起。

  唐伊歌鼻尖發酸,沒有回頭看他,只肩偏靠到了他的肩上。

  容司南亦沒有出聲,發軟了肩膀,給她依靠。

  他知道她在難過什麼。

  得知周雪冉醒來,她欣喜不已,連他說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趕,她都不依。

  可滿懷喜悅趕到醫院,卻發現周雪冉依然在重症監護室,根本沒有甦醒。

  心情從雲端一下跌落谷底不說。

  又遭到唐峪聞一頓無端指責。

  且,這小妮子還偏聽進了心裡去。

  在這種情況下,她心情如何能好?

  唐峪聞那番話本就帶著無理取鬧。

  若糟他的說法,退一萬步講,周雪冉要是一輩子醒不過來,唐伊歌難道就不能讓自己過得開心些麼?

  身為親生父親。

  卻見不得自己的女兒過得舒心順意,這樣的心理,不可謂不極端扭曲。

  他這些話,聽聽也就罷了,若是當了真,不是純碎自己找罪受麼?!

  容司南在心下幽幽一嘆,伸手從伊歌身前探過,握住她的肩,輕揉了揉,「傻。」

  唐伊歌聽話,嘴角輕輕一癟,眼淚在眼眶裡打起轉,但始終沒有落下。

  ……

  唐伊歌和容司南回來,最開始的莫過於容睿。

  兩人回到錦繡華都,已是深夜。

  一向作息規律的小傢伙,卻已經在苦熬著等他們回來。

  一到家。

  軟軟的小傢伙便撲到了伊歌懷裡,兩條胖胳膊緊緊摟住她的脖子,親她的臉,軟乎乎的在她耳邊委屈控訴,「小歌歌,你怎麼離開了這麼多天,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唐伊歌殤然低落的心,瞬間被小傢伙一句話又一個擁抱以及一個親.吻,溫暖治癒。

  抱著小傢伙走到客廳沙發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憐愛的親了親他的小臉,「我怎麼會不要你?你是我的寶貝,我捧著你還嫌不夠呢。」

  容睿像是很滿意伊歌的回答,紅著小臉在她胸口蹭啊蹭,只覺得唐伊歌胸口軟綿綿的,特別舒服。

  唐伊歌由著他,輕輕撫.摸他的小腦袋,「不早了,去房間休息好不好?」

  容睿從她懷裡探出小腦袋,小臉紅撲撲的看著她,「你陪我,我就去。」

  唐伊歌挽唇,二話不說,抱起他朝他的房間走。

  容司南,「……」被自己的親兒子無視得很徹底。

  不甘寂寞,容司南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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