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176
蝕骨情深176
「……真，真的？」
容睿瞠大眼，眼角紅紅的，不確信的盯著容司南。
容司南鄭重點頭，「真的。」
見他這麼說。
容睿抿抿小.嘴，輕輕點點小腦袋，「那好吧。」
容司南俊臉蒙上一層亮光，期翼的看著容睿。
容睿耳尖飛燙，有點小害羞的低了低小腦袋，含糊的飛快說，「爸。」
容司南聽到了。
俊逸的面龐竟有片刻的怔忪。
好一會兒過去，容司南挑高嘴角，傾身，一把抱起容睿放到他的腿上，垂眸看著他，輕聲說，「叫我什麼？我沒聽清。」
容睿羞澀的縮著小肩膀，抿嘴偷樂的瞄著容司南，故意含含糊糊說，「爸。」
「嘿。臭小子！」
容司南.寵.愛的敲了下他的小腦袋，聲線醇朗愉悅，「好好叫一個！」
「爸。」容睿還是那樣叫，「爸爸爸爸~~~」
叫了好幾聲，可沒哪一聲是咬字清楚的。
容司南無奈，低頭在他白白的腦門上親了口，「臭小子。」
「嘿嘿。」
容睿靠在容司南懷裡，眼皮往上翻瞅容司南，「爸爸爸爸~~」
容司南搖頭，由著他去。
他能開口叫他一聲「爸」，已經不容易了。
慢慢來吧！
抱起容睿從長桌起身，轉身坐進沙發里。
容睿依舊坐在他腿上。
等容睿在他懷裡皮夠了。
容司南才又拎起他跨坐在他腿上，與他面對面。
容睿大眼亮晶晶的看著容司南，臉上全是孩子單純，純淨的快樂。
容司南忽然覺得。
大約在容睿心裡，他這個父親，也很重要。
這個認知讓容司南身心舒悅，不由得低頭又在小傢伙腦門上親了下。
「你幹麼總親我？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多不好呀。」
容睿摸著自己的腦門，紅著臉，小聲提出抗議。
「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兒子。我親你，是因為疼愛你。」容司南揚唇說。
「咦……」
容睿佯作受不了的抖抖小肩膀，小表情嫌棄。
容司南逗樂了，大手拍拍他的小腦袋瓜。
容睿跨放到容司南雙.腿兩邊的兩條小短腿閒不下來的各種甩動，一對小眉毛靈活的變出幾種形狀。
忽而。
容睿停下，盯著容司南，「不對！」
容司南右眉輕挑，「什麼不對？」
「你，你搶走了我的小歌歌，現在又說要跟我母親一起陪我，你，你不會是要拋棄小歌歌吧？」
容睿抱起小胸.脯，一副「你怎麼能這樣」的小表情對著容司南，小.嘴不滿的撅高。
「當然不是。」容司南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容睿眨眨眼，小腦袋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吸氣盯著容司南，「你不會是想腳踏兩隻船，哎唷~~~」
容睿還沒說完，容司南一個爆栗就送到了他的小腦門上。
容睿吃疼的捂著腦門，怨怨的看著容司南。
剛還說要保護他呢？
這才幾分鐘。
就開始端出父親的架子教訓他了？！
容司南不用想就知道小傢伙在想什麼。
薄唇扯動了下，說，「不許胡說。你爸爸我對依依，情有獨鍾。」
情有獨鍾……
容睿白了個眼給容司南，心裡酸酸的。
「既然你對小歌歌情有獨鍾，那你剛才說要跟我媽一起照顧我？你不就是想……」
腦門上的疼意還在持續，所以容睿話到這兒，很識相的沒有再說下去。
但看向容司南的小眼神，很是鄙夷。
容司南看著他，「依依就是你的母親。」
「……」
容睿一怔，旋即震驚的看著容司南，「你和小歌歌難道要結婚了麼？因為你要跟小歌歌結婚。而結婚以後，我就得管小歌歌叫媽媽。所以你才說要跟我媽一起陪著我。這個媽，不是指生我的，是……」
「依依就是生你的親生母親！」
容睿還沒說完，容司南驀地便拋出了這句話。
容司南看著他，「依依就是你的母親。」
容睿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又帶著小小震驚的看著容司南，「你和小歌歌難道要結婚了麼？因為你要跟小歌歌結婚。而結婚以後，我就得管小歌歌叫媽媽。所以你才說要跟我媽一起陪著我。這個媽，不是指生我的，是……」
「依依就是生你的親生母親！」
容睿還沒說完，容司南便眯眸冷靜的拋出了這句話。
容睿一對烏黑的眼珠子一下瞪大，小身子驟然僵住，一副被雷劈中的呆滯樣。
容司南只負責拋出這句話，之後便什麼都不說，看著容睿。
容睿起碼緩了兩三分鐘，長黑的睫毛才輕輕顫了顫，脖子機械的仰高，大眼無神的看向容司南，「爸爸。」
容睿這一聲「爸爸」倒是喊得夠清晰。
容司南輕眯眸，「嗯？」
「你剛才說什麼了麼？你什麼都沒說，對不對？」
容睿說。
容司南不說話，只伸手摸了摸容睿的小腦袋。
容睿盯著容司南又看了兩三分鐘，小.嘴蠕動了兩下，似自言自語的說，「小歌歌怎麼可能是我媽媽呢？」那太悲慘了他！
他所擔心的事，竟然成真了！
好可怕……
「小睿。」
容司南握住他的一隻小手，看著他溫聲道，「因為一些原因，你.媽媽以為你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她因此，痛苦了好幾年。直到最近，她才知道，你還活著。」
「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容睿捂住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小.嘴念念叨叨的說。
容司南淺蹙眉，伸出雙手拿下容睿放在耳朵上的爪子，握緊在手裡，「不久前在四合院，你.媽媽的異常，你還記得麼？她就是那時，才知道她沒有失去你。」
容睿執拗的閉著眼睛，小.嘴念經似的不停重複那句「我什麼都沒聽到」。
「小睿……」
「你憋說了！」
容睿突地睜開眼，氣呼呼的盯著容司南，東北口音都出來了。
容司南，「……」
「我什麼都沒聽到！」
容睿擲地有聲的說。
容司南看著他，英逸的眉宇有了絲摺痕。
容睿看到他輕皺的眉，咬著小虎牙，從容司南腿上下去了。
站在他面前，質疑道，「你就是想讓我接受小歌歌跟你在一起的事實，所以故意說這些話來哄我的是嗎？小歌歌之前明明有說，她跟我媽媽認識，還說要帶我去見我媽。如果小歌歌就是我媽媽，那她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她就是？」
小傢伙憤怒歸憤怒，逃避歸逃避。
但邏輯還是很清晰的。
容司南想了想，耐心回，「她擔心你不認她。怪她這麼多年沒有陪在你身邊，讓你孤獨了這麼久。她很愧疚，很心疼，也很自責。所以她不敢跟你說，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
「……」容睿小眉頭越皺越緊，「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是這麼想的？」
「我跟你.媽媽，從小就認識。我了解她。」容司南說。
「哼！」
容睿氣哼道，「現在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們都當我是小孩子，隨便哄哄我，我就信了。」
容司南抽抽嘴角，「我沒有哄你。事實如此。」
「我不信你！我去問小歌歌。」
容睿撅高小.嘴，抱著胸直愣愣的朝門口走。
容司南沒有阻攔，看著容睿走到門口，踮起腳尖將書房打開，走了出去。
在沙發里坐了幾十秒，容司南才起身，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
容司南便聽到容睿脆生生的質問聲從客廳傳來，「我爸說，你就是我的親生母親，是你生了我，是真的嗎？」
容司南腳尖微頓，又才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