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159
蝕骨情深159
右腳一下將油門踩死,歐陸便在馬路上如箭般飛駛了出去。
不到二十分鐘。
車子抵達一處修車廠。
容司南下車,潤眸精厲掃了眼周圍,旋即邁步朝修車廠里走。
修車廠內到處都是廢舊的車的零件,除卻這些,便只有幾輛報廢不能修得車停著。
容司南走進修車廠。
朝二樓看了眼。
便朝通往二樓的,用鋼鐵建築的樓梯處走。
皮鞋踩到鐵梯,登時發出沉銳的聲響。
許是聽到聲音,顧言從二樓某間房走了出來,看到是容司南,抿抿唇,又折回了房間裡。
「是大哥。」
顧言進去,看了眼肖南卿說。
肖南卿鳳眸半眯,陰測測凝了眼垂頭坐在那張簡陋至極的木板床上的女人。
沉沉的腳步聲停在房間門口。
顧言和肖南卿回頭看去。
容司南卓然站在門口,可一貫雋雅清逸的面龐上,此刻竟是陰翳和冷肅。
顧言和肖南卿默契的站到一邊。
容司南沒看顧言和肖南卿,緊抿的薄唇慢慢扯開一道陰冷的弧,跨步走了進去。
坐在木板床上的女人依舊垂著頭,似是全然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般。
直到男人的腳步聲停在她面前不足兩步的距離。
女人垂掩的睫毛猛地顫了顫,繼而緩緩掀起睫毛,望向站在她面前,如山般偉岸高大的男人。
只是男人此時面對她時的面龐,再無半點往日的潤和,儒雅。
出現在他臉上的情緒,只有恨,和憎。
「想怎麼死?」
容司南開口,聲線冷涼如冰。
女人沒說話,就那麼仰著脖子,雙眼靜止的盯著他的臉,目光里充斥著眷戀和痴迷。
容司南清眸除卻冷鶩般便是憎惡,「我是先把你扔進精神病院呆幾年,讓你受盡折磨,再弄死你,還是,從現在開始,每天在你身上切一片肉,看著你的傷慢慢好起來,再在原先的傷口上切一片,如此反覆,直到你老死。「
顧言抖了抖肩膀,抽著嘴角瞥了眼容司南。
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真是被他溫潤的外表騙慘了。
沒想到這人狠起來,絲毫不遜色於他家容老大。
唐阮臉色蒼白,聽到容司南的話,眼眶逐漸紅潤。
穿著病號服的身體隱忍而瑟瑟發抖,「你就這麼恨我?」
昏迷兩日,這是她醒來後,第一次開口說話,所以她的聲音很是喑啞。
容司南冷厲盯著唐阮,沒回答她的話,伸出一隻手,「給我刀。」
顧言,「……」
「喏。」
肖南卿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摺疊軍刀,扔給了容司南。
顧言,「……」震驚的盯向肖南卿,我靠!這貨沒事帶刀幹麼?
肖南卿斜了眼顧言,繼而揚了下右眉。
顧言受不了的翻白眼。
慶幸自己在這麼一群變.態狠辣的人中,還能保持最初的單純和善良。(聶曉星:你是保持著最初的蠢好麼!顧言使出必殺技:醜八怪!聶曉星:顧言你丫給我等著!顧言嘚瑟抖腿。某作者:寶寶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闖大禍了!顧言:來啊,搞事情啊!某作者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救不了他了,自求多福,阿門!)
待容司南將軍刀完全打開,才發現這把軍刀,竟是一把弧形的彎刀,明晃晃的,不用試就知道鋒利無比。
容司南拿著刀在眼前晃了兩眼,突地皺了皺眉,「有沒有鈍一點的。」
肖南卿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還有人嫌刀太鋒利的?「
「嗯,太快了沒感覺。」容司南勾唇,凝著唐阮涼聲道。
顧言,「……」妹子的,他對這群人真的服氣了!太特麼狠了!
肖南卿邊翻白眼邊笑,「先將就著用唄,下次來給你多帶幾款,每天換著用。」
顧言,「……」他想走!
「嗯。」容司南說。
唐阮看到容司南手裡的軍刀,已經渾身顫.抖。
再一聽容司南和肖南卿的話,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掐緊了雙.腿。
容司南又朝唐阮邁了一步,刀鋒在他手裡輕晃時,折射出冷芒的精光。
而容司南此刻盯著唐伊歌的雙眼,比他手裡的刀光,還要銳利!
「司南,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一日夫妻……」
「住口!」
容司南沉峻的面龐閃過一道猙獰。
唐阮只覺眼前一道精光閃過,接著手臂處便傳來一抹鈍痛。
因為太過突然,唐阮愣了兩秒才感受到痛意,「啊」叫出了聲。
「啊……」
唐阮驚恐的捂住自己的手臂,手剛放上去,便沾了滿手的鮮血。
且,刺目的顏色一下從她指縫間滑出,順著她的手背往下淌。
血一滴一滴的砸落,竟是砸到了靠近她手臂木板床邊的一塊血淋淋的皮肉上……
當看清那塊皮肉時。
唐阮竟瞪著雙眸,「啊……」
女人悽厲的慘叫聲,頓時劃破整個修車廠。
軍刀鋒利無比,說削鐵如泥都不為過。
所以唐阮看到的那塊皮肉,不是其他。
正是容司南從她手臂上削下的,她的一塊肉……
「我最後悔的事,莫過於當年聽信你的挑唆和一面之詞,誤會依依,娶了你!所以,如果不想現在就被我一刀一刀剔肉剝皮,就給我閉嘴!」
容司南聲線陰森到極點。
顧言和肖南卿瞥了眼容司南手裡滴著血的軍刀,均是輕眯了眼。
「啊……」唐阮疼得渾身直打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柔弱的看著容司南,「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個跟我姐贖罪的機會?你們要抓我坐牢也好,給你們為奴為婢也罷,我都可以。只求姐姐和你,能夠原諒我過去對你們所做的一切。」
容司南嘴角陰測淺勾,「晚了。唐阮,這裡,就是你後半輩子的歸宿。你放心,沒人會來打擾你。因為,我根本不會讓人知道你在這裡。你不是害怕被人遺忘麼?我就讓你嘗嘗永遠不被人惦記的滋味!」
「……」唐阮驚悚搖頭,「不要,不要這麼對我。」
「不會有人想起你,更不會有人找你。他們或許以為你死了,失蹤,或者在坐牢。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輕易讓你死掉。在我沒有折磨夠你之前,你想死都不行。」
容司南咬牙說完,猛地將帶血的到摺疊起,「從今天開始,每天晚上會有人給你送一餐,以保證你不會餓死。你手臂上的傷,我也會叫人過來給你上藥,絕不會讓你失血過多而死。我要慢慢折磨你,將你加諸在依依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
「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是我姐的親妹妹啊。司南,我這次主動回來,是真的帶著贖罪的心情回來的,我求求你們,給我個機會吧。我跪下來求你們。」
唐阮恐懼大哭,抱著受傷的胳膊從床上顫巍巍的下來,噗通跪在了容司南面前,「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我做錯了。請你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容司南不為所動,神情殘涼沒有半分舒轉的跡象,「顧言,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顧言一愣,從跪在地上痛哭哀求的唐阮身上移開目光,看向容司南,「什麼東西?」
「鐵拷。」容司南喉嚨冰冷溢出兩個字。
唐阮,「……」僵住,慘白著臉抬頭望向容司南,「司南,你要幹什麼?你要鎖著我麼?」
容司南冷翳盯著唐阮,「不鎖你,你難道想讓我現在就撬了你的雙.腿?」
「……」唐阮倒抽一口冷氣,繼而哭得更大聲更絕望,「司南,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你忘了吧,你小時候跟我姐姐一樣,叫我小妹的。」
「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