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91:依依,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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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骨情深91:依依,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絕不!

  緊跟著,她整個人被捲入了一抹散發著淡淡菸草味和她所熟悉的某個男人身上獨有氣息的胸膛。

  唐伊歌猛地一怔,接著便更用力的掙扎。

  肺部的氣一股腦的湧上喉嚨,她張嘴想叫,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依依,依依……」

  容司南抱緊她,出口的嗓音暗啞到極致。

  由於太過激烈的掙扎,又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唐伊歌腦門和脖子都漲到通紅,青筋根根凸出。

  「依依,是我,大哥。」

  容司南湊近伊歌耳畔的薄唇,及時在昏黃的路燈下也能看出蒼白。

  「放……」

  唐伊歌困獸般嘶吼出一個字,瞳孔在一剎那迸射出猩紅。

  情緒上的起伏太劇烈,以至於她現在整個有些呼吸不暢。

  「依依,你眼睛怎麼了?嗯?」

  容司南緊握住唐伊歌的雙肩,眸光殘紅看著她同樣殷紅的眼睛沉啞著嗓子道。

  「啊……」

  唐伊歌用力拂開他。

  而她這一下,容司南只是往後退了一步,她自己卻遭到力度的反彈往後跌坐在地。

  容司南大驚,傾身便要上前。

  「不要過來!」

  唐伊歌嘶吼出聲,瞳孔里猩紅的液體也隨之從眼角滾擲而下。

  容司南猛地攥了攥拳,仍是上前,抱住唐伊歌的肩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放開我!」

  唐伊歌在他懷裡卯足了勁兒掙扎。

  容司南面色蒼白得緊,抱著她不肯鬆手,「依依,你冷靜點。」

  「你別碰我,別碰我!」

  唐伊歌情緒依舊激動,嘶厲的掙扎尖叫。

  容司南心頭震痛,眼眶灼然得厲害,鬆開手,「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依依,你冷靜點,冷靜點好麼?」

  唐伊歌瞬間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抱著自己顫.抖不停的身體,鮮紅的液體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你走,你走!」

  「……」容司南看著從她眼眸里砸落到地面上的紅色液體,一顆心宛若被凌遲般一片片切割。

  容司南眼眶澀痛,他猛地抬起頭,用力將眼眸里的灼痛壓下。

  「你走,你走……」

  唐伊歌驀地抬起頭,紅潤的液體立刻在她臉上留下兩道可怖的紅痕。

  而此刻,她雙眼血般通紅,精美的小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加之臉上紅色的合液體,剛才在容司南懷裡的一番激烈掙扎而蓬亂的長髮,讓她此刻看上去像極了深夜出沒的女鬼。

  容司南同樣滿目灼紅,「就這麼討厭我?」

  「你走,走!」

  唐伊歌啞聲大叫。

  「好,我走!」

  容司南聲線啞沉,高大的身形繃緊得像顆堅.硬的樹。

  唐伊歌不再叫,但整個人並不放鬆,兩隻手捏緊很緊。

  纖瘦的身子微微前傾,好似隨時能衝上前撕容司南般。

  容司南說走也沒有真的走,而是看著唐伊歌道,「告訴我,眼睛怎麼回事,我就走。」

  「……」

  忽然之間,唐伊歌眼眶裡的猩紅砸落得更快,一張臉抖得像是被狂風呼嘯。

  容司南見狀,心臟揪痛,眼角亦是侵濕了一片,開口的語氣緩了分,但依然暗啞,「告訴我,眼睛怎麼了?」

  「不用你假慈悲。」

  唐伊歌臉部劇烈發著抖,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

  容司南只覺得心口處似是被人用厲斧狠狠劈了一刀,看著伊歌憎惡的臉,竟是好幾秒鐘沒出話來。

  「走啊!」

  唐伊歌嘶吼。

  「……我可以走,但你必須告訴我你眼睛怎麼了,否則,休想我離開這裡半步!」容司南道。

  「我眼睛是瞎是爛都不關你容司南的事,你不是恨我麼?

  從今天開始,你跟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我不出現在你面前,也別讓我再看到你!」

  唐伊歌反應劇烈。

  「唐伊歌,就這麼恨我麼?」

  容司南盯著唐伊歌,眼角有濕潤的液體滑下,擲聲道。

  「對,我恨你!容司南,我恨你!」

  唐伊歌大叫,腦部神經始終繃得緊緊的,稍經刺激便能讓她神經崩裂,情緒失控。

  聽到她毫不猶豫說出這句話,容司南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的停留。

  唐伊歌瞪大眼死死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眼前,她才猛地張開唇,大口大口的喘息。

  額頭以及脖子上蹦出的青筋仍在突突的跳著,頭痛欲裂,仿似有錘子在重重敲擊著她的腦仁兒。

  那些她刻意忘掉的殘酷真相,因為容司南的突然出現,再次在她眼前殘忍撕開。

  她一想到她那個已經七個月的孩子被他的親生父親無情扼殺,她就控制不住的恨。

  「啊……」

  唐伊歌抱著頭,撕心裂肺的大叫。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為什麼要在她拼命遺忘,以為她可以重拾勇氣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生活下去的時候出現?

  她已經很努力,很辛苦的在讓自己振作。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要出現?!

  是覺得她過得太好,還是覺得他做過的那些事對她還不夠殘忍,不足以讓她恨他,對他徹底心死麼?

  容司南,容司南,你怎麼可以這麼狠,這麼狠!

  唐伊歌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雙.腿,臉用力埋進膝蓋里,絕望痛苦的嗚咽聲,在寂靜的院落里,持續了許久,許久。

  唐伊歌房屋拐角,男人雙手緊握,筆直的貼著牆壁站立。

  從院落里斷斷續續拂開的哭聲,像無數小鼓敲進他的耳膜,砸在他的心坎,又疼,又心酸。

  唐伊歌,不是恨我麼?

  為什麼我走了,你還要哭呢?

  還是愛的對麼?

  對麼……

  ……

  第二天七點,雷弈城到唐伊歌房間叫她起床吃早餐,在房間門口敲了幾次,伊歌都沒有應聲。

  雷弈城倒沒多想,只以為唐伊歌還在睡。

  在門口站了會兒,雷弈城走到院子的石凳上坐下,打算過會兒再去叫伊歌起床。

  坐了幾分鐘,雷弈城又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雙手放進褲兜里,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打發時間。

  就這樣在院子裡走了兩轉。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雷弈城驀地停下腳步,深眸微微擴散,屏息,盯著青石地面上那一滴滴暗紅色的印痕。

  幾秒後,雷弈城猛地抽出手,面色沉凝,轉身疾步朝伊歌房間走。

  走到房門口,雷弈城沒再敲門,直接將房門踹開,走了進去。

  精銳的眼眸迅速掃了圈房間四周,最後定格在那張木床上。

  然而,木床此刻卻空空如也,被子規整的摺疊好放在床上,床單平整沒有一點皺褶,根本就是無人睡過的模樣。

  雷弈城扣緊雙手,胸膛密密起伏。

  雙眸緊緊盯著空蕩蕩的木床,腦子裡瞬間轉過許多種可能性。

  然而都被他自己一一否決。

  雷弈城雙唇繃成冷硬的弧,轉身如敏捷的猛虎躍出房間。

  與此同時,Z市。

  容司南的公寓裡。

  容司南站在床側,手裡拿著手機,垂眸深凝著床上沉睡的女人,清俊的面龐冷肅,「嗯,最好是有院子,空氣好,安靜。我下午就要。」

  「下午就要?老闆,您這不是難為我麼?」耿易叫苦不迭。

  「辦好,加一個月工資。」

  容司南聲音沉沉,帶著點點沙啞,一聽就是幾天沒休息。

  「行,您等著,我馬上去辦。」

  聽到加工資,耿易這下倒是耿直,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容司南遂將手機掛斷,坐到床沿。

  昨晚他一直沒離開,一來,捨不得,二來,擔心她的身體那般哭下去受不住。

  後來,唐伊歌哭著哭著直接倒在院子的地板上睡了過去。

  他本想將她抱回房間,但將她抱到房間門口時,他就後悔了,沒有猶豫,便抱著她離開了寺廟,放進他的車裡,帶她回了Z市。

  容司南伸手,握住了伊歌露在被子外皮膚有些蒼白得手,看著她經他清洗恢復白皙的小臉,喃聲道,「依依,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絕不!」

  門鈴聲在此時響起。

  容司南黑睫低垂,傾身,在唐伊歌唇角吻了下。

  鬆開她的手,起身,朝臥室外走去。

  不到兩分鐘,容司南領著寧文清走了進來。

  來時,容司南將唐伊歌大致的情況與他講了,寧文清踅摸了下便帶著可能要用的藥和醫用工具趕來了。

  將帶來的東西放到床頭桌,寧文清帶上無菌手套,開始著手給唐伊歌檢查眼睛。

  容司南想到唐伊歌可能會在寧文清給她檢查時醒來。

  但知道寧文清檢查完,給伊歌的眼睛裡滴了藥,纏上藥紗,唐伊歌都沒醒。

  容司南心下不安,皺眉看向寧文清,「寧老,依依現在都沒醒,會不會有事?」

  寧文清邊從藥箱裡取藥放到桌上,邊說,「我看了,唐小姐沒事,大約是情緒波動太大,累極了睡得太熟了吧。」

  聽到寧文清這麼說,容司南微鬆了口氣。

  「這些藥你按照說明書每日三次給唐小姐服用,服完之後若是還沒好,就到醫療機構來再找我拿一些。」

  寧文清將藥箱闔上,轉身對容司南說。

  容司南點頭,「麻煩您了。」

  寧文清嘆氣,「唐小姐眼睛傷得嚴重,我不是危言聳聽,若是唐小姐一直不重視,後半生只能在黑暗中度過了。」

  「……」容司南心臟縮緊,眉峰深濃,點頭,「我會注意。」

  「唐小姐敷在眼睛上的藥紗,三天後自行拆開就可。」

  寧文清說著,拿起床頭桌上醫藥箱就要走。

  「寧老。」

  容司南叫住他。

  寧文清微頓,疑惑的看著他,「還有事?」

  容司南眼闊輕縮,點頭。

  ……

  雷弈城將整個寺廟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唐伊歌,他便更加確定之前的想法。

  容司南就是只老狐狸。

  他幾次三番找顧言詢問唐伊歌的下落無果。

  以他的心計和城府,不可能不知道顧言是明知而不告。

  所以在那種情況下,他必然對顧言實行緊迫盯人。

  而顧言若是受不了他日日追問,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躲他。

  顧言要躲,也不可能只在Z市周邊躲。

  所以有極大的可能顧言會找來寺廟這裡。

  到時,容司南只需跟著他,便能找到伊歌。

  雷弈城暗咒一聲。

  昨天顧言來時,他就該想到!

  而昨晚,因為跟顧言提到伊歌懷胎七月的孩子,他與伊歌分開後,心裡煩躁,便去寺廟後山走了走,回來時已經近十點。

  想到這個點伊歌已經睡著了,他便沒有過去找她。

  誰知道一早過來……人沒了!

  「容司南!」

  雷弈城咬緊後牙槽,那兇悍的模樣,讓人絲毫不懷疑,若是容司南這會兒站在他面前,雷弈城絕對爆揍他一頓,絕不手軟!

  寺廟沒有信號,雷弈城也無法聯繫顧言他們。

  放在寺廟的東西也不要了,雷弈城立即下山離開寺廟,朝Z市趕。

  ……

  顧言是在雷弈城離開寺廟後約三個小時接到雷弈城的電話。

  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提示是雷弈城打開的,顧言還小驚了吧,畢竟寺廟沒信號他是知道的。

  「雷老二……」

  「顧言,你聽著,現在,立刻,馬上去找容司南!」

  顧言剛開口,就被雷弈城從手機里傳來的沉鶩嗓音打斷。

  顧言聽話,奇怪道,「找大哥?找大哥幹麼?」

  「他把伊歌帶走了。」雷弈城狠聲說。

  「……」!!!

  顧言這下不是驚,是驚悚了。

  「大哥把小伊姐帶走?不會吧,大哥都不知道小伊姐在哪兒。」顧言說。

  「你來之前他的確不知道!」

  「……」幾個意思?

  顧言好一會兒茫然,才驟然明白過來,「你是說大哥是跟我去的寺廟?」

  雷弈城沒說話。

  顧言抽氣,娃娃臉一片震驚之色,由衷感嘆,「大哥好腹黑!」

  「我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回Z市,你立刻去找容司南,帶伊歌走。」雷弈城聲線沉寒。

  「啊?」顧言為難,「雷老二,你讓我把小伊姐從大哥身邊帶走,你覺得可能麼?」

  「少廢話!」雷弈城高喝,「你不行就帶上南卿一起!」

  雷弈城沒說帶容墨琛或是霍邵筠和霍承今,而是說帶肖南卿。

  顧言也不是完全傻的。

  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容墨琛和霍家兩兄弟跟容司南到底是親親的兄弟。

  他們三兒去,比他跟肖南卿去,更帶不走伊歌。

  尤其是容墨琛。

  他跟他大哥關係多好啊!

  只是。

  「雷老二,我跟小三兒以什麼名義帶走小伊姐?難不成用搶的?都是自家兄弟,這樣也不好吧!」顧言表示夾在雷弈城和容司南之間是真為難!

  「那就是不去?」雷弈城冷得,顧言跟他相隔十萬八千里都覺得後背發涼。

  「雷老二,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再說,小伊姐跟大哥在一塊兒,大哥還能把她吃了?」

  顧言耐心勸解。

  「誰特麼跟他兄弟!」

  雷弈城吼完這句話便啪的聲將手機撂斷了。

  顧言,「……」

  憂愁的將手機從耳邊拿下,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肖南卿的號碼。

  ……

  顧言和肖南卿又是在雷弈城打來電話後半小時趕到的容司南的公寓。

  肖南卿無語的瞥了眼站在門側牆壁連門鈴都不敢摁的顧言,抬手摁了下門鈴。

  顧言委屈啊。

  他哪是不敢啊,他是心虛!

  容司南之前讓他調查伊歌的行蹤,他查到了,但他沒告訴他,還撒謊說沒查到。

  現在好了,他跟著他去寺廟,還把小伊姐給帶走了,那他不是自打耳光了麼?

  他現在敢出現已經勇氣可嘉了好不?

  唰——

  房門很快在打開。

  容司南還是那副「潦倒頹廢」的模樣出現在肖南卿和顧言的面前。

  肖南卿有潔癖,看到容司南不修邊幅衣衫不整,渾身還散發著一股飲酒過量且好幾天沒洗澡的腐臭味,瞬間就皺了眉。

  顧言亦從一側探出一顆腦袋,目瞪口呆的看著容司南。

  老實說。

  如果是這樣的容司南跟著他去寺廟還連夜把人給搶走了,顧言是不信的。

  而容司南呢,一看到顧言,就跟看到肉的狼,頹然的眼眸一瞬亮了,一把拽住顧言的胳膊,「顧言,你是不是有依依的消息了?」

  顧言,「……」

  肖南卿看向顧言,「……」

  這貨不是說容司南把伊歌搶回來了麼?

  幾個意思啊!

  「你是來告訴我依依的消息的是麼?」

  容司南期待的看著顧言,一張臉都變得生動起來。

  「……」顧言傻不拉幾的盯著容司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總不能說:誒,大哥,聽說小伊姐被你搶走了?

  他又不是神經了!

  「顧言,你快告訴我,依依在哪兒?」容司南急切道。

  「……」顧言臉抽了,瞅了眼肖南卿,對容司南訥訥說,「大哥,你昨天一直在家?」

  容司南搖頭,「我去你那兒找過你,不過你不在家。你昨天哪兒去了?」

  呃……

  顧言抿了口唇,說,「我,我出去轉了轉。大哥,你去我那兒以後,還去哪兒了?」

  「為什麼問這個?你不是來告訴我依依的下落的?」容司南凝著顧言,眼眸里已經印顯出了些許灰敗,聲線低啞。

  「……」

  顧言real斯巴達了!

  看樣子,他是真的還不知道小伊姐的下落。

  如果不是他去寺廟帶走了小伊姐,那小伊姐去哪兒了?

  思及此,顧言娃娃臉微微繃了繃,從牆壁一側站出來,對容司南道,「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顧言拽著肖南卿就要走。

  「顧言。」

  容司南叫住他。

  顧言和肖南卿停下。

  肖南卿極度嫌棄的瞥了眼顧言拽著他手的手,甩開,又往顧言白色的針織套衫上擦了擦,才收回手放進自己褲兜里。

  顧言,「……」

  都什麼洋氣毛病!

  白了眼肖南卿,顧言望向容司南,「大哥。」

  「有依依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容司南語氣深沉。

  「……好。」

  這次一有消息,他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顧言在心裡想。

  顧言和肖南卿走進電梯,轉身,仍見容司南站在門口看著兩人。

  那模樣,讓顧言特別的心酸愧疚。

  在電梯闔上之前,顧言對容司南道,「大哥,我一定幫你找到小伊姐。」

  容司南眼眸波光暗動,輕點頭。

  待電梯在他面前關上,顯示下行,容司南眯了眯眼,走進公寓,關上門,徑直朝臥室走了去。

  臥室大床上,唐伊歌依舊酣睡。

  ……

  公寓樓下,顧言坐在肖南卿布加迪車裡給雷弈城打電話,當說到伊歌不在容司南那兒時,就聽到雷弈城爆吼了句,「放屁!」

  顧言,「……」

  「伊歌絕對在容司南手裡,除了他,沒別人!」

  雷弈城語氣相當篤定。

  「……」顧言有些無奈,「雷老二,我跟南卿一塊兒去的,你要不相信我,你總相信南卿吧?」

  雷弈城呼吸微沉,沒說話。

  顧言這貨不是沒頭腦,不然他也不會搞情報工作。

  只是他這人較為感情用事,任何事都是情感居首,所以很多時候,容易被蒙蔽。

  但肖南卿不會。

  「雷老二,你別把方向弄錯了。會不會是小伊姐不想再耽誤你時間,自己走掉了?」顧言分析。

  「不可能!」

  雷弈城說,「伊歌現在眼睛還沒完全好,看東西模糊,那種情況下,她一個人能去哪兒?」

  顧言想了想,娃娃臉猛地一駭,蹭的下在座椅上坐直身,「雷老二,你說會不會是……唐阮!?」

  聽到顧言提到「唐阮」兩字,坐在駕駛座上若有所思的肖南卿鳳眸縮緊,看向顧言。

  「你不是說唐阮去了加拿大麼?」雷弈城這下沒吼,可聲音緊顫。

  「……可我一直沒在加拿大找到她的行蹤張。之前我就有所懷疑,這是唐阮的伎倆。

  她其實人根本沒出國,否則,怎麼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露出來。」顧言說。

  雷弈城瞬間沉默了下來。

  但顧言能聽到猛然變得粗重緊密的呼吸聲。

  顧言亦是皺緊眉,「雷老二,你先回來,我們在南卿的卿舎見。」

  雷弈城明顯被顧言給帶偏了,開始懷疑真的是唐阮帶走了唐伊歌。

  如果真的是唐阮而不是容司南,那唐伊歌所面臨的處境只會更兇險。

  「好。」雷弈城道。

  顧言結束通話,朝容司南公寓的方向看了眼,對肖南卿說,「先去卿舎吧,在那裡等雷老二。」

  肖南卿用舌尖抵了下上唇,眯眼盯顧言,「你真的覺得是唐阮帶走了小伊姐?」

  「……」

  顧言一愣,「現在,要麼是小伊姐自己走了,要麼就是唐阮,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但這兩種情況很顯然,伊歌肯定不會自己走。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伊歌被唐阮帶走了!

  至於目的是什麼?

  哼。

  她唐阮對唐伊歌做壞事,已經到了不需要理由喪心病狂的地步!

  肖南卿聞言,緋然的薄唇輕抿,挑起鳳眸一角瞥了眼公寓的方向,沒再說什麼。

  ……

  有了工資翻倍的動力,耿易辦事效率那是一流的,不到三個小時就找到了一處基本符合容司南要求的四合院。

  找到地方,耿易便驅車到公寓接容司南過去瞅瞅,若是覺得滿意,就租下了。

  但他是真沒想到,容司南從公寓裡出來時,懷裡竟然抱著一個女人……

  耿易都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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