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78:小睿昨天發高燒到四十度
蝕骨情深78:小睿昨天發高燒到四十度
強勢拖著不停掙扎的唐伊歌走了進去。
「放開,放開我……」
唐伊歌恐慌到極點,整個人緊繃得仿佛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崩潰般。
容司南凌凌盯著害怕到面部失控的唐伊歌,心口又怒又疼,狠咬了咬牙根,鬆開了她的手。
一得脫,唐伊歌想也沒想朝門口跑了去。
容司南額跡青筋爆凸,三兩步上前,將唐伊歌又給拽了回來,箍緊在懷裡。
「啊……放開,你放開我,你又要幹什麼?你又要幹什麼?啊……你放開我,容司南,你……」
「你閉嘴!」容司南鐵青著臉沉喝。
「放開我,你放開!」唐伊歌同樣沖他吼,不過比起容司南臉上的青黑,唐伊歌的臉則一片慘白驚恐。
容司南,「……」
幽沉沉盯著在他懷裡喘息不已,仍在頑強掙扎的唐伊歌。
「容司南,我討厭你總是用我最不能接受,最排斥的方式對我,我討厭你!」唐伊歌嘶吼。
容司南胸.脯起伏弧度很大,緊抿著兩片薄唇,閉了閉眼,看著唐伊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和沉靜,「依依,你冷靜點,我並不打算對你怎麼樣。」
「你鬆手,放……」
唐伊歌激動的嗓音驀地一頓,掙扎的動作也隨即停了下來,抬起通紅的眼眶盯向容司南,張著唇喘息。
「我說過我不會再用那種你討厭的方式對你。」容司南看著她,眉頭皺著,聲線卻平緩冷靜。
唐伊歌緊緊盯著他,目光中充斥著懷疑和不安。
容司南握了握手心,緩緩鬆開了唐伊歌。
唐伊歌雙眼狠顫,看著容司南鬆開她以後便往後退了兩步。
眼眸閃了閃,唐伊歌抱住自己的雙臂,面容蒼白的看著他。
容司南將握緊的拳頭放進褲兜里,凝著她,聲線柔和,「去換衣服吧,我在這裡等你。」
「……」唐伊歌又盯著他看了好半響,才驟然閉上雙眼,張唇不停的吐氣。
容司南喉口澀苦,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
唐伊歌聽到腳步聲,慢慢打開雙眼,帶著些小心翼翼去看已坐在沙發里的容司南,美眸里還有未完全散去的惶恐。
在原地站了幾分鐘,唐伊歌才勉強穩定心神,抬腿朝樓上走了去。
容司南微弓著身,雙肘抵在兩條大.腿上,雙手合十。
聽到上樓的聲響,他並未抬眸去看唐伊歌,心臟的位置,宛若凌遲般震痛難忍。
她就,這麼怕他啊!
……
唐伊歌換了件紅色的長裙子,裊裊從樓上下來時,除了面色仍有些虛白意外,再無之前的失控慌張,平靜如常。
容司南緩緩抬頭朝她看去。
唐伊歌本就生得妖魅,紅色的娃娃袖長裙穿在她身上,越顯得她如妖精般熱火勾人。
偏偏袖口的娃娃袖又為她添了幾分可愛和淑女,而這份可愛和淑女卻奇異的與她自身的嫵媚妖艷完美融合,美得讓人驚為天人。
容司南眸光淺淺動了動,從沙發里站了起來。
唐伊歌一頭大波浪捲髮被她用耳跡兩邊髮絲的捆到後腦勺,將一張艷絕的鵝蛋臉全然露了出來。
她沒有上妝,臉色蒼白,可唇卻透著自然的玫紅,給人一種她其實上了淡妝的錯覺。
容司南朝她走進,站在她面前,垂眸凝著她,聲線柔.軟清和,「東西都帶好了?」
「……什麼東西?」唐伊歌微怔,問他。
「身份證,戶口簿。」容司南說。
唐伊歌抿唇,「身份證在我包里,戶口簿我這裡沒有。」
容司南擰了擰眉,沉默了兩秒,說,「那就先去市公安局打一本。」
「……」說得好像市公安局是他家開的一樣,說列印就列印!
唐伊歌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越過他走到沙發前,拿起從昨天就落在沙發里的包,看了眼容司南,默默的朝門口走。
容司南皺眉,在原地站了幾秒,遂才跟了上前。
唐伊歌走出門口,瞅了眼門口被某人踢碎的花盆,心裡莫名湧起一陣煩躁,蹙緊眉回頭瞪著容司南,「花……」
「我陪!」不等唐伊歌發飆的話出口,容司南很自覺的說。
「你把我門口弄成這樣……」
「我會讓人過來打掃乾淨。」容司南說。
唐伊歌磨牙,「鑰匙給我!」
容司南將手裡的鑰匙遞給她。
唐伊歌拽過,漂亮的眼睛噴著火,又瞪了容司南幾秒,才哼了聲,轉身,氣咻咻的朝前走。
容司南看著唐伊歌朝電梯走,菲薄的唇竟是一揚,回身將房門關上,闊步朝已經站在電梯裡瞪著他看的唐伊歌走去。
唐伊歌小臉拉著,見他走來,負氣得把眼睛瞥到了一邊。
……
從市公安局列印戶口簿出來,坐上車朝民政局去。
唐伊歌眉心似夾著萬千愁緒,心口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喘息都無法順暢。
她們真的要一錯再錯下去麼?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唐伊歌甩了甩頭,看了眼被容司南放置在儀錶盤里的戶口簿,抿緊唇,打開膝蓋上的包,從里拿出手機。
看也沒看來電顯示,便將電話接聽。
「伊姐?」
一道疑惑,且小心翼翼的女聲從手機滑來。
唐伊歌微怔,拿下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也是一串陌生號碼。
唐伊歌疑惑的又將手機貼回耳邊,「你是?」
「伊姐,我是張栩。」張栩柔聲道。
「……張栩?」唐伊歌一愣。
「嗯,是我,伊姐。我這會兒給你打電話沒打擾到你吧?」張栩說。
唐伊歌瞥了眼身邊的容司南,「沒有。有什麼事麼?」
張栩沉默了會兒,道,「伊姐,你之前說要重開影樓,不知道現在開張了沒?」
聽張栩這麼說,伊歌想到了之前答應張栩來她店裡上班的事。
而且離那天她答應也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她都沒給人一個信,難怪她要打電話來問。
唐伊歌抬手揉了揉額頭,有些抱歉道,「小栩,實在不好意思,我最近……事兒太多了,一時忘了。」
「沒事的伊姐。那你的影樓重新開了麼?」張栩問道。
「……還沒。」伊歌越是歉疚。
「……噢。」雖然只回答了一個字,但不難聽出失落。
唐伊歌抿唇,「小栩,不如這樣吧,我待會兒給你發個地址,你明天先到影樓這邊來,我給你安排點事做,算是入職了,可以麼?」
「……可以的可以的。」張栩嗓音亮了亮,欣喜道。
唐伊歌也輕扯了唇,「張姨和小睿呢,怎麼樣?還好吧?」
小睿?
聽到這兩個字,容司南倏地將目光凝向了唐伊歌,眼眸深沉,連帶著呼吸都凝緩了幾分。
某人驀然投來的視線實在太過強烈,存在感太強。
伊歌想裝作沒感覺到都不行。
顫了顫臉頰,伊歌皺緊眉,悻悻的看向容司南。
心想。
他到現在不會還以為小睿是她的兒子吧?
「啊,伊姐,你還不知道啊?」張栩驚訝。
「……什麼?」
察覺到張栩語氣里的異樣,唐伊歌呼吸微沉,收回在容司南身上的目光,緊聲問。
「小睿昨天發高燒到四十度,送到醫院時,已經燒得人事不省,現在燒都還沒退呢。我媽在醫院陪著小睿。」
發燒到四十度,人事不省,燒到現在還沒退?
唐伊歌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聽到容睿高燒住院,那股強烈的擔憂和恐慌仿佛是一種本能洶湧的爬上心坎,「小栩,哪,哪個醫院?」
「臨西醫院。」
唐伊歌甚至來不及回答張栩,直接掛了電話,看著疑惑鎖眉看著她的容司南急切道,「我現在不能跟你去民政局。如果你現在沒有別的事,麻煩立刻送我去臨西醫院!如果有事……「
然,唐伊歌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車子猛地一個急轉彎點頭,朝臨西醫院疾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