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1: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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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骨情深1: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爵世酒店,903號套房。

  身形高挑纖瘦,著墨綠色長裙和十厘米細高跟鞋的唐伊歌站在套房門口,及腰的黑茶色大波浪卷披散在她如花瓶般玲瓏的腰背上。

  就在半個小時前,她收到「容司南」發來的一條簡訊,約她來爵世酒店903號套房見面。

  她愛慕了這個男人整整二十六年,她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所以明知他明天就要跟她的親妹妹結婚,成為她的妹夫,她還是來了!

  哪怕,見面的地點是在酒店!

  唐伊歌捏了捏汗濕的掌心,深呼吸,沒有猶豫,抬手摁了套房的門鈴。

  門鈴響起後短短的幾秒時間,唐伊歌卻有種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感覺。

  房門在她面前打開。

  唐伊歌一顆心臟緊張的提高,抬起卷長的睫毛看去。

  當看到站在門內身形俊挺儒雅的男人時,唐伊歌蜷在掌心的手指更是扣緊,太過緊張,以至於她出口的嗓音沙啞顫抖得厲害,「大哥。」

  容司南比她年長三歲,她從小便跟著容墨琛叫他大哥。

  可是現在,唐伊歌叫著這熟悉「大哥」的二字,卻覺得舌苔分外苦澀。

  過了明天,她就,再也不能這麼叫他了......

  「啊......」

  唐伊歌的思緒被男人突然伸手拽住她將她猛力拖進房間而終止。

  門板砰然闔上的巨大聲響,像一記悶雷在唐伊歌耳膜炸響。

  身體被男人滾燙的胸膛用力碾壓抵在門側的牆壁上,唐伊歌呼吸驟然密了起來,心跳異常的快,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指尖都是麻的。

  撕拉——

  身上薄薄的裙子突然被男人瘋狂的撕碎,他揉向她身體的大掌像是帶著三昧真火,燙得伊歌只覺得他手掌所到的肌膚,皆燃起了滾滾火焰。

  唐伊歌耳邊嗡嗡直響,完全無法集中思考。

  整個人僵硬的貼在牆壁上,像一隻沒有情感沒有觸覺的木偶,任由男人在她身體上肆無忌憚的凌虐。

  忽而,他猛地托住她的腰,將她提抱而起。

  唐伊歌驚喘,雙眼茫然的瞪大。

  耳邊皮帶金屬扣碰撞傳來的響聲叫伊歌心臟巨顫。

  一道滾沸的熱源驀然朝她腿中抵來,唐伊歌輕叫,身體本能的往後縮。

  可男人霸道的箍著她的腰肢,根本不容易後退或是逃離。

  下一瞬。

  撕裂般的疼痛席捲了伊歌的神經末梢。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斧頭將她從中間劈成了兩半般痛苦。

  伊歌痛得眼淚直流,牙齦直打顫,甚至於叫都叫不出來。

  她是初次。

  而且,她根本沒準備好。

  甚至於,她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他就蠻橫的撞了進來......

  沒有一點溫柔,沒有纏綿的親吻,伊歌像是一件沒有靈魂的工具,被男人肆意的對待。

  這一夜,伊歌仿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噩夢,這個夢持續了很久,久到,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場夢裡。

  ......

  「啊......」

  唐伊歌是被一道女人短促刺耳的驚叫聲吵醒。

  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用小錘子一節一節的敲碎,酸痛虛軟。

  頭痛欲裂。

  唐伊歌難受的抿緊乾燥的唇,伸手痛苦的揉著脹痛的額頭。

  咚咚咚。

  腳步聲快速且用力的朝她這邊逼近。

  伊歌動了動睫毛,正要放下揉著額頭的手。

  啪啪——

  兩道響亮的耳光聲霎時在套房裡迴響。

  伊歌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呼吸密集了起來,抿緊唇看過去。

  「唐伊歌,你還要不要臉?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方靜禕一張保養得宜的臉鐵青,伸手指向伊歌的手因為極致的憤怒抖得厲害,「他是你未來的妹夫,你親妹妹即將嫁的男人,你怎麼做得出來!」

  伊歌腦子是懵的,她看著出現在房間裡的方靜禕和......穿著婚紗的她的親妹妹唐阮,臉上的表情近乎孩子般的茫然,蒼白的動了動嘴唇,「我......」

  「媽,阮阮。」

  嘶啞醇越的男聲從身畔響起。

  唐伊歌呼吸微屏,下意識的抓住身上的被子,轉眸看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像是也才看到她,清雋出塵的面龐滿是錯愕。

  唐伊歌看到他驚愕萬分的模樣,心臟的位置狠狠揪緊。

  他看到她為什麼是這個表情?

  難道,難道他不知道昨晚是她......

  伊歌死死捏著被角,臉上的蒼白越來越重。

  忽地,伊歌長睫一閃,猛然將視線射向站在套房中央捂著蒼白柔美的臉頰,雙眼震愕看著她這邊的唐阮,咬緊牙根,「是你對不對?」

  唐阮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滿臉受傷的看著床上的伊歌,聲音柔弱可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今天是我和司南結婚的日子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是我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唐阮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一軟,往地上坐了去。

  她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著腿,臉埋進膝蓋間,隱忍的抽泣。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只剩下唐阮傷心委屈的啜泣聲。

  伊歌雙眼猩紅,「唐阮,你裝什麼可憐,明明......」

  「媽。」

  容司南異常冷靜的嗓音傳來。

  伊歌聲音梗在喉嚨,眼眸通紅,唇和一張臉卻慘白,緩慢看向身邊的容司南。

  容司南的臉亦如伊歌白得不見一絲血色,那雙淡色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兩道濃眉深蹙,潤眸似是在寒冰里侵蝕過,任何東西被他那雙眼眸掃到,便會被凍成冰塊。

  方靜禕心疼的看著容司南。

  她了解她的兒子,若非不是唐伊歌用了什麼卑鄙手段,他絕不可能在結婚前夕跟她做這種事。

  所以在方靜禕眼中,容司南和唐阮皆是受害者,而唐伊歌,無疑便成了令她不恥輕浮下作的那類女人。

  「你先帶阮阮出去。」容司南啞聲道。

  「司南,你還要不要我?」唐阮沒抬頭,帶著柔弱哭腔的喑啞嗓音從她雙膝里哽咽的傳出。

  容司南看著坐在地上的唐阮,清眸內浮出疼惜和濃濃的歉疚,再次開口的嗓音不似之前的冰涼,多了絲柔軟和憐惜,「你先出去,我馬上出來。」

  「嗚嗚......」唐阮哭出聲,瘦弱的肩頭更是抖得不像話。

  「阮阮......」容司南心尖揪緊。

  伊歌看著容司南,將他那雙眼裡和臉上露出的每一抹情緒都收入眼底。

  她再次確認。

  昨晚,他根本不知道是她。

  說不定,他把她,當成了他心愛的阮阮......

  心臟的位置像是正在經受被萬蟲啃噬的酷刑,疼,很疼,疼得她連叫都叫不出來。

  「媽,帶阮阮出去。」容司南再次道。

  方靜禕看了眼他和唐伊歌,知道兩人現在被子底下恐怕什麼都沒穿,她和唐阮待在這裡的確不合適。

  於是,方靜禕上前,將唐阮從地上扶了起來,邊低聲撫慰邊帶著她走出了套房。

  套房門猛地從外關上。

  那道劇烈的關門聲震得伊歌的心,裂開了一道道血紅的細縫。

  身邊的男人幾乎立刻掀開被子下了床,那樣子像是這張床上躺著什麼令他噁心,躲避不及的東西。

  伊歌咬緊蒼白的下唇,亦緩緩坐了起來。

  看著他一件件套上衣服,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迫急,伊歌的心便慢慢從那些細縫裡滲出血來。

  「大哥......」

  「閉嘴!」容司南沉喝,聲音,是伊歌從未聽過的狠厲和嫌恨!

  伊歌孱弱的肩頭狠顫,雙眼裡的紅潤幾乎將她整個眼眶覆蓋。

  容司南凜然回身,盯著唐伊歌的清眸此刻掛著濃濃的恥辱和憎厭,「從今天開始,我容司南跟你唐伊歌,再無瓜葛!日後,你看到我最好繞道走,別讓我更噁心你!」

  伊歌只覺得喉嚨猛地被一隻大手掐住了,她喘不上氣,也說不出話來,心臟像是要爆裂開的疼,真疼!

  她看著容司南,那雙眼像是被紅墨水泡過般,仿佛輕輕眨一眨眼便會流出血水來,「大......」

  隨著唐伊歌暗啞到極致的嗓音艱難的吐出,容司南毫不猶豫的轉身朝門口大步走去,背影堅冷,無情。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伊歌緩緩,停停的吐出這幾個字,眼淚,早已傾盆。

  ......

  一年後。

  「你們怎麼知道我今天回國?」

  著青色旗袍長裙,外披駝色大衣和黑色厚高跟短靴的女人一手托著一直小巧復古的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風姿綽約的從機場裡出來。

  站在路邊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小伊姐,只要是哥幾個想知道的,就沒有知道不了的事。」顧言大言不慚的聲音傳進手機。

  伊歌挑了挑紅唇,「知道你顧小爺能耐。」

  「小伊姐,哥幾個在星蒔等著給你接風呢,你可快點啊。」顧言懶洋洋說。

  「已經在車上了。」伊歌說著,對前排司機道,「師傅,去星蒔酒樓。」

  「星蒔?」

  司機驚愕的從後視鏡看向伊歌。

  伊歌帶著一副黑色墨鏡,空氣劉海和墨鏡幾乎將她大半張臉都遮住了。

  是以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

  「有錢人!」司機嘀咕了句,便掛擋驅車朝星蒔開了去。

  ......

  「你們幾個真夠意思的。既然早知道我今天要回來,要是誠心給我接風,怎麼著也要派輛專車去機場接我才是啊。」

  隨著包房門推開。

  女人柔媚風情的嗓音也隨之傳了進來。

  顧言趕緊起身,上前,殷勤的從伊歌手裡接過行李箱和手提包,諂媚說,「小主辛苦了。」

  伊歌輕輕翻了個白眼,「乖。」

  「美人就是美人,連翻個白眼都翻得風情萬種!」顧言星星眼看著伊歌。

  唐伊歌抽了抽嘴角,對餐桌上坐著的幾人點了點頭,坐在了就近的位置上。

  顧言放好伊歌的行李箱和手提包,坐到了伊歌身邊,一手撐在桌上,眯著眼睛,一副痴漢臉的看著伊歌。

  伊歌受不了的一巴掌拍到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欠揍!」

  顧言色眯眯的摸了摸伊歌的手,一臉被她打也享受的小賤樣。

  唐伊歌吸氣,敗給他了!

  「小伊姐,這可真怪不得我們不去接你,而是那貨直到剛才跟你通話,我們才知道你要回來的消息。」肖南卿挑著一對鳳眼輕笑著看著唐伊歌。

  「嗯,我作證。」容墨琛淡淡說。

  顧言黑線,「你們幾個這麼不關心小伊姐,我憑什麼提前告訴你們。沒良心。」

  「你有良心,怎麼不去接機?」霍邵筠掃了眼顧言。

  「我忘了!」顧言回得好理直氣壯。

  唐伊歌等人,「......」

  「伊歌。」

  雷弈城醇厚的男低音從外隔著好遠的距離飄進。

  顧言嘖嘖道,「傳說中的未見其人先聽其聲。」

  唐伊歌動動眉毛,轉頭朝門口看去。

  剛剛好就見一雙肌肉緊實粗壯的長腿從門外大跨步邁了進來。

  「伊歌,你真的回來了。」

  雷弈城低沉的男音明顯裹挾著喜色,平日冷厲剛硬的眉眼在看到唐伊歌時,柔軟了下來。

  「鐵漢柔情」這四個字用在此時的雷弈城身上,再合適不過。

  唐伊歌微眯眼,輕勾紅唇,「嗯,我回來了。」

  雷弈城挑高眉,兩步上前,坐到伊歌另一側位置,略顯粗糙的大掌一點也不客氣,一把將唐伊歌柔軟的手整個揉了進去。

  唐伊歌臉頰控制不住抽搐,使勁兒想抽出手。

  可無奈力氣有限,再加之他鐵心不讓她抽離,所以唐伊歌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從雷弈城力量十足的掌心裡抽出手來。

  微吸氣,唐伊歌仍是笑著看雷弈城,「老大,我叫你雷老大行麼?您能高抬貴手放開我的手麼?」

  「再握會兒。」雷弈城濃眉上揚,望著唐伊歌的眼睛裡都是光。

  只是有點太晃眼睛了。

  「......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顧言坐在伊歌另一邊,眯眼不爽的盯著雷弈城。

  雷弈城沒搭理他。

  事實上。

  只要有伊歌在的地方,雷弈城眼睛裡除了伊歌,其他人他是完全看不見的,或者說,無視!

  顧言嫌棄的搖頭,索性把位置騰出來,坐得遠遠的,省得近距離看得心煩!

  容墨琛幾人早已司空見慣,忽略就行。

  伊歌看著雷弈城,心裡鼓出了好幾個包,頭大,「雷弈城,你再不鬆手,我的手就要被你捏斷了。」

  「不會,我知道分寸。」雷弈城笑著道。

  「......」伊歌無語的盯著他,片刻,有些無奈道,「你就不能有哪次看到我是正常的嗎?或者,在見面之前吃一次藥。」

  雷弈城還是笑,那樣子,像是伊歌說什麼他都覺得她無敵可愛,就是忍不住想笑。

  來,發散思維聯想下。

  雷弈城掌控著整個Z市的暗黑界,傳說中的黑帝,冷酷無情,心狠手辣。

  可再看看他現在。

  伊歌看著他的眼神兒不免露出幾分同情。

  因為他覺得他現在真的很像制杖!

  她說什麼他都是笑,除了笑還是笑。

  伊歌甚至不用懷疑,她哪怕現在給他一耳光,他還能盯著她笑。

  撫了撫額,伊歌用商量的語氣道,「我想去趟洗手間,所以,麻煩您松一松您的手,可以嗎?」

  「可以。」雷弈城勾唇,鬆開了唐伊歌的手,而後用那隻大掌摸小朋友似的摸了摸伊歌的頭,柔聲說,「快去快回。」

  伊歌,「......」

  ......

  看著伊歌纖柔的身段閃出包房。

  顧言立刻抬手,指著雷弈城,「咬牙切齒」道,「你丫笑得太***了。」

  「比你還是差點。」雷弈城挑眉,心情不錯,「點餐了麼?」

  顧言哼,鄙視的盯著雷弈城,「小伊姐是我們大家的,不能每次你來就霸占著小伊姐不放,你這種行為違背了社會主義榮辱觀你知道嗎?」

  「等等。」肖南卿清幽幽眯著鳳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顧言,「你剛剛說什麼?社會主義榮辱觀?我沒聽錯吧?」

  「......誒,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問你什麼意思?我一個社會主義有為青年就聽不了你這話!八榮八恥牢記我心,始終不敢忘......」

  「咳。」霍邵筠適時咳下,寒眸淡斜了眼顧言,「適可而止,別逼我們動手!」

  顧言,「......」

  肖南卿揚眉笑,挑了挑精緻的下巴對著顧言,「湊表臉!」

  「哥屋恩!」顧言瞪回去。

  「不會,你教我......」

  「抱歉,來晚了。」

  肖南卿邪氣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醇越清雅的男聲驀地從門口灑了過來。

  肖南卿鳳眸倏地半眯,凝向門口。

  當看到一身休閒針織裝扮,儒雅清雋的容司南時,肖南卿暗吸氣,抿住了薄唇。

  所有人面色都很淡定,至於心下淡不淡定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這所有人中並不包括顧言。

  顧言一見到容司南,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一張娃娃臉更是震愕得都變型了,雙唇亦大張,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生吞一個雞蛋,不,鴨蛋!

  他們家大哥......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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