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你涼生20:他問,你相信愛情麼?
筠你涼生20:他問,你相信愛情麼?
霍邵筠至始至終都盯著她,眼神仿佛也充滿了耐心和柔和,低啞著聲線問,「所以,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感謝?
簡涼彤看著他,「就嘴上說說不行麼?」
霍邵筠看著她認真的臉,差點就笑了。
抿了抿嘴唇,霍邵筠說,「不行。」
「那你想我怎麼感謝你?」簡涼彤攤攤手。
霍邵筠寒眸驀地一眯,精壯修長的身形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簡涼彤的雙肩,將她摁在了床上,霎時間,兩人額頭和鼻尖都近得抵在了一起,身體也幾乎嚴絲合縫的緊密相貼。
簡涼彤呼吸停滯,左心房的位置卻跳得飛快,睜大眼彷徨而緊張的看著他,抖著嗓音道,「你,你又要幹麼?」
「感謝。」他磁啞的嗓音一落,柔.軟的唇便覆了下來。
感覺到簡涼彤又要掙扎,霍邵筠擰緊長眉,低喝,「不許拒絕!」
「......」簡涼彤愣是被他吼得震懾住了。
霍邵筠一手圈著簡涼彤的肩,一手卷過她的細腰抬高,讓她更直觀的感受他對她的反應。
簡涼彤驚得直抽氣,實在是,太嚇人了!
霍邵筠的吻又粗暴了起來,兩條纏著簡涼彤的胳膊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擰碎般。
簡涼彤有些吃不消,在他唇間艱難道,「疼,你弄疼我了。」
霍邵筠一頓,雙臂緩緩鬆了力,盯著簡涼彤的寒眸卻亮得駭人。
簡涼彤心驚肉跳,綿軟的雙手警惕的支著他壓下的胸膛,呼吸不穩,「霍邵筠,你,你不能這麼對我了。」
霍邵筠暗紅的眼眸倏地竄起火苗,重咬了口她的唇,「我為什麼不能?」
簡涼彤見他又可怕起來,牙齦打顫,「你是我什麼人?你一不是我男朋友,二不是我老公,你,你不可以隨隨便便對我這樣。」
簡涼彤哆嗦的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垮了。
身上的男人喜怒無常的地步已經逼近神經病了,一會兒溫柔似水,一會兒兇殘嚇人,她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從一種狀態變到另一種狀態。
簡涼彤屏著氣,戰戰兢兢的看著他。
霍邵筠的唇停在她的唇面上,寒眸幽沉的凝著她,似乎在認真思考她的問題。
末了,他輕擰眉,說,「你有男朋友麼?」
「......」簡涼彤傻了一秒,警惕的看著他,搖頭。
「老公?」
簡涼彤眼角微抽,仍是搖頭。
「所以,我為什麼不可以?」霍邵筠竟然得出這麼結論,也是讓簡涼彤無言以對。
在霍大天王的眼裡。
所有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老公的單身女青年,他都可以隨意親她抱她,而且對方還不能有異議......
Exome?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簡涼彤扶額,真是被他的歪理給折服了。
霍邵筠盯著簡涼彤無可奈何的表情,雙眸微閃,又要親下去。
這一次簡涼彤反應很快,忙身後捂住了他的嘴,又氣又羞道,「霍邵筠,不可以!」
霍邵筠蹙眉,盯著她。
簡涼彤暗暗吐了兩口氣,跟他講道理,「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讓你有了這麼離譜的認知。但是,在我的認識里,異性間的親.吻,只能存在男女朋友,或者彼此愛慕的雙方在自然而然的情況下水到渠成的發生。而不是像你跟我這樣。你聽明白了麼?」
簡涼彤期待的看著他。
霍邵筠垂眸看了眼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
簡涼彤一愣,紅著臉收回了手。
霍邵筠抿唇,「你的意思是,除了你的男朋友,老公以及你喜歡的人以外,你不能接受其他人的親.吻?」
「當然。」簡涼彤肯定道。
霍邵筠盯著她,繼續問,「所以,當你被不喜歡的親.吻或是擁抱,你會推開他或是掙扎?」
簡涼彤看著他認真的臉,還以為是自己講道理他進去了,於是也很正面的點頭道,「沒錯。」
可沒曾想,簡涼彤話一落,身上便忽的一輕。
簡涼彤怔了怔,詫異的看向此刻已從床上下去,站在床沿居高臨下冷盯著她的男人。
心頭髮涼,簡涼彤不明就裡的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他。
霍邵筠面龐冷峻,一雙眸子冷到了極致,「你相信愛情麼?」
簡涼彤只覺得骨頭縫都是涼的,只憑藉本能點頭。
愛情,她是相信的。
因為她從小就生活在被愛包圍的環境裡。
她的父母,爺爺奶奶,甚至外公外婆,都是彼此相愛的。
簡涼彤如今對婚姻和愛情的態度,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
她希望她的婚姻里有愛,像她的父母,她的爺爺奶奶那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所以她打心底里排斥何欣雲給她安排相親,逼她跟不熟悉,甚至沒感覺的人結婚。
她也排斥霍邵筠跟她提出的協議結婚,因為,那違背了她的本心。
她並不覺得自己相信愛情,對婚姻報以神聖的態度有什麼錯。
可為何那個男人的臉上和眼神中卻對她這種想法抱著深深的鄙夷和蔑視。
仿佛她有這個想法,就是一個笑話!
簡涼彤微微皺起眉頭,那種快要吞噬她的無力感又洶湧的朝她撲了過來。
霍邵筠俯下身,兩根長指掐著簡涼彤小巧潔美的下巴,寒眸陰翳的盯著她,「你不配!」
「......」簡涼彤渾身狠狠一抖,心裡早已因為他這句話颳起了狂潮,眼睛裡湧出濕氣,看著他,杏眸藏著深深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因為這一刻,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真實,不加掩飾,且濃烈的恨意!
他恨她!
為什麼?
「我......」
簡涼彤剛開口,霍邵筠便狠戾甩開了她的下巴,轉身離開。
「為什麼?」簡涼彤看著他的背影,啞聲低喃。
房門摔上的聲音像一道驚雷砸進簡涼彤的腦子裡。
簡涼彤忽的抱著頭,身子斜靠在床上,顫.抖的蜷縮著。
她的臉頰漲紅,眼睛裡儘是猩紅的液體,她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楚,用額頭死死抵著床。
簡涼彤輕張唇,細瘦脖子上的青筋宛如根根小蛇爬行。
文斯柔收工回到酒店房間,看到的就是簡涼彤渾身痙攣縮在床頭的模樣。
文斯柔嚇得不輕,反應極快的上前,一把將簡涼彤扶起,抱在懷裡,力氣大得,跟她柔弱的外表極度不搭。
「疼。」簡涼彤用額頭撞文斯柔的側肩。
文斯柔讓自己冷靜,抬手輕輕撫簡涼彤的頭髮,「彤,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簡涼彤搖頭,「不,不去,不去醫院。」
夏天,文斯柔也只穿了薄薄的一件白色T恤。
燙人的液體穿透布料,火石一樣烙在文斯柔肌膚里。
文斯柔喉嚨尖銳的疼了下,更用力的抱住簡涼彤,眼眶赤紅,「不去醫院,你疼。」
「嗚......小哥哥。」簡涼彤突然伸手緊緊摟住文斯柔的脖子,劇烈顫動的唇貼到文斯柔耳廓,哭著喊。
文斯柔背脊微僵。
「為什麼?」簡涼彤越抱越緊,絕望的在文斯柔耳畔嘶聲質問,「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救我們的孩子......」
文斯柔扶在簡涼彤後背的手頓住,聽著她痛苦到無法排解的嘶啞聲音。
「我不髒,我不髒......小哥哥,我不髒,你抱抱我,抱抱我啊......」
她那麼痛苦,那麼無助,又那麼用力的抱著她。
文斯柔閉了閉眼,抱緊她,「沒事了,彤,沒事了。」
簡涼彤在她耳邊嗚咽,似受了重創的孩子,脆弱而可憐。
文斯柔垂頭看著簡涼彤淚跡斑斑的側臉,眼眸里快速閃過一道不易捕捉的微光。
等到簡涼彤哭著睡著,天也亮了。
文斯柔輕柔的將簡涼彤放到床上,細緻的給她蓋上薄毯,柔潔的手在她額頭上碰了碰,見沒有發燒的跡象,才收回手,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文斯柔手上拿著一條打濕的毛巾,上前,坐在床沿,替簡涼彤敷紅腫的眼睛。
來回敷了幾次,猜想她醒來後眼睛沒那麼難受,文斯柔才放下毛巾,起身離開了房間。
......
文斯柔拎著助理買回來的食物走到簡涼彤房門口,正巧見白喬從里出來,兩人皆是一怔。
文斯柔率先對白喬笑了笑,「彤,醒了?」
白喬點頭,「醒了。」
文斯柔沒在說什麼,從他身邊走過,朝里走了進去。
白喬一雙眼隨著文斯柔移動,狐狸似的嗅著什麼。
文斯柔不是不知道白喬在身後看著她,只是她並不在乎。
將食物放在房間的桌子上,文斯柔朝簡涼彤走了過去,看著她頭髮亂糟糟的坐在床上,不由笑了笑,伸手自然的捋了捋她的頭髮,柔聲道,「餓了吧,起來吃點東西吧。」
簡涼彤只看了眼桌上的餐盒,便含著唇,看向文斯柔,疑惑道,「斯柔,你昨晚收工後,有來我的房間麼?」
文斯柔目光微凝,盯著簡涼彤,「你不記得?」
「......」
簡涼彤漂亮的杏眸里浮出猶疑,「我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所以問問你,你是不是來過?」
文斯柔輕吸口氣,在她詢問的目光下,緩緩搖了搖頭,「我昨晚收工得很晚,很累,回到酒店就回房間休息了,沒有來過。」
「噢。」簡涼彤大鬆口氣,「那就是做夢了。」
文斯柔輕抿唇,看著她笑道,「夢見什麼了?」
簡涼彤皺眉,抓了抓頭髮,搖頭,「不記得了。」
文斯柔雙眼眯了眯,「夢而已,不記得就不記得吧。起來吃東西吧,待會兒涼了。」
「好啊。」簡涼彤點點頭,從床上下來,去了洗手間。
文斯柔勾唇看著簡涼彤進去,洗手間的房門在她眼前關上的瞬間,她嘴角的忽的緩緩往下沉了沉。
雙眼輕斂,轉頭望向仍舊站在門口沒走的白喬,挑眉,輕聲說,「白喬,你吃了麼?要不要一起吃?」
白喬有點不自在的抓了抓耳朵,搖搖頭,離開了。
文斯柔垂了垂長睫,起身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上了。
白喬朝電梯走到一半,聽到關門聲,回頭看了眼,狐惑的嘀咕了句什麼,掉頭繼續往前走。
走進電梯裡,白喬壓著眉毛盯著簡涼彤房間的門口,想不通還是拿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