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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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瓣上撕扯般的疼痛襲來,靳橘沫意識恍惚,心呼,完了!

  充滿懲罰粗魯的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靳橘沫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被他暴虐的撕破,他才喘著重氣停了下來。

  靳橘沫痛得輕輕抽吸,雙眼敢怒不敢言的看著他攖。

  「你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容太太,亂七八糟的電話不准接!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容墨琛說著,狠狠將早已掛斷的手機塞到了她手心裡,滿面戾氣的盯著她。

  「......你太霸道了。」靳橘沫小聲控訴償。

  容墨琛蹙眉,凝著靳橘沫委屈幽怨的小臉看了會兒,涼幽幽說,「你是今天才知道我霸道嗎?」

  「......」靳橘沫不滿的瞪他,把握著手機的手舉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容墨琛繃直薄唇,垂眸掃了眼靳橘沫虎口的位置,才見原本細膩的肌膚此時已經一片通紅,隱見血絲。

  眉心的皺褶加深,容墨琛卻是什麼都沒說,也沒像平時那般緊張她,心疼她。

  眼角餘光都沒給靳橘沫一個,冷著臉轉身走出了臥室。

  靳橘沫怔住,瞪著他挺括蕭寒的背脊。

  此刻,靳橘沫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怎麼會喜歡如此擰巴的一個人!分分鐘開啟自虐模式好不好?

  ......

  容墨琛離開臥室後,靳橘沫握著手機站在陽台糾結了會兒,到底沒再給應景堯回一通電話。

  今天是兩人領證的第一天,他放著公司這幾日堆積的工作不處理,專程留下來陪她,雖然他嘴上不說,可她卻是明白的。

  剛才她本就已經惹他不悅,現在,她私心裡不想再讓他有任何的不快。

  這麼一想,靳橘沫輕吸了口氣,轉身走出了臥室,去了隔壁書房。

  令她意外的是,容墨琛並不在書房。

  靳橘沫心頭微微往下沉了沉,難道他離開別墅去了公司?

  靳橘沫深呼吸,快速從書房出來,朝樓下走,「譚阿姨,容先生呢?」

  譚玉正在廚房煲湯,聽到靳橘沫急急火火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從廚房出來,看著快步往樓梯下走的靳橘沫,立刻緊張的上前,「小姐,你可小心些,現在是特殊時期,你不能這麼莽莽撞撞的,傷著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得了。」

  譚玉在靳橘沫走下樓梯的一刻,緊忙扶住了靳橘沫的胳膊,焦心的看著她。

  「容先生呢?他出門了麼?走多久了?」靳橘沫急急忙忙的問。

  「......」譚玉一愣,奇怪的盯著靳橘沫看了會兒,糾結的目光這才微微朝靳橘沫肩後看了過去。

  靳橘沫眉心跳了跳,長睫輕閃,回身朝身後的客廳看去。

  她著急忙慌找的男人,此時就站在客廳沙發前,沉鐫的面龐輕繃著,黑眸沉沉的盯著她。

  靳橘沫緊縮的心臟瞬間舒緩,暗吐著氣,沒有猶豫朝客廳的某人走了過去。

  譚玉摸不著頭腦的看了看靳橘沫,又看了眼容墨琛,費解的搖搖頭,重新折回了廚房。

  ......

  「我還以為你去公司了。」靳橘沫站在容墨琛面前,紅著臉小心去拉他的大手,刻意發軟聲音說。

  容墨琛擰眉,反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她的手便鬆開了,聲音嚴肅,「你現在是孕婦,要有孕婦的樣子!」

  剛才見她不知輕重的從樓上快步走下來,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靳橘沫立刻捉住他的手,另一隻手厚著臉皮去抱他的腰,仰著腦袋,像一隻對主人賴皮的小貓,嗓音軟綿溫馴,「嗯嗯,我聽你的,下次一定不這樣粗枝大葉的惹你擔心。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下樓的時候走得太急了,我現在感覺有點心慌。」

  「心慌?」容墨琛果然緊張起來,攏緊長眉,反手勾住靳橘沫的腰,垂眸,焦灼的看靳橘沫的心口。

  靳橘沫看著他眼底濃烈的擔憂,心尖一抽,忽然自責。

  她不該這樣嚇唬他的!

  儘管她只是不想他繼續不理她,繼續生他的氣。

  靳橘沫趕緊抱住他,雙手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沒事,你別擔心,就是走的太急了,心跳有點快,你讓我靠著休息會兒就好了。」

  「真的沒事?」容墨琛卻不放心,掌心貼向她的心口,邊順撫,邊在她耳邊緊聲問

  「......嗯。」靳橘沫抿緊唇,將整張臉都埋在他沉穩跳動的左胸膛。

  容墨琛垂眸看了眼靳橘沫,卻是微彎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靳橘沫臉依舊貼在他胸口,只是雙手抬起,抱住了他的脖子。

  容墨琛輕挑眉,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靳橘沫則坐在他腿上。

  隔了會兒,靳橘沫慢慢把臉往上蹭,窩進了他溫熱的頸窩。

  她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的灑在他頸部肌膚,容墨琛開始只是覺得脖子癢,後來心也開始癢了。

  喉結滾了下,容墨琛轉過薄唇,在她透明的耳朵上輕輕的啄動。

  靳橘沫閃躲了下,心跳的頻率逐漸失控,摟著他脖子的雙臂越來越緊。

  容墨琛吻著吻著便有些失控,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她早已面紅耳赤的臉,猛地吮住了她微翹的嘴唇。

  靳橘沫低低呼吸,張開雙唇迎接他的進入,「容墨琛。」

  「嗯。」容墨琛啞聲應,吻著她的力度驟然加重。

  心跳徹底失去控制前,靳橘沫蹙眉,有些急切的握住他一隻大手貼在她胸口。

  掌心下她的心跳,似是要透過皮膚表層蹦到他手心來一般。

  容墨琛心驚,驀地退開薄唇,黑眸縮緊,緊張的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張著唇大口呼吸,臉到耳朵,再到脖子,通紅通紅的,像是要燒起來了似的。

  「還好麼?」容墨琛聲音緊繃,嵌入了些許懊惱。

  「沒,沒事。」靳橘沫眉毛尖兒都染上了羞意,臉微微轉到他胸口,小聲道。

  容墨琛看著她紅彤彤的耳朵,心尖那股酥麻又細細密密的湧上了喉嚨口,黑眸暈過幾縷暗紅,解渴似的在她耳朵上親了親。

  靳橘沫立刻敏.感的抬頭看他,眼睛也是紅紅的。

  容墨琛卻是突然伸手掩住了她的雙眼,啞聲道,「不准用這種眼神兒看我。」

  「......」靳橘沫懵!

  她什麼眼神兒?如狼似虎?還是如饑似渴?(′Д`)

  容墨琛就蒙著靳橘沫雙眼的姿勢至少五分鐘,才慢慢拿開的大。

  黑眸仍是深沉的盯著靳橘沫,聲音里突然塞進了幾分狠戾,「你再惹我試試看!」

  靳橘沫以為他說的是剛才她接了應景堯電話的事,理虧的伸手拉了拉他冰冷的袖口,「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該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做你不高興的事,惹你生氣。都說一孕傻三年,你看在我現在孕期的份上,就不要跟我計較了行麼?」

  靳橘沫心想,她這也是蠻拼的,連一孕傻三年這種類似說自己蠢的話都說出口了!

  容墨琛聽話,凡是怔了下,隨即凝著靳橘沫低聲說,「知錯了?」

  靳橘沫垂著腦袋,認命的點頭。

  「以後還這樣麼?」容墨琛挑眉。

  靳橘沫乖乖搖頭。

  容墨琛黑眸一軟,語氣也柔和了許多,甚至還有了幾許淺笑,「僅限你懷孕期間。」

  「......」啥?

  靳橘沫迷惑的看著他。

  不明白啥叫僅限她懷孕期間?

  容墨琛嘴角微卷,丰神雋朗的容顏靠近她,聲線性.感開口,「生完孩子後,再解放你的天性也不遲。」

  靳橘沫清亮的眸子愣了一秒,驟然瞪大,羞窘得剛散去的紅暈再次爬上了她的臉頰!

  說了半天,敢情兩人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微微拉下眼角,靳橘沫自然也不會笨到去糾正他,抿著嘴角紅著臉的樣子像是默認了般。

  容墨琛卻是心情大好,胸腔一片柔.軟,摟著她往懷裡愛憐的揉了又揉。

  ......

  直到晚餐後兩人回到臥室,誰都沒有主動再提及應景堯。

  就好似,應景堯根本沒有打過電話來一般。

  容墨琛去洗浴室沖洗,靳橘沫拿起被她放在樓上一直沒拿下去的手機,解鎖。

  當看到屏幕顯示有三十幾通未接來電,且每通都是應景堯打來的時,靳橘沫眉心不可避免的皺緊。

  捏著手機微微猶豫後,靳橘沫並沒有打過去,而是給應景堯發了一條手機簡訊:明天我有時間,我們明天見吧。

  靳橘沫剛將信息發送出去,容墨琛便從洗浴室走了出來。

  見靳橘沫握著手機,容墨琛黑眸微不可見的縮動了下,將擦短髮的干毛巾掛在脖子上,朝靳橘沫走了過去。

  靳橘沫眼角瞥見手機屏幕暗下,抬眸笑盈盈的看著容墨琛,「你洗好啦。」

  容墨琛挑了下眼角,算是應了。

  靳橘沫在他走近時,踮起腳尖在他側臉親了下,說,「那我去洗了。」

  說著,靳橘沫從他身側擦過,便要往洗浴室走。

  「你確定要把手機拿進洗浴室?」容墨琛微轉頭,眼瞳高深莫測的盯著靳橘沫的背部。

  靳橘沫腳步沒停,很自然的回,「我今天突然想邊聽歌邊洗澡。」

  容墨琛也跟平時一樣,「別洗太久。」

  「嗯,我知道。」

  看著靳橘沫走進洗浴室,洗浴室的房門隨之在他面前關閉。

  容墨琛靜淡的黑眸驀然幽深,猶如一口百年古井,凝著那扇洗浴室房門。

  ......

  靳橘沫洗了差不多半小時才從洗浴室出來。

  容墨琛已經上.床,慵懶的靠在床頭,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香菸,黑眸半眯的朝她睨來。

  靳橘沫不知怎麼,莫名的不敢直視他的雙眸,下意識的眼神兒閃躲。

  將手機放到床頭桌上,默默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像往常一樣,窩進他懷裡。

  容墨琛右手環著她的腰身,低頭在她眉頭吻了下,將煙放到床頭桌上,拿起遙控器關了燈,也躺了下來。

  房間瞬間暗了下來,周圍的聲音也突然變得格外輕易的便能捕捉和感受到。

  比如兩人靠近的呼吸聲。

  兩人像平常一樣相擁著,心臟的位置都在離彼此最近的距離。

  什麼都跟平時一樣,可靳橘沫卻感到一絲窒息和不安。

  皺緊眉,靳橘沫忽然從他胸膛抬起頭,開始親.吻他帶著粗粗鬍渣的下巴,柔.軟的小手也從他睡袍里鑽了進去,徑直往下,猛地握住了那抹炙燙的木艮源。

  「......」容墨琛呼吸陡沉,繃著臉垂眸盯著靳橘沫,聲音嘶啞,「別鬧!」

  靳橘沫手腕扭動,慢慢的,唇滑到他的嘴角,含羞咕噥,「今天是我們第一天領證,相當於我們的新婚夜,不做點什麼就太浪費了。」

  容墨琛眼皮激跳,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該立刻阻止她,可情感和生理上,他卻只希望她快點,亦或是重點。

  而最後到底也是情感上占據了先鋒。

  容墨琛暗咒了聲,精準的吻住了靳橘沫的唇,一隻手直接撕開了靳橘沫身上的睡衣,探了進去。

  ......

  足足半個小時,室內才重歸寧靜。

  靳橘沫在他身邊靠了會兒,才掀開被子下了床,朝洗浴室走了去。

  容墨琛黑眸亮得驚人,看著靳橘沫走進去。

  洗浴室傳來的水流聲持續了兩三分鐘。

  隨後,靳橘沫才從里走了出來。

  靳橘沫上.床,重新將自己塞進了他溫熱的胸膛。

  容墨琛半摟緊她,高挺的鼻翼在她耳畔纏磨了會兒,啞聲說,「睡吧。」

  靳橘沫睫毛一顫。

  她以為他至少應該說點什麼的......

  靳橘沫心裡說不上失落還是意外,只是,往下沉了沉。

  他那麼說以後,便不再開口說話,連呼吸都淺了幾分,似是真的已經睡著了。

  靳橘沫孕期嗜睡,饒是心思重重也沒妨礙分毫,強撐了十幾分鐘,便控制不住閉上眼,陷入了沉睡狀態。

  靳橘沫熟睡大約一刻鐘。

  原本合緊雙眸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淺蹙著眉盯著靳橘沫靠在他身上的睡顏一陣,隨後動作輕柔的將靳橘沫從他身上拉開,掀開被子起身。

  下床,容墨琛繞過床尾,走到靳橘沫一側的床頭桌,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打開,熟練的解鎖,點出簡訊。

  「我明天有時間,我們明天見。」

  容墨琛在夜色昏暗下凝著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手機屏幕,漆黑的眼潭猶如子夜寒星閃爍著幽冷的光暈。

  ......

  第二天,靳橘沫醒來時,容墨琛已經離開別墅,去了公司。

  靳橘沫從床上坐起身,目光略顯怔忪的掃視了遍在此刻讓她尤覺空蕩的房間。

  呆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靳橘沫才起身洗漱換衣。

  「不用了,我知道那兒,我這就過來。」

  正在和幾個丫頭打掃別墅客廳的譚玉聽到靳橘沫的聲音從二樓傳下,抬頭望了上去。

  見靳橘沫換上了出行的服裝,譚玉疑惑的朝樓梯口走,看著靳橘沫從二樓下來,「小姐,您要出門嗎?」

  「嗯。有點事得出去一趟。不過我很快就回來。」靳橘沫走下樓,站在譚玉面前,「容先生中午有說要回來吃飯麼?」

  「哦,容先生說今天中午不回來,有應酬,讓您不用等她。」譚玉道。

  不回來?

  靳橘沫沉默了幾秒,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出門了。」

  「小姐,您不吃早餐就出去?」譚玉跟在靳橘沫身後,關心道。

  「我出去吃吧。」靳橘沫說。

  譚玉頓下步子,看著靳橘沫的背影提醒,「您讓司機開慢點,路上千萬小心。」

  「好。」

  直到靳橘沫的身影在眼前徹底消失,譚玉雙眼微微一閃,轉身快步上樓,走到書房門口,正要抬手敲門,房門卻突地在她面前從里打開了。

  譚玉怔了下,幾乎立刻縮回了手,面對眼前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和王者之氣的男人,做不到不緊張忐忑,「容先生,小姐已經出門了。」

  容墨琛遂然的黑眸通過譚玉看向樓下別墅的門口,聲音冷得結冰,「我知道。」

  譚玉點頭,轉身便朝樓下走去。

  儘管她也很好奇,為什麼他明明沒有去公司,卻還要她告知靳橘沫,他去公司的原因?

  但她不敢問!

  同時也沒資格過問。

  .......

  一間環境清雅,處處透著書香氣的休閒的書吧里,靳橘沫和應景堯面對著坐在書吧最角落的位置。

  靳橘沫垂著眼睛,看著面前散發著裊裊茶香的茶壺,氣息淡然,跟這間書吧的嫻靜優雅倒是很搭。

  應景堯目光小心壓著貪戀,骨節分明的雙手放在書桌上輕輕交握著,雋雅的面龐有些拘謹和無措,「沫沫,謝謝你肯出來見我。」

  靳橘沫聞言,輕輕抬起頭,雙眼恬靜的看著他,「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兮兮和寒寒的應叔叔,我們像普通朋友一樣見面而已,沒有肯不肯的。」

  「......普通朋友?」應景堯清潤的眼眸浮現一絲痛楚,盯著靳橘沫喃喃重複她說的話。

  「景堯,我依然感謝在過去的幾年,你對兮兮和寒寒的用心和關愛。如果沒有你,我這幾年一定過得更加艱難。我對你的感激會一直存在心底里,永遠都不會忘,也希望你不要破壞這份感激。」

  靳橘沫皺了下眉,很快又舒展開,淡色的嘴角輕扯,桃花眼裡閃爍的濃濃幸福感,灼痛了應景堯的雙眼,她輕聲說,「景堯,我現在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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