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對嫁進容家這件事,真的沒有一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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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在這時,手機那端傳來一道女人隱隱的抽泣聲。

  靳橘沫手一頓,狐疑的看了眼手機屏幕,才又將手機貼回耳邊,「抱歉,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沫沫......」

  女人壓抑著哭泣的嗓音傳來,「是我。攙」

  靳橘沫眉毛一跳,臉上的疑惑如數專為冷漠,擰緊眉,「梁女士,你想怎樣?」

  「沫沫,我現在能不能見你一面?」梁憶哭著道。

  「沒時間。」靳橘沫冷冰冰說。

  「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真的,你相信我,我現在,就想見你一面。」梁憶緊忙道。

  靳橘沫眯眼,「見我一面?見我一面之後呢,你想怎麼樣?」

  「媽媽不想怎麼樣,媽媽現在就是特別想你,想見你,求你沫沫,見媽媽一面好不好?」梁憶哀求道。

  「我也說了,沒時間。」

  靳橘沫神情越是冰冷,說完便要掛斷電話。

  「沫沫,求你別掛。」

  梁憶幾乎痛哭出聲。

  靳橘沫握著手機的指緊了緊,沒有掛斷卻也同樣沒有說話。

  梁憶兀自哭了一會兒,才哽咽道,「沫沫,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也許永遠都見不到了。」

  靳橘沫抿唇,「什麼意思?」

  「他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他恨我,恨不得我死。」梁憶哭訴。

  靳橘沫眼眸縮緊,「那又怎麼樣?難道他恨不得你死,你就要去死麼?」

  「沫沫,你不了解他,他心狠手辣,要面子得緊。

  現在他知道我跟他結婚前生過一個孩子,他覺得他受到了欺騙,受到了挑戰。

  這些天,我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太痛苦。」

  梁憶啜泣道。

  「古小姐呢,她不幫你麼?」靳橘沫語氣冷淡。

  「她爹地發起脾氣來,漪漪也沒有辦法。再加上最近容總裁取消婚約一事,漪漪很心煩,沒有心情管我。」梁憶語氣有些酸澀。

  「所以,她沒有心情管你,你就來找我了?」靳橘沫輕聲說。

  「......不是的沫沫,媽媽只是很想你,想見你一面。」梁憶急忙道。

  「你想我?梁女士,你開什麼玩笑?」靳橘沫冷勾唇。

  「沫沫,我是一個將死的人......」

  「你想死就死,沒必要通知我,我跟梁女士早在二十年前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靳橘沫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之後梁憶又打了幾次,靳橘沫都沒有理會。

  ....................

  回到公寓,靳橘沫預計話劇巡演已經接近尾聲,馬上便是最後一站,也就是在Z市。

  靳橘沫給導演打了個電話。

  而接電話的卻是林薇薇。

  「蕭,你傷好了麼?」

  林薇薇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關心靳橘沫的傷勢。

  靳橘沫壓下心頭的燥郁,溫聲道,「已經好了。導演呢?」

  「噢噢,我跟你說,剛才我跟老頭兒正吃飯呢,老頭兒接到一個電話扔下我就跑了,太急了,他把手機也一下子扔給了我。」林薇薇正聲道。

  「你知道什麼事麼?」靳橘沫疑惑道。

  「好像是話劇組的什麼演員突然受傷住院,至於是誰,我還不太清楚,不過看老頭兒那著急樣兒,不好說。」林微微嘆息道。

  「怎麼會受傷?」靳橘沫驚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不過老頭兒非常看重這次的巡演,最後一站的Z市又是壓軸,老頭兒最近可緊張了,食慾大減不說,整個人都浮腫了一圈,整個人暴躁得很。

  這要是哪個重要角色突然出了事故,我擔心老頭兒會瘋掉。」林薇薇焦慮說。

  靳橘沫本來多了解一下,可聽林薇薇的語氣,也不像是知道實情的樣子,只好作罷,準備等導演回來後再聯繫詢問。

  和林薇薇寒暄了幾分鐘,靳橘沫便掛斷了通話。

  .....................

  靳橘沫發現,顧言最近特別的閒,每天踩著點的來報到,心血來潮,就帶著兮兮和寒寒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這天,顧言來公寓接兮兮和寒寒去海洋公園玩兒,靳橘沫站在玄關替兮兮和寒寒分別換了鞋,在顧言拎著兩個小傢伙出門前,終於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心,開口問了,「顧言,你最近......休假?」

  顧言一愣,搖頭,「不是啊。」

  靳橘沫奇怪的看他,「最近沒見你怎麼上班啊?」

  「噢,忘了說,我辭職了。」

  顧言笑呵呵說。

  「......」

  靳橘沫微怔,「辭職?為什麼?」

  顧言賤兮兮說,「幹得不高興,所以任性的炒老闆魷魚了唄。」

  靳橘沫呵呵。

  顧言抱起兮兮,轉頭拍了拍寒寒的小腦袋,對靳橘沫道,「小沫沫,那我帶兮兮和寒寒出去了。」

  「......你不是他的特助麼?你說不干就不干,他沒問題麼?」靳橘沫問。

  顧言回頭看了眼靳橘沫,笑得曖.昧,「小沫沫,你就放心吧,容老大已經招了新的特助,十分能幹。

  最重要的是,你的顏值甩她N條街。所以,你完全不必因為容老大招了個女特助而不高興,她就夠不上資格跟你比。」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無語的看著顧言。

  她有時候真覺得,跟顧言交流起來特別費腦筋,因為完全hold不住他關注的奇怪點!

  靳橘沫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對顧言道,「注意安全,兩個小傢伙就交給你了。」

  「我辦事你放心。」顧言扔下這句話,便帶著兮兮和寒寒出了門。

  .........................

  兮兮和寒寒被顧言帶出去,靳橘沫落得個清閒,便上網搜尋有關話劇巡演方面的消息。

  上次聽林薇薇說話劇組演員受傷的事,之後她也給導演打了電話詢問,導演許是擔心消息外泄,所以給靳橘沫的答案也是模稜兩可。

  林東導演在話劇界的地位就跟林更導演在電影界的地位差不多,雖然話劇無法像電影一樣影響廣泛和關注面廣,但在話劇界卻是令人興奮的事。

  所以靳橘沫在網上搜尋出來的結果,也跟導演告訴她的一樣,沒有確切的答案。

  有人說是女主角受了傷,又有人說是某個小演員意外受傷,眾說紛紜,至於是真是假,恐怕除了導演和特定的幾個人外,沒人知曉。

  相比之配音,靳橘沫雖對話劇談不上摯愛,但到底也接觸了三四年,多少對這一份職業存有幾分特別的關注和熱愛。

  所以聽說劇組有人受傷,靳橘沫難免掛心。

  正因為沒有搜尋到更多有關話劇巡演方面的消息而有些惆悵,靳橘沫卻無意看到了另外一條消息。

  ........................

  臨西醫院,VIP病房。

  向來注重個人妝容和儀態的梁憶此刻髮絲凌亂,雙眼無神,蒼白虛弱的臉似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古靈漪後怕的拽緊梁憶的手,整個人都在發抖,「媽咪,你怎麼這麼傻?」

  梁憶眼眸輕動,憐愛的望著古靈漪,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漪漪,只要能幫到你,媽咪做什麼都願意。」

  「可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失去你。」

  古靈漪哭著搖頭,「那天,若非及時把您送到醫院救治,您就活不了了。」

  「媽咪活著的目的,就是看著我的寶貝兒獲得幸福。

  只要我的寶貝兒能得到她想要的,媽咪這條命就算丟,也丟得值得。」

  「媽咪......」古靈漪哭得說不出話來。

  梁憶正要安撫她,眼角卻微微一顫,聲音決絕道,「你爹地知道了你姐姐的存在,他恨我騙他,執意要報復我。

  漪漪,媽咪雖然捨不得你和你姐姐,可你和你姐姐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媽咪再操心,媽咪實在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

  聽她突然提到靳橘沫,古靈漪怔了怔,微迷茫的看著梁憶。

  梁憶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淚眼懵懂的盯著她,「漪漪,答應媽咪,以後跟你姐姐好好相處。你跟容總裁,終究是沒有緣分,不要強求,知道麼?」

  古靈漪眼眸輕轉,忍著沒回頭,「我知道了媽咪。以前是漪漪鬼迷心竅,漪漪對姐姐做了不好的事,媽咪你已經教訓過漪漪了,漪漪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現在,墨琛哥哥已經因此跟我取消婚約,我也受到了懲罰。我現在很慶幸,上次姐姐沒有受到傷害,否則,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梁憶搖搖頭,聲音虛弱,「是媽咪失責,沒有及時開導你,否則,你也不會對你姐姐做出那種可怕的事,好在,好在你姐姐沒,沒事,咳咳......」

  「媽咪,媽咪你沒事吧?你別說話,你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得好好休息,不能激動。」

  「你爹地現在這樣狠心對我,你姐姐又不認我,媽咪活著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

  「你別這麼說,爹地只是一時想不開,過一陣子就好了。還有姐姐,我感覺得到姐姐對媽咪並非表現得那麼冷漠,她也是想媽咪的。」

  「漪漪,別安慰我了,當年我做得那麼過分,你姐姐怨我恨我,我都能理解。」

  「媽咪......」

  .........................

  病房外,靳橘沫站在病房門口牆壁一側,低垂著眉眼,神情漠漠。

  半響,靳橘沫輕吸口氣,抬腳便要離開。

  「是你!」

  一道帶著震駭失控的女聲尖聲傳來。

  靳橘沫長睫輕掀,看過去。

  當看到來人時,靳橘沫神色微僵,一雙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卻緩緩攥緊。

  「真的是你,你沒死!」女人朝靳橘沫疾走兩步過來,瞪大眼,喘著粗氣驚愕的盯著她。

  靳橘沫雙眼裡的冷色不加掩蔚,嘴角卻微微往上翹了翹,「方女士,好久不見。」

  方靜禕一雙眼瞪得更大,一口氣卡在喉嚨里半天上不來。

  微微等了會兒,見方靜禕仍是一副震驚過頭的模樣,靳橘沫淡聲道,「我還有事,失陪。」

  「等等!」

  方靜禕驟然回過神來,一把拽住靳橘沫的手腕,指甲用力的掐著靳橘沫手腕上細嫩的肌膚,端莊的臉上卻露著與之不相匹配的憎惡和猙獰,「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靳橘沫擰眉,抽出手,「我沒死,方女士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

  方靜禕繃著臉,有一次伸手抓住靳橘沫的手腕,瞪著她,「是不是因為你,是不是因為你,墨琛才突然解除和靈漪的婚約,是不是?」

  靳橘沫看了眼被她掐得清淤的手腕,眉毛卻慢悠悠挑了起來,嗓音里甚至有了幾分笑意,「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不要臉!」

  方靜禕太過震驚,又被她輕飄飄的語氣激怒,失控大罵,尖銳的嗓音幾乎刺透了整條走廊。

  靳橘沫盯著她,微微吸氣,笑了下,「方女士自詡書香門第之後,端莊大方。公眾場合大聲喧譁,辱罵他人,方女士就不怕傳出去,對你的形象不好麼?」

  「......」

  方靜禕臉色變了又變,左右看了眼,眉心碾壓著怒意,壓著嗓音道,「我真是不明白,像你這種女人,墨琛怎麼會喜歡?」

  靳橘沫沒說話。

  「我告訴你,別以為墨琛和靈漪取消婚約,你就能嫁進容家......」

  「方女士你誤會了,別人想不想嫁進容家我不知道,但我對嫁進容家這件事,真的沒有一點興趣。

  您要警告也好,威脅也罷,都犯不著跟我。很抱歉方女士,我真的還有事,失陪。」

  靳橘沫不緊不慢的說完,微用力抽出手,轉身離開。

  方靜禕盯著靳橘沫自若淡然的背影,一隻手摁住了肺部的位置,只覺得那裡被氣得抽痛難忍!

  .......................

  古靈漪一臉疑惑推門出來時,靳橘沫的身影正好消失在拐角。

  而方靜禕正捂著肺部,臉都漲紅,恨怒的瞪著靳橘沫離開的方向,彎著腰,站都站不直。

  古靈漪雙眼快速一閃,連忙上前扶住方靜禕的手臂,緊張道,「伯母,你這是怎麼了?」

  方靜禕皺緊眉,反手握住古靈漪的胳膊深呼吸了幾口,才輕喘的看著古靈漪說,「伯母沒事。」

  「剛才我在病房裡聽到說話的聲音,剛才伯母遇見誰了麼?」古靈漪迷惑。

  方靜禕剛有所緩和的臉再次繃緊,咬著牙哼道,「一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不提也罷。」

  古靈漪望著方靜禕氣到扭曲的臉,嘴角勾了下,很快收回,乖巧的扶著方靜禕道,「伯母,我扶您進去吧。」

  方靜禕又深呼吸了一口,伸手拍了拍古靈漪的手背,任她挽著朝病房走了去.

  ........................

  「靜禕,你來了。」

  一見方靜禕走進來,梁憶費力的撐著病床,便要坐起來。

  方靜禕搖頭,快走兩步,握了握她的手,「都這樣了,還費這勁兒干甚?」

  梁憶朝她微笑,「我已經沒事了。」

  「你看你臉色多差啊,還說沒事。」

  方靜禕說著,坐在了她的床沿,擔心的看著她。

  四年前,方靜禕和梁憶進的美容院正好是一家,兩人一來二往,再加之梁憶會處事,久而久之與方靜禕做了好姐妹,私下經常聚會逛街美容。

  愛屋及烏的原因,方靜禕對梁憶的女兒古靈漪尤其喜歡,只是偶爾看到古靈漪的臉還是有些恍惚。

  「對了,剛才我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一個人,來看你的麼?」方靜禕裝作不經意的問。

  「沒有啊。」

  梁憶表情不解,「沒有人來看過我。」

  方靜禕雙眼輕閃,「我就是問問。」

  梁憶看了眼古靈漪。

  古靈漪會意,立刻給方靜禕倒了杯熱水,「伯母,喝水。」

  方靜禕憐愛的看著古靈漪,點頭,「好。」

  看著方靜禕喝了水,古靈漪又主動的接過水杯,放在床頭桌上,走到方靜禕伸手,「伯母,我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麼?」

  說著,古靈漪伸手替方靜禕按摩太陽穴。

  方靜禕舒服的輕眯眼,一臉的一言難盡。

  「怎麼了?」梁憶體貼的問,蒼白的臉上布滿關切。

  「......」

  方靜禕握了握她的手,「你都這樣了,我實在不該跟你說我這些煩心事,只是不跟你說吧,又沒有值得信任的人訴說。」

  梁憶善解人意道,「你不跟我說跟誰說啊?快說吧,什麼事惹得你這麼心煩?」

  方靜禕微微沉默,打開了話匣子,「還不是那個不會生養的女人惹的。」

  「阮阮?」梁憶疑問,「她怎麼了?」

  「哼。」

  方靜禕冷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四年前流產後無法生養,我本念著我司南喜歡她,還不準備把事做絕了。

  可我最近才知道,她四年前不慎流掉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司南的。這個賤女人!」

  最後幾個字,方靜禕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

  梁憶眼皮一跳,也是驚到了,和同樣震驚的古靈漪對看了一眼,才看向方靜禕道,「你如何知道她懷的不是司南的孩子?」

  「這件事是老爺子親口跟我說的。你想啊,老爺子什麼人,他會無憑無據的隨便拿這種事說事麼?

  剛聽到這個消息,用晴天睥睨來形容我那時的心情都不為過。」方靜禕痛恨道。

  「天啦。」梁憶發出感嘆,臉上全是無法置信,「阮......唐小姐平時看著斯斯文文,溫溫柔柔的,沒想到會做出這種羞恥之事。」

  「哼。」方靜禕冷呲,「這種女人最是可惡!如今她唐家蒙難,她幾次三番求我相助,我原本已經心軟,跟老爺子商量出手的事,老爺子這才忍不住告訴我了這件事。我現在恨不得撥了她的皮,她還指望我幫她,簡直可笑!」

  「那司南呢,他知道這件事麼?」梁憶問。

  方靜禕眼裡的憤恨即刻專為濃濃的疼惜,語氣也低迷了下來,「這件事我怎麼敢告訴司南,怎麼能告訴司南?

  唐阮已經不孕,司南都不肯跟她離婚,司南他倒霉啊,愛上這麼一個女人!」

  梁憶握住她的手,「司南有你這個母親替他著想,是他的福分。」

  「司南要是知道唐阮那個賤人當初懷的不是他的孩子,我怕他會發瘋!」

  方靜禕說著,還抹起了眼淚。

  古靈漪靜靜的聽著,沒有插嘴,只是眼裡不時的閃過一抹諷刺。

  容司南和容墨琛同樣都是她的親生骨肉,可她就沒從她嘴裡聽到過一句關心容墨琛的話。

  她就不明白了,容墨琛樣樣都比她那個殘廢兒子好,她一顆心怎麼能偏到這個程度!?

  「我知道你擔心司南承受不住打擊,可紙包不住火,總不能瞞他一輩子吧?」梁憶嘆聲道。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現在,我是不敢讓他知道的。」方靜禕抹了抹眼淚說。

  梁憶微微沉默,「也只能這樣了。」

  「我看新聞上說,你和靈漪她爸爸近來感情不合,你之所以想不開,也是因為逼不得已。

  到底是什麼逼不得已的原因,你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了?」方靜禕總算想起關心梁憶突然「自殺」的原因了。

  梁憶神情黯淡,只輕輕搖了搖頭,似乎不願說。

  「你跟我還要隱瞞麼?你現在是救了回來,你想過以後麼?若你和靈漪爸爸這事不解決,以後你也用自殺來解決麼?」方靜禕道。

  梁憶皺眉,欲言又止的看著方靜禕。

  方靜禕眯眼,「到底怎麼了?」

  「......是我做了不好的事。」梁憶道。

  「你做了什麼?」方靜禕疑惑。

  梁憶慚愧凝著方靜禕,擔憂道,「我怕我說了,你定也要指責我,說不定,還會因此嫌棄我。」

  方靜禕一愣,盯著梁憶,「到底什麼事啊?」

  梁憶憐惜的抬眸,看著方靜禕身後站著的古靈漪。

  方靜禕抿唇,狐疑的回頭看去。

  卻見古靈漪雙眼通紅,泫然若泣。

  方靜禕驚了驚,轉身握住古靈漪的手,掌心一碰到她的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靈漪,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古靈漪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伯母,我媽咪都是為了我......」

  「......」方靜禕眼中的疑惑更深。

  「先前我私自回國去S市找墨琛哥哥,本以為他看到我會很開心,可他卻將我一個人仍在了機場。我當時便察覺到墨琛哥哥對我變了。

  一次巧合,我看到墨琛哥哥跟一個與我長相酷似的女人在一起......我才知道,墨琛哥哥之所以待我不同,不過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和那個女人相似的臉。」

  古靈漪越說眼淚掉得越厲害,「可儘管如此,我還是捨不得墨琛哥哥。我媽咪知道這事以後,便匆匆從Z市趕了過來。

  媽咪捨不得我傷心難過,所以就想了一個辦法。我們找到那女人住的地方,試圖跟她談判,讓她離開墨琛哥哥。

  我媽咪給了她三千萬,她卻不知足。後來僵持之下,不知怎麼的,墨琛哥哥出現了。

  墨琛哥哥只看到了我媽咪給她錢,卻沒看到那個女人貪婪的樣子。墨琛哥哥很生氣,當場就說,要取消和我的婚約。」

  「是我不好,若非我善作主張出餿主意害了漪漪。墨琛回國後召開記者大會解除和漪漪的婚約沒有錯,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只是......」

  梁憶說著,也哽咽了,雙眼委屈,「只是,我不知道漪漪得罪了誰,在記者大會上,竟被誣陷說成了那樣......

  最近,那些流言越來越過分,記者每天成堆的堵截漪漪,漪漪幾乎連門都不敢出,整夜整夜的失眠,清醒的時候,就沒有不哭的時候。我看著實在心疼,也追悔莫及。

  漪漪爸爸知道我拿錢收買那個女人被墨琛撞見的事後,大發雷霆,說是我毀了漪漪。我心裡難受極了,越想越覺得對不住漪漪,所以......」

  梁憶用手背掩住唇,哭得酸楚。

  方靜禕看著梁憶母女倆都在哭,原本因為那記者在記者大會說的話對古靈漪心存芥蒂和疑惑,此刻聽她們這般說,那些疑惑也隨之消散了。

  有些不忍,方靜禕分別握住梁憶和古靈漪的一隻手,道,「雖然你的做法是不對,可你也是為了靈漪和墨琛的將來,靈漪爸爸實在不該這樣指責你。」

  停了停,方靜禕嘴角划過冷蔑,眯著眼道,「你們說的那個女人我大概知道是誰。」

  梁憶和古靈漪同時驚疑的看向方靜禕。

  方靜禕眼底掠過一道寒光,旋即堅定的看著梁憶,「你回去跟靈漪她爸爸說,讓他放心,靈漪的將來包在我身上。墨琛這輩子若要娶妻,那麼他妻子的位置,只會是靈漪的。」

  梁憶和古靈漪雙眼同時一閃,快速看了眼對方。

  ......................

  自在醫院見到方靜禕開始,靳橘沫便有些心神不寧。

  回到公寓,靳橘沫甚至都沒注意到玄關口放著的男士皮鞋。

  將抱扔在沙發上,隨即也將自己摔進了沙發里,盤著腿靠在沙發上。

  抬頭,靜靜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身後忽然傳來沉穩的腳步聲,靳橘沫眉眼輕跳,正要坐直身扭頭看去。

  一雙大掌便從後固定住她的腦袋,微涼的拇指指腹輕揉著她的太陽穴。

  靳橘沫眼廓輕縮,旋即放鬆背脊靠在沙發上。

  「去哪兒了?」男人醇越的低音從耳根後拂來。

  靳橘沫雙眼微微恍惚,從液晶電視機屏幕上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粉唇輕動,「出去走了走。」

  容墨琛沒有再問,一雙大掌往下,輕握住靳橘沫的雙肩。

  靳橘沫抿緊嘴角,突然放下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肩也隨之避開了男人兩隻大掌,輕蹙著眉,朝臥室的方向走,「我去洗個臉。」

  容墨琛黑眸微頓,緋然的薄唇緩緩抿緊,望著靳橘沫走進臥室的背影。

  ......................

  靳橘沫去臥室洗臉,一洗就洗了半個小時。

  從臥室出來,靳橘沫看到某人的一刻,雙眼緊縮了下。

  他仍舊保持著她剛剛起身去臥室前的姿態,清凌凌的站在那裡,與生俱來的清貴之氣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呈現,儘管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靳橘沫很快收回視線,朝廚房走,「兮兮和寒寒被顧言帶出去玩兒了......」

  停了停,靳橘沫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吃麵麼?」

  容墨琛黑眸微閃,盯著她,「你煮?」

  「不是我煮,難不成你會啊?」靳橘沫說。

  容墨琛墨眉輕動,挽袖,「我試試。」

  「......」靳橘沫愣在原地,回身看著他。

  容墨琛步伐穩健,走過靳橘沫時,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朝廚房走。

  靳橘沫被他捏住的指節像是被燙了下,微微一抖。

  桃花眼輕縮,低頭看著他挽起精緻袖口露出的一截有力小臂。

  走進廚房,靳橘沫見他熟稔的從冰箱裡拿出了雞蛋和西紅柿,眼皮輕跳,「你會煮麵?」

  容墨琛看了她一眼,「不確定。」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抽出手,「還是我來做吧。」

  她可沒忘記他之前給兮兮和寒寒包的那頓包子,那成果,不忍評價!

  「你給我打下手。」容墨琛抿著唇,神情認真的看著手裡的雞蛋和西紅柿。

  靳橘沫呵呵,「我就買了兩個西紅柿,雞蛋也只有這兩個了。」

  言下之意,你要是搞砸了,兩人就沒得吃了!

  之前公寓裡的廚房只是個擺設,靳橘沫帶著兮兮和寒寒出去吃也吃不出滋味了,這才讓顧言準備了餐具和日常需要用的廚房用具,正式開火。

  這些天都是靳橘沫給小傢伙準備吃的,因為要照顧兮兮和寒寒的身體,所以靳橘沫都是當天買當天的新鮮食材,從不過夜放置,除非是雞蛋西紅柿之類不易損壞的。

  所以目前冰箱裡,也就只有西紅柿和雞蛋,連青菜都沒有。

  容墨琛也不知道聽沒聽懂靳橘沫的暗示,將手裡的西紅柿遞給靳橘沫,「洗洗。」

  靳橘沫眼角一抽,斜了他一眼,真是固執!

  見靳橘沫沒有接,容墨琛皺了皺眉,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

  怎麼了?

  靳橘沫無語,接過西紅柿。

  容墨琛拿著兩個雞蛋看了足足有兩分鐘,才從碗櫃裡拿出一隻玻璃材質的小碗,又握著雞蛋盯了一分鐘,隨後舉起雞蛋,呲的一聲給生生捏破了。

  靳橘沫,「......」

  愣了幾秒,靳橘沫受不了的扶額,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掉頭走出了廚房。

  容墨琛愣了愣,盯著靳橘沫離開的背影看了會兒,才又轉頭,專注於「捏破雞蛋」這件技術活。

  .......................

  廚房被某人強占了,靳橘沫有些無聊,拿出手機撥給顧言,問問兮兮和寒寒。

  只是她剛跟顧言說了幾句話,還來得及跟兮兮和寒寒說,就聽到一道「爆炸」聲轟的從廚房傳來出來。

  靳橘沫嚇得心一跳,行動快於意識,扔下手機便朝廚房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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