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容先生,你覺得我們真的有必要結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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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靜婷緩緩眯眼,涼幽幽說,「咱們不親自動手不就好了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方靜禕微愣,皺緊眉看著方靜婷。

  「姐,想嫁進容家,嫁給墨琛的名媛千金不少吧。」方靜婷垂眼,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話也說得漫不經心,只是方靜禕卻不能漫不經心的聽蠹。

  畢竟是親姐妹,方靜禕稍稍思考,便明白過來她話里的深意髹。

  斂緊眉,方靜禕猶疑的盯著方靜婷,「老爺子都把祖傳的寶貝都給了那個女人,就等於默認了她為孫媳婦。老爺子都認可的人,Z市其他大家的女兒能有什麼希望?」

  方靜婷輕哼,「希望還不是自己爭取的。」

  「……」方靜禕雙眼深了深,兩姐妹瞬間交換了一個彼此能懂的眼神兒。

  在後院待了會兒,方靜禕和方靜婷才折回進了堂廳。

  兩人的身影剛消失在後院台階,隱蔽在灌木叢里的人這才款款走了出來,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唇角划過冷誚。

  ……

  膳後已是夜晚十點,容墨琛提出離開,容正豐親自送到大門口,藹藹看著靳橘沫,叮囑,「丫頭,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切切要小心,不可出任何差錯。像前兩天摔倒的事,可不能再發生了,否則,爺爺生氣來,很恐怖!」

  聽話,靳橘沫詫異的看了眼容墨琛,只以為是他將她前兩天摔倒的事告訴容正豐的。

  心裡嘀咕,他怎麼連這種事都跟老爺子說?

  「你看墨琛幹什麼?」容正豐注意到靳橘沫的眼神兒,挑眉道,「不是墨琛告訴我的。」

  那是誰?

  靳橘沫皺眉,疑惑的看著容正豐。

  容正豐高深莫測一笑,「這個你別管,爺爺想知道什麼,自有爺爺的一套辦法。」

  「……」靳橘沫抽抽嘴角,還帶監視的麼?

  瞬間,靳橘沫覺得生活在錦銘港城也不是件絕對安全的事!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回吧。」容正豐看向容墨琛,虎威的眼眸露出.寵.愛,「路上開車小心些,車裡還有個孕婦,知道麼?」

  容墨琛扯唇,「嗯。」

  容正豐點點頭,「以後帶沫沫常來。」

  「好。」容墨琛都應下。

  容墨琛和靳橘沫離開後,容正豐蹙眉看向身邊杵著的方靜禕和方靜婷,「人也見了,什麼難聽的話也當著人面兒說了,人現在走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留下來看我這張老臉麼?」

  「……」方靜禕和方靜婷同時抽了抽嘴角。

  方靜禕黑線,「爸,您怎麼這麼說話?我和靜婷今天主要是來看你的,又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

  「盡扯些沒用的。」容正豐低哼,哼完還覺得不能表達自己對她們的鄙視,瞪著兩人道,「虛偽!」

  方靜禕臉一陣紅一陣白,顧慮的看了眼還沒走的容司南和唐阮,壓低聲音道,「爸,孩子們還沒走呢。」

  容正豐挑挑眉毛,看了看容司南和唐阮,轉眸盯著方靜禕,哼道,「方靜禕,你別忘了你有兩個兒子,司南是你兒子,墨琛也是,你這心偏得,我都看不過去。」

  容正豐說完,轉身便朝堂廳走了。

  方靜禕看著容正豐的背影不以為意,轉眼看向容司南和唐阮,臉色緩和,走到容司南面前,「阿南,你和阮阮什麼時候開始備孕的,怎麼不告訴媽媽?」

  容司南雙眼沉了沉,抿唇沒出聲。

  方靜禕微怔,「阿南,你怎麼不跟媽媽說話呀?」

  容司南輕皺眉,無奈的看著方靜禕,「媽,這種事我怎麼好跟您說?」

  「這有什麼不好的。媽媽要是知道你和阮阮準備懷孕,媽媽也可讓張嬸給你們做些補品送去。你什麼也不跟媽媽說,媽媽怎麼幫你們啊?」方靜禕憐愛的嗔道。

  容司南抿緊唇,溫潤的雙眼靜默的看著方靜禕。

  方靜禕見他又不說話,眉頭皺了起來,關切的伸手握住他的胳膊,「阿南,你今天是怎麼了?不舒服麼?」

  「是呀南南,你今晚好像都沒怎麼開口,是發生什麼事了麼?」方靜婷也走到兩人面前,視線從容司南臉上滑到唐阮身上,詢問。

  唐阮眉眼順從,柔和,嗓音也輕輕柔柔的,「媽,小姨,你們別擔心。為了備孕,司南比較大。而且,今天又聽到靳小姐懷孕的消息,不免心思重了點。」

  容司南眼廓輕縮,不可思議的看著唐阮。

  聽到唐阮提及靳橘沫懷孕的事,方靜禕臉色狠狠一沉,「阿南,你還年輕,懷孕這事不著急,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那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還不一定!

  當然,方靜禕最後這句話並沒有說出口,到底還是顧忌著自己在容司南心目中的母親形象。

  容司南下顎輕繃,眼眸里藏著微惱,「媽,沫沫懷孕是喜事,我替墨琛和沫沫高興,更替您高興,您不久後將會有兩個可愛乖巧的孫子……」

  「可愛乖巧?那種女人生出來的孩子我可不指望!」方靜禕冷哼。

  容司南臉龐沉了沉,「媽,你是孩子的奶奶,您說這樣的話,未免讓人寒心!」

  「……」

  方靜禕怔忪,似乎沒想到容司南會用「寒心」這麼嚴重的詞說她。

  「南南,你這傻孩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媽媽,你.媽媽把你放在心坎上,事事想著你,念著你,盼著你好。這世上,你.媽媽最疼愛的就是你,可不能再說出這樣的話讓你.媽媽傷心了知道麼?」雖是責備的話,方靜婷的聲音卻很軟和。

  容司南抿緊嘴角,看著方靜禕受傷的臉,心頭也有不忍,可有些話,他今天不得不說,「媽,我是您兒子,墨琛也是。您對我和墨琛,我希望是一視同仁。您把我放在心坎上,也請把墨琛也放在心坎上。」

  「我怎麼把他放在心坎上?他聽我的麼?他什麼時候聽過我話?還做出這樣的事!」提到容墨琛,方靜禕臉色頓時一變,厲聲道。

  容司南眼裡划過失望,「媽……」

  「阿南,你別說了。」方靜禕握了握他的胳膊,雙眼疼痛的看了他的左腿一眼,「媽媽只要想到你的腿是因為墨琛,媽媽心裡就……要不是因為你的腿,容氏的總裁就是你,而你也不用一冷一熱都忍受著腿疾帶來的傷痛。媽媽心裡……真是比你還疼!」

  方靜禕哽聲,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淚。

  「媽,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即便我的腿完好無恙,我的意向不在容氏,最後我也不可能接管容氏。墨琛在商場上的才幹.你我有目共睹,他坐容氏總裁的位置比我更合適。所以,像剛才那樣的話,我再也不想聽到。」容司南擰眉說完,錯開身,便朝前走了去。

  方靜禕卻絲毫沒把容司南的話聽進心裡,含淚的雙眼沉痛的看著他微跛的左腿,眼淚再次湧上,她捂住唇,輕泣的垂下了頭。

  唐阮看著方靜禕,雙眼快速掠過諷刺,臉上卻掛著憂慮,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媽,您別傷心了,你對司南的好,司南心裡一直都明白。只是司南和墨琛感情好,您越是對他好,他越是覺得對墨琛不公平。說到底,司南的心,比任何人都柔.軟。」

  唐阮越是這麼說,方靜禕眼淚掉得越凶,心裡對容司南的憐惜就更甚。

  一個人的心能裝下的東西真的不多,而人,就更少了。

  只是隨著一個人在她心裡的分量越來越大,那麼其他人的分量只能越來越少。

  方靜禕紅著眼看著唐阮,「阿南心善,又顧忌兄弟感情,所以很多事上,阿南吃虧。阮阮,你是阿南的枕邊人,媽媽又不能總是照顧到他,就勞你多費心了。」

  唐阮低嘆,「媽,有些傷痛是刻在骨子裡的,司南的腿,始終是他的心結,我擔心,這個結如果不打開,司南的心態會發生變化。再加之,如今身為弟弟的墨琛,也有了骨肉,司南,唉……媽,我也只能盡力而為。」

  說著,唐阮看了眼遠遠等著的容司南,匆匆道,「媽,改天我抽時間陪您逛街。司南還等著呢,我先去了。」

  方靜禕看了眼容司南,忙道,「那你快去吧,別讓他等著了,他腿不好。」

  唐阮便快步朝容司南走了去。

  看著唐阮攙扶著容司南離開,方靜禕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方靜婷收回在容司南和唐阮身上的視線,惋惜的看著暗自垂淚的方靜禕,幽嘆,「同樣是兄弟,怎麼就這麼不一樣,一個善良溫厚,處處替人著想,一個卻……」

  方靜婷的話,無疑更加加重了方靜禕對容司南的憐惜和心疼,也同時加劇了她對容墨琛積壓的不滿和怨懟。

  ……

  回錦銘港城的世爵車上,靳橘沫看著被她放在車前的錦盒,黑潤的眼眸卻印著沉思。

  左手突地被男人溫厚的大手包住,靳橘沫眉毛輕動,緩緩轉頭看向單手握著方向盤神情默涼的男人,輕扯唇,「容先生這樣開車可是屬於違規駕駛,要被扣分的。」

  容墨琛看了眼靳橘沫,臉上沒什麼表情,卻道,「在想什麼?」

  靳橘沫微愣,彎了彎眉眼,轉眼看向車前,玩笑似的,「容先生管我的人,還要管我的思想麼?」

  容墨琛皺了皺眉,似懲罰的重捏了下靳橘沫。

  靳橘沫卻沒有哼一聲,儘管她掌心的傷並沒有好透,表情接近木訥,沉默不語。

  容墨琛眉心緊凝,車內寂靜了半響,一道清幽的嗓音響起。

  「容先生,你覺得我們真的有必要結婚麼?」靳橘沫看向容墨琛,雙眼冷靜。

  「這件事我不認為還有什麼好討論的,因為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容墨琛淡淡道。

  靳橘沫蹙眉,「我不是想惹容先生生氣,只是,我並不真心覺得為了孩子,我們就必須得結婚。更可況,容先生的家人並不認可我。容先生執意和我結婚,會讓關心你的傷心,得不償失。」

  「和你結婚的人是我,不是其他人。」

  「容先生,您能別這麼固執麼?今天的情況您並不是沒有看到。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您的母親不喜歡我,同樣也不喜歡我的孩子。您之前跟我提出結婚,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我能理解,可是,現在我對這種完整的家庭已經失去信心。」靳橘沫說。

  靳橘沫話音剛落,車子便猝然停了下來。

  靳橘沫身體慣性往前傾了傾,手被他拽在掌心裡,才沒整個人栽過去。

  靳橘沫睜大眼,唇色發白驚看著容墨琛,烏沉的眼珠輕顫。

  容墨琛冷冷轉眸盯著靳橘沫,聲線蕭寒,「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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