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小沫,你非要惹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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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涼彤咬唇,懊惱的拍了拍頭,扭身追了上去。

  厚臉皮的去牽霍邵筠的手,被他冷冷甩開後,簡涼彤慌了慌,整個身子賴了上去,兩條胳膊緊緊摟著他的手臂,小聲小氣的道歉,「我不是有意把你忘了,我......」

  「噗......「靳橘沫沒忍住,噴笑。

  這丫頭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不明擺著告訴霍邵筠,她剛剛把他忘了麼?

  聽到靳橘沫的「嘲笑」,簡涼彤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口誤了,慌得臉都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哥哥,我是說,我,我,我沒把你忘了,我以為你跟上來了,結果......髹」

  「你給我站好!」霍邵筠越聽越窩火,用力抽出手臂,厲聲道。

  簡涼彤臉一僵,癟著嘴快哭了。

  霍邵筠不看她,冷著臉走在前蠹。

  簡涼彤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一直到御龍居都在小.嘴都在喋喋不休的道歉。

  車子停在御龍居門口,霍邵筠率先下車,接著簡涼彤小跑著跟了上去,小手拉著他的一角,慌慌張張的生怕他甩掉她的手的模樣。

  靳橘沫見狀,眉頭皺了皺,覺得霍邵筠這廝氣性有點太大了,她都聽簡涼彤道歉道了一路了,人還是沒給她好臉色看,不免有些看不下去了,拉著臉看著容墨琛,「霍邵筠一直這麼得理不饒人麼?」

  容墨琛一愣,眯了眯眼,推開車門下車。

  靳橘沫隨後也下了車。

  容墨琛將車鑰匙遞給停車的小哥,繞過車頭走向靳橘沫,朝她伸出一隻手。

  靳橘沫手自然的放到了容墨琛手裡,自然得,仿佛這個動作已經理所當然沒有一絲不妥和不適。

  當然,她自己並未察覺。

  容墨琛握緊她的手,才說,「邵筠對人向來通情達理,禮貌盡到。不過你這位朋友是個例外。」

  對人通情達理?

  靳橘沫呵呵,小聲道,「沒看出來!」

  容墨琛揚眉,低頭看了眼靳橘沫憤憤抱不平的小臉,勾了勾唇,沒說話。

  ..........................

  這個點,御龍居本是過了打烊的時間,容墨琛應是提前支會了聲,所以御龍居的大廚和服務員都留了下來,只不過店裡除了容墨琛幾人,已經沒有其他客人了。

  御龍居為容墨琛常年預留的包間裡,靳橘沫點好餐,將餐單遞給苦悶皺著眉,巴巴看著霍邵筠的簡涼彤,「我點了幾道你愛吃的菜,你看看還要不要其他的?」

  簡涼彤沒精打采的瞥了眼靳橘沫,輕輕搖頭。

  靳橘沫皺眉,將餐單遞給服務員。

  容墨琛叫了一瓶82年的紅酒,服務員將紅酒倒進醒酒器後分別給容墨琛和霍邵筠倒了一杯,正要放下時,簡涼彤低低開口,「給我也倒一杯。」

  服務員點頭,替簡涼彤倒了半杯,之後便放下紅酒離開了包間。

  靳橘沫蹙眉,看向霍邵筠,見他壓著一雙長眉,冷眸熠熠的盯著簡涼彤。

  簡涼彤像是混不察覺,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灌。

  靳橘沫心驚,忙伸手拉住簡涼彤,小聲道,「你瘋了,你不能喝酒你不知道麼?」

  簡涼彤咬著嘴角,紅著眼看了眼霍邵筠,見他依舊冷冰冰的看著她,心裡委屈得不行,聲音啞啞道,「橘子,你別攔著我,我想喝。」

  「別鬧了!」靳橘沫低聲說,「你對酒精過敏,喝酒弄不好會休克,別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說著,靳橘沫將紅酒從她手裡拿了過來,放到遠處。

  簡涼彤垂著睫毛,雙手搭在膝蓋上,指尖一個勁兒的摳著膝蓋。

  靳橘沫從側看著簡涼彤,見她眼角都沁出了水光,有點火大,抬眼看向霍邵筠,剛要開口說什麼,桌下的一隻手便被一隻大手握了握。

  靳橘沫擰眉,望向容墨琛。

  容墨琛沒看她,神情淡漠。

  靳橘沫眉頭皺得更緊,簡涼彤這時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便低著腦袋朝包間外沖,靳橘沫想說包間裡有洗手間都沒來得及。

  靳橘沫抿緊嘴唇,有點不放心,這丫頭表面上大大咧咧,實則愛哭得很,指不定跑去洗手間哭去了,起身便要追出去看看。

  不想她剛站起身,有人比她更快,一聲不響的朝包間外走了去。

  靳橘沫愣了愣。

  「還站著幹什麼?」容墨琛戲謔的看著靳橘沫。

  靳橘沫嘴角輕抽,只好坐了下來,看著老神在在品酒的容墨琛。

  容墨琛輕睞了眼靳橘沫,「離你這位朋友失戀似乎還沒有一個月,這麼快就走出來,投入了邵筠了懷抱?」

  「......」靳橘沫怔住,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某人這是要秋後算帳的節奏啊!

  微微咬了口下唇,靳橘沫糊弄的笑,「容先生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容墨琛低哼,「上次去蕥城也是做戲吧?」

  靳橘沫抿緊嘴.巴,桃花眼左閃又躲,裝聽不見。

  容墨琛捏了捏她的手,靳橘沫吃疼,輕呲牙看向容墨琛。

  「那時你就知道懷孕了是麼?」容墨琛盯著靳橘沫的眼睛。

  靳橘沫很想他跳開這個話題,尷尬的笑,「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別提了吧。」

  之前他不知道她來姨媽其實是在演戲倒沒什麼,這會兒被他赤果果的揭穿,想到自己裝肚子疼的場景,靳橘沫就覺得臊得慌!

  容墨琛眯眼,深深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被他這種無聲的盯視,盯得心慌意亂,微提了口氣,妥協,「我的確是在蕥城知道我可能懷孕了,但那時還不確定。從蕥城回Z市,去醫院檢查後才確定我懷孕了。」

  「如果不是被我發現,是不是真打算永遠不告訴我?」容墨琛淡問,黑眸卻帶著尖銳。

  靳橘沫無言以對,因為她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容墨琛輕哼,「就這麼怕被我知道?」

  怕!當然怕!

  靳橘沫低頭,「從一開始,容先生就提醒過我,安分守已,不要有什麼歪念頭。要是告訴容先生我懷孕了,容先生恐怕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別有用心吧。而且,我不知道容先生知道孩子存在以後是什麼態度,就更不可能告訴容先生......尤其是我決定生下孩子後。」

  容墨琛靜靜聽完,黑睫微微垂下,好一會兒,道,「傅木藍那時便懷疑你懷孕,所以每餐都拿魚肉試探你?」

  靳橘沫苦笑點頭,「應該是。傅小姐不愧是容先生的特助,對容先生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說到最後,連靳橘沫自己都意識到語氣有那麼點不同尋常,酸得很......

  靳橘沫一下子皺緊了眉,低著頭不去看容墨琛。

  容墨琛先是一愣,盯著靳橘沫的黑眸浮現出玩味兒,薄唇淺勾,「說起來,傅木藍跟你倒是有點關係。」

  跟她有什麼關係?

  靳橘沫不解的抬頭看向他。

  「文博知是她的父親。」容墨琛說。

  「......什麼?」

  靳橘沫驚愕。

  文博知是新銳影視的董事長,只不過兩年前文博知突發心臟病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不省人事。

  只是,文博知姓文,傅木藍卻姓傅......

  文博知和文齊越有個女兒,圈內的人都知道她正在加拿大遊學深造,英文名叫Wendy,中文名,文憶。

  除了文憶,沒有聽說過文博知和文齊越還有兒女。

  容墨琛本不想多說,但見靳橘沫雙眼晶亮好奇的看著他,只好道,「傅木藍隨母姓,兩年前才認祖歸宗,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歸祖籍,文博知便突然心臟病成了植物人,也因此,傅木藍是文博知女兒的事,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所以,傅木藍是文博知的私生女......

  呵呵,好一出狗血劇!

  靳橘沫抽了抽嘴角,笑眯眯的看著容墨琛,「不愧是容先生,連下屬這麼隱秘的事都知道。」

  「......」容墨琛揚眉,似笑非笑的盯著靳橘沫,「吃醋了?」

  靳橘沫雙眼微眯,「我從不吃醋的。」

  容墨琛從鼻尖發出一聲低哼,冷瞥了眼靳橘沫,「我不可能找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做我的特助。」

  靳橘沫聳聳肩,一副我並不在乎的模樣。

  容墨琛皺眉,忽的用力拽緊了靳橘沫的手。

  靳橘沫疼得抽氣,抿緊唇怨憤的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眯眼,「你這個女人,矯情得很。」

  靳橘沫臉大紅,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她矯情!

  總歸矯情這詞在她看來,就不是什麼好詞!

  正要開口說什麼時,簡涼彤和霍邵筠先後走了進來。

  靳橘沫閉上嘴,怨念的將手從容墨琛手裡抽出來,看向簡涼彤。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怎麼感覺兩人的身份對調了般。

  簡涼彤拉著一張小臉,一副翻身做主揚眉吐氣的模樣。

  而反觀霍邵筠,劍眉緊攏,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簡涼彤,欲言又止。

  靳橘沫一臉黑線。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

  ..........................

  幾人在御龍居吃完飯已經快凌晨。

  臨離開御龍居前,靳橘沫卻突然讓大廚又做了幾個菜打包了。

  「橘子,你沒吃飽麼?」簡涼彤奇怪的問。

  靳橘沫搖頭,「吃飽了呀。」

  「那你?」簡涼彤不解的指了指她手中打包好的餐盒。

  靳橘沫抿唇,「這是給別人帶的。」

  「誰啊?」簡涼彤納悶。

  靳橘沫不說話,拿眼角瞥了眼同樣沉凝盯著她的容墨琛。

  簡涼彤就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靳橘沫越不說,她越是好奇,越要問,「橘子......」

  「應大哥做了一天的手術應該也沒有吃東西,我給他帶點吃的。」靳橘沫只好硬著頭皮道。

  「......」

  簡涼彤表情變了又變,不多嘴了,乖乖閉上嘴.巴,聳肩抱歉的看了眼靳橘沫,便溜溜去看容墨琛。

  容墨琛還是那副淡然樣兒,讓人窺不見一絲他那張冷漠面具下真實的情緒。

  「那個,明天一早我們還要飛別的地方趕通告,那我們就先走了哈。」簡涼彤乾笑道。

  靳橘沫瞥了她一眼:這沒義氣的傢伙!

  簡涼彤舔了舔唇,拉著霍邵筠跑了。

  「你們沒開車,怎麼回去呀?」靳橘沫看著兩人的背影道。

  簡涼彤頭都沒回一下,「打車。」

  「......」

  看著兩人上了計程車,靳橘沫不太自然的看向容墨琛,「那,容先生你......」

  容墨琛沒說話,接過靳橘沫手中的餐盒朝那輛世爵走了去。

  靳橘沫表情僵了僵,只好跟了過去。

  坐進副駕座,靳橘沫往後看了眼被他放在後車座的餐盒,回頭坐直了直,當車子啟動時,她轉頭看向他,「我只是想感謝應大哥。他從早上八點一直手術到晚上十點,中間沒有時間休息吃東西,他又是為了我爺爺。所以我才想給他帶點吃的表達我的謝意。」

  靳橘沫話音剛落,車子便猛地停在了路邊。

  慣性使然,靳橘沫整個人朝前栽了過去,容墨琛蹙眉,精快的握住了靳橘沫的手臂。

  靳橘沫穩了穩身子,驚魂未定的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握緊手中這只用他兩根手指頭便能鉗住的細腕,黑眸冷沉沉盯著她,「既然你的目的這麼單純,為什麼要特意跟我解釋?」

  「......」靳橘沫愣住,睜大眼看著他。

  「告訴我,為什麼跟我解釋?」容墨琛低問,盯著靳橘沫的眼眸卻極其犀利。

  靳橘沫張了張嘴,提氣,「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容墨琛眯眼。

  靳橘沫閉眼,「我只是不想你誤會,不想你不高興。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解釋......」

  容墨琛看著靳橘沫的雙眼柔了柔,「為什麼不想我誤會,為什麼怕我不高興?」

  靳橘沫眼中閃過慌亂和困窘,片刻後,看著容墨琛,「容先生今天一直陪著我,我就算再沒心沒肺,也知道感恩。」

  感恩?

  容墨琛眼中的光瞬間冷凝,冷笑的捏緊靳橘沫的手腕,「照你這麼說,我只是陪了你一日,而應景堯卻辛苦十幾個小時救了你爺爺,你豈不是對他更加感恩?你準備怎麼報答他?用這一頓飯,還是別的?」

  靳橘沫震驚於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有些難堪,指尖蜷縮了下,卻看著他笑,「用這頓飯報答應大哥的救命之恩似乎是小氣了些,我再想想別的。」

  「小沫!」容墨琛啞聲低喝,盯著她的黑眸灼出火光,「你非要惹我生氣?!」

  靳橘沫輕抬下巴,桃花眼水光碎碎,閃動著倔犟,輕聲說,「容先生自己說的話,我只是重複說了一遍,容先生說得,我說不得麼?」

  容墨琛繃緊唇,胸腔里陌生的壓著一股煩躁,長眉也壓得低低的,凌冽看著靳橘沫。

  靳橘沫靜靜的看著他,「飯菜要冷了,容先生如果不方便送我去醫院,那我只好打車去,唔......」

  容墨琛驀地咬住靳橘沫那兩片嫣然,黑眸沉怒盯著她,「伶牙俐齒!」

  靳橘沫疼得雙唇都在抖,眼眸里擠出水光,卻還是傲氣的看著他,不肯求饒。

  容墨琛終於承認,他被眼前這個小女人惹怒,氣極。

  長臂猛地截過她的小腰,將她帶進懷中,忽重忽輕的撕咬著她嬌嫩的雙唇。

  靳橘沫疼得低低嗚咽,小幅度的抵抗,無奈力氣有限,抵不過這個男人。

  靳橘沫又疼得不行,喉嚨里都有了哭腔,「容先生,我疼,你別咬......」

  「錯了麼?」容墨琛一手探進她的衣服里,在她後背的排扣徘徊。

  靳橘沫背脊顫慄不止,到底還是不得不服軟服輸,哽聲道,「錯了,你別咬了,我真的疼,求你了......」

  容墨琛從鼻間發出一聲低哼,大掌托著她的背,垂眼看著她充血破皮的嘴角,眉心輕擰,溫柔的輕啄著她的傷口。

  靳橘沫雙眼輕抽著喉嚨,壓著水聲,感受著唇上濕濕的觸感,臉又禁不住漲紅,腦袋往後仰。

  容墨琛動作一頓,抬眸看著她。

  靳橘沫桃花眼裡全是水汽,長黑的睫毛濕漉漉的,楚楚可憐中又夾著一股子倔勁兒。

  容墨琛心中忍不住一嘆,攤開大手揉了揉她的長髮,語氣無奈,「你總是惹我生氣。」

  靳橘沫低著頭不吭聲。

  她並不覺得她在惹他生氣,她怕他不高興主動解釋了,是他非要臆斷她對應景堯的意圖,而她也只不過「順」著他的話說了,怎麼叫惹他生氣?

  況且,別說應景堯這一年來對靳建城諸多特殊照顧,就算是普通的病患家屬在應景堯為了挽救他們親人的性命而做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手術連口水都沒時間喝的情況下,也會跟她一樣知道給人帶點吃的吧?

  這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好麼?

  容墨琛盯著靳橘沫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在她背上的手抽了出來,替她微微整理了凌亂的衣服,末了,在她眉心輕輕吻了吻。

  靳橘沫眼角抽了抽,怨怨的看了他一眼,這算什麼,打個巴掌給顆甜棗麼?!

  容墨琛像是沒察覺到靳橘沫郁忿的視線,捏了捏她軟軟的手,黑眸深看著靳橘沫,「把東西送過去後,跟我回錦銘。」

  ---題外話---從今天開始,恢復凌晨更新。終於把時間調整過來啦。姑娘們閱讀愉快!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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