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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我手邊還有一瓶化妝油呢,要不是小白鵝攔著我,我就倒下去了!”
唐嘉一拍大腿,“可不是!氣死了我!”
兩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僅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反而非常後悔剛才沒有發揮出正常的實力。
撕逼,她們從來沒輸過。
喻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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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過後,劇組恢復平靜,萱露拍完定妝照就被安排回酒店,導演組對她這做法頗有微詞,本來進組就比所有演員都晚,培訓也給落下了,還不肯抓緊時間,但顧念她剛才被人潑水、受了委屈,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有工作人員私下討論,喻驍的小助理平時看上去挺好相處的,沒想到這麼霸氣,剛才那居高臨下的氣勢,分明是沒把萱露放在眼裡。
不過也有知道內情的人表示,刺是萱露先挑起來的,這個女演員囂張慣了,能有人教訓教訓她也挺痛快的!
經過小半天,戚晚也冷靜下來了,她不後悔自己剛才手撕白蓮花,但自己的行為的確給劇組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下午休息的時候,她又給劇組每個人都訂了一份小甜點。
她端著小蛋糕笑吟吟去找曹導賠罪,曹導和她相處的時間比萱露長,知道她在組裡平時對人也不差,鬧矛盾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萱露什麼性格他也有所耳聞,看在戚晚認錯態度良好、又吃人嘴短的份上,不痛不癢地說了她幾句,讓她下次別再衝動。
過後,戚晚又去找了喻驍,他坐在藤椅上看劇本,她就端著特意為他訂的無糖咖啡蹲在旁邊,眨巴眨巴眼睛,小貓似地看著他,溫言軟語,“喻驍,我錯了。”
喻驍翻了一頁劇本,“嗯,錯哪了?”
“我……”
戚晚其實就只是抱著想讓此事翻篇的心態才認的錯,內心根本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甚至還覺得便宜那個假臉女演員了。
咬唇憋了半天,才不情不願地說:“錯在不該去化妝間拍照。”
?
喻驍抬眸,“還有呢?”
“錯在拍照時間太久。”
“錯在踢了一瓶卸妝水。”
她搪塞了兩句,最後實在說不下去了,木著一張臉盯著手裡的咖啡,“這次請客的錢你在我工資里扣吧。”
喻驍好氣又好笑,接過她手裡的咖啡,“行了,下次別這樣就行,給大家添麻煩,自己受傷也不好。”
事情的原由他零零碎碎從別人的議論聲里聽到了一些,戚晚不是先挑事的那個,他沒怪她。
戚晚點點頭,知道他心裡還是向著自己的,滿足又委屈,忍不住想蹭蹭他。
整個下午,劇組都在為明天的開機儀式做著準備,喻驍和游啟也被導演叫去對明天的第一場戲。
唐嘉大清早從帝都趕過來,又和萱露那麼一鬧,有些累,先回了酒店,就剩下戚晚一個人坐在角落,支著頭髮呆。
開機儀式在即,萬臣那邊來人是一定的,不能見也是一定的,不管誰來都能把她認出來,她是真沒想好明天該找什麼藉口不來劇組。
門口忽而傳來溫時念的一聲驚呼,“呀!下雪了!”
今天一早天色就陰沉沉的,烏雲遍布,天氣預報說會下雨,沒想到下起了雪。南方的冬天,十二月份就迎來初雪,實屬難得。
戚晚撐著下巴,看著溫時念這隻沒見過雪的南方小白鵝衝到室外,樂呵呵地用手去接雪,還送到唇邊用舌尖去嘗雪是什麼味道。
她的經紀人小恬氣得跺腳,衝出去揪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來,“雪有什麼好玩的,你穿這麼少出去站著,明天要是生病了,還怎麼開工?”
生病?
戚晚心念一動,突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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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是開機儀式,劇組還召集了一些媒體做一個簡短的採訪,唐嘉只在影視城這邊待幾天,開機儀式結束就回帝都,被安排住在戚晚他們樓下的房間,一大早就過來按門鈴,催促他們起床。
開門的是喻驍,他剛洗漱完畢,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水滴,看樣子已經準備出門了。
唐嘉在客廳轉了轉,對劇組這個助理同住的安排格外滿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想想就很刺激,還有點兒小浪漫。
她問:“小晚呢,還沒起來?”
喻驍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沒有。”
心裡也跟著生了疑,戚晚雖然愛賴床,但平常這個點兒怎麼也起了,今天房裡卻遲遲沒有動靜。
唐嘉怕遲到,去敲她的門,過來好久門才打開,戚晚裹著一件大衣,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嘴裡歪歪地叼著一根溫度計,肩膀也哆哆嗦嗦的。
這一看就是有情況,唐嘉撫上她的額頭,“怎麼回事?生病了?”
戚晚鼻音濃重地“嗯”了一聲,把嘴裡的溫度計拿出來,湊到唐嘉面前,有氣無地地說:“嘉姐我好難受,你幫我看看溫度高不高。”
唐嘉正要接過,喻驍卻搶先一步伸手。
“38.9度。”
他的手掌輕輕覆上戚晚的額頭。
男人的掌心冰涼,戚晚臉卻驀然一熱,身體裡就像有糖水在沸騰,又膽戰心驚的,怕被他發現什麼,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