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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來了趟蜀中，一路累成狗不說，還被人喊打喊殺的，雖然他自己沒受傷，可唐無戈傷了，反倒比傷在他身上更難受。
且這人明明傷在身上，腦子居然壞了!把他忘了，現在連他的身體都不喜歡了。
唐無戈常在那一躺躺半天，躺著躺著就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從前那麼近的人，好像忽然一下子變得特別遠了。
陸成雲每日給唐無戈擦身都覺得是種折磨，他總是擦著擦著，就忍不住想抱住他，親親他。但想到這人根本不記得他了，又擔心自己做了什麼會讓他不適應。雖說唐無戈說過，要跟他像從前一樣。但怎麼能一樣?從前的唐無戈不會跟他說：你捂嚴實點。從前的唐無戈也不用等他動手，早就自己撲上來了……
陸成雲每晚都把自己折磨得不要不要的，跑出去野浴降火。
他不知道他這舉動也把唐無戈虐得夠嗆。
每天晚上唐無戈擦洗完了，都在想，什麼時候換他洗?他今天會在這洗嗎?他也想幫他擦擦，真想摸摸那腰啊……
結果那貨每天都是伺候完了他，自己就出去了，最後帶著一身冰涼的水汽回來，合衣睡在他身邊。
頭先幾天唐無戈鬱悶的不行，後來就變成了擔心——這麼折騰感冒了怎麼辦?這破地方可沒有白加黑，感個冒還得喝好幾天苦藥汁才能好呢!
可他又一轉念，覺得陸成雲快點感冒吧，這樣他就不用再出去洗涼的了，也趁機換他來照顧他，他給他洗澡，摸摸那腰……什麼的。
然而也不知道陸成雲火力壯還是怎麼的，洗了幾天涼水澡，噴嚏也沒見打過一個。
“無戈，來吧。”
陸成雲試了試水溫，撈過條布巾。
唐無戈立刻騷包地把外衫脫了，捋了捋頭髮，打著赤膊走到浴桶邊。
“喲，這桶可真夠大的。”
他見著了能裝下兩個人的浴桶，頓時腦內浮想聯翩。
這要是在裡邊泡一泡，抱一抱，來一炮……得有多爽啊……
陸成雲反倒皺了眉，這麼大個桶，一會兒收拾起來廢事多了。
他看了看唐無戈腹部的傷，已經結痂了，十分猙獰。
“你坐好。”
“阿雲啊……”
——這兩天唐無戈自動把稱呼切到了最滿意的檔。
陸成雲聽著也挺適應的。
“嗯?”
“這水不錯，看著就舒服，我泡泡唄?”
陸成雲輕輕戳了戳他那痂，“不想好了?”
唐無戈被他戳得直痒痒，“沒事，泡一泡把它泡掉了不正好麼?”
“別鬧。”
陸成雲對他的沒正形已經習以為常，也不當回事。他用濕布巾給唐無戈擦了臉，頸側，又往下擦。
其實以唐無戈傷口恢復程度來看，早用不著他這樣全套伺候了。但他每天也只有這時候才能近距離碰碰唐無戈，於是就一直懷揣僥倖，唐無戈不提自己能洗的事，他就裝不知道，繼續做下去。
兩人前些天趕路，晚上只睡在馬車裡，幾日下來乏得很，這麼一大桶熱水，陸成雲也很想鑽裡面泡一泡，但他很快把這念頭壓了下去。
他那兄弟都跳起來抗議了，他怎麼敢在這脫衣服?
唐無戈不知道陸成雲的心思，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能讓他答應一起洗鴛鴛浴。
“阿雲，你說說，從前的我是怎麼樣的?是不是跟現在不一樣?”
“嗯?”陸成雲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同。”
只不過現在的唐無戈稍微矜持了些，其他還真沒什麼不同的。雖然他如今腦子壞了，可本性難移，跟以前一樣的吊兒啷噹，沒個正經。
唐無戈繼續循循善誘。
“那我們從前一起洗過澡沒?”
瞧瞧這話問的，這是正經人能問出來的嗎?
陸成雲瞟了他一眼。
他們家那個特大號的浴……或應叫浴池才對，還是剛到西陲小鎮後，唐無戈親自造的呢。
這個唐門弟子竟然在木匠活上頗富造詣，家中不少東西都是他自己做的。
並且那個浴池和他二人的臥榻，後面幾年裡還被他數次翻新加固過。
每次弄完了都餓狼一樣撲上來求表揚求投餵……
陸成雲眼神黯了黯。
不知道那樣的唐無戈，他這輩子還能再見到麼?
“嗯。”
“嗯是什麼?一起洗過?”
“……洗過。”
唐無戈得到肯定的答覆，本想就此好好發揮一下，以達成鴛鴛浴的目的。
“那我們……”
可他仔細又想了想，心裡反而不高興了。
——跟陸成雲一起洗澡的不是他，是從前的唐無戈。
這想法把他弄鬱悶了。
聽陸成雲說的，他們倆在一起生活挺多年了。
他們在一起做過很多事。
一起行走江湖、把臂同游、不離不棄。
一起遠離中原到了風沙肆虐的邊陲小鎮，沒事時還幫當地官府抓抓小毛賊，殺殺沙匪，過得簡單又快活。
——與他無關。
陸成雲說的一切，是他與另一個唐無戈的經歷。他愛的那個人，也是另一個唐無戈。
且這人明明傷在身上，腦子居然壞了!把他忘了，現在連他的身體都不喜歡了。
唐無戈常在那一躺躺半天，躺著躺著就陷入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從前那麼近的人，好像忽然一下子變得特別遠了。
陸成雲每日給唐無戈擦身都覺得是種折磨，他總是擦著擦著，就忍不住想抱住他，親親他。但想到這人根本不記得他了，又擔心自己做了什麼會讓他不適應。雖說唐無戈說過，要跟他像從前一樣。但怎麼能一樣?從前的唐無戈不會跟他說：你捂嚴實點。從前的唐無戈也不用等他動手，早就自己撲上來了……
陸成雲每晚都把自己折磨得不要不要的，跑出去野浴降火。
他不知道他這舉動也把唐無戈虐得夠嗆。
每天晚上唐無戈擦洗完了，都在想，什麼時候換他洗?他今天會在這洗嗎?他也想幫他擦擦，真想摸摸那腰啊……
結果那貨每天都是伺候完了他，自己就出去了，最後帶著一身冰涼的水汽回來，合衣睡在他身邊。
頭先幾天唐無戈鬱悶的不行，後來就變成了擔心——這麼折騰感冒了怎麼辦?這破地方可沒有白加黑，感個冒還得喝好幾天苦藥汁才能好呢!
可他又一轉念，覺得陸成雲快點感冒吧，這樣他就不用再出去洗涼的了，也趁機換他來照顧他，他給他洗澡，摸摸那腰……什麼的。
然而也不知道陸成雲火力壯還是怎麼的，洗了幾天涼水澡，噴嚏也沒見打過一個。
“無戈，來吧。”
陸成雲試了試水溫，撈過條布巾。
唐無戈立刻騷包地把外衫脫了，捋了捋頭髮，打著赤膊走到浴桶邊。
“喲，這桶可真夠大的。”
他見著了能裝下兩個人的浴桶，頓時腦內浮想聯翩。
這要是在裡邊泡一泡，抱一抱，來一炮……得有多爽啊……
陸成雲反倒皺了眉，這麼大個桶，一會兒收拾起來廢事多了。
他看了看唐無戈腹部的傷，已經結痂了，十分猙獰。
“你坐好。”
“阿雲啊……”
——這兩天唐無戈自動把稱呼切到了最滿意的檔。
陸成雲聽著也挺適應的。
“嗯?”
“這水不錯，看著就舒服，我泡泡唄?”
陸成雲輕輕戳了戳他那痂，“不想好了?”
唐無戈被他戳得直痒痒，“沒事，泡一泡把它泡掉了不正好麼?”
“別鬧。”
陸成雲對他的沒正形已經習以為常，也不當回事。他用濕布巾給唐無戈擦了臉，頸側，又往下擦。
其實以唐無戈傷口恢復程度來看，早用不著他這樣全套伺候了。但他每天也只有這時候才能近距離碰碰唐無戈，於是就一直懷揣僥倖，唐無戈不提自己能洗的事，他就裝不知道，繼續做下去。
兩人前些天趕路，晚上只睡在馬車裡，幾日下來乏得很，這麼一大桶熱水，陸成雲也很想鑽裡面泡一泡，但他很快把這念頭壓了下去。
他那兄弟都跳起來抗議了，他怎麼敢在這脫衣服?
唐無戈不知道陸成雲的心思，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能讓他答應一起洗鴛鴛浴。
“阿雲，你說說，從前的我是怎麼樣的?是不是跟現在不一樣?”
“嗯?”陸成雲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同。”
只不過現在的唐無戈稍微矜持了些，其他還真沒什麼不同的。雖然他如今腦子壞了，可本性難移，跟以前一樣的吊兒啷噹，沒個正經。
唐無戈繼續循循善誘。
“那我們從前一起洗過澡沒?”
瞧瞧這話問的，這是正經人能問出來的嗎?
陸成雲瞟了他一眼。
他們家那個特大號的浴……或應叫浴池才對，還是剛到西陲小鎮後，唐無戈親自造的呢。
這個唐門弟子竟然在木匠活上頗富造詣，家中不少東西都是他自己做的。
並且那個浴池和他二人的臥榻，後面幾年裡還被他數次翻新加固過。
每次弄完了都餓狼一樣撲上來求表揚求投餵……
陸成雲眼神黯了黯。
不知道那樣的唐無戈，他這輩子還能再見到麼?
“嗯。”
“嗯是什麼?一起洗過?”
“……洗過。”
唐無戈得到肯定的答覆，本想就此好好發揮一下，以達成鴛鴛浴的目的。
“那我們……”
可他仔細又想了想，心裡反而不高興了。
——跟陸成雲一起洗澡的不是他，是從前的唐無戈。
這想法把他弄鬱悶了。
聽陸成雲說的，他們倆在一起生活挺多年了。
他們在一起做過很多事。
一起行走江湖、把臂同游、不離不棄。
一起遠離中原到了風沙肆虐的邊陲小鎮，沒事時還幫當地官府抓抓小毛賊，殺殺沙匪，過得簡單又快活。
——與他無關。
陸成雲說的一切，是他與另一個唐無戈的經歷。他愛的那個人，也是另一個唐無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