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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還真不衝突!

  “除非,你也想要名分?”

  “……”

  她再也說不出話。

  名分,沒有一個女人不願意要,可是,當她知道他的父母是誰的那天,她也知道了,她和他註定這輩子是沒有緣分做夫妻的。

  就算他可以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就算她願意放下家破人亡的仇恨,他們的至親呢?

  他們怎麼可能諒解,怎麼可能放下?

  所以,她當初才會幹脆地和他一刀兩斷,用了最決絕的方式。她以為像鄭偉這樣驕傲的男人,只要狠狠傷他一次,他一定不會再回頭,可他一年一枚鑽戒從未間斷。

  她以為她當年做錯了,她決定不要名分,不要未來,陪著他直到他厭棄的一天,這是她為了這段不被祝福的愛情,唯一能做的了……

  她愛他,不管承受過什麼她從來沒後悔過,可是她沒有想到,她付出一切換來的就是他雲淡風輕的一句:“你要你別墅,她要她名分,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輕輕搖搖頭,她扶著椅子站起身,“對不起,我不想破壞你和你未婚妻的感情,我昨天在電話里說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剛轉過身,鄭偉一把拉住她,隨後,她被禁錮在鋼筋鐵骨一樣的懷抱中。

  他幽幽嘆息,“讓你承認你介意,就那麼難麼?”

  她聽見他的心跳,沉重而凌亂,明明痛得沒有知覺的心又柔軟了。

  她閉上眼睛,臉埋在他懷裡。“為什麼一定要我承認?我承不承認重要嗎?”

  “……不重要!”

  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順著她的額邊落在她的唇角……

  ?

  【

  ☆、前塵(一)

  ?  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順著她的額邊落在她的唇角……

  簡葇依稀聽見包房的門被打開,又無聲地合上,肖裳出去後再也沒回來。

  然而,這一切她已無暇去顧及。

  ……

  他的吻溫柔地輾轉,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長髮,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就像是罌粟的毒,讓她徹底沉溺,麻痹,迷失,最後欲罷不能地被他帶入一個沒有疼痛,沒有憂傷的世界,有的只是人性最原始,最本能的快樂。

  她的順從,令他的吻越來越深,越來越失控,最後滑過她的頸項,輾轉向下……

  她微掀著眼眸,迷離地看著眼前墨色的發,身體又禁不住想念起他的火熱。他的手也從髮絲中移到了她的腰間,托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的同時,身體也痴纏得再無間隙……

  終於,一切發乎於情,卻沒辦法止乎於禮了,他的手從衣襟探入,帶著火焰般燎原的熱度熨貼著她的綿軟,“按規則,是不是該輪到我試一下床~戲了!”

  她啞啞地“嗯”了一聲,“你想試哪一段?”

  “從第一段開始……”

  第一段,不得不說,她也最是回味那一段的溫柔和甜蜜。

  ……

  十幾分鐘後,會所高級套房的浴室里,衣衫盡落,水池中的熱水漫過寸寸肌膚。

  他看著她被白霧朦朧的身軀,蕩漾的水面下,光與影跌跌蕩蕩,他的呼吸因為期待而變得急促。

  可他極力控制著,用溫柔的親吻和撫摸挑~撥著她的熱情,直到她也被微醺的熱氣蒸得全身無力,虛軟地伏在他身上。

  親昵的糾纏和顛倒,他終於按耐不住,莽撞地進入……

  伴隨著驚呼,水花四濺,他離開,帶著滾燙的水浪再次沖入,她疼得想要躲避,卻被囚禁在狹小的浴缸里,無路可逃,只能任由他放~縱地占~有。

  盛夏的午後,連刮進來的風都是燥熱的。

  她的額邊沁著汗,雙手牢牢扶著冰涼的浴缸邊沿,身體還是一次次撞上生硬的浴缸,激起她一聲高過一聲驚呼。

  然,她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

  夕陽將最後一點餘暉奉獻之後,心滿意足地沉落。

  臥室里,寧靜的幽暗。

  鄭偉半倚著枕頭,躺在床上。疲憊,但毫無困意。

  懷中的女人已經沉睡,纖細的雙臂纏著在他的右臂,臉緊貼在他的肩膀上,她一定又夢到了年少的時光了,眼角眉梢笑得彎了,是那樣無憂無慮的快樂。

  這種笑容,在她清醒的時候不可能看到,雖然她平時也愛笑,有時冷淡,有時可愛,有時嫵媚,有時又很誘惑,可是卻沒有這樣純粹的快樂。

  有時候,他真想進到她的夢裡,看看她夢見了什麼,在她最幸福的記憶里,有沒有他的存在……

  小心翼翼地,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她的馨香的發,然後,把她摟得更緊。

  五年了,等這一天,他等了五年。

  這五年裡,他想過很多次再見面的對白,淡然的,深情的,或者關切的,很多很多。他們也很多次意外的相遇,可幾乎每一次都是在他準備說那些設計好的對白時,她迅速地消失,就像躲避毒蛇猛獸一樣,轉眼不見蹤影。

  留下他苦笑著站在原地,除了勸自己死心,他還能做什麼。

  一個多月前,他們在電梯裡相遇,他當然知道她是無路可逃才選擇面對他,可是她那一句:“當然,也包括你,鄭處長!”,這句話就像給一個即將熄滅的火星吹了氧氣,死灰瞬間復燃。

  雖然五年久了一點,可他到底還是等來了。

  一個多月的精心策劃,他一步步靠近,一步步試探,他分明看見了她的眼淚,感受到了她的熱情……他感覺馬上就可以找回他失去的東西。

  他等來了她的電話,卻沒想到她想對他說的話竟是:“如果,我用七年的身體使用權,換你名下那棟別墅,你願意嗎?”

  他當時真想問她——

  “我的一顆真心在你眼中……還不如一棟別墅?!”

  ……

  她還說:“為什麼一定要我承認?我承不承認重要嗎?”

  怎麼會不重要?

  她不承認,他怎麼敢確定,她的心裡究竟有多深的介意。是不是也像他介意岳啟飛的存在一樣,恨不能讓那個男人馬上從這個世界消失!

  ……

  鄭偉熟悉的氣息和有質感的肌膚對簡葇來說絕對是治療失眠的良藥,她每次靠在他懷裡,每次都會迅速入眠,而且每次都會夢見很多美好的往事。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她夢見了他們美好的初吻——如果被他在紀律嚴明的軍校之內,毫無防備地抱過來就親了,算是美好的話。

  她還夢到了他第一次的表白。

  即使在雜亂無章的夢境裡,她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文字依然那麼清晰,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模糊。

  【我被關禁閉了,指導員說我光天化日,在軍校重地行為不檢,嚴重違反紀律,讓我面壁思過三天。我真不明白,我又不是調戲良家婦女,我親的是我自己媳婦,我有什麼錯?我就不信他不親他媳婦!這是嫉妒,赤~裸~裸地嫉妒我媳婦長得漂亮!】

  【我什麼時候成你媳婦了?】

  【我親了,就是了。】

  她笑了,在夢裡甜甜地笑了,很久……

  ……

  正笑著,漫無止境的音樂鈴聲驚擾了她的美夢。

  簡葇睜看眼時,周圍已是一片昏暗。借著昏暗的光線,她環顧四周,華麗而空曠的房間,大得誇張的軟床,都是陌生的,唯一熟悉的就是沉睡在她枕邊的男人,還有,他們緊密相擁的睡姿。

  呆愣了好一陣,她才想起自己不久前剛跟這個男人試過一場“床戲”,試完以後,她就窩在他懷裡補充睡眠了。

  沒成想一覺就睡到了天黑。

  她試探著動了動,他纏在她腰上的手臂摟得更緊。

  電話鈴聲停了,她索性不接了,繼續蜷縮回鄭偉的懷裡,細看他沉睡中的臉。如雕琢般的稜角,安靜悠長的呼吸,與她夢中桀驁不羈的鄭偉相比,眼前的他沉穩了,淡定了,也更深沉了,即使睡著,眉峰也會收緊,好像在夢裡也在深思熟慮著什麼……

  安靜了一會兒的手機又響了,她怕吵醒沉睡的人,匆匆摸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便循聲奔出臥室。

  電話毫無意外是威爺打來的,他心情極好地告訴她:“我剛接到消息,《上位》的女主角基本定了,是你。關於片酬,你有什麼想法?”

  她略壓低了聲音。“你決定吧,合理就行。”

  “好,那我看著辦了。還有,明天晚上林清林導生日,有個大局,聽說不少圈內的人都去捧場,你別忘了去湊個熱鬧,說不定會有機會。”

  “威爺,我有點私事要去外地幾天,就不過去了,你幫我準備個大禮送過去吧。”

  “私事?比林導生日還重要?”威爺的聲音明顯透露著不滿意。

  “嗯……”她看了一眼臥室的門,本來不想說的太多,可轉念想想,既然威爺耳提面命要她巴結好“衣食父母”,她的“辛苦勞動”自然也沒必要避諱他, “是這樣的,鄭偉讓我陪他去趟四川,周五走,周一回來。”

  “哦!”威爺的語氣馬上變了。“我明白了,這幾天我就不給你安排行程了。回頭我再幫你跟林導好好解釋下,沒問題!”

  一向最囉嗦的威爺難得一見的乾脆,足見他和她有相同的共識,伺候好床上的男人,比周旋於那些亂七八糟的飯局有效果得多。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規則,你可以不遵守,但它一如既往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改變。

  ……

  不過,她到底要怎麼伺候好床上的男人呢?真的要跟他繼續糾纏下去嗎?畢竟,他有未婚妻了,讓她和其它女人共享同一個男人,就算他那個限量版的未婚妻不介意,她也是介意的。

  “小葇,聽我一句勸吧!”威爺又開始苦口婆心勸她:“鄭偉這樣的男人,你有機會一定要抓住,只要他高興,你絕對能被捧成一線。”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簡葇再無睡意,系好身上的男式襯衫的扣子,從包里拿了支煙,走向陽台。

  纖細的煙放在唇邊,她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他說過的話:“我有個讀醫的髮小告訴我,二手菸對女人危害很大,會加速皮膚衰老,還可能得癌症和心血管疾病。為了我晚年的幸福,我決定在你身邊禁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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