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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飛機的問題。”景漠宇替我說;“她懷孕了,最近妊娠反應比較明顯。”

  “懷孕!”

  “懷孕!”

  吳瑾珉夫妻異口同聲地訝異聲發出,然後驚喜地互看一眼,隨即臉上笑意久久難消。顯然這個消息讓他們很驚喜。

  我訝然看向景漠宇,用眼神無聲地詢問著:你沒告訴他們我有孩子?

  他回我一個無所謂的微笑,又拉著我去見其他人,“言言,這是我二叔。”

  那個想要害他的二叔吳瑾樺?我特意仔細觀察,他看上去五十多歲,內修外煉了一身十足的霸氣。

  吳瑾樺拍拍景漠宇的肩膀,“Vincent,你終於如願以償了。”

  可能因為他偽裝的太好,我在他的笑容中絲毫看不出連自己幼年的親侄子都不放過的陰狠,反倒有些親切感。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快要完結了,最多一萬字。

  這幾章都是些收尾的內容,只是交代些事情,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節起伏了。

  大家還想看什麼?說來聽聽!趁我沒寫完,可以再補上。

  ☆、62見證

  吳瑾珉的家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奢華,或者說比我想像的更奢華。

  依山伴水的別墅看來像個王府的宅院,亭廊水榭,聽雨觀瀾,別樣的雅致。在眾多哥德式的別墅群中,吳家的風景如同韜光養晦的美玉,罕見的瑰麗。

  我由衷地讚嘆了句,太美了。吳夫人告訴我,這是吳瑾珉請他最喜歡的中國設計師為他設計的,當地政府原本考慮到整體的規劃,不讓他們建這種風格迥異中式別院,可吳瑾珉堅持要讓這些西方人見識一下中國意境悠遠的建築風格。為此,大費了一番周折,最終如願以償建了起來。

  言罷,吳夫人又說:“Vincent很多地方都像他,特別是這一點,只要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她似乎看出我沒聽懂她言語中的深意,笑了笑說:“走吧,我帶你去他臥室看看。Vincent兩年前也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把瑾珉最喜歡的設計改的面目全非。”

  跟在她身後走進景漠宇的房間,與王府風格迥異的溫馨浪漫風格的臥室映入眼帘,我險些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眼前分明就是我的房間,應該說,是我和景漠宇的房間。淺粉色的壁紙,淺紫色的鏤花水晶燈,米白色的窗簾,純白色的雙人床,還有柜子里各種我珍藏的杯子,當然也有我最愛的夜光杯……

  夜光杯在眼前模糊。

  吳夫人輕輕拉著我的手,“言言,瑾珉說兩年前有一個女孩子發給他一份郵件,裡面全是Vincent小時候的照片,她還告訴他Vincent在A市……那個女孩兒,是你嗎?”

  我默默點頭。

  “我以前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瞞著Vincent,捨近求遠告訴我們。後來聽Vincent說你因為誤會堅決地離開他,還不惜起訴離婚,我才明白,你是為了讓他了無牽掛的離開……”

  吳夫人沒有說下去,這一次我聽懂了她的深意,我雖然做了很多,但景漠宇對景家的牽掛,從來沒有放下。

  ……

  在美國登記結婚,難得不是一點半點。

  辦事人員審核得別提多苛刻,一會兒說我的護照簽證不對,一會兒說我的移民傾向性大,好像我多願意在這個破地方結婚一樣。我瞪了一眼身邊的罪魁禍首:“這就是你所謂的靠譜的婚姻法?結個婚比離婚還難!”

  “……我會解決的。”

  幸好景漠宇有先見之明,帶了律師來。

  經過律師一番有理有力有節的舉證解釋,辦事人員才相信了我和景漠宇是經歷過一段轟轟烈烈的生離死別,今天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修成了正果。

  懷著幾分對真愛的尊重,辦事人員慎重地為我們蓋上了章,還祝福我們,一定要幸福!

  接過結婚證明,我看著上面陌生的名字,“吳毓”,“Vincent Wu”,再看看身邊的人,是他,我愛了八年,等了八年的男人,我才放下心,挽著新任老公的手,走出婚姻登記部門。

  因為在登記處耗的時間有點長,天色已晚,天空還下著小雪,我又不太熟悉華盛頓的路,是以景漠宇將車停在一片漆黑的廣場前,為我打開車門時,我完全不明所以。“這是哪兒?”

  “你下車就知道了。”

  我剛走下車,廣場的燈光一瞬間亮起,一片絢爛的燈火在黑夜中綻放,我才看見廣場上鋪著紅地毯,艷麗的紅色直通向神聖的高台,神父站在上面,等待著我們走上去,接受上帝的祝福。

  紅地毯兩側站滿了身著正裝的人,許多路上的行人也停下腳步,湊過來看。

  對面的酒樓不知何時也亮起了閃爍的華燈,落地窗前站滿了等待見證我們愛情修成正果的人。

  乍然的驚喜讓我不知所措。

  一雙有力的手握住我的手,感覺並不像景漠宇,我回頭,竟然看見滿臉笑意的爸爸。

  “爸?!你怎麼會來?!”我興奮的無以復加,撲向他的懷裡。

  “我的寶貝女兒結婚,我怎麼能不來?!”笑著拍拍我,他將我拉開,把我的手交給了景漠宇。“這一次,我是真的放心了!”

  “我說過,我不會放開她的手……我說到,就一定會做到。”景漠宇執起我的手,還是那隻精巧的鉑金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

  “言言,我愛你!”

  婚禮進行曲不知從何處飄來,焰火在天空炸開,一片璀璨。

  仿若將天空的雪花都點亮了,一片片飄下,如一顆顆多彩的水晶,灑向這凡塵俗世,只為見證他這一句“我愛你!”

  ……

  典禮結束,晚宴開始,景漠宇擁著我像賓客們一一敬酒。賓客中的人,我幾乎沒有認識的人,除了Bill,還有站在宴會一角的白色倩影。

  Bill看著我的眼光還是那麼有穿透性,我避開他灼人的注視,望向角落處的人影。

  起初,我以為我看錯了,凝神細看,還真的是陰魂不散的許小諾。

  再次在婚禮上重逢,景漠宇依舊是新郎,我依舊是新娘,而她,傾城的容顏變得憔悴不堪。初見時,她在我心上留下的那根刺不復存在。挽著我依舊顛倒眾生的新郎,我才徹底明白,這一段愛情故事,我從頭到尾都是女主角,沒有人可以取代。

  “是我讓人帶她來的。”景漠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不解地抬眼,看向景漠宇。“為什麼?”

  “你不是很想讓她看一場好戲嗎?怎麼樣,我的場景布置的不錯吧?”

  我環顧華盛頓最豪華的酒店,豈止是不錯而已。

  他垂臉,溫潤的唇落在我唇上,舌尖果斷趁著我驚得半啟的齒間探了進去……

  很久以後,我每每響起婚禮上火辣的熱吻,都會臉紅心跳,足見那一晚我們在萬眾矚目下,吻得是何等的激~情似火,何等的少兒不宜。好在美國人都很開放,他們看得津津有味,樂在其中。

  吻到他的眼底混沌一片,他才鬆開了我,幫我理好衣領。“真可惜,你身上還是不太方便,不能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才是銷~魂~蝕~骨的激~情……”

  “你讓她活到今天,不會是為了讓她看‘銷~魂~蝕~骨的激~情’吧?”想當初不過是一時賭氣,才說出那麼刺激人的話,要讓我上演真人秀,跟景漠宇……我還真做不到。

  “我一直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

  “你想的美。”

  ……

  許小諾黯然的背影消失在宴會的大廳,一個服務生給我送來一封信,染著屬於許小諾的香水味。

  我打開,上面只寫了一段話:

  景安言,從我第一眼看見你,

  我就知道,除了你,他眼中從未容下任何女人,

  人最悲哀的,就是所有人都看見你很幸福,唯獨你自己看不到!

  ……

  拿著信,我追了出去,許小諾與一個高大的背影一起消失在華盛頓的雪夜。

  景漠宇也追了出來,幫我披上厚厚的大衣,拂去我頭髮上的雪花。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對她太仁慈,其實我只是覺得她太無所謂,無所謂到我經常會忽略她才存在……”

  “可她從來沒有忽略你。”

  “你放心,這一次她會徹底離開。你不會再看見她,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就算她橫屍街頭,也與我毫無關係。”

  茫茫的冰天雪地,我不知道她會去哪裡,可我還是希望她活下去,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能看她自己的幸福!

  ……

  酒宴還沒有結束,我的新任婆婆很體貼地告訴景漠宇,“我看言言有點累了,你先陪她回家吧,客人有你爸爸和二叔招呼就好,沒關係的。”

  提起他的二叔,我又瞄了一眼在客人中周旋的吳瑾樺,經過了兩日的相處,我發現他有些地方很像景漠宇,表面冷酷,霸道,同情心卻極強。

  有一次,他在吳家附近看見一隻流浪狗,立刻給救動物助站打電話,讓人把流浪狗帶走。這樣的人,我很難想像會為了權力害自己的侄子。

  回家的路上,我試探著問。“你二叔好像挺維護你的。”

  他看著前方的路,隨口答:“嗯,這兩年爸爸礙於身份,在吳氏要有所避諱,不好太維護我。都是二叔手把手教我打理吳氏的生意,要不是他,我可能沒有這麼快在吳氏站穩腳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能他認為我比Tim更適合管理吳家的生意。”

  我點點頭,鋪墊的差不多,我直接問出了想問的問題。“你告訴爸爸,綁架你的人是你二叔指使的,你是在騙他?”

  景漠宇笑著看向我。“言言,你始終是最了解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就剩下結局的內容了,我要好好構思一下,不能保證日更了。

  我也是希望寫個好點的結尾,你們可以理解哦!

  ☆、再婚

  景漠宇笑著看向我,“言言,你始終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這樣還算最了解你的人,那你未免太悲哀了……”如果我真的了解他,我當初就不會誤會他喜歡許小諾,也不會以為他娶我只為了負責任,更不會以為我狠下心逼他離開景家,讓他一無所有,你就能徹底割捨下景家的一切,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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