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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澎湃般的熱吻中,他的舌尖輕靈地挑開我咬緊的齒fèng,滑進我的口中,極富技巧地舔舐、糾纏,吸允著我的舌尖……

  旁若無人!

  房間的異香越積越濃,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混沌。可我清醒地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在演一場戲,讓許小諾看看,什麼樣的戲碼才叫激情戲,什麼樣的劇情才能讓觀眾終生難忘!

  我的手順著他的脊背向下輕撫,落在他的腰際,又繞到前面,環繞在他雙腿之間,

  他也非常配合,徘徊在我身上的手,盡情宣洩著男人最真實的渴望,將男人和女人的欲~望毫不掩飾地張揚出來。

  ……

  我演得正投入的時候,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後,濕潤的舌尖在我耳廓徘徊,嘶啞的聲音吹入我的耳膜。“你知道嗎?你再晚進來三分鐘,我就會遵從了爸爸的意思,讓她意外溺水身亡……”

  我望著他半眯的眼,在他被情~欲渲染的眼底我辨不清是非真假,可我太了解他的為人了。

  雙手纏上他的脖頸,我的唇覆在他耳邊,輕輕呼氣,“你知道嗎?你這次的理由編得很差……你是一個基督教徒,恨人都有罪,殺人,那是要下地獄的。”

  “我……”

  我掩住他的唇,在他耳邊說了那句我早已堅定不移的話:“我們之間,到此為止。明天,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拿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發燒,有點頭暈眼花,鼻子都被我擦掉皮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第一人稱有個的特別不好的地方,很多關鍵性的情節沒地方寫:必須病房外景爸爸和景哥哥的對話。“你說你對她沒感情,可是她這麼對言言,你還想護著她?”景昊天問。景漠宇答:“爸,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出現在言言面前。”“好!不過,你要是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就親自動手……你放心,後面的事我會幫你處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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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掩住他的唇,在他耳邊說了那句我早已堅定不移的話:“我們之間,到此為止。明天,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拿給你。”

  景漠宇渾身僵直,眼底熾熱的情~欲褪的乾乾淨淨,“你說什麼?!”

  人到了心灰意冷的時候,什麼話都變成多餘的,我拉開景漠宇僵在我腰間的手,正準備離開,視線掠過他的身側,瞥見了仍在水池中不知該何去何從的許小諾,倒是想起她送我的那份大禮我還沒有還。

  我一步步走向浴池邊,許小諾驚恐地退後,臉色愈加慘白。

  我笑著拿出她給我的房卡,放在水池邊。“許小姐,謝謝你送給的房卡,讓我看了一場好戲。”

  我俯身,撩起水池中的一片被香料浸泡過的玫瑰花瓣,水珠順著花瓣滴下,激盪起一圈圈漣漪,一陣陣讓人悸動的幽香。難怪景漠宇這樣定力的男人,也會被她蠱惑,原來用了這麼卑劣的手段。但剛剛的一幕同樣不能讓人原諒。

  “場景布置的真不錯,你費了不少心思吧?”我丟了花瓣,拍拍手上的cháo濕,“……藝術這東西我雖然不懂,不過,我想這激~情戲,一幕是不夠的,一定要演得到位觀眾才能看得過癮,你說是嗎?”

  碧藍的水波映著她纖柔的美,連不著寸~縷時悲憤交加都能美得我見猶憐,當真是極品。

  “真遺憾,我最近身上不方便,不能跟你好好切磋。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讓許小姐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銷~魂~蝕~骨的**,不用這些香料也能讓男人抱著不容侵犯的妹妹,欲罷,不能……”

  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唇在不住顫抖,匯集在心口的那股灼燒感才算冷卻了些,我站起身,緩步向門外走。

  景漠宇看著我,黑眸竟還閃動著流光溢彩的亮澤。“什麼時候也讓我見識一下?”

  我偏頭,送他一個冰冷的微笑。“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做一回觀眾!”

  景漠宇一把扯住我,手指扣得我手臂生疼。“言言……”

  “放手!”自知敵不過他的力氣,我沒有做徒勞的掙扎。“景漠宇,你放手,這裡畢竟是‘薈軒’,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你就算不給我留點顏面,也給景家留點顏面!”

  他的手鬆了松,我立刻掙脫,頭也不回跑出套房。

  電梯門合上前,我看見他準備追出來,才叔攔住他……

  電梯下行,天旋地轉的搖晃讓我再也壓抑不住劇烈的嘔吐和眩暈感。我扶著光潔如鏡的電梯門,一波又一波的乾嘔攪動著我的五臟六腑。

  我發現,心傷就像心臟病一樣,縱然掩飾的再好,那也是道無法磨滅的痛楚,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或者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它會突然發作,那種揉不到的疼痛不知何時開始,何時結束。

  ……

  我再次見到景漠宇,是在B超檢查室里,我衣衫半褪躺在冰冷的檢查床上,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屏幕,幾天前還在我身體裡微弱搏動的胚胎,此刻已經無聲無息了。

  我的世界好像也在一瞬之間,無聲無息。

  景漠宇不顧醫生的阻攔,衝進檢查室。他已經換了衣服,嶄新的西裝看不到一點污穢的痕跡,好像上午的一幕從未發生過,可這改變不了我因為精神過度刺激和吸入過量烈性香料而導致孩子胎心停止跳動的事實!

  清涼的手指拂去我臉上一片狼藉的淚痕。我用力扭過臉,不想再看他第二眼。“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他蹲□,雙手死死握著我的一隻手,放在唇邊。

  看不見他的表情,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短促而壓抑。解釋,痛苦,悔恨,自責,現在還有什麼意義?

  我的孩子已被醫生宣告――死亡。

  後來的三天,我躺在病床上一句話都沒說過,景漠宇抓著我的手說了很多的話,比結婚這幾個月加在一起說的都多。

  桌上放著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和他折斷了的筆。

  他緊扣著我的手,告訴我許多事。他說,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護著許小諾,他甚至比爸爸更想除掉她,但許小諾手中有份重要的文件,他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想為一個快要死的女人髒了手。

  他說,爸爸一直說他心太軟,難成大事。但他真的不想再走爸爸的老路,想要染黑,很容易,想要洗白,太難了……這些年,上面的人一批一批換,他們要一批一批的籠絡,生怕一個不小心,成為他們派系之爭的祭奠品,或者他們想要急速上位的墊腳石。

  他說,許小諾送來百合花的那天,爸爸憤怒,他更是怒不可遏,爸爸讓他證明他對許小諾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讓他親手除了許小諾,他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

  他說,他第一次殺人,殺一個柔弱得不堪一擊又對他沒有絲毫防備的女人,比他想像的要難……柔軟的身體被他浸在水裡,她的反抗越來越無力,他腦子想的全都是我,是我們的孩子。要不是我突然進門,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後續的事情他全部安排好了,我再也不會看見許小諾,聽見關於她的任何消息,他也不會給她收屍……

  時間只差了幾分鐘,或者幾十秒。

  他說,許小諾不會把時間算的如此精準,是天意,天理昭彰,因果循環,他終究是為他犯下的錯誤付出了代價——

  我無力地閉上眼睛,眼前還是晃動著揮之不去的場景,婚禮上的擁抱,十字架鏈子晃動在白皙的勃頸上,構圖唯美的一張張照片,還有景漠宇嘴唇細碎的傷口,最後,是VIP套房裡水波蕩漾的一幕。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讓我看到之後,他才極力解釋?為什麼他不能讓這一次從未發生?

  他不敢輕舉妄動,不想為一個快要死的女人髒了手?為什麼這些解釋聽來牽強得都像藉口?

  或許,這真的都是他為心底深處的“不舍”尋找的藉口!自欺,欺人!

  後來,爸爸也來幫他勸我,他說的確是他讓景漠宇親自動手,那天景漠宇動手之前也跟他打過招呼,勸我千萬別因為誤解,傷了彼此的感情。

  我搖頭,“爸,讓他走吧……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早晚會查清當年發生的事,你不如現在告訴他**,他可能還能原諒你。”

  “他怎麼會知道?!你告訴他的?”

  “是許小諾告訴他的。”

  “這個女人……”

  “不重要了。”我說:“我現在覺得她真可憐,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他愛的男人,愛到瘋狂……”

  爸爸勸我再好好想清楚,如果他說**,我和景漠宇可能徹底完了。

  我拿起桌上放了三天的離婚協議書,上面的財產分割是根據我的要求擬定的,景天所有的家產分成兩半,包括景天的股權,這是他應得的。

  “把這個交給他,”我把離婚協議書交到爸爸手中。“幫我轉告他,他不簽也可以,我已經委託了律師,十天之後會起訴離婚。”

  “言言!我知道孩子沒了,你一時接受不了,可是離婚這個事不能衝動。我看得出來,漠宇是在乎你的,這三天他一眼沒合,時時刻刻守著你……”

  我又搖了搖頭,“爸,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我累了,不想再看見他,我要找個清淨的地方安心休養。”

  “……好吧,我給你安排個療養院。”

  “不用了,我已經托朋友聯繫好了……下午,你想個辦法支開他,否則他不會讓我走。”

  “言言……”

  “爸,你想我死在這張床上嗎?”

  爸爸嘆了口氣,“你冷靜冷靜也好。”

  那天下午,突如其來的寒流讓整個A市陷入晚秋的淒寒,枯葉一夕之間被吹落乾淨,只剩一路枯枝殘葉。

  我躺在文哲磊安排好的救護車上,氣力在硬撐了三天之後消失殆盡,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了。

  身體上方懸著的輸液瓶搖搖晃晃,手機鈴聲一遍一遍響起,是我以前最期盼響起的聲音,“……愛上你是一個錯……為你我付出這麼的多,卻讓我痛到有苦不能說……”

  文哲磊幫我掛斷第N次的時候,問我。“真的不接?”

  “幫我把手機扔了,謝謝!”

  “真的決定放手了?!不後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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