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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我被我的呻~吟聲蠱惑,他的動作越來越過火,在我難耐的閃躲中,順勢將我壓倒在綿軟的床上,唇舌的溫潤沿著指尖過處,重新再侵略一遍。

  當那噬骨般的熱吻落在雙腿間,我再因無法承受,身體如同被推到虛無的頂端,想要他填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顧不上羞恥,我解開他腰間的浴袍帶子。

  我從來沒這麼期盼過他的占有,即便如第一次的疼痛,野蠻,即便被他啃骨噬髓,我也想要。

  我擠入他的懷中,輕輕磨蹭著他的火熱,柔軟的胸口抵在他緊實的胸膛,心跳聲貼得很近,很緊……

  “我想要……你。”

  他真的滿足了我……拉著我的雙腿,分開到了極致,早已膨脹的欲~望全部沒入我的渴望。

  “啊!”那空無的感覺驟然被漲滿,天翻地覆的快感轟然炸開,劇烈得無法想像。

  他在我戰慄的抽搐中瘋狂的衝撞,沒有痛苦,只有快樂,快樂到一片空白,快樂到毫無知覺,我咬著唇,努力壓下差一點多口而出的呼喚:哥,我愛你……

  快慰感爆發的快,消失得也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停下動作,望著依舊顫抖的我,拇指輕輕撫過我被咬得泛紅的唇,“言言,真的想叫,就叫吧。”

  我眨著迷茫的眼,望著他。

  他笑笑,指尖滑過我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眉眼間又見那熟悉憐惜和寵溺,“沒關係,叫了二十年了,我也聽慣了……”

  混亂的大腦反應了好一會兒,我才懂了他的意思。

  幸福化作淚水,瑩潤了眼眶,我撲到他懷中,一遍遍說著:“哥,我愛你……”

  結婚一個月了,我想不出任何稱呼能取代它,因為哥哥這兩個字,已經和他的人一樣,刻進我心底,抹不去了。

  他扶著我起伏的背,“我明白。”

  ……

  對岸的燈火,有些已經熄了。

  涔涔江水,朦朧了夜色的瑰麗。

  之後的歡愛,太過激~情,他擁著我的背,在我的呼喚和呻~吟聲中,毫不猶豫的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激烈。

  直到,我坐在他的身上,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他深邃的黑眸變得混沌,累積的快感尖銳同時的爆發,浩瀚的夜空被漫無邊際的燈火照的一片繁花似錦。

  親密無間的距離,刻骨銘心的纏綿,我們彼此凝望,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一種讀不懂的情緒,那似乎不是發泄後的饜足,而是在釋放內心深處潛藏已久的渴望……

  後來,他埋首在我胸前,我輕輕撫摸著他微濕的髮絲。夜很靜,我們能清楚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很滿足,卻並不明白,他不愛我,為什麼會與我有那麼刻骨銘心的一場纏綿。

  許多年後,我才懂得,那源自於男人本能中原始的征服欲,那是男人腦下垂體瞬間分泌出的一種產生快感的激素,聽起來高深莫測。

  其實,在我們這些凡塵俗世的男女眼中,它還有個特別通俗易懂的名字,叫——愛情。

  只可惜,那一夜我還不明白。在他又一次把我壓在身下,意猶未盡想要再嘗試一遍時,我還可笑地問他。“你不是認為這樣很齷齪麼?”

  他微怔,隨後自嘲的笑笑。“還好,有些事說的時候可以冠冕堂皇,親身經歷的時候,真不見得那麼高尚……”

  我笑了,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哄我,我都一樣開心。

  折騰到不知幾點,我累得全身癱軟,一味地求饒,他才放過我,擁著我睡下。

  我們再次醒來,已是中午,我睜開眼時,他已經醒了,半倚著床頭看著我。“睡醒了?”

  熾熱的陽光映了一室奪目的光芒,我揪著胸前的被子尷尬地點頭。“嗯。”

  “餓不餓?我讓餐飲部給你送午飯上來吧。”

  “午飯?”我一看天色,急急忙忙坐起來。“糟了糟了,我上班又遲到了!”

  雖然只是實習,也不能天天遲到。

  我抓過他的浴袍披上身上,正準備下床,他突然從背後摟住我。“你不用去上班了,我估計,你老闆一定以為你整個通宵都在加班。”

  “加班?”加班到他床上,“除非他得老年痴呆。”

  “他很清醒。剛剛你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我幫你接了。”

  我舀起還在枕邊的手機,上面果然有個已接來電,號碼我沒見過,但看前四位,應該屬於公司固定的號段。“該不會是……”

  “聽聲音是陳經理。”見我瞪大眼睛等著他的下文,他很善解人意地繼續說下去:“我說你身體不太舒服,不方便接電話,問他有什麼急事沒有?他說沒有,只讓我轉告你,‘身體不舒服就別去上班了,在家休息兩天’。”

  還有這麼好的事兒?博信公司一向不允許員工無故請假的。我急忙從他懷中爬起來。“你沒說你是誰吧?”

  “我需要說嗎?你認為他聽不出來?”

  “哎!”這年頭有個□就這麼難掩蓋,我一頭栽回床上,“算了,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吧,我還沒睡醒,我再睡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也在這裡,可以花一章的點數看兩章,算是多給大家一點福利。mua,肉肉夠多了吧。夠香濃嗎?不夠我再回鍋燉燉。

  感謝大家踴躍留言,送點數要一個個來,別急哈,超過25個字都有的。

  ☆、24

  我踉蹌著退後,不敢再看第二眼。更不敢去想是什麼樣的急切和惶然,讓他把自己傷成這樣,可能他真的用手去搶下那把刀。

  病房裡安靜了片刻,許小諾憂傷又絕望的聲音傳來:“我不想你再為難……我知道,景家的人容不下我,不想見到我……你才不得不把我送去美國。”

  “……”景漠宇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我本來也活不了多久,你何必再為我費心……”

  他總算開口,打斷她的自怨自艾。“美國的醫療條件和療養環境更好些,很適合你養病。”

  “可我不想去,”許小諾哽咽著哀求。“你讓我一個人在美國生活,無親無故,客死異鄉,我寧願現在就死了,至少,我還可以死在你身邊……”

  這樣卑微的懇求,我連聽都聽不下去了,轉過身慢慢離開。

  我記得她說過,她是個將死之人,想要的並不多,和心愛的男人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可以遠遠看他一眼,就足夠了。

  而我,卻連她這個最卑微的要求都沒有滿足。

  她說景家的人容不下她,其實,是我容不下她,是我不想她出現在我眼前,是我逼得她別無選擇,走了一條絕路。

  有人說,愛情是自私的,我今天算是深切體會了。

  ……

  一個人走出醫院,逼自己不要再回頭,不論多愛,我絕不能再做別人愛情故事裡的女配。

  陰雲壓在頭頂,零零落落的雨滴打在身上,我卻感覺不到冷,只覺得每走一步心口的刺痛更加劇一些,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按著胸口,自嘲地笑著:“景安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連這點傷心都承受不了,連這點痛苦都忍不下去!”

  “你可以的,你不是許小諾,沒有他,你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順著蔓延到遠方的路燈,我越走越快,自以為可以走出這個困局,在看到熟悉的鸀湖公園時,卻不由自主減慢了腳步。

  兒時最喜歡的鞦韆在雨里孤獨的蕩漾,我坐在上面,閉上眼睛,鞦韆在雨中高高盪起。

  我渀佛聽見兒時無憂無慮的笑聲:“啊!哥,再高一點,再高一點……啊!”

  他一下下把我拋到空中,越拋越高,身體自由的墜落,心臟因為強烈的刺激而急劇跳動,我興奮得尖叫……

  可是現在,鞦韆剛剛盪了兩下,我的心口疼痛變得尖銳,我無法呼吸,手腳失去了知覺。眼前一暗,我竟從鞦韆上跌了下來。

  肩上的包掉在地上,東西散落了一地,我起來去撿,剛走了兩步,又跌倒了。

  黑暗的雨夜,公園裡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心臟的跳動越來越虛無,這種感覺我似乎曾經經歷過。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有一次被人綁架,他們把我關在鐵籠子裡。野狗圍著籠子嘶叫,利爪不時從牢籠外伸過來刮破我的皮膚,我恐懼地蜷縮著,縮成一團。

  那時候我有過這種感覺,生命的痕跡一絲絲從身體抽離。我一直望著門的方向,等著景漠宇來救我……我相信他會來,他不會讓我死在那冰冷的牢籠,他不會讓我的屍體被野狗扯得七零八落。

  我等了整整一天,他來了。

  當他把我抱在懷裡,我不再害怕,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可這一次,我等不來了。他正守在許小諾的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緊得再也不想放開。人或許真的只有到失去的時候,才懂得重要吧。

  意識漸漸模糊,眼前全是黑暗,我想起了爸爸,想起了他……不!我不能死,我用盡全力努力去摸索我的手機。

  手機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卻怎麼也摸不到。

  我明白了許小諾為什麼寧願自殺,只求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著他,守著他。因為死亡最痛苦的不是疼痛,而是留戀,留戀著許多人,許多愛。

  真的還想再看一眼,想對他說很多話——

  我想對他說,“愛她,就好好珍惜她,別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想起抓住她的手。”

  我想說,“好好陪著爸爸,他老了,他真的老了……他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

  我還想說,“千萬別覺得愧疚,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了,比我想要的還要多……”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是我最喜歡的那首歌:“請你告訴我愛上你是一個錯,別讓我漫漫長夜守寂寞……為你我付出這麼的多,卻讓我痛到有苦不能說,因為我愛你就像那飛蛾撲向火……”

  循著聲音,我終於摸到了手機,顫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不知多少次,我終於聽見了他的聲音。

  在這樣絕望的雨夜,他的呼喚聽來特別溫暖。“言言?言言,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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