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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她為他削蘋果,再切成一塊一塊,耐心細緻。

  其中還有一段……

  蕭誠對沫沫說:“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沫沫捧著一碗飄著熱氣的中藥,笑著端給他:“你再試試,說不定會有用!”

  蕭誠一把打飛了藥碗,藥汁濺在沫沫細嫩的臉上。“走!我讓你走,你聽見沒有。”

  她還在笑著,眼睛裡都是淚光:“誠,我不會走的!沒人能讓我離開你!”

  他緊緊抱住她。“對不起!”

  “沒關係,我不會怪你的。”

  這個短片,有人匿名寄到英國,那時他剛做完手術,一個人躺在醫院裡,他的朋友把片子拿來給他。

  一個人在醫院的日子很寂寞,幸好有沫沫的“笑臉”陪著他度過!

  那段日子,安諾寒想通了很多事。他和沫沫雖然形影不離的長大,可是他們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距離和溝通的障礙,他無法理解沫沫的想法,就像沫沫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一樣。

  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代溝吧。

  十歲,無法跨越的鴻溝。

  錯過,不是他們不能相愛,而是他們的思想無法相容!

  第 27 章

  喝到七分醉意,安諾寒看時間不早,正欲離開。沒成想在走廊遇見一個許多年未見的朋友,聊了一陣,才知道朋友也改行做了正當生意,這些年澳洲生意好做,賺了不少錢。

  “走!走!難得今天遇到,進去喝兩杯。”安諾寒被朋友拉進他的豪華包房,也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總之越喝越感慨人生無常,他們不禁想起了十八歲那段輕狂的歲月。

  那時候他們也有過一腔熱血,一心想在澳洲的黑道上闖蕩一番。

  有一次……他們被一個澳洲本地的黑幫老大堵在桑拿房,差點讓人打死。

  就在安諾寒以為自己無路可逃的時候,安以風帶著幾十人把桑拿房圍得水泄不通,可他沒動手,態度誠懇地跟那個不可一世的老大說:“你放過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看見他!”

  那個老大不屑地用英語問:“你是誰?”

  “我是Anthony的爸爸。”安以風拿了兩箱美金放在桌上,“我只有他一個兒子,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帶他走。”

  那個老大看看當時的局勢,又把錢拿起來顛了顛。“行!以後好好管教你兒子,我下次再看見他,他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你放心,絕對不會!”

  離開的時候,安諾寒躺在救護車裡,按著身上的傷口,鮮血還是不斷從指fèng間往外涌。

  “黑道,沒你想的那麼風光……”安以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卷紗布,純熟地纏在他的傷口上。“你想活著,就要讓別人死無葬身之地……”

  第二天,報紙頭條新聞舉世震驚,某黑幫老大在一條街口被人亂槍打死,身中上百槍,血肉模糊。

  據警察調查取證,兇手是職業殺手,目標是死者手中的兩箱美金……

  從那之後,安諾寒回到學校好好讀書。

  但他記住了一個道理:不要對自己的敵人仁慈,更不要對愛自己的人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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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點多,安諾寒被天堂&地獄的保安開車送回家。

  安以風還在等他,“這麼晚才回來?”

  “遇到個朋友。”他口齒不清地回答。“爸,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安以風本想和他談談,見他腳步已經不穩,話都數不清,擺擺手:“先去休息,明天再說吧。”

  安諾寒回到房間,剛脫下外衣丟在床上,沫沫走進來。

  他揉揉額頭,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開始脹痛。“我吵醒你了?”

  “我在等你。”

  房間裡,混合著香水味道的酒氣無處不在地彌散,刺激著人的嗅覺。

  沫沫握緊雙手,盯著他襯衫的領口上鮮紅色的口紅印看了良久,才緩緩鬆開握緊的手。“我想問清楚,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又是這個問題。“你為什麼問我?你怎麼不去問蕭誠?”

  “因為……”因為安諾寒對她來說是最親近的人,可能人一旦遇到解不開的疑惑,便會下意識去追問自己親近的人。

  “我告訴你是他做的,你信嗎?”

  沫沫搖搖頭,“你喝醉了!”

  安諾寒一把扯過她的手臂,憤怒再也壓抑不住:“你是不是認為他空靈,他的靈魂一塵不染……只有我這種殘忍冷血的男人才會開車去撞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沫沫掙扎著:“誠怎麼會讓人開車撞自己姐姐?”

  他放開她,冷冷地說:“既然不信,何必還來問我?!”

  “我……”

  “我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安諾寒疲憊地坐在床上,用力揉著眉心,頭痛讓他的思維一片混亂。

  沫沫看看他疲憊的樣子,再看看他領口上的吻痕,她努力不讓自己去深思,可眼前清晰地閃過他與陌生女人在床上激情的擁吻,翻來覆去的情景。

  她傻傻地在他房間裡等到現在,為他擔憂,焦慮。而他在外面風流快活,早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沫沫的雙手緊緊握著,拼命壓抑住心口激烈燃燒的怒火。

  “好吧……希望你明天留點體力給我!”

  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間,衝進浴室。

  她脫下衣服,拼命用冷水冷卻她胸腔里炙熱的火焰,衝去她腦海里不斷重複的,骯髒醜陋的畫面。

  恨意與嫉妒就像流過她身體的冷水,澆熄了她的愛。

  見不到他,深深地想念著,見到了……還不如不見!

  愛著一個人如此痛不欲生,放手偏又比“愛著”更痛苦。

  她瑟瑟發抖地跪坐在地上,捂住臉,灼熱的液體在也抑制不住,滑下臉頰。

  她哭泣著,又狠狠地嗤笑著自己的愚蠢,無用!

  ……

  安諾寒鬆開兩顆襯衫的紐扣,才發現自己領口上的吻痕,他早已想不起那些女人什麼時候靠近他,留下這污穢的痕跡。

  想起那些陪酒女低俗的臉孔,他厭惡地抹了抹,決定把襯衫脫下來扔掉。

  扣子剛解開,他隱約聽見隔壁響著細微的抽泣聲。

  “沫沫?”安諾寒喊了一聲。“你在哭嗎?”

  等了好一陣,隔壁沒有回答。他有些擔心,腳步不穩地走到沫沫的房門外:“沫沫?”

  還是沒有回答。

  他直接推門進去,房間裡沒有人,他送她的抱枕丟在地上。

  見浴室的燈亮著,他推了推門,裡面鎖上了。

  “沫沫,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她哽咽著回答。

  “你哭了?是不是蕭誠欺負你了?”

  “我不用你管!”沫沫大聲說。

  他用力推推浴室的門。“沫沫,開門。”

  沫沫還是不答,抽泣聲斷斷續續。

  他一時心浮氣躁,一腳踢開浴室的房門。

  門開啟的一瞬間,他後悔萬分。

  明亮的浴室里,沫沫雙手抱著胸口,驚恐地縮在牆角處,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臉上還殘留著水痕。“你,你想做什麼?”

  他真的喝醉了,頭昏昏沉沉,竟然想不出自己想做什麼。尤其在他清晰地看見沫沫純淨的身體之後,他的眼底映著她潔白無暇的胴體,水流順著她曼妙的曲線流下,連綿不斷……

  她真的長大了,雖然還不夠豐滿,但少女初熟的身體已經唯美得讓他動容。雙峰圓潤,一點粉紅嬌艷欲滴。細腰不盈一握,像是稍一用力就能斷在他手心裡。還有她緊緊閉合的雙腿,讓他有種想起親吻的衝動……

  他很想立刻退出去,但沫沫臉上的淚痕逼他盡力壓□內涌動的燥熱,走過去。

  “是不是蕭誠欺負你了?”

  沫沫總算從驚嚇中回神,用手背擦擦臉上的眼淚。“沒有。”

  他托起她的臉,手指觸摸到她臉上的肌膚,柔嫩而富有彈性……

  她的味道很美,有一種甜蜜的果香,讓他忍不住想去品嘗……

  水流濺在他身上,冰冷刺骨,阻斷了他的遐想。

  “怎麼洗冷水澡?”安諾寒脫下襯衫披在她的身上。“你不冷嗎?”

  沫沫咬著發紫的嘴唇,不說話,冰冷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足以證明她的寒冷。

  他關了水龍頭,心疼地把她摟在懷裡。“以後別這樣,會著涼的。”

  她掙了幾下,發現沒法推開他,於是放棄了徒勞的努力,靠在他肩上哭泣著。她恨他,恨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恨他襯衫上留下女人的唇印。

  同時,她也愛著他,愛他強健的胸膛緊密地貼著她光裸的身體。

  “沫沫,你還有我。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他的聲音含糊不清,也許因為太冷,他的懷抱異常火熱。

  她苦笑:“在英國陪著我?”

  “我也不想……”

  他摟緊她,身體密密地貼在一起,心跳漸漸失去了節奏。“沫沫,離你太近,我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淚,湧出眼眶……

  他這樣的男人,離哪個女人近了都無法控制自己。

  沫沫閉上眼睛,別過臉,囚禁住未及湧出的眼淚。

  “你,你出去!” 她的聲音顫抖著。

  安諾寒的掌心輕輕托起沫沫的臉,撥開散落在臉頰的髮絲,指腹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

  熾熱的唇覆在她眼睛上,吻去她的淚。

  “沫沫。”

  安諾寒真的醉了,醉得無法用理智去控制他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辦法思考一切後果。

  他抱住她,手指緊緊扣著她腰,垂首吻上她的唇,溫柔的輾轉,親昵地摩擦……他想要她,此時此刻,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沫沫激烈地反抗,推他,打他,避開他強硬的吻……但她始終沒有呼喊,無聲地反抗著。

  安諾寒摟得更緊,蘊含著酒氣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吻也越來越蠻橫,狂野又激烈,唇舌糾纏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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