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塵封的往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兩人同時笑了,霍成梵看向她,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懷疑是我自導自演的?」

  唐黛看向他手臂上的傷口,他垂眸自己看了一眼,然後問她:「或許我用的是苦肉計呢?」

  「你是嗎?」唐黛問他。

  他看著唐黛,目光認真,語氣誠懇,「如果我說不是,你相信嗎?」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信!」

  「為什麼那麼肯定?」他有些費解地問她。

  「你為了我命都能不要,我不相信你會騙我。」唐黛同樣認真地說。

  儘管肯說他不可信,儘管他看起來十分不可信,但唐黛還是應該相信人心本是善良的,當然她不會放下她的警惕,可她也願意相信他。

  霍成梵似乎有所震動,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認真地說:「謝謝你!」

  「客氣什麼?」唐黛問他:「你打算怎麼做?不解釋嗎?」

  霍成梵說道:「當然要解釋的,不然我的商場沒開門就要倒閉了。」

  他微微地彎起唇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沒事,這些小事情好處理。」

  唐黛自然不會為他擔心,霍二少的能力,有誰會質疑?她心裡明白,霍成梵其實是敗給了她的哥哥,霍成堯到底是不是他的對手,那還不知道呢!

  過不多時,唐黛從醫院裡出來,坐車離去。

  肯看向身邊的鄭子矜,問她:「你們女人總會對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嗎?」

  鄭子矜不敢在他面前搬門弄斧,說道:「是的,如果不是唐黛已經嫁人了,我想她嫁給他的心思都有了。」

  肯的臉上露出一抹冷嘲,「真是可笑。」

  但他隨即就收回了自己的表情,語氣平淡地問:「聽說你最近在學習催眠?」

  鄭子矜心裡一驚,她並沒有告訴肯啊,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一直在監視自己?想到這裡,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是的。」

  「怎麼想學這個?」他即使說出一句平常的話,語氣也是倨傲的。

  「我看唐黛催眠別人,覺得很有用,或許能幫我查出是誰在毀我妹妹,所以才學的。」鄭子矜解釋道。

  「感覺如何?」他問。

  鄭子矜搖頭說道:「宋沐說我的精神不夠集中,不適合幹這行。」

  肯唇角微揚,說道:「你心中雜念太多。」

  鄭子矜不解地抬起頭看向他。

  肯卻並未解釋什麼,她心中所圖的,難道不是雜念太多嗎?至少唐黛站在他的面前,不會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她沒有往深處問,而是轉言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公爵殿下,如果我為您做了事,您會不會……有接受我的可能?」

  這樣極品的男人,就算最後嫁不成,哪怕在一起戀愛也是值得的。

  肯的唇角高高地揚了起來,她的心裡緊張極了,她看不出他的笑,是出自真心還是帶著嘲諷。

  「當然,我會讓你變得完美,成為我的……」他的話沒有說完,反而轉過頭看向她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鄭子矜的心已經狂跳不已,臉也羞紅地燙手,她羞澀地點點頭,說道:「我一定不負你的希望。」

  現在讓她上刀山、下油鍋,她也是樂意的。

  肯那輕淡的目光落在她的頭頂,說道:「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迷住那小子,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鄭子矜立刻說道:「這您放心,現在他已經對我言聽計從了,我相信就算是讓他去殺人,他也是樂意的。」

  「那好,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肯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微笑和期望。

  鄭子矜的眉間重重地一跳,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在與虎謀皮,但是像肯這樣高貴的人物,應該不會騙自己吧。

  她內心那不可抗拒的欲望,掩蓋了她的理智,讓她不顧一切地往前衝去。

  ——

  很快,霍成梵就回擊了,他把腿和手臂當初受傷時的血肉照片都貼了出來,反諷道:「即使我想反擊,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霍成梵不是吃素的,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擊對方的要害,誰看了這樣的照片都會覺得心驚膽戰的,還會認為這是苦肉計嗎?

  就算要弄個苦肉計,也沒有這麼往死里整自己的啊,更何況這麼點事情,犯得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於是反轉的太快、太猛烈了,罵霍成堯的人來勢洶洶,讓人無法招架。

  唐禎正和唐黛坐著喝茶,唐黛饒有興趣地看著評論,說道:「我怎麼有一種預感,霍成梵能趕出去霍成堯一次,就能趕出去他第二次?」

  唐禎嘲諷地笑著說:「霍成堯屁股還沒坐熱,就又想著找女人,這種連自己都管不住的人,遲早是要出事的。」

  「哥,那你後悔幫他嗎?」唐黛問道。

  「各取所需罷了,有什麼後悔的?」霍成堯笑笑,沒有說話。

  唐黛不由問道:「那你從他身上,得到了什麼?」

  霍成堯笑意變淡,想了想才說道:「我是想看看,霍家有什麼陰謀?」

  「有什麼陰謀?」唐黛不由問道。

  霍成堯搖頭,「目前還沒發現。」

  唐黛心念一動,剛想繼續問他,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紀銘臣打來的,她按下接聽鍵,「餵」了一聲。

  紀銘臣聲音嚴肅地說:「唐黛,你現在過來一趟,我有事要對你說。」

  「怎麼?不會是刺殺霍成梵的兇手找到了吧!」唐黛意外地問。

  「不是那件事,是別的事。你快過來、現在!」紀銘臣嚴肅地說罷,掛了電話。

  唐黛莫名其妙,但她聽的出來,紀銘臣的聲音之凝重,顯然是件不小的事。

  霍成堯不由問她:「黛黛,霍成梵雖然救了你,可我建議你與他走得太近,霍家二少的傳言不是浪得虛名,這個人太複雜。」

  唐黛回過神,看向他說:「哥,我不會和他太接近的,但他畢竟救過我,我不可能排斥他是不是?就是朋友,我不會多想。」

  她說罷,站起身,拎起包說道:「我先走了,紀銘臣找我有事,有時間再一起喝茶。」

  說罷,她拿著包匆匆離開。

  霍成堯看她遠去的背影,目光凝重。

  唐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紀銘臣的辦公室,她一進門就問他:「怎麼了?」

  「把門關好。」紀銘臣看著她說。

  唐黛猶豫了一下,對高坤和唐乙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然後將門關好。

  她走到紀銘臣的桌前,再一次低聲問:「到底什麼事?」

  紀銘臣看著她說:「之前你不是讓我查那個叫宋沐的父母的卷宗嗎?當時他的父母是以車禍意外身亡結的案,由於時間太久,檔案已經按規定銷毀,找不到了。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情況。」

  「什麼?」唐黛看著他,眼睛不由瞪大了,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紀銘臣探過身子,壓低聲音說道:「他的父親……是你父母車禍的目擊者。」

  「真的?」唐黛驚訝之下,忍不住站了起來。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宋沐的父母不是意外而亡,是有人刻意而為之。而宋沐的父親,也有可能看到了什麼。

  紀銘臣長長地嘆了一聲氣,說道:「你父母當年的車禍,也是沒有檔案的,畢竟這案子,並未正式立案,現在他們回來了,也就不涉及什麼機密,所以老局長才把當年保存的資料交給我。」

  他將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推到了唐黛的面前,說道:「你自己看看吧,如果不是你對我說過宋沐的事,我還聯想不到這方面。」

  唐黛迫不及待地拿過紙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她仔細地翻看起來,上面記錄著案發時間、地點,以及出事車輛。

  「劉經緯」這個名字躍入唐黛的眼帘。

  紀銘臣說道:「如果不是宋沐的父親名字比較特殊,我也不會往一起聯想。」

  唐黛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劉經緯的供詞,當時他有事耽擱,所以回家晚了,然而他的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出了故障,由於這個路段比較黑,他擔心後面有車視線不好會追尾,所以將車子開到了樹林,熄火後自己動手修車。

  可是他還沒修車,一輛車子就停到了他的不遠處,他正想著如果能找到車子把他帶到市區也好,所以他打算過去求助,但是沒想到,另一輛車子又開了過來,車裡下來一個高個子男人,第一輛車子的車窗滑了下來。

  「怎麼樣?」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陰森。

  「您放心,一切都沒問題。」高個子男人的聲音更加冰冷。

  劉經緯意識到這恐怕是一場陰謀,他沒敢過去,兩輛車子很快便離開了,他稍等了一會兒,才開始修自己的車子,修好後,他開車往家趕去。

  在半路上,他看到了有警車在路上,警察在盤查來往車輛,他停下受查,才知道原來這裡發生了車禍,死了一家三口。

  他什麼都沒敢說,查完後便匆匆離開,不想惹麻煩的他,想把這件事忘掉,當成沒發生過。

  老局長在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了樹林裡的車轍印,通過印記,他判斷車子是向案發現場方向駛去的,他詢問了當時盤查車輛的警員,找到了劉經緯。

  畢竟那裡地處偏僻,經過的車子沒幾輛,所以並不難找。

  劉經緯膽量不算大,警察一找到他,他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嫌犯,便什麼都說了,天太黑,他沒看太清,所以說了大體的樣貌。

  老局長明白這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然而就在他繼續查下去的時候,劉經緯一家卻意外地遭遇了車禍。

  多方面的阻力,讓他意識到這個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不然不知道會再死多少人。他雖然去查過劉經緯父親的車禍,可卻什麼都沒查出,只能以意外而結案。

  他也希望劉沐能夠正常的生活,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劉沐後來被宋玉山的大哥收養,改姓為「宋」,也是希望他能成為一個普通的孩子。

  唐黛看罷,倒吸一口冷氣,說道:「看來這就是一場陰謀,宋沐的父親,被卷進了這場陰謀之中,被滅口了。」

  「不錯!根據他的描述,他肯定見到了幕後之人的容貌,但卻描述不清,所以他才被滅口的。」紀銘臣說道。

  唐黛看向紀銘臣問:「只要能找到這個人,就可以找到害我父母的幕後黑手,是不是?」

  「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宋沐的父母都不在了,這要怎麼找?」紀銘臣問她。

  唐黛搖頭說道:「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既然宋沐的父母死於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那宋沐當時很有可能看到了什麼,但是他被催眠了,所以他什麼都不記得。如果我能夠解開宋沐的催眠,或許就有可能找到有關他父母的線索,也許劉經緯會留下什麼呢?」

  紀銘臣想了想,說道:「案子我可以幫你,但是宋沐的記憶,我卻沒有辦法,這得靠你了。」

  唐黛說道:「宋沐想找回他的記憶,我正在努力。」

  「不過你要小心,對方既然能對劉經緯下手,說明他不是良善之輩。」紀銘臣說罷,又說道:「對了,根據當時劉經緯的描述,憑老局長的描述,那個高個男人,應該是個殺手。」

  唐黛點頭說道:「做這樣的事情,恐怕就是殺手了,否則怎麼會成功呢?」

  「如果製造劉經緯車禍的那個人和這位殺手是一個人,那就要好辦多了。」紀銘臣說道。

  「是啊,可是當時的資料都沒了,要怎麼找?」唐黛為難地問。

  「看來只能靠宋沐的記憶了,我想他或許知道什麼,所以當時受的刺激才特別的大。」紀銘臣說道。

  「看樣子,我要接觸一下宋沐的養父了,他畢竟是當初車禍的目擊證人,他催眠了宋沐,他可能會知道些什麼。」唐黛說道。

  紀銘臣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如果方便,我和你一起見他。」

  唐黛點頭說道:「我想這件事還是不要刻意,最後隨意一些,免得讓人草木皆兵,或許人家不想宋沐想起什麼呢,他們希望宋沐一輩子姓宋,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那好吧,你找個合適的機會。」紀銘臣說道。

  「嗯!」唐黛點頭說道:「等我忙完霍成梵的商場,就這幾天的事了。」

  ——

  對於霍成梵的反擊,霍成堯用了一招禍水東引,將火燒到了霍成言的身上。

  霍成言剛被趕出霍家,對霍成堯懷恨在心是很正常的,所以他有可能讓人去刺殺霍成梵,然後嫁禍給霍成堯。

  謠言出來後,霍成言並沒有回應,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在忙些什麼,於是這黑鍋就背在了他的身上,霍成堯與霍成梵都脫了身。

  緊接著,霍成梵的商場以最快速度完工,進行了盛大的開業典禮。

  霍成梵與霍成堯的對手撕,使商場開業受到前所未有的關注,霍成梵再藉此機會進行最猛烈的促銷宣傳,讓人人都知道梵城百貨的促銷力度,以確保開業的第一天,紅紅火火。

  開業當天,霍成梵坐著輪椅出現在商場門口,他並未忌諱自己的傷,態度看起來十分地溫和愉悅。

  不過他的傷,卻是眾人關注且同情的重點,他坐著輪椅,使得他身上有一種令人心疼的美感,簡直看化了眾多女人。

  霍成梵的形象,那對女人有著絕對的殺傷力。一個儒雅而溫柔的男人,像古代的畫兒中一般,哪個女人會抗拒這樣的男人?

  於是商場開業這天,來了很多給他捧場的女人們,就等著商場剪彩完畢,衝進去消費,給霍成梵出一份力的。

  梵城百貨的巨大廣場上,擠滿了人,何等的壯觀,反觀霍氏商場門口卻是冷冷清清。

  即使霍成堯洗清了身上的嫌疑,也沒能比過霍成梵在女人們心中的形象,誰讓霍成梵現在是折翼天使呢?

  不過霍成堯還是為表風度,來參加了霍成梵的剪彩儀式,顯示自己並不排斥這個競爭對手,要公平競爭,也表明了他內心的坦蕩。

  不過他在看到廣場上那麼多的人時,表情還是扭曲了一下。

  霍成梵看著他,微微地笑,沒有說話。

  唐黛也在現場,可是她卻推了當剪彩嘉賓這個角色,她知道霍成梵是友情請自己的,而他能請到的大人物,可比自己厲害多了,既然如此,她幹什麼要浪費一個位置呢?

  雖然霍家二少已經不在霍家了,但是他的能力還是得到大家的認可,只要是他請的人,沒有不來的,所以剪彩嘉賓的陣容,也非常的壯觀。

  幾個重量級的人物,站成一排,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剪刀,等著一起剪彩。

  但是三大家族卻似乎保持著一致,沒有一個人出來剪彩,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

  霍家絕對不會做這種自打嘴巴的事,晏家與唐家和他也沒什麼交情,所以更不會出人來參加他的剪彩儀式了。

  雖然唐黛來了,可她僅代表著自己個人,連晏寒厲都沒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