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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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寒厲一口作氣騎到懸崖邊,想在崖邊美景與老婆浪漫一把。

  沒想到等他到了崖邊,想下馬的時候看到唐黛就差口吐白沫了。

  他趕緊把人給抱了下來,說道:「老婆,你怎麼了?」

  。「你個死人,騎那麼快……」她想用最嚴厲的聲音和他說的,結果成了有氣無力地連一句話都說不完。

  劈雷快樂地長嘶一聲,用蹄子刨地。

  晏寒厲說道:「你不是信心滿滿的,沒事嗎?再說你不舒服怎麼不和我說呢?」

  她發現自己不舒服的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不想理他。

  晏寒厲鬱悶,原本想和她來個浪漫深吻的,這下可倒好,弄巧成拙了,看她這難受的樣子,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要是敢吻上去,她就敢把他給踢下去。

  只好把那涌動的心思壓在心底,先讓她好起來。

  唐黛休息了一會兒,喝了點水,覺得身體好了一些,她環視四周,問他:「這邊沒有別人嗎?」

  晏寒厲說道:「這裡地勢險要,如果不注意就會衝下懸崖,所以這是高級VIP才能進入的區域。」

  所謂高級VIP,並不僅僅指的是身份上的區別,還有技術上的要求,要能通過俱樂部的考核才行。

  唐黛問他:「晏寒墨騎馬的地方,也是在這裡嗎?」

  「沒有,他在另一處,在那裡,他的閃電才是NO。1!」晏寒厲說道。

  唐黛明了地說:「哦,我明白了,他處處想和你爭第一是不是?」

  「不錯!不過他的閃電,遇到我的劈雷還是要臣服的。」晏寒厲驕傲地說。

  唐黛說道:「現在看來,儘管晏寒墨掩飾的很好,紈絝子弟一樣不和你爭什麼,可有些地方還是可以看出端倪的。比如說馬,又比如說潛水?」

  「沒錯,他內心裡應該是不服的吧!」晏寒厲若有所思地說。

  「那就更加證明以前他那副樣子,就是為了躲避殺手,等你一完蛋,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晏家了。」唐黛說罷,又說道:「還有,晏家的死士們叫你主人,那麼他也弄出一個主人,這樣必定無疑,就是他了!」

  「他想當主人,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晏寒厲譏誚地說。

  唐黛說道:「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蘇紫是他的表妹啊,他為什麼要指使蘇紫殺人呢?」

  「這個也不難,因為蘇紫的手裡有蘇春嵐的把柄,你想如果蘇春嵐在晏家失了勢,那他也會受些牽連,所以除掉蘇紫,是最好的保密辦法。」晏寒厲說道。

  「噝,真夠狠的。」唐黛倒吸一口氣。

  晏寒厲說道:「這樣的家庭是沒有什麼親情可言的,你看看霍家,又看看你唐家,是不是?」

  唐黛說道:「幸好我的父母不是這樣。」

  晏寒厲攬著她的肩,說道:「如果身為父母,連自己孩子都要算計,那就真枉為父母了。」

  「容家不就是這樣?」唐黛問他。

  「沒錯,容家以生的多為榮,生了女兒,她們會覺得很開心。」晏寒厲說道。

  「真是個奇葩的家族。」唐黛說道。

  「不過容家的發展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也就到這一代了,沒有一個豪門會輕易地娶容家的女兒。你看有人向容家提親嗎?她們自己把自己給毀了。」晏寒厲說道。

  說了半天的容家,唐黛嘆氣說道:「老公,你說晏寒墨的事情可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那樣宋裊裊只能嫁給他了。」

  「你放心吧,晏寒墨不會娶她的。」晏寒厲篤定地說。

  「為什麼?」唐黛有些意外地問。

  「因為他利用宋裊裊,像他那樣的人,不會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晏寒厲說道。

  其實他心裡的真實想法是,宋裊裊雖好,可卻比不過唐黛。晏寒墨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現在看著紀銘臣都死心了,晏寒墨還利用她什麼呢?」唐黛問他。

  「或許你和宋裊裊的事情,根本就沒瞞過晏寒墨呢?」晏寒厲看著她,微微地揚著唇問。

  「啊?不可能吧!」唐黛瞪大眼睛,一臉的驚訝。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從以前的事情來看,他的水平你應該清楚,他知道你和宋裊裊的事情,也不意外。」晏寒厲平淡地說。

  「那你有沒有可能接近他的馬?」唐黛有些急了,她不能讓宋裊裊一直冒險。

  「依我看,他的馬沒有問題。你想,他的馬並不是時刻跟著他的,大部分時間是俱樂部里的員工飼養,這樣的話,被發現的機率太大了。」晏寒厲說道。

  唐黛恍然,她哀嘆說道:「宋裊裊這腳挨得太冤了,我要是和她說了,她會哭死的。」

  「這樣也好,她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危險了。」其實他想的是,她總算不用霸占他老公了。

  在宋裊裊養傷的這段時間裡,他應該也差不多能解決這件事了。其實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希望紀銘臣能有一個刻骨銘心的女人,那樣他才會徹底地放心。至於別人的死活,和他一點都沒有關係。

  冷少就是這樣冷的一個人,他的內心裡,只能裝一個人,他的熱,也只能給一個人。

  唐黛哪裡知道他的這些想法,她又問:「那海底呢?」

  晏寒厲說道:「這個倒是有可能,你想想,海底有多大?他想藏一個東西,誰能找的到?」

  「我指望宋裊裊學會潛水去找,是不是不太現實?」唐黛問他。

  「嗯,晏寒墨潛的都很深。還有他潛的海域,是私人的,也就是說別人不能過去潛,這也正是我的人不能去海底找東西的原因,很容易打草驚蛇。」晏寒厲說道。

  「那只能依靠宋裊裊了嗎?我怎麼覺得前途渺茫啊!」唐黛鬱悶地說。

  「目前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晏寒厲說道。

  「那我們回去吧!」唐黛有些沮喪地說。

  晏寒厲心想光說話了,正事兒沒幹,於是他說道:「難得出來輕鬆,再坐會兒吧!」

  唐黛以為他說的就是他想的,哪裡知道他心裡正算計著什麼呢!她點頭說道:「那好吧!」

  後面的事情,就由不得她選擇了。

  ——

  宋裊裊臥床在家,百般無聊,如果她與唐黛能光明正大的交往那就好了,那樣就能讓唐黛來陪她了,真是可惜。

  原本她想著受傷在家,不用應付晏寒墨,挺好的,可是沒想到,晏寒墨找上門來了。

  晏寒墨在樓下與付海瓊道歉,看起來十分地誠懇。

  付海瓊和藹地說:「上次你不是已經道過歉了?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

  原本付海瓊看女兒受傷心裡是不太舒服的,不過上次晏寒墨態度太好了,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又是自責的,讓人都不忍責備,看女兒也沒傷到骨頭,她自然也就不計較了。

  這次晏寒墨的表現,讓她心裡一點芥蒂都沒了。

  晏寒墨上樓去看宋裊裊,她看到他,意外地問:「你怎麼來了?」

  「驚喜嗎?」晏寒墨勾著唇,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今天不用工作嗎?」宋裊裊問他。

  其實是有些鬱悶他出現的,本想休息兩天的。人家上班還讓休息呢,她這可倒好,一星期無休。

  「翹班來的。」晏寒墨說道。

  「那多不好啊……」

  他截了她的話說:「我來看自己的女朋友,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好的?誰又敢說什麼?」

  「好吧!那你想喝什麼?別說,有陣子沒喝你做的果汁,我還挺想的。」宋裊裊說道。

  「那好說,你家肯定有榨汁機,我親手給你做。」晏寒墨好脾氣地說道。

  宋裊裊說道:「奇怪啊,你說我也讓傭人榨果汁了,為什麼味道就沒你弄的好喝呢?」

  晏寒墨自得地說:「如果誰都能模仿,那我就讓傭人去做了,何必要自己做呢?」

  「有道理啊!那你榨的果汁,有什麼秘方?」宋裊裊問他。

  晏寒墨說道:「這個可不能告訴你,你要是學了去,最後不嫁給我,我豈不是虧大了?」

  宋裊裊總有一種被他看透了的感覺,她笑了一下,掩飾道:「你想的還真多。」

  他沒有回應,站起身說道:「想喝什麼的?你受傷期間不能上火,我看還是喝檸檬加西柚的,怎麼樣?」

  「好吧,我還沒喝過這口味的呢,喝過飲料,很好喝!」宋裊裊說道。

  「飲料怎麼能比的上現榨的呢?比例很有學問,一會兒你就嘗到了,乖乖等著!」他說罷,雙手插兜,鬆散地向外走,閒適中不乏優雅,再加上他最後的那一句霸氣的話,讓宋裊裊感受到一種男人的味道。

  他出門之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抵抗不住他身上那股邪勁兒了。

  晏寒墨交往過很多女人,自然知道什麼樣才是對女人最具有殺傷力的。

  宋裊裊沒閒著,趕緊讓母親去看看,晏寒墨是怎麼做的果汁,萬一以後分手了,她怎么喝到這麼好喝的果汁?

  付海瓊心想一個男人還會做果汁?她好奇地去看,結果發現晏寒墨果真有模有樣地榨著果汁。

  晏寒墨說道:「伯母,一會兒您也嘗嘗。」

  「好啊,裊裊總說我榨的果汁不好喝,我得看看你是怎麼弄的。」付海瓊說道。

  她心想還秘方呢?總不能她這麼大歲數還給趕出去吧,那樣多沒臉。幸好晏寒墨沒有說什麼,她可以在一旁偷瞧。

  晏寒墨說道:「伯母,我的果汁好喝,那是因為比例配的好,您還別說,這就像做飯一樣,一個人榨出的果汁也是一個味道,模仿不來的。」

  「是嗎?」付海瓊語氣中滿是不相信。

  她看晏寒墨榨的果汁也沒什麼特別的,很快他就榨出一杯,遞給她說:「伯母,您嘗嘗!」

  付海瓊接過果汁喝了一口,說道:「喲,好像和我們榨的還真是不一樣啊!」

  晏寒墨微微地勾了唇說道:「我說是吧!」他端著另一杯果汁說道:「我去給裊裊送上去。」

  付海瓊喝的很是愉悅,說道:「哎呀,裊裊是個有福的孩子。」

  宋裊裊看到晏寒墨端著果汁進來,心裡就想,她媽到底偷到師沒有?

  晏寒墨說道:「別看伯母看了我榨汁的全過程,我保證她榨出的果汁,絕不是我的這個味道,你嘗嘗如何?」

  宋裊裊接過來,喝了兩口說道:「你別說,你榨的這個就是好喝,很爽口,我在家躺的都上火了。」

  「那是自然,你要看是誰榨的。」晏寒墨得意地說。

  付海瓊在廚房裡按晏寒墨剛才的比例,又重新榨了一杯果汁,發現果真不如他做的好喝,她不信邪地又榨了幾杯,沒一次味道一樣的,她不由覺得有些氣餒,發現晏寒墨說的話果真不假。

  不知不覺中,宋裊裊已經把一大杯果汁喝完了,她覺得很長時間沒喝,這果汁十分地解渴。

  她將杯子放在一旁問他:「你懲罰閃電了嗎?」

  「怎麼?吃醋了?」晏寒墨問她。

  「當然,我要看看在你的心裡,是我重要還是那匹馬重要!」宋裊裊哼道。

  「當然是你重要了,這還用問嗎?」晏寒墨微微地勾起了唇說。

  「哦?你怎麼證明是我重要?你怎麼懲罰的那匹馬?」宋裊裊問他。

  晏寒墨抬了下眉毛說道:「我吩咐一個星期不准給它吃糖。」

  宋裊裊瞪眼說道:「這叫什麼懲罰?我看你是捨不得罰它。」

  「你可不知道,罰它不吃糖簡直比打它一頓還要痛苦,不相信的話,你問問專業養馬的教練。」晏寒墨說道。

  「騙我。」宋裊裊一臉的不信。

  「你看,你不相信我。」晏寒墨受傷地說。

  他要是裝起委屈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是怎麼欺負他了,宋裊裊就看不了這樣的表情,她連連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饒了你,可別再這副表情的了。」

  晏寒墨說道:「這樣吧,你要是不解氣,你去宰了它我都沒意見,行嗎?」

  「你可算了吧!我有那麼血腥嗎?要宰你自己宰,別髒了我的手。」宋裊裊不滿地說。

  晏寒墨只是笑,沒有搭腔,顯然人家是捨不得那匹馬。

  宋裊裊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

  等晏寒墨走了之後,付海瓊對宋裊裊說:「媽是榨不出那麼好喝的果汁,我看你只能嫁給他了。」

  宋裊裊問她:「媽,榨汁還能給榨出花來?」

  付海瓊哼道:「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你榨的還不如我。」

  宋裊裊默,她說不過老媽,看來以後這果汁還是戒了吧,她註定不會嫁給晏寒墨的。

  過了兩天,宋裊裊能夠緩慢地行走了,她剛能走,就約了唐黛,想計劃一下後面的事情。

  唐黛如約又到了小巷深處,這次仍舊是宋裊裊先到的,她是太閒了。

  唐黛剛剛坐下,紀銘臣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她把自己的手機給宋裊裊看,宋裊裊別開目光說:「你快接吧,他急性子。」

  唐黛笑著搖搖頭,接聽了電話,「餵?」

  紀銘臣問道:「唐黛,最近忙什麼呢?怎麼沒消息了?」

  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晏寒墨與宋裊裊怎麼怎麼好,他聽了心煩,所以把案子扔給董奇偉查了,免得心煩。很長時間沒和唐黛聯繫,總覺得通下話,心裡踏實似的。

  「工作唄,你呢?」唐黛隨意地說。

  「我還是那樣,查案子。」紀銘臣說道。

  「查的怎麼樣了?」唐黛問他。

  「有關你的都沒什麼進展,你就不用惦記了。」紀銘臣苦笑著說。

  「我知道案子不好查,不會責怪你的。」唐黛說道。

  紀銘臣問她:「你沒有什麼想法嗎?這次又膠住了,希望你能給些幫助。」

  「這次還真沒有想法,就算我們知道兇手是誰,也難有證據,這次的對手,同樣強大。」唐黛說道。

  「看來我又要失望了!」紀銘臣揉著額說。

  「這個案子破不了,相關的案子都不能結是嗎?」唐黛問他。

  「是啊,不過沒破的案子多了,也不差這一樁,只不過這個兇手不拿下,他還是會犯案的。」紀銘臣說道。

  「目前我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你慢慢破吧!」唐黛不想再多聊。

  紀銘臣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知道她忙,便自覺地說:「好吧,有消息了給你電話,先這樣。」

  唐黛掛了電話,看向宋裊裊說道:「我都不敢想像紀銘臣知道真相後的表情,估計他真是要恨死我的。」

  「那樣最好,我們肯定會恩愛的。」宋裊裊托著下巴幻想著。

  「你的快樂真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唐黛鬱悶地說。

  宋裊裊笑得毫不掩飾,並未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反而有些小得意。

  不過在唐黛對她說,東西很有可能在水底,要宋裊裊以最快時間熟練潛水之後,宋裊裊的表情就不那麼愉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鬱悶。

  興趣和任務是兩碼事,誰也不喜歡被逼著玩啊!

  見完宋裊裊,唐黛到公司門口的時候,發現董奇偉在公司等著她,他目光如矩,看向她的表情,就好似看犯罪嫌疑人一樣,她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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