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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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黛還是去找紀銘臣了,她怕自己後悔,但是她又不能直說,只好絞盡腦汁婉轉地去說了。

  紀銘臣一看到她就問:「你怎麼又來了?案子有進展了?」

  唐黛簡直無言以對,她坐下來問:「怎麼?不歡迎我?我找你只能為了案子?」

  紀銘臣笑著坐下說道:「行了晏太太,您可別生氣,我沒那意思。」他斂起笑問:「什麼事兒?真不是案子?」

  唐黛說道:「我看你想案子想瘋了。是有關宋裊裊的事。」

  「她?」紀銘臣臉上的笑消失不見,問道:「你怎麼還想著她的事?」

  唐黛說道:「我是想,如果晏寒墨真的是兇手,那她的結果……」她小心地問:「你對她還有意思嗎?」

  紀銘臣的下巴揚的高高的,他很是高冷地說:「沒了,一點都沒。」

  唐黛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拿捏著架子呢,她又問道:「假如她做這一切是有原因的,你會原諒她嗎?」

  「什麼意思?」紀銘臣看著她,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聽從你的內心,拋去一切因素,她在你的心裡,是什麼位置?」唐黛問他。

  紀銘臣看著她問:「這有意義麼?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是朋友就不能談談感情,只能談案子?聊聊總行了吧!」唐黛問他。

  「行,那你和晏寒厲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紀銘臣問她。

  「紀銘臣!」唐黛氣的站起身問他:「你是不是想我現在立刻就走?以後別找我問案子。」

  「唐黛你威脅我!」紀銘臣咬牙說道。

  「威脅你怎麼著?有本事你就有骨氣讓我走!」唐黛叉起腰,難得蠻橫起來。

  這個男人,你不能和他斯文。

  紀銘臣慫了,他低頭說道:「好好好,我錯了,你坐下!」

  唐黛重新坐了下來,他擦把汗說:「晏寒厲真是娶了個母老虎!」

  「紀銘臣!」唐黛又叫他,眉重新挑了起來。

  「得,祖宗,我又說錯話了,行嗎?」紀銘臣抬手求饒。

  「老實說吧,她在你心裡的位置,別再扯別的!」唐黛盯著他,炯炯的,好似要用目光給人燒出個洞來。

  紀銘臣被她這探究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他別開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說:「好吧,我承認我心裡有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你說我能怎麼樣呢?一點辦法都沒有是不是?」

  他沒注意到,他現在已經可以在唐黛面前坦然地承認他對宋裊裊的感情。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與唐黛已經是純粹的友情,他的內心也可以住著另外一個女人。

  唐黛聽到這個答案,既高興又心酸。如果紀銘臣的答案是否定的,那她說什麼也要阻止宋裊裊的計劃,因為不值得。

  現在,她要努力促成宋裊裊與紀銘臣的婚事。

  說完,紀銘臣說道:「八卦聽完了,滿意嗎?我現在就是個失意的男人。」

  「酸酸的喲!」唐黛笑著說。

  「你來看我笑話的?」紀銘臣看向她,目光似著火。

  唐黛擺手說道:「說案子,晏寒墨現在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你不想救她離開火海嗎?」

  「怎麼救?那也要她願意才是,我找她談過了,可是她拒絕了,就這樣吧,不要再提她了。」紀銘臣轉言說道:「案子的事,接下來要怎麼進展?」

  唐黛說道:「現在關鍵點是要看晏寒墨把卡藏在哪裡,或者他的家裡有沒有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

  紀銘臣說道:「你說的容易,你能進去找?」

  「我可以試試!」唐黛說道。

  「那不行,太危險了,我不會同意的!」紀銘臣斬釘截鐵地說。

  作為朋友,他都如此,如果他知道宋裊裊為他做的,不知道會做何想法。這一刻,唐黛的心中百味雜陳。

  「我自然會選擇晏寒厲在的時候去了,我怎麼可能單獨行動?」唐黛說道。

  紀銘臣鬆口氣說道:「這還行。」

  他站起身,從身後柜子里拿出一本書,遞給她說:「自己回去看看吧,這是各種藏東西的真實案例。」

  「嗬,你這兒可真夠全的,什麼都有。」唐黛翻著書說。

  「那是自然。」紀銘臣說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我走了!」唐黛站起身說道。

  「不是,你到底來幹什麼來了?」紀銘臣問她。

  「就是找這個來了。」唐黛揚揚手中的書,生怕他再問出自己無法解釋的問題,走了出去。

  得到了令她高興的答案,可是她的內心更加沉重。坐上車,她說道:「高坤,不論用什麼辦法,我一定要宋裊裊平安。即使讓晏寒墨知道一切,也要不顧一切地保證宋裊裊完好無損,知道嗎?」

  「少奶奶,您放心吧!」高坤說道。

  唐黛點了點頭,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頭的沉重感,還是沒有消失。

  ——

  宋裊裊找過唐黛之後,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就像是一個戰士一樣,注滿了血,內心中充滿了勇氣。

  過了兩天,晏寒墨又約她出去,這次他仍舊主動把她帶回了他的家,她沒有拒絕。

  和前幾次一樣,他給她榨了杯新鮮的檸檬汁,端進來說:「天氣開始熱了,喝這個會清爽一些。」

  宋裊裊接過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他自然地坐在她的身邊,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

  她有那麼一刻是想逃離的,不過她還是忍住了,佯裝無事地喝著果汁。

  「酸嗎?」他突然問。

  「還好,你是不是放糖了?」她問他。

  「加了芒果。」他說道。

  宋裊裊點頭說道:「怪不得!」

  天氣是有些熱了,加上她很緊張,所以一下子喝了半杯。她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立刻將杯子放在桌上。

  「看來你還是喜歡這樣的口味。」晏寒墨低聲說道。

  宋裊裊看他,他目光專注而溫柔地說:「裊裊,我會一點點地了解你的。」

  宋裊裊不好意思地別開頭,他卻更近一步,坐直身子,直接將手攬在她的肩頭,說道:「你看這不是很好嗎?我們一點點來,好不好?」

  她只覺得肩頭爬著一隻蟲子,總有一種想打掉的衝動。但是她忍了,她在想,東西會不會藏在他的身上。

  這是她今天主要找的幾個地方之一。

  「把你的錢包讓我看看。」宋裊裊突然說道。

  「哦?為什麼?」他問。

  「看有沒有女人的照片,突襲!」宋裊裊略帶俏皮地說。

  晏寒墨勾起唇,拿出錢包給她,說道:「好,你是越來越進入狀態了。」

  宋裊裊打開他的錢包,裡面沒有任何照片,除了錢與卡,別的什麼都沒有。她沒錯過這個機會,把所有的卡都拿出來看看,其實是在摸裡面有沒有電話卡。

  他笑著問她:「不是找照片的?」

  「我當然要順便看看,你有沒有聲樂場所的卡,怎麼?心虛了?」她理直氣壯地問。

  他仍舊笑,抬手說道:「好,查吧!」

  宋裊裊把他的錢包翻個遍,但是很可惜,沒有任何收穫。

  她說道:「以前你的評價那麼差,那種場所經常出入,怎麼那些卡沒有?你是不是偷著藏起來了?」

  晏寒墨舉起雙手,哀怨地說:「天地良心,我和你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進過那種地方,那些卡我都消了,不信你去問。」

  他那哀怨的小眼神,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宋裊裊心裡又不忍了,她把錢包合上塞回他手裡說:「我就是看看嘛,這樣就放心了。」

  晏寒墨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說道:「看來你還是對我沒信心,我會對你好的,你不相信嗎?」

  「信任都是慢慢相處中建立的,我們總要慢慢了解!」她低著頭,看起來十分柔順。

  「可是我等不了了呢,怎麼辦?我很想把你娶回家好好地疼愛。」晏寒墨在她耳邊呢喃地說。

  那種戀愛之間的耳鬢廝磨,讓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她非但沒有逃走,反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輕輕地說:「誰讓你之前名聲那麼臭,現在活該要多被考驗。」

  「哈哈!好,考驗吧!我等的起!」晏寒墨開心地說。

  她碰了碰他的腰說:「沒想到你還不是個白斬雞,似乎挺有料的。」

  她碰到的是緊實的肌肉,證明他一直在健身。也證明了他沒有被酒肉毀了身體。

  「要不要我脫了衣服讓你參觀一下?」晏寒墨說著就要解扣子。

  「不要了!」她忙尖叫。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脫衣服太容易失控了,她只是想看他身上有沒有藏東西罷了。

  他低聲笑了,魅惑中帶著愉悅。

  她惱怒地一把推開他,坐直了身子。

  他卻執意地又將她給攬了回來。

  她只好轉移話題,提起了比較安全的話題,那就是——吃!

  「你會做飯嗎?」她問。

  「會一些,晚上我來給你做飯?」他順勢問她。

  「晚上?」宋裊裊說道:「我不能太晚回去的。」

  「放心,我們早點準備。」晏寒墨說道。

  「那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她坐直身子拿過包,手機拿了出來,卻是黑屏。

  她輕呼一聲,說道:「沒電了,我用下你的電話。」

  晏寒墨從桌上拿過手機給她。

  她按開手機,卻提示要輸密碼,她反問:「你手機里是不是有別的女人的照片?怎麼還有密碼的?」

  晏寒墨又是一陣低笑,說道:「密碼是你的生日,你可以自己看。」

  宋裊裊輸了自己的生日,果真打開手機,她意外極了。如果說晏寒墨對她是一場戲的話,那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演了。

  她先是撥了號碼,打給家裡,說了一聲晚上在外面吃飯。

  然後才拿著手機問他:「我真檢查嘍!」

  「裊裊,我怎麼覺得你和以前不同了?」晏寒墨看著她,目光探究。

  宋裊裊心頭一顫,但她還是若無其事地問:「你是不是怕我檢查?轉移話題了?」

  「查!你先查!」晏寒墨問她:「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我看你是心虛!」她將晏寒墨的照片打開,裡面有的只是晏寒墨騷包的自拍照。

  她一臉嫌惡地說:「真是夠自戀的。」

  「下次拍我們倆!」晏寒墨熱乎地說。

  她撇撇嘴說:「我才不要這樣。」

  她看完照片,又翻看通話記錄,一個個問他這些都是誰。

  他耐心地給她解釋,說道:「你要是不相信,就打回去問問。」

  「姑且相信你。」她看完了這些,又看他的社交軟體,總之都翻個遍。

  他還真的沒有不耐煩,反而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

  看了他的手機,她說道:「不早了,準備晚飯吧!要不要我幫你?」

  「你會什麼?」他問。

  「我什麼都不會。」她說。

  「那就算了,我自己好了,你在樓上歇著。」他說道。

  正合她意。

  晏寒墨下去之後,她就按自己總結的地方開始找,然而找個遍,還是一無所獲。為了謹慎,她沒敢給唐黛打電話。

  找完了所有地方,她一個人呆著又怕他會起疑,於是她下樓去看他。

  唐黛就在她的不遠處,她坐在車裡,翻看著宋裊裊說的《交際花》,雖然情節很精彩,但是她卻不能靜下心來,過不了一會兒就要問一句,「她還是沒有出來嗎?」

  「少奶奶,沒有!」高坤老實和答道。

  「不能看到房間裡嗎?」她問。

  「少奶奶,那樣會打草驚蛇的。」高坤說道。

  「唉!」唐黛坐立不安。

  唐乙還從來沒看到小姐如此不淡定過,她勸道:「小姐,您別擔心,如果有危險,宋小姐她會給您發信號的。」

  「萬一她來不及發信號怎麼辦?」唐黛問。

  因為在乎,所以格外地不安。

  唐乙和高坤都不說話了,看她這麼糾結,誰敢說話?

  唐黛又說:「不然我還是過去看看吧!」

  高坤說道:「可是少奶奶,這樣會引起二少爺懷疑的。」

  「這可真是麻煩!」唐黛嘆著氣,煩躁地翻書。

  宋裊裊正靠在門邊看晏寒墨做菜,沒想到晏寒墨竟然不是什麼都不會幹的大少爺,看他做飯也是有模有樣的。

  越是了解,她覺得他離自己想像中的那個男人差距越大。

  拋開以前的那些流言,他就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她靠在門邊,看著他做菜的身影出神。他再優秀,能比上晏寒厲優秀麼?

  晏寒厲那樣的男人,全B市也就霍成梵能與他比肩,恐怕晏寒墨從小到大都活在晏寒厲的陰影下。

  誰家有個像晏寒厲這樣的哥哥,都是倒霉的。因為這類人,不是你努力就可以超越的。就像是有些人的智商,天生就比你高,你怎麼辦?

  晏寒墨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看我都出神了?」

  宋裊裊回過神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會做飯,以為你要傭人做,來糊弄我呢!」

  晏寒墨笑著說:「我有必要這麼做嗎?」他把盤子端給她說:「放桌上去。」

  「好!」她端著盤子,出了門。

  過不多時,兩人坐在飯桌上用起餐來。

  宋裊裊完全不知道,盡責的唐黛,就在她的不遠處,心急如焚。

  到了飯點,唐黛還不回家,晏寒厲給她打電話問她什麼情況。

  唐黛心不在焉地說:「我在晏寒墨家的附近,宋裊裊在他家裡,我怕有事。」

  「你在那裡守著有什麼用?不少人在那邊呢,你回來等消息吧!」晏寒厲說道。

  「不要了,我回去也是什麼都干不下去。」唐黛說道。

  晏寒厲說道:「這件事情解決不了,你要一直這樣嗎?」

  聽的出,他的聲音有些不快。

  唐黛說道:「老公,宋裊裊為了我們的事,都用命去拼了。你說萬一她有個意外,我心裡要如何過去?我不可能在她身處危險的時候,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

  晏寒厲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自己注意安全,車上有吃的,不要餓著肚子。不然我親自把你拎回來!」

  「我知道了,現在就吃,你放心吧!」唐黛不耐煩地說:「掛了啊!」

  她現在沒心思和他講電話,心裡掛念的都是宋裊裊。

  掛了電話,她說:「我們吃東西吧,有點事做,還好點。」

  三個人在車上吃過東西,唐乙說道:「小姐,如果宋小姐在二少爺家過夜怎麼辦啊?」

  總不能在這裡等上一夜吧!

  「不可能!」唐黛斬釘截鐵地說。

  宋裊裊心裡有紀銘臣,怎麼會輕易在別的男人家過夜呢?那樣就證明真的有問題了。如果那樣的話,她不管怎樣都要衝進去的。

  晚上九點了,宋裊裊還是沒出來。

  唐黛終於忍不住,說道:「不行,我進去吧!」

  高坤立刻說道:「少奶奶,您要怎樣進去?」

  「車裡不是有東西嗎?」唐黛剛說完就知道不行了,因為車裡的東西,不能現在送。

  這大晚上的去給人送東西,太明顯了是不是?

  唐黛心急如焚,說道:「有沒有他處理的急要的文件?我給伊思打電話!」

  一邊說著,她已經打了電話,問到一份文件,雖然這文件明天處理也是可以的,現在去問真是有些牽強,但是沒有辦法。

  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準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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