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兇手招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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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黛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她說道:「當時我正在二樓招待貴客,二樓是全監控無死角的,所以服務生只能挑在我下樓的時候行動。」

  她繼續說道:「他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下樓呢?並且下樓會在監控死角區域?所以一定要有事情發生才行!」

  唐黛說道:「被害的是仇太太,所以她不可能是被兇手操控的那個,那麼被操控的,就是容倪了!」

  「容倪?」紀銘臣若有所思的問。

  晏寒厲說道:「不用說,還是那個自稱為『主人』的人!」

  唐黛點頭說道:「沒錯,以前容倪就被操控過,現在被再次控制很有可能。幕後之人這是算到了,如果容鑫叫我下去說話,那肯定是要下意識選擇客人看不到的地方,畢竟這算是處理事件。」

  「那周昊辰也涉及其中?」紀銘臣問她。

  晏寒厲眼底閃過一抹郁色,一閃即逝。

  「不,其實周昊辰是意外,我能看到也是意外。我看到屍體比不看到要好,由別人看到,這風波會更大,現場也不會保存那麼好,你說是不是?」唐黛反問他。

  紀銘臣點點頭,說道:「倒是這麼回事。」

  過不多時,董奇偉回來了,他匆匆走過來說道:「紀局,審出來了,對方先是讓他喝口酒,給他一百塊錢,他開始不相信,掛了,然後對方給他打了五十塊錢,說如果他喝口酒,就給他另外的五十。」

  唐黛瞭然,她已經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後面的不用講,自然是那位服務生又喝了一杯,另外的五十元到帳了。

  董奇偉繼續說道:「後來對方說一會兒晏太太會下樓,到監控死角,讓他把酒灑在晏太太的披肩上,他說什麼都不同意,說工作會因此而丟掉,對方說給他一萬塊,這樣他才幹了。事成之後,的確給他打了一萬塊。」

  唐黛說道:「我就覺得奇怪,當時我和容鑫就兩個人,又是說事情,哪個服務生會不長眼的來這裡給我們送酒呢?」

  紀銘臣看向董奇偉問:「別的呢?」

  董奇偉說道:「別的沒什麼線索了,手機吃我也查了,照例是已經停機了。」

  「真是夠謹慎的。」唐黛說道。

  「是啊!」紀銘臣皺著眉,點了點頭說道:「容倪那邊,很難被確定了,畢竟是仇太太先和她找的麻煩。你說這個人,怎麼能把人心剖析的這麼準確呢?他又是誰呢?霍成言對你也表現出了敵意,你的敵人真是多。」

  晏寒厲聽不下去了,說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紀銘臣沒發覺自己已經惹人厭了,他問道:「那之後的拍賣會呢?」

  晏寒厲說道:「到時候我會親自過去,這個不是問題。」

  他的手攬上唐黛的肩,說道:「有消息記得通知我們,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死人了,還睡的著覺!」紀銘臣不爽地嘟嚷了一聲。

  晏寒厲淡淡地說:「我身邊死的人多了!」

  此話一出,唐黛與紀銘臣都是一震,唐黛這才驚覺,晏寒厲這方面的經歷,其實比她要多的多。

  兩個人坐車回家,一路上唐黛靠在他肩頭休息,折騰到了半夜,也是夠累人的。沒想到自己努力這麼長時間的酒會,就這樣讓人給砸了!

  到了家,兩人洗漱完之後,晏寒厲才問她:「今天周昊辰是怎麼回事?」

  能憋這麼久,這忍耐力也是夠強的了。

  唐黛一怔,然後說道:「他莫名其妙的,說什麼覺得我很好之類的話。」

  這種事情,一不能隱瞞,這是瞞不住的,如果他知道了,反倒會覺得你有問題。二呢,又不能說的太直白,那他很難保持理智。

  所以她選擇了折中的方式,讓他聽的明白就可以了。

  不過她如此委婉的說法,還是讓晏寒厲醋意大發,他眸內閃過一抹蘊怒,捏起她的下巴說道:「怎麼這些男人,就碰不到一個好女人麼?」

  他是會控制自己情緒的人,他知道自己失控了,接下來他手一抬,將唐黛攬進自己的懷中,低聲說道:「看樣子,我要更加努力了,不然惦記我老婆的人太多了!」

  原本開始唐黛還稍有些反感,可他隨即又溫柔起來,霸氣中帶著柔情,讓年輕女人瞬間就怦然心動了!

  「討厭!」唐黛含羞地推搡他一把。

  晏寒厲的下巴抵住她的頭,慢慢地摩挲,她的手搭上他的腰,閉上眼,倍覺安心。

  不管外面有多少風雨,只要晚上躺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她就會覺得世界瞬間靜謐溫暖起來,這種感受,沒有愛過的不會懂。

  晏寒厲的心情卻沒那麼輕鬆,周昊辰的變化,還是讓他擔憂的。周昊辰這個男人,雖然不比霍成梵,但這有可能是匹黑馬。

  單看周家現在的發展,就知道周昊辰不是吃素的,目前周家隱隱逼近紀家,這樣就比的紀銘騰,有些一般了。

  他是一刻都不能松心,想到他的身體解藥問題還沒解決,他就會覺得有些自卑。

  這方面對於男人來講,絕對是致命的。

  唐黛哪裡知道晏寒厲的複雜思想,折騰一晚的她,早就疲憊極了,她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唐黛和晏寒厲還沒起床,紀銘臣的電話就來了。

  「屍檢等報告都出來了,過來看看吧!」紀銘臣說道。

  「好!馬上過去。」唐黛說罷掛了電話。

  晏寒厲問她,「是紀銘臣破案還是你破案?」

  唐黛說道:「去看看嘛,反正我也有興趣。」

  「你一直是因為興趣幫他的?」晏寒厲問她。

  「嗯,算是吧!」唐黛說道。

  「好,我陪你去!」晏寒厲瞬間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兩人到的時候,紀銘臣已經等了一會兒,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幹,他正坐在桌前想這個案子。

  見唐黛進來,他指指茶几上的卷宗說道:「自己看吧!茶都沏好了,自己倒吧,我閉下眼睛。」

  之前他不讓自己的腦子停下來,一停下就生怕這案子破的晚一般,現在唐黛來了,有人替他思考,他總算可以歇一下了。

  他閉著眼睛說:「有你在,事情總是多的忙不完。」

  晏寒厲說道:「來幫你還這麼多廢話!」

  紀銘臣勾了勾唇,沒有說話,他這麼累,懶得跟晏寒厲說話。

  唐黛已經翻開卷宗,看到現場拍下的照片。

  她微微地皺起眉,看著照片久久沒有翻頁。

  紀銘臣沒聽到翻頁的聲音,他睜開眼看向唐黛問:「怎麼?有問題?」

  唐黛說道:「昨天光線比較暗,我沒仔細看她的表情,現在看照片,我覺得她死前的表情應該是——震驚!」

  「震驚?」紀銘臣皺眉,咀嚼著她說的話。

  「不錯,兇手應該是讓她認為震驚的人。」唐黛說道。

  「那讓她覺得震驚的人,會是誰呢?」紀銘臣皺著眉說:「肯定是宴會中的某一個人,但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誰也不會注意當時少了一個人。」

  唐黛說道:「至少應該是她認識的。」

  「你說容倪的嫌疑呢?」紀銘臣問她。

  唐黛搖頭說道:「容倪和仇太太如果爭執一直到了那裡,肯定會有聲音,可當時我並未聽到有女人的爭吵聲。」

  紀銘臣說道:「或許你去的時候,人已經遇害了。那條披肩,不過是為了讓大家懷疑你罷了。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我想或許過不多時,你就會成為變態女殺手。」

  唐黛的唇角抽了抽,「你想像力真豐富。」

  她往後翻,看到了仇老闆情人的調查。

  不得不說,這位情人的確漂亮,身上的那股魅態,簡直就是讓男人把持不住。像仇老闆這樣的男人,更是無力招架。

  她那勾魂的眼,只是照片上,就好似能把人給勾進去一般。

  認識仇老闆與仇太太的很多人都在說,仇老闆為了這個女人,正在和仇太太鬧離婚。而仇太太是死都不離,為此仇老闆想了很多的辦法。

  比如暴打仇太太,又比如找小三來噁心她等等。

  總之這些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

  唐黛說道:「我有些懷疑那天仇老闆的反應了。如果他真的念一點點舊情,也不會用這些手段在他的結髮妻子身上。」

  「不錯,很多男人發達了,都不會拋棄結髮妻子,他們選擇的就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辦法。」紀銘臣說道。

  「現在仇老闆和那個情人呢?」唐黛問。

  紀銘臣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女人一直住在仇老闆的家裡。」

  「什麼?」唐黛震驚極了,她跟著問道:「那仇太太之前也住在那裡?」

  「不錯,很荒唐是不是?」紀銘臣問她。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這樣也可以解釋仇太太為什麼會是如此的性格,她顯然是積鬱已久,人變得敏感而又尖刻,所以才會和容倪作對。」唐黛說道。

  「看來咱倆的想法不謀而合了。」紀銘臣說道。

  「我贊同把偵查重點放在仇老闆身上。」唐黛跟著說道。

  「但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鞋子上的土,他作為受害者最親的人,我當然留意了,他的鞋子並不髒。」紀銘臣說道。

  「那如果是他擦過了呢?」唐黛問他。

  「擦過的紙巾呢?」紀銘臣問。

  唐黛說道:「他想擦土的話,肯定不可能用乾的紙巾。要麼用濕紙巾,要麼用濕毛巾。他殺完人後,不可能帶著土進大廳,所以我猜測他在外面擦了鞋子,然後把擦拭鞋子的東西扔在大廳外面。」

  「我的同事已經翻遍了,並無收穫。他如果想在殺人之後迅速回到大廳,那就不可能繞的太遠,所以東西應該是他殺人之後回大廳的必經之路。」紀銘臣說道。

  他一邊揉額一邊說道:「我正打算去看現場呢,你們要不要去看?」

  「走吧!」唐黛站起身,對於破案,看現場是非常必要的。

  紀銘臣也立刻站起身,跟唐黛在一起就是爽快。

  三個人去了現場,這裡還被封鎖著,保持昨晚的狀態。

  唐黛延著昨天的路線先走了一遍,然後再走回來慢慢地看。

  紀銘臣說道:「這附近沒有水,所以我想他不太可能用紙巾擦,最可能的就是濕巾了。」

  「他會不會裝兜裡帶回家?」唐黛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剛殺完人,他應該是很慌亂的,他最先想到的是什麼?」紀銘臣問她。

  「你想的沒錯,他最先想到的,必定是把濕巾丟掉。找吧!」唐黛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這裡距離你與周昊辰說話的地方不遠,你真的一點聲音都沒聽到?」紀銘臣問道。

  唐黛搖頭說道:「沒有!」

  「這點很奇怪啊!」紀銘臣摸著下巴說道。

  「如果沒有任何交流的話,直接殺人,那倒是有可能。」唐黛說道。

  「如果沒有任何交流,她又怎麼來到這裡?」紀銘臣問她。

  唐黛微微抿唇,沒有說話。

  晏寒厲在一旁說道:「還是要找到那個濕巾。」

  他環視了一圈說道:「他剛剛擦完鞋,不可能再去有土的地方,路上又沒有被丟棄的物品,那只有門口的垃圾箱了。」

  「會在這樣簡單的地方?」紀銘臣問。

  「最簡單的就是最讓人忽略的。」晏寒厲說道。

  「好,我馬上讓人去查。」紀銘臣說道。

  唐黛問他:「披肩上的指紋呢?」

  「沒有指紋。」紀銘臣說。

  「又是戴手套?」唐黛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紀銘臣說道。

  說罷,他又接著說道:「如果他戴手套拿濕巾,我想這就麻煩了,我們就算知道兇手是誰也沒辦法捉拿歸案。」

  唐黛仔細地想了想,說道:「也不一定。假設我是兇手,我在勒死自己的妻子後,肯定會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她抬起手說:「我第一個要做的動作就是擦汗,如果他戴手套,那擦的會很難受,所以我的第二個動作就是摘掉手套了!」

  「很有道理!」紀銘臣點頭說道。

  過不多時,董奇偉匆匆過來說道:「紀局,濕巾找到了,已經在上面提取到指紋,馬上就出結果。」

  「在哪裡找到的?」紀銘臣問他。

  「就在門口的垃圾箱裡。」董奇偉說道。

  紀銘臣看向晏寒厲,沒有掩飾自己的欣賞。

  晏寒厲並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站在那裡,傲然而又自信,他就是這樣總高人一頭,根本就沒必要為此而自得。

  唐黛崇拜地說:「哇,老公,沒想到你推理也很厲害哦。」

  晏寒厲淡淡一笑,看的出來被老婆表揚了,他還是覺得很開心。

  比對指紋也就是一下的事,很快董奇偉就說道:「紀局,出來了,沒錯就是受害者丈夫的。」

  「太好了!」紀銘臣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說道:「立刻組織進行抓捕。」

  唐黛說道:「這樣的渣男,總算得到報應了。」

  紀銘臣說道:「沒錯!我倒想聽聽他怎麼說。」

  唐黛也很好奇,她眼著紀銘臣又回局裡了,為的就是想聽紀銘臣的口供。

  晏寒厲發現她對此樂此不疲,於是問她:「你是不是入錯行了?」

  他的話,有些調侃的意思。

  紀銘臣卻當真了,說道:「你也看出來了?我一直覺得她應該當我的同事!」

  晏寒厲立刻反駁道:「想都別想,我怎麼能讓自己的老婆去抓犯人呢?」

  紀銘臣看著他,半天才說:「虛偽!」

  唐黛看兩人又要掐起來,忙說道:「仇老闆馬上就要進來了,看看他殺了老婆是不是後悔了。」

  仇老闆的心裡素質不是很好,他是個暴發戶,還是婁老闆帶著起來的暴發戶。昨天他已經失態了,但他的真實反應卻讓人感動唏噓。

  此刻,他的心理防線不攻自破,一進門就痛哭流涕,看起來似乎悔痛到了極點一般。

  他哭的稀里嘩啦,說道:「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啊!」

  不費力氣,他就要招了,這讓人又喜又悲。

  他像是一塊肉癱在那裡一般,哭著說:「我本來沒想殺她的,她為什麼不和我離婚呢?只要離了,我不會給她錢少的,夠她一輩子用了,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把她給殺了!」

  「從頭到尾說一下吧!董奇偉說道。

  仇老闆哭著說:「我承認,我是有外遇了,我還特喜歡她,她長得太漂亮了,我這輩子能擁有這樣的女人,這簡直就是一種幸運。」

  他又說道:「我想娶她,這樣的女人,我不可能放過的。可是我老婆她說什麼都不肯,我給錢她也不肯,打她,她還是不肯,我覺得她礙我事了。」

  他又哭著說:「我真沒想殺她,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昏了什麼頭,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我有個好機會除掉她的時候,我想到自己以後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動心了。」

  唐黛和紀銘臣全都聚精會神地聽了起來,幕後之人,總算快要浮出水面了。

  仇老闆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原本也不信,就想去看看,沒想到一條披肩真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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