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意外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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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黛徹底對紀銘臣與宋裊裊的事死心了,如今這個情形來看,宋裊裊是鐵定要嫁進晏家了。

  原本挺好的事情,弄得有些遺憾,但是對於已經不在她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她不會再去想。

  第二天一早,唐黛與晏寒厲去晏氏,剛剛下了車,就聽到一聲嘶吼,「唐黛、晏寒厲,還我女兒來!」

  兩人同時詫異地回頭,看到的卻是容惜薇瘦如枯槁,甚至比蘇紫還要瘦,頭髮蓬亂,已經花白大半,如同拾荒老嫗一般。

  她一直住在醫院,蘇春嵐又給交了全款,怎麼會成了這樣?

  短短時間就暴瘦如此,頭髮也都白了,可見她已近絕望。

  唐黛的腦子快速地轉動著,思索為什麼容惜薇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容惜薇尖叫著,拿著一把尖刀一邊往這裡沖一邊大叫:「你們這對惡人,還我女兒,你們把我女兒害死了,啊!」

  她這樣大叫著,早就驚動了保鏢,根本不等她衝到兩人近身,就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但是沒想到,接下來更慘烈的事情發生了。

  她嚎叫道:「你們把我女兒給害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她竟然把尖刀插進自己的肚子裡。

  「啊!」上班的人們有的害的大叫,這一幕不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唐黛也震驚極了,晏寒厲冷眸地看著,沉著地說:「送她去醫院、報警,通知公關部門。」

  唐黛回過神,她看向晏寒厲,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

  晏寒厲攬著唐黛進了辦公室,他直接將她帶進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就是一系列的安排。

  很快,幾乎與這起報導同步地,是晏寒厲安排的公關部門運作。

  唐黛明白,這是一起針對她與晏寒厲的陰謀。

  紀銘臣很快地趕了過來,這案子本身並不重要,但是案子的背後,讓人不能不小看。

  唐黛看向紀銘臣說道:「蘇紫死之前既然沒有說恨我的話,那容惜薇就算對我恨之入骨,也不會用這種自殘的方式。」

  紀銘臣說道:「我們會把她送去精神鑑定。」

  晏寒厲說道:「她如果真的想刺殺我們,不必喊那一聲,現在很明顯她是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紀銘臣看眼電視說道:「你危機公關做的很及時。」

  唐黛看向晏寒厲,眼裡露出欣賞的神色,晏寒厲眸色一暖,看著她表情柔和下來。

  紀銘臣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說道:「有想法沒有?」

  唐黛說道:「她一直在醫院,我想應該從醫院下手。比如負責她的護士之類的人應該格外注意。」

  「好,我立刻讓人去查。」紀銘臣說道。

  晏寒厲看向唐黛問:「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看出不對勁了?」

  「是有些疑惑,她的行為與情緒對不上,她的情緒是以殺人為主,而她的情緒卻是以誣衊為主,這個區別,讓人揣測。」

  「所以這件事一定有個幕後主使。」唐黛說道。

  「又是陰謀!」紀銘臣嘆了聲氣。

  過不多時,紀銘臣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簡單地接聽後說道:「暫時脫離危險了。」

  唐黛鬆了口氣,她拿出手機看網上的評論如何,幸好危機公關做的及時,如果晏寒厲當時反應慢一點,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形勢了,或許還會影響到晏氏的股票。

  雖然這次有驚無險,卻不能讓唐黛掉以輕心,她覺得幕後之人已經開始越來越迫不及待了。

  高坤走進來說道:「少奶奶,容鑫那邊遇到了麻煩。」

  「什麼情況?」唐黛看向他問。

  高坤答道:「容家開了一間與容鑫公司經營類別相同的公司,專門與容鑫搶生意。目前容鑫的公司已經失去了好幾個訂單。」

  容鑫的公司主做吃喝玩樂一切項目,原本他為的是自己方便,現在真是要實在賺錢的時候,他的公司卻沒什麼競爭力。

  紀銘臣說道:「忘了告訴你,在容鑫身邊,我們已經抓了好幾批人,我想容家這是沒辦法了,才用的這招吧!」

  唐黛則說道:「不能讓容家如願。」

  她看向兩人說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聊!」

  她離開之後,紀銘臣看著晏寒厲問:「怎麼著?她自己要幫容鑫,你不打算插手。」

  晏寒厲說道:「她應該有她自己的人脈。」

  紀銘臣點點頭,他轉言問道:「後面的人是誰,你是不是已經有人選了?」

  晏寒厲沉默,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但是看的出,應當是肯定的。

  唐黛回了辦公室,叫來伊思,問她最近都有什麼酒會之類的宴會?

  伊思拿著自己的平板電腦一邊翻著一邊說道:「少奶奶,目前晏氏的酒會有很多,主要的……」

  唐黛說道:「晏氏的就不要說了。」

  「好的,那您的投資品藝術公司目前有兩場酒會,一場是珠寶展覽慶功會,另外一場就是名畫高端酒會。」

  她補充道:「後一場是名畫拍賣預熱展,界時會有很多高端人士來參加的。」

  唐黛說道:「這樣,把我名下公司的酒會都委託給容鑫去做,尤其是名畫預熱的酒會,我要親自出席。晏氏的一切活動不用更改。」

  「好的少奶奶,我馬上就去辦。」伊思說道。

  「我要容鑫立刻得到消息。」唐黛說道。

  伊思忙點頭說道:「是的少奶奶,我立刻聯繫他。」

  「嗯!」唐黛點頭。

  過不多時,晏寒厲的電話又來了,他說道:「黛黛,有結果了,你上來一趟。」

  什麼有結果了?唐黛放下手頭的事情,忙上樓去看。

  紀銘臣還沒走,這讓唐黛頗覺意外,她很少看到紀銘臣與晏寒厲呆這麼長時間的時候。

  紀銘臣一看到唐黛便說道:「查到了,果真是一名護士不斷地對容惜薇說,蘇紫是被唐黛和晏寒厲害死的,並且教了容惜薇報仇的方法,就是今早發生的那一幕。」

  「容惜薇的精神情況呢?」唐黛問他。

  「精神鑑定也出來了,她的精神狀況的確出現了問題,並且不是現在才出現的問題,而是之前有問題,卻沒有人發現。你知道精神病人,有些會有一定的掩飾,從外表看來,就和正常人一樣。」紀銘臣說道。

  唐黛說道:「如果這樣的話,看來幕後之人還是那個『主人』,這麼輕易就能查出來是誰做的,可見對方毫不掩飾,根本就不怕我們知道。」

  「沒錯,這個人明顯已經按捺不住了,不管用何種方法,只要把你們倆拉下水便可。」紀銘臣說道。

  「這樣也好!」晏寒厲壓了壓唇角說道:「對方只要做的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

  紀銘臣說道:「是這個道理沒錯。」他站起身說:「行了,我先走了,這個案子我會盯緊的,不過你們也要注意一些,對方不可能就此罷手。」

  「好的!」晏寒厲說道:「謝了!」

  「呵!真是難得!」紀銘臣說道。

  他離開之後,卻沒有回局裡,而是開車到了宋家門外,他打電話給宋裊裊,簡單地兩個字,「出來!」

  宋裊裊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快極了,一種難言的喜悅,夾雜著憂傷,在她的心底蔓延開來。

  她迅速地化了妝,然後穿上她最喜歡的裙子,出了門。

  紀銘臣靠在車旁,巨大的悍馬卻不顯他瘦弱,反而為他增添了一絲野性。他黝黑的皮膚,還有犀利的目光、凌厲的唇角,無不彰顯著這個男人的強悍。

  她的心臟狂跳著,就這樣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還找我幹什麼?」她躊躇地問他。

  「你確定你要堅持走這條路嗎?」紀銘臣看向她,目光絲毫不顯溫柔,問道。

  「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她低下頭問他。

  「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紀銘臣看向別處,表情有些不自然。

  「呵,你說的簡單,可是紀家能容下我?你的父母能接受我?不可能!」她搖著頭,顯得有些悲戚。

  「我說過,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他顯得有點煩躁。

  一輛車子快速駛來,兩人的談話被迫中斷,白色騷包的跑車停在兩人面前,車窗滑下,晏寒墨那張俊美邪魅的臉露了出來,他看向宋裊裊,溫柔地問:「這麼早就出來了?上車!」

  他又看向紀銘臣說道:「這麼巧,你也在這裡!」

  說的好像巧遇一般,但誰心裡都清楚,怎麼可能巧遇呢?

  紀銘臣沒理他,轉過頭看向宋裊裊。

  宋裊裊垂著眸,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她的沉默只是一瞬,立刻就看向紀銘臣說道:「我先走了。」

  她坐上晏寒墨所車,車子「嗖」地一下駛離。

  紀銘臣看向車子消失的地方,喃喃地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他上了車,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有些人,註定是平行線,比如說此刻。

  宋裊裊在車上一直沉默,晏寒墨看向她問:「怎麼?不開心?」

  宋裊裊說道:「你要給我時間。」

  晏寒墨說道:「我當然會給你時間,其實我們結了婚,相信會更加了解彼此,你會更快地接受我。」

  宋裊裊低下頭說道:「那也不能太倉促吧!」

  「當然,我晏寒墨頭一次愛上一個女人,自然不能讓你受委屈了,我們的婚禮,會比晏寒厲和唐黛的更加轟動。」晏寒墨低柔地說,聲音很是磁性。

  晏寒厲和唐黛的婚禮規格很高,但卻中規中矩,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畢竟當初晏寒厲與唐黛並未互相愛上,再加上還有生命危險,所以誰也沒把心思用在婚禮上面。

  宋裊裊的臉上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仿佛這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晏寒墨見狀,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看向她問:「想去哪裡?」

  「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宋裊裊說道。

  「不然去我家坐坐?」晏寒墨問她。

  「不是去過了?」宋裊裊看向他問。

  「我是指我自己住的地方,婚後如果你不喜歡住晏宅,我們就像晏寒厲他們一樣,自己住。」晏寒墨說道。

  宋裊裊看著他,他突然笑了,反問道:「怎麼?你是不是以為我想對你圖謀不軌?放心吧,婚前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宋裊裊撇了撇嘴說:「那天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那是個意外,不過那個意外讓你來到我身邊,我還是很感激那次意外的。」晏寒墨勾著唇說,顯得很愉悅的樣子。

  宋裊裊又沒說話。

  「行了,不要再糾結了,就去我家吧!」晏寒墨幫她下了決定,車子快速向家中駛去。

  宋裊裊沒有拒絕。

  車子開到晏寒墨家,他的別墅地處繁華地段,三層小樓,前有游泳池後有小山,景觀一流,當然價格也是一流的。

  別墅內裝修與家具非常講究,可見他是一個要求生活品質極高的人。

  晏寒墨將車鑰匙扔到茶几上,說道:「走吧,我帶你看看。」

  「我一個人住,所以客戶比較少,我這裡有書吧、健身室、撞球室、小酒吧、KTV房間等,可以說你想動動,想靜就靜,應有盡有。」

  宋裊裊看的眼花繚亂,她雖然也出身名門,可卻沒有這樣奢侈肆意。可見豪門中也是有很大區別的,晏寒墨這樣非家主的少爺都奢華成如此,那晏寒厲的家,不知規格會有多高。

  「去你臥室看看吧!」宋裊裊說道。

  晏寒墨的臉上露出一抹興味的表情,她臉一紅,說道:「你可不要亂想,都說臥室是體現出一個人生活習慣的地方,我總要了解一下吧!」

  「我可沒亂想,好像是你亂想了吧!」晏寒墨勾著唇,笑得有些壞。

  宋裊裊別開頭,他也不好再逗,說道:「好,走吧,我帶你去看。」

  他帶著她上了樓,一開門,她就覺得眼前一亮,他的房間外是一處大平台,這裡被修整成一個小花園,休閒椅、太陽傘一應俱全。

  他的房間更是處處都花心思,地中海風格的窗簾給人一種浪漫的感覺,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是很有情調的。

  至少要比晏寒厲那種喜歡冷色調的男人,要浪漫很多。女人和他戀愛,是應該非常幸福的。

  他走到花園,親手剪了一枝紅色的玫瑰,仔細地去了刺,轉身獻給她,「送給我美麗的公主。」

  宋裊裊微微一怔,她立刻回了神,伸手接下玫瑰,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我去給你倒飲料,想喝什麼?」晏寒墨問她。

  「白水就好。」宋裊裊說。

  晏寒墨卻搖頭,說道:「女孩子怎麼能喝淡而無味的白開水呢?我給你榨一杯果汁,肯定新鮮。」

  「那好吧!」宋裊裊應道。

  晏寒墨轉身出門,她則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晏寒墨的房間裡打量起來。

  這裡並沒有書架,床邊的桌子上散放著幾本書,她拿起來翻了翻,是工作相關的書籍,裡面會有字做一些標註,沒有特別的。

  晏寒墨的字寫的很好看,如他人一般飄逸,而上面的標註證明這個人很認真,並未看出一絲紈絝。

  她認為晏寒墨的身上有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她將書放下,快速拉開抽屜看了看,裡面都是一些小物品,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她又走到茶几邊,拉開裡面的抽屜,東西不多,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門突然響了,她關上抽屜,坐到了沙發上。

  晏寒墨端著果汁進來,看到她坐在沙發上,便問:「怎麼進來了?」

  「外面有些熱。」宋裊裊說道。

  晏寒墨將果汁遞給她說:「你們女人適合喝木瓜汁,美容又養顏,嘗嘗怎麼樣?」

  她挑眉問道:「怎麼?你的家裡還隨時準備著木瓜?難道你喜歡吃這個?」

  「你是想問我,這裡是不是經常有女人來嗎?」他坐在她的對面,玩味地說:「看來以後我也是氣管炎嘍!」

  她微惱,說他:「說正事,木瓜哪裡來的?」

  晏寒墨聳肩說道:「小區裡有生鮮外送,讓人送過來的,要不要我給你看看送貨單?幸好我沒來及扔。」

  「不用了。」她快速地說。

  晏寒墨說道:「嘗嘗,看我手藝如何?」

  宋裊裊低頭喝了兩口,說道:「還不錯,很甜。」

  「你不怕我在裡面下藥嗎?」晏寒墨突然問她。

  宋裊裊愣了,他站起身,坐到她身邊坐下,他的手搭在沙發背上,似是摟著她一般,他的頭在她耳邊,啞聲說道:「如果你是我的了,就再也跑不掉了。」

  她嚇的立刻把杯子放在桌上。

  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看把你嚇的,我可沒有那麼齷齪。」

  宋裊裊氣道:「帶我去你書房看看。」

  「怎麼?喝兩口就不喝了?」他問。

  「不想喝了,哼!」宋裊裊別開頭說道。

  晏寒墨笑,他站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去書房。」

  到了晏寒墨的書房,她站在書架前看著一堵牆似的書,一陣頭疼。

  晏寒墨靠在桌旁問她:「你喜歡看書?」

  她頭也不回地答,「我在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然後頓了一下才說:「現在我想喝檸檬汁了!」

  「好吧!女王大人!」晏寒墨勾著唇走了出去。

  宋裊裊忙把一本書脊顯舊的書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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