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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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紀銘暉想過去拉容鑫,但是已經晚了,容鑫被他膨脹的內心拱的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今天就非要把眼前的小美人兒給弄到手不可。

  紀銘暉還是晚了一步,眼看容鑫的手要碰到唐黛的手臂時,也不知道突然從哪兒冒出來一群男人,衝著容鑫就開始拳打腳踢起來,容鑫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抱頭下蹲,一個勁兒的求饒。

  「叔叔、爺爺、祖宗,就饒了我吧,我錯了!」容鑫嘴裡胡亂地叫著,其實他心裡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

  他還沒想到,這群男人和小美人兒是一夥的,他也沒想到,這個小美人的身份是他惹不起的。

  紀銘暉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不是他不仗義啊,這麼多人,讓他怎麼救容鑫?到時候把自己胖揍一頓也無濟於事,還不如保存自己實力,一會兒把容鑫送醫院去。甚至,他知道這是唐黛,連去叫容鑫的保鏢都沒敢,他怕將事情鬧大後,他哥削他。

  對於紀銘臣這個哥哥,他還是很忌憚的。

  誰讓他總在外面惹事兒,時常得讓他哥去撈他,所以他得求著點他哥。

  這一頓打得的確夠慘,但也都是皮外傷,沒有斷胳膊斷腿,就是臉腫了看著挺可怕。

  容鑫覺得自己都快掛了,這個時候他最希望能暈掉,可偏偏就暈不掉,感覺都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候,他被像個球一樣扔到地板上。

  勉強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被扔進一個房間,而他剛才看到的美女,正像個女王般地坐在沙發上,而他像一團垃圾一樣匍匐在地,她那冷傲而高貴的表情,仍然看得他心中激動。

  這世上怎麼能有如此的女人呢?以前他覺得唐如就夠矜持,他覺得那種高貴也沒什麼,可是這一刻見到這個女人,他才懂得什麼叫高貴。

  那是從骨子裡透出的貴氣,不說話,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讓你自慚形穢。

  世上怎麼就有這樣的人呢?容鑫覺得只有豪門的小姐才能有這樣的貴氣,如果是小姐就好了,他可以把她娶回家,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又雀躍了起來,哪怕是被打了,也不是事兒了。

  高坤走進來叫道:「少奶奶!」

  容鑫的心裡涼了半截,他努力睜大腫著的眼睛,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這男人他知道。

  晏寒厲身邊的貼身保鏢誰不認識?光說高坤這身高這架子,在保鏢裡面也是顯眼的,更何況誰又都知道晏寒厲把身邊一等一的保鏢給了愛妻,這是何等的感情?

  所以晏寒厲對唐黛的感情已經被傳的妖魔化了。

  容鑫還有什麼可惦記的?他竟然惹了晏寒厲的老婆,那可不比唐修這個花架子,他即使再混不吝也聽過奶奶的反覆教導,不要輕易惹晏霍家人。

  「怎麼樣?」唐黛冷冷清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回少奶奶,沒有問題了。」高坤答道。

  這意思就是說,剛才暴揍容鑫的視頻已經給唐修發過去了,這個時候唐修正看著那視頻,斯文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沉而得意的笑。

  唐黛點點頭,看向容鑫說道:「我還真不知道這B市居然有人有膽子輕薄晏家大少奶奶?」

  這個稱呼,比她「唐黛」的名字可響亮多了。

  容鑫馬上說道:「對不住,我真不知道您是晏少奶奶,要是知道,我怎麼著也不會打您主意的。」

  這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比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討喜多了,唐黛不由對容鑫有些另眼相看,看來這位不是個沒腦子的。

  唐黛也不說話,看他後面的話怎麼說。

  容鑫一看女神不吭聲,立刻又說道:「少奶奶,您看咱還是親戚呢,我要是當時認出來,我就是死也不會有那心思啊!」

  「誰和你是親戚?」唐黛不屑地問。

  「嘿嘿,看來您也沒認出我來,我是容鑫,容宛靜是我姑姑。」容鑫想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可是臉上一疼,那笑就扭曲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難受。

  「你是容家人啊……」唐黛的尾音拉長,有些恍然的味道。

  「是啊是啊,那誰,外面的紀銘暉可以給我作證,他是紀家的小少爺。」容鑫指著外面說。

  「是嗎?」唐黛將目光望向門外。

  唐乙想笑,小姐明明就清楚容鑫和紀銘暉一起來的,現在裝得何其無辜?

  門口站著的紀銘暉立刻就彎腰討好地走了進來,他堆笑著說:「少奶奶,我哥是紀銘臣,嘿嘿。」

  唐黛微微皺眉,說道:「紀銘臣那個樣子,你怎麼這個樣子?肯定不是親的。」

  紀銘暉臉一皺,鬱悶極了,但還是說道:「少奶奶您眼光真好,的確不是親的。」

  唐黛心裡笑,面上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沒事兒多務務正,看你哥做的事情多有意義。」

  「是,謝少奶奶教訓。」紀銘暉說完,心裡鬱悶極了,他怎麼覺得好像是她家僕人?

  唐黛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就不跟你哥告狀了。」

  這話一出,紀銘暉覺得他現在是她的奴才都心無怨言了。

  容鑫一看唐黛挺大度,忙說:「少奶奶,您看要是您沒出完氣,那再來打我幾下?」

  最後一句話可是咬著牙說的,不情願也沒辦法,所以說的是「幾下」。

  「算了吧!」唐黛非常大度地說。

  她的目的是還唐修的人情,並不是真要容鑫怎麼樣。這件事情容家肯定會知道,但知道也不能怎麼樣,因為她並沒有去追究,所以要容家領她的情才是。

  容鑫一聽,如釋重負,馬上臣服地說:「我謝謝您,少奶奶,咱都是一家人,以後您要是有用得著我容鑫的地方,一句話,我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

  唐黛聽不下去,制止道:「行了,你以後少禍害點女人就行了,人家不願意的話,你就別勉強。」

  「少奶奶,您放心,以後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好好做人……」

  「好了,你趕緊出去吧!」唐黛怎麼發現這容鑫二了吧唧的,有股江湖氣,難道小時候黑道片看多了?

  容鑫和紀銘暉出去了,他埋怨道:「我說你小子真不夠意思,知道她是唐黛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

  紀銘暉說道:「我是想說來著,可是他們都打上了。」

  他剛要說的,就被唐黛的聲音給打斷了,可是這理由能說嗎?當然不能了!所以這黑鍋他是背得牢牢的了。

  紀銘暉忙轉言問他:「你要緊麼?我趕緊送你去醫院吧。」

  「沒事兒!」容鑫咬牙說:「皮外傷,幸好沒下狠手,就是被教訓了一下,沒傷到筋骨。」

  「那就好,以後你可注意著點吧!」紀銘暉說道。

  容鑫用那看不出眼睛的眼去斜他:「拉倒吧,如果不是我比你跑得快,那現在被打得就是你了好吧!」

  紀銘暉:「……」

  容鑫的保鏢一看自家主子這副模樣就出來了,嚇得都不輕,走過來問他:「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啊?誰幹的?我們給您報仇!」

  這話說著,幾個人就開始往上捋袖子。

  「滾滾滾,是場誤會,都滾一邊兒去。」容鑫不耐煩地說。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但都聽話地躲一邊兒去了。

  紀銘暉說道:「誒,你可別想著報復啊。」

  「我當然不會了,以後她是我祖宗,我得供著她。」容鑫一臉崇拜地說:「從來沒見過那麼高貴的女人。」

  紀銘暉:「……」

  他很不理解,為什麼容鑫被打了一頓後,徹底被臣服了?

  這是因為容鑫從來沒吃過虧,一次就讓唐黛的人給打毛了,所以徹底把他給征服了,這樣的女人是強者,多有范兒!

  這種人,反而對他低三下四的他看不上。

  唐黛從房間裡出來,紀銘暉和容鑫兩人已經離開了。她看吧檯並沒有紀馨的身影,不由向角落看去,竟然發現紀馨和那個陌生的男人相談甚歡,不由有些意外。

  事情辦完,唐黛也不欲多呆,她給紀馨發了個簡訊,表示先回去了。紀馨看完手機,沖她笑了一下,意思是知道了。

  唐黛拋出一個曖昧的笑,離開了夜店。

  然而回到家的容鑫可不那麼好過了,許如蘭一看到他就好像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挑著眼睛揪著他問:「你這是怎麼了?誰敢打你?」

  「媽,沒事兒,你別大驚小怪,我就是和朋友玩玩,然後掛了點彩,沒大事兒,我先回屋了。」說著,他就想溜。

  可是許如蘭才不信,她誇張地叫道:「你看你的臉都看不出模樣來了啊,趕緊的,快點叫太夫人下來,這是誰幹的?咱跟他沒完!」

  「媽,您可別叫我奶奶,我真沒事兒,哎喲您怎麼這麼麻煩?」容鑫一臉的不耐煩,想轉身就走吧,老媽拽得忒結實,他真不明白,怎麼這上歲數的老太太勁兒都這麼大呢?

  「不行,你趕緊給我說,到底誰幹的?敢打我兒?簡直是不要命了!」許如蘭橫著眼說。

  「媽,不多事兒不行嗎?」容鑫不耐煩地喊了起來。

  容老太的聲音響起來了,「容鑫被打了?怎麼回事?」

  許如蘭一看老太太出來,立刻誇張地叫道:「媽,您看我們家容鑫被打得模樣都看不出來了,我要不是聽到容鑫聲音,我都認不出來他啊!」

  「奶奶,我沒事兒!」容鑫別著臉,不想讓老太太看到。

  可惜他這張臉太壯觀了,所以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她嚇一跳,問他:「怎麼弄成這樣?下手太狠了吧!」

  「是啊媽,誰這麼不給容家面子啊!」許如蘭一副要哭的樣子。

  「誤會、誤會,是我不好!」容鑫賠著笑說。

  可惜他笑的樣子比哭看起來還慘,讓人覺得觸目驚心了些。

  容家老太太到底歲數大,不會像許如蘭那樣,她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管是不是誤會,你也要說說來龍去脈,萬一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好心裡有數。」

  容鑫一聽這話,倒是不想隱瞞了,雖然他不想招,可是不招這關過不去了,他不由暗暗埋怨自家老媽就是惹禍精,不叫喚不行啊!

  他頭大地說:「奶奶,是誤會,我看唐黛長得漂亮,沒認出她是晏寒厲老婆,所以想輕薄她,她生氣,她也沒認出我,讓人打了我一頓,不過都是皮外傷,她也沒想把我打殘廢,後來說開了,原來是親戚,她也不追究,我就回來了。」

  容老太倒吸一口氣,瞪了眼說:「你個兔崽子,晏寒厲的老婆都敢輕薄?」

  「奶奶,我沒認出來啊,要是能認出來,借我仨膽兒我也不敢啊!」容鑫苦著臉說。

  「那她沒生氣?」容老太問?

  「開始生氣來著,可是後來她一聽說我是容鑫,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沒了。」容鑫忙說。

  「你確定?」容家老太進一步問道。

  「我確定!」容鑫挺直腰板肯定地說,仿佛這樣才表明他說的是真的。

  容家老太擺擺手說:「行了,讓醫生給你上藥去,趕緊走吧,以後可不能再這樣。」

  「是,奶奶,我不敢了。」容鑫說著,趕緊就開溜了。

  許如蘭不可置信地問:「媽,現在是我家容鑫被打了,幹嘛要我們忍?應該找唐黛算帳去,她不就是容宛靜的不受寵的侄女嘛!」

  說完,她又不屑地被了一句,「還是個孤女。」

  容老太斜她一眼說:「那是以前,現在你忘了她是個受寵的晏家少奶奶?」

  「那讓容宛靜收拾收拾她。」許如蘭不甘心地說。

  容老太看著她說:「如蘭,你以為咱們容家算老幾呢?唐家現在是宛靜在打理,可是晏家和霍家,高度對我們來講,都是遙不可及的,雖然我們的目標是凌駕在B市所有豪門之上,可那畢竟是目標,我們現在仍在努力,所以現階段,還是要忍,明白嗎?」

  許如蘭一臉的不情願。

  容老太又說道:「晏寒厲不找上門來,這就是容家的萬幸,你回房吧,此事不要再提了,管教好你兒子。」

  說罷,她轉身拄著拐杖離開了。

  許如蘭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老太太那打不成主意,不是還有容宛靜呢?她向來不怕容宛靜,反正容家的女兒,就是容家發展壯大的工具。

  她走到兒子房間,趁兒子還沒反應過來,看向門口的時候,給他快速拍了一張照片。

  容鑫一看是她,不耐煩地說:「媽,你又要幹什麼啊?」

  「我來看看你,臭小子,你不分好賴人嗎?」許如蘭吊著眼說。

  「我沒事兒,不用看了,你睡吧,小心睡晚了長皺紋。」容鑫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許如蘭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眼角,這才反應過來兒子是奚落她呢,她氣的哼道:「你個臭小子。」

  「媽,操心太多也長皺紋,趕緊回去歇了吧!」容鑫頭都沒抬地說。

  「行,我不管你,疼死你算了,讓人打得跟豬頭似的,真夠慫的!」許如蘭氣呼呼地走了,她非常想不明白,兒子被打了,為什麼還能心平氣和地玩?她兒子真是個大度的?

  回房後,她拿出手機先把豬頭兒子的臉給容宛靜發過去,然後才把電話打過去。

  容宛靜那邊還納悶呢,許如蘭給她發這種車禍照片幹什麼?誰也車禍了?

  好吧,她根本就沒認出來這是容鑫。

  許如蘭上來就說:「姐啊,照片你看到了?」

  容宛靜說道:「看到了,這是誰啊?出車禍了?」

  許如蘭氣的嘴都歪了,說道:「什麼出車禍了?你別咒我們容鑫。」

  容宛靜意外地問:「這是容鑫?他怎麼成了這樣?」

  「怎麼了成了這樣?氣死我了,讓唐黛打的啊!」許如蘭想起這事兒就生氣。

  容宛靜的心放下了,和她兒子女兒無關就行。她開始漫不經心地問:「讓唐黛打的?她怎麼會打容鑫呢?」

  她清楚唐黛,這唐黛可絕不是惹事的女人,如果沒人招到唐黛,那麼她也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就是個誤會,但你說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許如蘭把事情原因輕描淡寫了一番,說完後,她問道:「你是不是管管你侄女?」

  容宛靜笑了,說道:「如蘭啊,我說話你別不愛聽,唐黛如今嫁出去,就是晏家的人了,管她的只能是晏寒厲或是晏老爺子,我看你還是找他們去吧,我無能為力啊!」

  「你是她嬸子,你怎麼就無能為力了?」許如蘭質問道。

  「如果我是她媽,我還能勉強管管。可我只是一個嬸子,就沒有辦法了,你還是去找晏家吧,我還有事,掛了啊!」

  容宛靜不等許如蘭說話就將電話掛了,但她掛了電話,卻並沒有把這事兒馬上就忘了。

  聽說今天唐修安排一個人進公司,這倒是沒有什麼,可這個人以前是容倪的手下,然後就是唐黛打了容鑫,看起來似乎一點聯繫都沒有,但她怎麼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呢?

  因為容宛靜對唐修要求很嚴格,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容宛靜的監視之中,雖然有很多事情她不會去干預他,但是她不能允許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她就是掌控欲很強的一個人。

  容倪的人怎麼會讓唐黛求唐修進唐氏呢?這怎麼想都覺得說不通,所以一時間她竟然想不明白,唐黛在幹什麼?

  思來想去,容宛靜覺得要詐一詐唐修。

  她沉下臉,進了唐修的房間,嚴肅地看著他問:「唐修,你就那麼恨容鑫?竟然和唐黛做交換?」

  容宛靜厲害就厲害在她的分析能力上,她覺得唐黛和容倪的手下不可能有瓜葛,那麼唐修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她相信唐黛為了那個陳琳找的唐修。因為容宛靜了解自己的兒子,比了解唐黛要多。

  唐修面色如常地問:「媽,您說什麼呢?」

  容宛靜坐下來說:「我都知道了,你看看容鑫被打成了什麼樣?」

  她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唐修早就看到容鑫被打成豬頭的樣子,所以沒有一點意外。

  原本他是不想承認的,可是現在他反悔了,他想看看母親向著容家到了什麼地步?他看著她,臉上露出微微的笑,說道:「媽,這件事如果沒有容鑫的配合,還不可能成功,這只能怪容鑫太無法無天了。」

  容宛靜沒想到這事兒真和她兒子有關,關鍵兒子還承認了?她看著眼前的兒子,忽然間覺得有些陌生,這怎麼能是她那個聽話的兒子呢?

  於是她有些無奈地說:「唐修,你別忘了,容家是媽媽的娘家,也是你的親人。」

  「媽,我也沒忘,我和唐黛的關係,比容家更近。」唐修這次沒有退讓地說。

  「那怎麼可能?唐黛她是你的競爭者,將來她很有可能會和你爭唐家,你知道嗎?」容宛靜危言聳聽地說。

  「媽,我覺得她和您一樣,她嫁到了晏家,是為了爭晏家的。」他說的十分平靜,一點激烈的意思都沒有。

  容宛靜卻愣住了,她總覺得兒子在影射她,但是她從來沒想到過兒子會對她這樣,所以一時間有所迷惑。

  她的腦子很快又動了起來,說道:「唐修,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會覺得不滿,但是媽媽這樣做是有道理的。我們不知道唐黛的父母和哥哥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她哥哥沒死,那你就什麼都不是,知道嗎?所以只有容家壯大了,最不希望發生的一旦發生了,我們才能有一線的生機。」

  唐修從來沒聽母親這樣說過,他看向母親說:「媽,我不介意容家壯大,可是容家靠著唐家壯大卻一點都不感恩,甚至不把唐家放在眼裡,這樣做對嗎?」

  容宛靜暗暗吸了吸氣,力求心平氣和地說:「容家什麼態度,我管不了,你只要知道,我對他們都是在利用,那就夠了。容家最大的生意是來源於唐家,如果我不管他們,那他們就什麼都不是,我只希望他們能在關鍵時刻,給我們力量,那就夠了,你管他們態度如何呢?態度好了,你將來用起來,難道不會有內疚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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