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原來是個壞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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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寒厲看著唐黛在床上滾來滾去,明明能夠掉到自己懷中來的,可是一碰到那毛絨玩偶,她就停下了,然後向另一邊滾過去!

  他沒有什麼睡意,因為他意識到了「抱枕」的好處,昨晚有抱枕,他睡的挺好!現在呢,他有些不甘心!

  這可是唐黛特意從晏天珍房裡抱來的,讓她天天投懷送抱,這臉還要不要了?

  他的眼睛隨著她的身子動來動去,他也沒想那麼多,見她再次往這邊滾來的時候,抬手將毛絨玩偶往起一拿,唐黛毫無阻礙地滾了下來,掉到他的另一個手臂上,他一手放下玩偶,另一隻手收緊,她就在自己懷中了,一切動作行雲流水,流暢極了!

  她沒醒,夢中正在追那服務生呢,所以睡相也更不安穩。不過溫暖襲來,夢境消失,慢慢地進入了深度睡眠!

  晏寒厲心滿意足地抱了自己的「抱枕」,睡意襲來,閉上眼勾著唇進入美夢之中!

  兩人一夜無夢,晏寒厲醒來後,想看看她的表情,所以伸手去拉簾,清晨美好的陽光灑在唐黛的臉上,她迷朦地醒來,不過她的反應,和昨天早晨是一樣的!

  她手忙腳亂地爬上床,定睛一看,自己放的玩偶好好地擺在那裡,她迷迷糊糊,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掉進他懷裡的?

  晏寒厲一手撐頭,似笑非笑,不緊不慢地說:「穿過千山萬水也要來我懷裡,我怎能負你美意?那也太不解風情了些,你說是嗎?」

  唐黛羞憤極了,臉紅得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晏寒厲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走進浴室去洗漱,唐黛坐在床上,一臉的糾結,怎麼想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掉下去的?

  她是實在沒想到晏寒厲也有那麼壞痞的一面,居然會對她用小計謀!她其實是沒想到,晏寒厲他想抱著她睡!

  一早晨,晏寒厲都是滿面春風,吃過早餐上班去了。

  晏天珍奇怪地問:「嫂子,我哥他有什麼好事?怎麼看起來那麼開心?」

  唐黛心下正鬱悶著,不用想也知道晏寒厲在開心什麼,出醜的人是她嘛!看了那麼多的笑話,不開心就怪了,她無精打彩地托著下巴說:「不知道啊,你問他!」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便響了,上面顯示的是紀銘臣,她二話不說便接了起來。

  「唐黛,是你方便出來還是方便讓我找你?」

  紀銘臣的聲音響起,理直氣壯地,像沒事人一樣。

  唐黛心裡冷哼,你進的來嗎?但嘴上卻說:「我找你吧,你在哪兒?」

  「你家大門外!」紀銘臣說道。

  唐黛:「……」

  紀銘臣微笑著掛了電話,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唐黛站起身說:「天珍,我出去一趟!」

  「嫂子,你幹嘛去?」晏天珍嘴快地問。

  「去見紀銘臣!」唐黛沒有隱瞞的意思,張嘴就說了。

  晏天珍一聽,連忙說道:「嫂子,你可別找那個姓紀的,他跟我哥是死敵,我哥會生氣的!」

  唐黛看著她笑,說道:「你哥已經氣過了,放心吧,沒事的!」說罷,她拎起包換鞋出門。

  紀銘臣看著唐黛走出大門,剪裁精美的桔色修身連衣裙,頸著戴著精緻的奢侈品,款式很簡單,左腕戴了塊桔色的名表,價值不菲,同品牌的桔色高跟鞋和及膝裙呼應著,手上拎著的黑色皮包,使這艷麗的顏色中,多了份典雅。

  不得不說唐黛在審美上的確有著大家的風範,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而是唐黛走路的姿態,和她微微上抬的下巴還有表情,這些無一不表明,她是一個在嚴苟大家族中長大,受過良好的教養,才能有如此的雍容風華之感!

  也不知道謝子懷當時眼睛長哪兒了,怎麼就能認為唐黛是小門小戶中的女人呢?簡直就是個瞎子,甩了也好!

  紀銘臣沒意識到,自己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卻在這兒閒著操這操不著的心!

  見她走近了,紀銘臣拉開門問道:「去哪兒?」

  唐黛微微一笑,說道:「哪也不去,就在這兒說吧!」

  紀銘臣看她,他怎麼聽到了火藥味兒?

  她跟著解釋道:「昨天的事情是衝著我來的,我還是少出門的好!」

  紀銘臣瞭然,他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就是想問問,我給你的資料看過了嗎?你有什麼想法?」

  唐黛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的注意力還是放在自殺案上,我認為,在沒有外人介入的情況下,她本人又沒有心理問題和自殺傾向,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是心理犯罪!」

  紀銘臣眼前一亮,立刻振奮地說道:「不愧是輔修心理學,果真有見地!」

  唐黛看向他,心裡這才明白,一般來講,如此重要的資料,怎麼可能給一個普通人?還是和案子有關的人,原來他看中的,是自己心理學專業的背景,果真是機關算盡!

  她並沒有拆穿他,而是問道:「昨天的事,查的有結果了嗎?」

  紀銘臣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被她知道了,他搖頭說道:「昨天人多,腳印都被毀了,唯一能夠確認的是,作案的人,不是一個!」

  唐黛點頭,她說道:「那個服務生很面生,看年齡也不大,顯然是在前面打頭陣的,他背後肯定還有人。」

  「不錯,根據昨天你和晏少的敘述,那個人沒拿包,可是又能成功逃脫,肯定有人接應他,不是快速離開現場就是換了衣服,無外乎這兩種,只可惜他跑到監控死角就不見了,沒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紀銘臣說道。

  「如果那麼容易查到,你的案子早就破了!」唐黛看向他,下巴微抬,問道:「紀局,你打算什麼時候公開你的身份?」

  她看著紀銘臣,想看出他眼裡有沒有驚慌,可惜她只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一閃即逝,然後便馬上恢復正常,他解釋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之前隱瞞不是刻意,而是說了怕你不相信我!」

  唐黛勾了勾唇,說道:「紀局,如果你早說的話,我會相信你的,可是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不信了!」

  他開口,她就堵了他的嘴,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塞他手裡,說道:「這是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畫像,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說罷,她轉身走進晏家大門,比剛才出來的時候,多了分倨傲與冷漠!

  「唐黛……」

  紀銘臣叫了一聲,可惜她沒有停留,大門毫不留情地關上了。他沒有再去糾纏,而是打開了手裡的紙,看到紙上面的素描畫像,心裡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唐黛出身名門,肯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雖然現在不是古代了,可是豪門大戶的千金們,還是要遵循這些硬性條件的,她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心理學專業,畫出這樣的畫像,其實很簡單,這回,他的確再次小看她了!

  「頭兒,您看現在怎麼辦?」手下小心地靠近他,低聲問了一句。

  紀銘臣回了神,將畫像塞進他的手裡說道:「立刻發出去,下通緝令!」

  說起來,這還是頭一回在這個系列案裡面有著如此巨大的突破,離兇手最近的一次,這還得多虧了唐黛,他才想到,如果那天不是陰差陽錯,那麼今天的突破肯定不會有,唐黛已經成為那第五個了!

  他現在認為,唐黛和前面那些女人們不同,包括他的妹妹!

  唐黛在院子裡站著,她凝望著不遠處的花朵,便想起了她的爺爺,相比起唐家的家主,她的爺爺更像是一名花匠,因為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整理他的花園,不論春秋還是寒暑!

  高坤的聲音響了起來,「少奶奶,紀銘臣離開了!」

  唐黛回過神,側過頭說道:「備車,我要出門!」

  「是的,少奶奶!」高坤沒有異議,立刻去安排,當然包括他動作迅速地給晏少打了個電話。

  不過晏少只說了四個字,「保護好她!」

  高坤覺得,晏少是不是動心了?

  唐黛坐著車去學校,她的公司若是啟動,那肯定需要人,想來想去,最合適可靠的人選,只能在學校里找了,她不怕沒有經驗,只要那人有創業夢想,肯全身心地投入去工作,這就足以。

  越是接近學校,越會勾起她和謝子懷的曾經,只不過短短數日,卻已是滄海桑田,這種感覺很讓人難受。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街邊小巷,那裡面有一個風雅茶舍,也是她與謝子懷愛去的地方,如今……

  等等,她看到了什麼?她的身子突然坐直,目光盯著窗外,開口喝道:「停車,快!」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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