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誘人的交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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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唐黛去洗澡的時候,晏寒厲出了房間的門,管家無聲地在外面候著,見他出來,低聲說道:「晏少,孔助理一直在客廳里等您!」

  晏寒厲提步向客廳走去,孔恆一見他,立刻迎了上來,說道:「晏少,那名服務生已經確定不是酒店的人!」

  「人呢?」晏寒厲坐到沙發上,一雙冷眸翻湧著令人驚駭的光。

  「晏少,對不起,人早已經跑了!」孔恆低下頭說道。

  晏寒厲頓時站起身,雙手叉腰,戾聲低叱,「你工作怎麼做的?」

  「對不起晏少!」孔恆低著頭,額上的汗水密布!

  晏寒厲的薄唇幾乎已經抿成一條直線,他鼻息沉沉,顯然十分生氣,他強行壓了壓自己的脾氣,問道:「把詳細情況告訴我!」

  「是!晏少!」孔恆立刻說道:「酒店經理說一般有大型的宴會,會從別的廳里抽調服務過來,所以有陌生面孔也不會引起注意,這個人顯然熟知酒店的攝像頭,所以並沒有露出面容,並且他的手指上貼了東西,目前沒有提取到有效的指紋!那個人的長相,也一無所知,紀局已經讓人排查了酒店裡所有的服務生,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那就是說,這次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晏寒厲問道,聲音稍稍提高了一些。

  「是的,晏少!」孔恆頭垂得更低。

  晏寒厲的臉上,像是淬了寒冰一般,他扔下一句「繼續查」,便轉身上樓離開。

  唐黛洗完澡的時候,看到晏寒厲已經躺在床邊的地上,他目光幽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黛懶得理他,關上燈睡覺了。累了一天最後結局還差點死了,你說冤不冤?

  晏寒厲也關了燈,可是他並沒有睡意,他看著她在床上慢慢變得不動,然後又如他所料一般地翻來覆去,他撩起唇,搖了搖頭,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睡覺不老實的毛病是改不了的。

  不過今天還是和昨天不同,她並不是單純的睡覺不老實,而是做起了噩夢,她的手偶爾揮舞,嘴裡還叫著:「不要,不要殺我!」

  晏寒厲的眉又擰了起來,不難想像,今天的事情給她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猶豫要不要把她叫醒?他也做過噩夢,夢中的他,很希望有個人把他叫醒。

  可是他還沒想好,她就再一次滾下床,掉進他懷裡,這一次,他的手比腦子快,抱住了她。而她並沒有醒,仍舊掙扎,他緊緊地抱著她,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漸漸的,她睡得平穩起來。

  晏寒厲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如果不是因為他,她這麼年輕也不會經歷生死,更何況他沒忘記,是他逼著她結婚的。所以從這點上來講,他覺得有些內疚!

  他以為結婚和以前那些未婚妻一樣,只是偶爾吃個飯,客套一下,就算死了也沒什麼感情波動,可是他沒有想到,看到結婚證的那刻,他的心已經開始偏航,不受控制!

  兩人相擁一夜,睡得都很香甜。

  清晨,唐黛微微動了動,只覺得很溫暖,好像有些擠,意識還沒回到大腦中。

  晏寒厲也有些迷糊,他抬手,將厚重的窗簾拉開,陽光照了進來,十分刺眼。

  他這一動,唐黛徹底清醒了,她一聲尖叫,「你怎麼在這裡?」

  晏寒厲也醒了,不過陽光太刺眼,他懶得睜眼睛,懶洋洋地說:「你看清楚,是誰躺錯了地盤?」

  唐黛立刻爬回床上,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她理直氣壯地指責道:「晏寒厲,你怎麼不叫醒我?」這該死的睡覺不老實,還得讓她丟幾次臉?

  晏寒厲坐起身,腿隨意一盤,他淺淺地勾起了唇,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顯得十分柔和,真像一個王子,足以令任何的女人怦然心動!

  然而,他說的話,讓她瞬間回歸現實。

  「你都第二次投懷送抱了,我怎麼想都沒理由拒絕!」

  她瞪著眼睛,像是要將他吃掉一般,他勾勾唇站起身進了洗手間,關門的時候,他回頭,看向她沉聲說道:「唐黛,我會保護你的!」

  唐黛扒扒頭,表情很是懊惱!

  兩個人下來的時候,晏天珍和霍成言已經坐在飯桌上了。

  霍成言不善地問:「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唐黛一看他這德性心裡就不爽,說實話,嫁到晏家來,也就天珍她不反感,其餘的人包括晏寒厲在內,她都不喜歡。

  於是她搶先說道:「這麼晚能幹什麼?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居然還那麼有興致!」

  晏寒厲看看她,沒有解釋。

  果真,霍成言火了,他突然站起身說道:「你看你說的話,像是唐家的大小姐嗎?如果不知道的,以為是個沒教養的女人!」

  唐黛承認,她頻頻說出如此失態的話的確和以前不一樣,她這都是被刺激的,如果這麼憋屈的結了婚,再不能出出氣的話,那她真是要得抑鬱症死了。

  於是她笑道:「如果我哪裡都好,還能嫁他這個變態麼?」

  她一看霍成言又要噴火,立刻接著說道:「霍少這麼操心,不如去抓兇手,還晏少一個清白,免得背個變態的名聲,好老婆都找不到!」

  她看看晏寒厲,說道:「我沒什麼胃口,出去辦事了!」

  晏寒厲點點頭,沒有要留的意思!

  她出了門,晏天珍說道:「成言哥,你別這樣對嫂子,她在晏家說過的,她很清白!」

  霍成言嗤道:「她說你也信?她那樣的女人,能自己說自己不乾淨?」說罷,他看向晏寒厲問:「這事兒你最清楚,你說吧!」

  晏天珍也看向晏寒厲,等著他的答案。

  晏寒厲開口說道:「成言,好歹她也是我的妻子,你討論這個問題不覺得不合適嗎?」

  「不是,你真拿她當老婆的?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就中了你二嬸的奸計,娶她了?難道就因為她是唐家的女兒?唐家又不是沒有別的女兒,為什麼就得是她?」霍成言一連串說了很多,足以證明他有多氣。

  「她也說了,我的確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總之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不喜歡她,起碼也要對她有一定的尊重。我還要工作,你如果有別的事,就先去忙吧!」晏寒厲毫不客氣地說。

  霍成言瞪眼睛,「喂,你趕我走?」

  晏寒厲說道:「昨天是特殊情況,所以留你住下,天珍畢竟還沒結婚,傳出去不好聽,我要為她想想!」

  霍成言一臉的頹敗,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把門摔得很響。

  晏寒厲出了聲氣,看向晏天珍說:「我還有事,不能陪你,自己找點樂子,不過還是少出門的好!」

  晏天珍點點頭,擔憂地看著哥哥早飯都沒吃,又上樓去了。

  唐黛是不會餓著自己肚子的,她出了門,坐著晏寒厲家的車,去吃早餐,吃完之後,她要去銀行把她的錢分配一下,爺爺給的一千萬到帳了。

  早餐剛剛端上來,還沒開始享用,一個男人坐到了她的對面,她抬眼一看,又垂下眼,說道:「紀局,這麼早就工作了?」

  「晏少沒有保護你嗎?不怕你被毒第二次?」紀銘臣看著她咬了一口三明治,顯然自己的話沒什麼用。他不得不說這女人看起來年齡小,可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

  「你怎麼知道他沒派人保護我?再說,你說他是嫌疑人,我在外面吃東西反而更安全,有什麼好怕的?」唐黛反問。

  紀銘臣將雙手放在桌上,湊近她,問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

  「知道啊!」唐黛說道。

  「我想你對昨天的案子一定非常感興趣,我有重要線索,你想不想聽?」紀銘臣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唐黛抬起頭問。

  紀銘臣勾起唇,說道:「把昨天晏少的那個小瓶子的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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