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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她打算來個正當防衛的前一秒,一隻冰涼卻極其有力的大手,輕而易舉地捏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往上一折舉過頭頂,將她嬌弱纖白的身軀完全禁錮得動彈不得。

  “……”我靠!

  須臾的光景,眠眠的腦子嗡嗡作響,完全還處於狀況之外——大爺的,什麼情況?

  閉著的晶亮雙眸猛然睜開瞪大,一張英俊沉冷的臉,近在咫尺。他還穿著白天的黑色西裝,高大的體格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西服質地光滑卻冰涼。

  儘管周圍的背景很暗,光線很昏沉,但是那張容貌依舊醒目到極點,眉眼清冷,稜角分明。沉靜幽深的黑眸靜靜注視著她,冷冽的目光之中,似乎有一絲淡淡的愉悅。

  愉悅?

  回過神後的董眠眠完全呆了。

  什麼情況?之前的見面中,這個男人留給她的印象極其的冷漠殘忍,而此時此刻,陰暗空曠的密閉空間裡,她膽戰心驚,他以一種觀賞的姿態欣賞她的表情。這樣令他感到愉悅?

  眠眠眸光微閃,內心數千頭糙泥馬呼哧呼哧奔過。

  她已經完全肯定這個人心理有問題了。從之前那個詭異的親吻,到鮮血淋漓的啃咬,再到現在的種種,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腦袋有包。

  落地窗的床簾拉得嚴嚴實實,將外頭的月色隔絕殆盡。偌大的臥室沒有開大燈,只有床頭的一盞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黯沉並且曖昧。

  “還記得我麼?董小姐。”低而沉的嗓音,聽不出喜怒。

  “……”你這不是屁話麼?

  在那種令她渾身寒毛倒豎的目光下,董眠眠清了清嗓子,試著擠出微笑,儘量用很自然的語氣回答:“……陸先生?好久不見,挺巧的啊。”

  這句緩和氣氛的話語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因為接下來,他嘴角勾起一個很淡的笑,低頭朝她靠得更近,單刀直入,冰冷的氣息拂過她微微顫慄的唇瓣:“不巧。你應該很清楚,是我派人帶你來的。”

  陳述事實的一句話,從他口裡說出卻顯得很古怪。仿佛他是獵人,她是落入囚籠的獵物。

  眠眠嘴角一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給個台階都不下,你缺心眼兒麼?強行構建起來的友誼小船連帆都還沒來得及揚起,就這樣沉入了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

  不過人家都這麼直白了,她也沒道理再強行裝友好。短暫的沉默之後,她俏生生的小臉上笑容收起,兩隻纖細的手腕試著往外抽了抽,換上副冷漠的小嘴臉:“不是還有個三四天麼,這麼急?”說著一頓,亮晶晶的大眼眸子裡浮起一絲很了悟的神色,聲音壓得低低的:“陸先生,冒昧一問……你最近手頭,很緊張?”

  逼債都逼到這份兒上了,是有多窮。

  “……”

  話音落地之後,陸簡蒼那頭半晌沒有言聲,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這種詭異的死寂持續了好一陣子,董眠眠心裡也越來越慌。不過身為一個靠嘴皮子吃飯的神婆,這點兒場面還是嚇不住她。

  於是,眠眠再次開口:“……陸先生您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好歹也是個江湖上混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真沒想賴。”一番委婉曲折的前綴之後,她再次試探著抽了抽兩隻小細胳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彎成兩道月牙,以一種商量的口吻低聲道:“不如您……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粗糲冰涼的指腹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重,但是卻帶起一種觸電般的感受。

  眠眠眉頭幾不可察地一簇,腦袋被迫微微揚起,直視那雙沉冷的黑眸。陸簡蒼離得很近,高大挺拔的身軀在她上方形成大片陰影,逆著暗光,他的容貌變得略微模糊。

  他唇角上揚,指腹有意無意地在她柔軟的下巴上輕輕滑動,嗓音卻沒有溫度:“今晚和那件事無關。”

  “……”不是威脅她還錢麼?那是為什麼?

  越危急的時候,人的腦子越容易缺根弦。董眠眠被這句話弄得一愣,怔了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情況的糟糕程度或許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期。

  與此同時,陸簡蒼打量著指間的這張臉。

  很乾淨,也很精緻。年輕女孩的皮膚白得接近透明,這種白皙又和生硬的白歐人截然不同,透出淡淡的,健康的淺粉色。視線下移,游移過被水藍色修身禮服包裹著的曼妙身軀。

  她身形嬌小,身材比例卻很好,玲瓏有致,腰臀和腿部曲線優美動人。

  兩條纖細的小腿和黑色床單形成強烈的色彩對比,有種妖異的美。

  察覺到這種怪異的審度,董眠眠渾身的血都快涼透了,尤其是從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眸里,她看見了一絲類似於滿意的神采。

  一個不祥的預感在腦子裡徐徐上升。

  她深呼吸,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鎮定鎮定,面色竭力維持著平靜,開口:“既然無關,你為什麼抓我?”輕微顫抖的嗓音。

  陸簡蒼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直起,單手將她死死壓制,垂眸,神色倨傲冷漠:“完成上次的事。”

  “……”上次的什麼事……她整個人成了個大寫的懵逼。

  就在她怔忡的當口,他已經脫下了身上的衣物,赤條條的麥色身軀完全呈現在董眠眠面前。體格極其挺拔高大,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起伏,看上去結實,有力,充滿了一種令她心驚膽戰的侵略氣息。

  傷痕累累,可是絲毫不影響美感,看上去就像是大師的雕塑。

  眠眠只覺得滿眼都是驚悚,連忙移開視線,盯著那張依舊冷漠的臉龐,不寒而慄。

  男人淡淡道:“上次條件有限。”說著,他低下頭,在她驚瞪的目光中吻上她的唇,薄唇開合,很平靜的口吻,聲音依然冰冷:“這次很好,這裡只有我和你,不會有人打擾。”

  “……”wtf?

  這麼無遮無掩的話語鑽入耳膜,董眠眠驚詫得連害羞都忘了,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開始努力掙扎,嘴裡氣急敗壞地怒吼:“有病吧你!”邊說邊腰部使力,狠狠抬腿朝他踢了過去。

  這次攻擊董眠眠幾乎用盡全力,然而反抗來得快,去得更快。陸簡蒼微微側身,然後將她的四肢完全牢牢鉗制,勾起唇,嗓音低沉得有些沙啞:“不必這麼緊張。”

  眠眠一雙晶亮的眸子怒瞪著,心道我不緊張,我想殺人。

  然後他的唇落了下來,含住她柔軟嬌小的唇瓣用力地舔舐吮吻。

  對方力氣大得驚人,她幾近窒息,一切反抗都被不留後路地封死。她幾乎是尖叫著罵了一句法克,然後就聽見空氣被布料撕裂的聲音劃破。

  從冰涼逐漸過渡到溫熱的呼吸,離開了她被吮咬得完全紅腫一片的唇瓣,徐徐向下。

  手腳被禁錮得動彈不得,董眠眠狂躁得想殺人。

  他帶著涼意的唇親吻著她雪白柔嫩的耳垂,嗓音帶著些讚嘆的語氣,夾雜毫不掩飾的暗色火焰,“你很美。”

  “……”

  被人肆無忌憚地打量,這種事情前所未有,董眠眠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個男人態度強硬且異常堅決,看來脫身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了。她咬緊牙關合了合眸子,雙頰浮起絲絲cháo紅,呼吸不穩,然後從齒fèng里擠出一句話:“至少、至少讓我知道為什麼。”

  死也得有個說法。

  陸簡蒼吻住她黑髮下柔軟雪白的小耳朵,引起她不可抑制的顫抖。他說:“別怕,一切都交給我。全部。”

  漆黑的夜色,昏暗的臥室,被一個赤著上身,強悍英俊的男人剝奪自由,作為一個智商沒有障礙的正常女性,董眠眠當然很清楚接下來的劇情是個什麼狗屎走向……臥槽。

  她覺得這一切都發生得莫名其妙。

  在泰國的時候,這個男人毫不留情地奪去了她堅守了二十年的初吻,這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此時此刻,就在這個不知是什麼地方的臥室里,他竟然還準備變本加厲地索取更多。

  陸簡蒼的吻,從一開始就帶著一種絕對的侵占和掠奪意味。

  當他的唇完全包裹她由於慌張而顫慄的紅唇時,董眠眠全身都僵硬了起來。這種觸碰太過親密,她感到非常陌生,而當那有力的舌巡視領土一般描摹完她柔軟的唇瓣,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時,眠眠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和其他人接吻的經歷。男人沉重的身軀切斷她所有的退路,骨節修長的大手,將她纖細的手腕扣在頭頂,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使力,迫使她張著嘴迎接他風捲殘雲的吻。

  董眠眠皺緊眉頭,嘴裡的觸感都快麻木了。男人像一頭野獸,瘋狂肆虐著她嬌嫩青澀的唇舌,她舌根都被吮得生疼,喉嚨深處溢出一陣細微的痛呼。

  陸簡蒼將她每一個細微的神態收入眼底。

  上次在直升機上的強吻,她也是這麼的僵硬緊張,呆訥的像個小木頭。指掌下的肌膚滑膩而柔軟,和他的粗糲硬朗完全不同,這種極端的反差令他眸色越來越深。

  一番重重的吮吻之後,他離開了她的唇。眠眠有點缺氧,新鮮空氣竄入肺腑,她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前劇烈起伏。

  視線從她姣好的身材曲線上掃過,細細的小腰上方擁雪成峰,鎖骨線條精緻柔美,漂亮得不可思議。

  陸簡蒼抬起她的小臉,目光對上那雙有些迷離,卻充盈著憤怒與不解的大眼睛。

  “同意麼?”粗糲的指腹輕輕撫摸她光潔柔滑的臉頰,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壓抑,像是忍耐到了極點。

  “……”和這個人的溝通障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很多時候,她甚至很難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

  她眉頭皺得更緊,歪著頭試圖躲開他的手指,語氣很不好:“什麼?”

  男人微涼的唇極緩慢地拂過她的嘴角,有點癢,令她毛骨悚然。他呼出的氣息噴在她柔軟泛紅的耳垂上,嗓音低沉傳來:“給我。”

  “……”眠眠一副吞了個蒼蠅的表情。

  都這樣了才想起來詢問一下她的意見?逗她麼?

  她幾乎被氣笑了,亮晶晶的大眼眸子瞪著他,語氣卻比之前稍微好了一點點,試探著低聲道:“陸先生問這個的意義是什麼?我不同意會怎麼樣,你高抬貴手放過我?”

  沉默了幾秒鐘後,陸簡蒼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一絲冰涼的微笑,“詢問是基於禮貌,結果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今天晚上你逃不了,乖乖聽話。”他低頭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個冰冷的吻,“我建議你同意,否則這個過程你會很痛苦。”

  “……”我勒個大叉,聽你大爺,還能這樣?強行同意?

  情況糟透了。

  這是陸簡蒼的地盤,反抗根本就是徒勞,而且以這個人的手段,如果一個不甚激怒了他,董眠眠完全不懷疑,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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