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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表達了會兒對泰迪精的崇高敬意,她又開始思考昨天晚上那場第N次失敗的革命。

  昨晚自己鼓足了勇氣與他交涉,交談很徹底,然而結果卻是很可悲的。對方非但沒有伸出和平的橄欖枝,還大有將戰爭的火焰越撩越烈的架勢。

  對於他三句話沒說完就把人往床上甩的做法,田安安表示,她深惡痛絕,她很反感,她想直接咬死他。

  還有那個問題,很難回答麼?答案要麼是肯定要麼是否定,直接腔不開氣不出是幾個意思?打壓人可恥,利用身體優勢打人更是可恥中的可恥。她的希冀是兩個人能開誠布公談得明明白白,這樣一拍兩散之後也不至於給各自添麻煩,可是很顯然,她的希冀是不被允許的。

  從昨晚封霄的種種言行和表現來看,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放了她,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經完全是他的私有物,只屬於他一個人……

  這個認知令安安感到有些惶恐。

  正訥訥地出神,忽然房門開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一怔,虛軟無力的身軀在床上艱難地挪動,抬起頭,恰好對上那道沉靜的視線。

  封霄就站在床前,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衣和長褲,領口的位置微敞,露出小片性感的麥色皮膚,長腿筆直而有力。他靜靜看著她,高大挺拔的身軀十分偉岸,雕塑一般筆挺。原本照過來的陽光被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淡淡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背著光,男人無比英俊的面容看不真切,可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極其醒目。暗沉如水的目光背後,隱藏著他對她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田安安心頭忽然一慌。

  對望凝視了片刻,封霄身子微動,在黑色大床的床沿上坐了下來。深邃的黑眸微垂,他的視線在她身上隨意地掠過。掠過雪白纖瘦的雙肩,掠過精緻的鎖骨,掠過纖細優美的脖頸,薄被上方露出的每一處都烙著紅梅般的吻痕,嬌艷欲滴。

  感受到他視線的遊走,田安安幾乎想立刻把自己藏起來,然而她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她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cháo紅漸褪的臉蛋上沒什麼表情,迎接他的注視,強自將心中的所有慌亂忐忑都掩藏好。

  她沒有忘記,兩個人目前還在吵架。

  就這麼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封霄挑了挑眉,修長的右臂微抬,朝她伸了過去。安安一滯,條件反she地往旁邊躲,神色警惕道:“做、做什麼?”

  他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就覆在她身上的薄被扯到了一旁。這個舉嚇得她低呼了一聲,連忙環抱雙臂收攏雙膝,將不著寸縷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冷淡的表情瞬間變得又羞又氣,瞪著他道:“你又想幹什麼?”

  封霄挺拔的身軀稍稍前傾,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禁錮在只屬於他的空間裡。田安安呼吸瞬間就亂了,他幽沉的注視令她喉嚨發乾,甚至連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開始輕微顫抖。

  “拿開。”他掃了眼她兩隻纖細的小胳膊,淡淡道。

  安安想也不想地回了兩個字,寒聲道:“不要。”

  話音落地,封霄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捉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提,使她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瞬間火了,壓抑了幾秒,最終忍無可忍,左腿一抬就往他踢了過去。

  他蹙眉,五指輕而易舉捏住她細細的腳踝,卻沒有使力,低沉的嗓音傳入安安耳中,略帶不悅:“乖一點。”

  “……”乖你爺爺的腿兒!

  田安安怒了,她蹬著左腿想掙開他的鉗制,嘴裡咬著後槽牙衝口而出:“封霄,你特麼就是個混蛋!”

  罵完這句話之後,她以為他會生氣,然而出乎意料的,封霄根本沒有搭理她。他沉默而平靜,兩道清冷的目光在她纖白嬌小的身軀上專注地大梁,凝視。掃過紫紅和淤青時,他眉頭微蹙,低頭,微涼的薄唇蝶翼般輕柔地落了上去。

  她呼吸一滯,晶亮的大眼睛裡浮起濃烈的詫異。

  感受到懷中嬌軀的僵硬,他粗糲的指腹落在她嬌嫩的肌理上,在她的低喘中一寸寸摩挲輕撫,帶著幾絲歉疚的意味,嗓音傳來,低沉微啞,“抱歉,安安,昨晚讓你有了一次不大愉快的經歷。”

  “……”他說……啥來著?

  “什麼?”她愕然地問了一句。

  封霄的唇輕輕從她的頸窩處拂過,帶起一陣沾染涼意的蘇。癢,然後落在她的嘴角,細密地吻著,道,“我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

  ……道歉?

  田安安驟然愣住了。他一向高傲,無論在任何時候,無論面對任何人。他會因為昨晚的事跟她道歉,這是安安完全沒有想到的。太過突然,令她頗有幾分措手不及,尤其……還是這副溫柔而誠摯的口吻,和昨夜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那一刻,安安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咦這種迷之尷尬是什麼鬼……

  剛剛她以為他又發情,所以才氣急敗壞地罵了他一句,現在看來,封霄只是想察看她身上的淤痕而已。

  她抽了抽嘴角,好一陣兒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支支吾吾:“……其實、其實也還好,就是剛開始痛,封先生也不用太自責,呵呵。”

  臥槽,為什麼明明幹壞事的人是他,她在不好意思些什麼啊……

  他抬起頭,深邃的黑眸看著她,有些專注的味道,嗓音淡淡傳來,“現在還痛麼?”說話的同時,帶著薄繭的五指往她的腿間滑去。

  “不、不痛……”她喉嚨發乾,慌忙躲開他的手指,然後扯過棉被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雙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封霄放大的俊臉。未幾,她帶著幾分詫異同疑惑開了口,很認真地問道:“封先生,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

  男人沒說話,回應她的是一個強勢而熾熱的吻。

  他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吮吸,破皮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察覺了,力道立刻和緩下來,細緻而溫柔地舔舐描摹,最後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齒探入,牢牢地糾纏著她,不給她任何躲閃的餘地,親得她氣喘微微腦子發暈。

  好一陣子,這個令人暈眩的熱吻才結束。

  田安安軟軟地側臥在大床上,被子底下纖白髮紅的嬌軀弓得像只蝦米。封霄戴上白色絲質手套,拉開床頭的抽屜,將一隻軟膏取了出來。黑眸抬起,看向那個裹成一團的小粽子,“過來。”

  她怔了怔,看清他手上拿的東西後稍稍放下心,這才一挪一挪地蹭了過去。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見她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似乎沒有耐心了,伸出右手去扯她的被子。安安唬了一大跳,一面同他進行被子保衛戰一面道,“不不不,蓋著挺好的,別扯別扯!”

  他靜默了幾秒鐘,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嗓音低沉平緩,“拿開,我要幫你上藥。”

  “我知道啊……”安安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他現在這個樣子和昨晚的鬼畜形象差距實在太大了,她調整了好半天才將心態平復,笑著道,“就這樣吧,上哪兒才露哪兒,我平時還是挺保守的。”

  封霄挑眉,低下頭朝她欺近了幾分,靜靜注視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低沉醇厚的嗓音有些誘哄的意味,“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不碰你。乖,拿開,這樣不方便。”

  “……”她嘴角抽搐,神色極其地警惕並戒備,顯然很不相信,“真的麼?”

  “嗯。”

  “可是……”安安還是很糾結,就算他不這樣那樣,她也不想老是在他面前光溜溜的啊,又不是暴露狂。

  而且!明明還在吵架啊,為什麼他老人家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莫非昨天晚上的爭執和衝突全都是她吃多了做的夢?

  田安安十分困惑,然而就在她糾結並困惑的當口,男人有力的指掌已經將她賴以生存的被子君剝奪走了。

  緊接著,他開始在她身上的青紫處塗抹藥膏,戴著手套的指尖是冰涼的,在溫熱滑膩的肌膚上緩緩遊走。起初田安安還沒覺得有什麼,直到男人的舉動越來越曖昧越來越撥撩,她才終於赤紅著小臉蛋恍然大悟——

  尼瑪,這隻泰迪精哪兒是想上藥,他明明是想上她好麼!

  事實證明,安安在某些方面的預見性和覺悟是很好的。等上完藥之後,他摘下手套站起身,然後毫不遲疑地開始脫衣服。等她反應過來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封霄已經低頭吻了下來。他是這樣的溫柔而強勢,仿佛要覆蓋昨晚給她造成的疼痛一般,撫摸並親吻她的全身,就連占有她的動作都輕柔到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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