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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pter27 等價回報

  火鍋的香料和紅油氣味沾了安安滿身,頭髮,衣服,甚至因為醉酒而白裡透紅的皮膚。這種味道極其濃烈,用飄香十里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她腦子裡暈乎乎的像團漿糊,貓咪一般窩在封霄懷裡。他的手穩穩地托在她的臀部,她纖長的雙腿下意識地纏住那有力的窄腰,腦袋在男人線條優美的脖頸處拱來拱去。一邊拱,一邊摟緊他的脖子撒嬌:“泰迪!你給我唱滑板鞋好不好?月光下奔跑的那個!”

  一旁兩人:“……”

  陳銳笙嘴角輕微地抽搐起來。萬萬沒想到,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姐們兒和封總的關係都發展到這一步了,竟然還有如此親昵的愛稱?

  相較於陳銳笙和迪妃的僵硬,封霄的神色從容淡漠,修長五指隔著裙子,重重捏了下她挺翹的小臀,聲音低沉,“閉嘴。”

  3秒的靜寂之後,田安安開始念詩了。

  她酡紅的小臉上擠出個jian笑,纖白的指尖緩緩從封霄的喉結上滑過去,迷離的大眼睛微眯,緩緩念道:“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陳銳笙默默地抬手扶額。說好的滑板鞋呢,怎麼忽然就變成《致橡樹》了。

  這首詩和他是老熟人了。田安安高中的時候參加朗誦比賽得過第一,從那之後,吟詩就成了她每次發酒瘋的必備表演節目。

  只是,這回的表演地點,實在是頗有幾分尷尬。

  一陣夜風呼啦啦吹過來,田安安身上那股令人無法忽視的火鍋味也隨風逸散,此時此刻,迪妃的臉色,已經宛如噎了一隻死蚊子。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也無法相信,患有生理心理雙重潔癖症的先生,會和一個渾身都是火鍋味的小姑娘如此親密地接觸。最關鍵的是,那醉醺醺的姑娘還在對著先生念詩,念完一首又一首,而且還全部都是情詩……

  迪妃險些被嗆住。

  此情此景,陳銳笙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他看了眼樹袋熊一般掛在封霄身上的姐們兒,心中默默地醋了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有了老婆就忘了娘……呃不對,有句話是重色輕友,他覺得這說的就是田安安。

  大爺的,之前還信誓旦旦說和封總沒關係,轉個背就開始眾目睽睽之下秀恩愛,簡直是閃瞎了他這種單身狗的鈦合金狗眼:)。

  陳哥艱難地扯了扯唇,朝一旁的黑長直大美人笑了下,“美女,你這玩意兒還是先收起來吧,我一老實人,誤傷了可不好。”說著,他指了指那把比在自己脖子上的瑞士軍刀。

  迪妃挑眉,細長的五指將利刃甩回了刀鞘,語氣仍舊不咸不淡,“不好意思。”邊說邊將軍刀放回腰間。

  陳銳笙的目光稍稍垂下,匆匆一瞥,卻發現這姑娘細瘦的腰腹部綁了一個奇怪的東西,說不清是什麼,上頭掛滿了型號大小不同的匕首和小刀,直看得人觸目驚心。

  他一怔,回過神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美女,你這是……”

  迪妃笑了笑,口吻隨意,仿佛這只是在自然不過的一件事,淡淡道,“我有收藏這些東西的愛好。”

  這就是她給出的解釋。

  陳銳笙臉色一僵,不打算再和這個貌似有暴力傾向的美女多聊了。他眸子微轉看向夜色中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面上勉強勾起個笑容,道:“那封總,田安安交給你,我就先走了……”說著一頓,又嚴肅地補充了一句:“這丫頭喝高了就撒酒瘋,您多擔待擔待。”

  說完,陳哥禮貌地揮了揮衣袖,拉開車門駕車離去。

  迪妃頓了下,收拾好方才尷尬震驚的情緒,面上的神色重新恢復了往常的淡漠鎮定。她幾步走到黑色轎車前拉開了車門,態度平和而恭謹。少時,高大的男人抱著懷裡喋喋不休的小東西上了車。

  晚上九點半,這個城市的夜晚才剛剛甦醒過來,霓虹燈的光華流溢,給漆黑的夜空平添了無盡的絢爛。

  田安安渾身滾燙,酒精在腦子和身體裡熊熊燃燒,這使得她的神經異常興奮。接連背了兩首情詩之後,安安同學開始聲情並茂地朗誦《沁園春·雪》,當那句氣盪山河的“啊,江山。如此多嬌”蹦出口時,迪妃打方向盤的十指開始了輕微的顫抖。

  三天後拉斯維加斯有場比賽,流光提前回美國做準備,這是今天的老司機由迪妃暫時擔任的根本原因。

  后座上安安還在用生命吟詩,時而皺眉時而展顏,渾然忘我狂放不羈。很快,毛大爺的詩朗誦完了,她覺得有點疲憊,腦袋一歪倒在封霄的肩上,閉著眼睛不滿地咕噥:“此處應有鮮花和掌聲……”

  微涼的指尖捏住了安安的下巴,火熱的皮膚受了刺激,她輕輕顫慄,皺眉,迷離的大眼睛睜開,裡頭映出一張神色平靜的英俊面孔。她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遲鈍的大腦艱難地識別著這張十分熟悉的人臉。

  封霄垂眸審度她,視線從酡紅的雙頰遊走至迷濛的雙眼,沉沉一笑,“認出我是誰了?”

  “……封泰迪?”醉酒的人說話不大清晰,她咕噥著,趕忙就手腳並用地要從他身上爬下去,嘴裡自言自語道:“珍愛生命,遠離泰迪……”

  男人單手抓著她的腰將她扣了回來,臂上的力道強勢,“敢躲?”

  田安安動彈不了了,她身上沒力氣,只能耷拉著腦袋呆坐在他腿上。忽然,她抬起頭,氤氳著水汽的眸子直直注視著他,身子前傾,湊近幾分:“封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can you?”

  她看上去十分地淡定,腦子裡卻早已經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封霄淡淡注視著她,指腹摩挲著水嫩灼熱的臉頰,語氣平靜,“你問。”

  安安jian笑了兩聲,嘿嘿嘿了三聲,“你是不是又想親我?”

  駕車的迪妃沒有經驗,被田安安這句話驚得差點兒把車開上綠化帶。她嘴角一抽,定定神,強迫自己不去理會后座傳來的所有言辭。

  封霄微挑眉,沒有回答。

  然後他懷裡的少女就雙手捂嘴嘻嘻笑起來,俏麗的小臉上透出幾分迷之猥瑣,她挑著眉毛朝他拋個了媚眼,一副很懂的樣子,“別害羞嘛,我知道,你最喜歡親我了。”

  他幽沉的黑眸里划過一絲異樣的光,捏住她細腰的大手力道微微加重,“那你呢?”

  安安埋著頭認真地思考了會兒,然後癟了癟嘴,望向他很誠實地搖頭,“不喜歡,我不喜歡親你。”

  話音落地,始終直線行駛的轎車有輕微地弧度偏移,駕駛室內,迪妃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起,周遭空氣壓抑,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從心頭竄起來。

  封霄眼底掠過一絲薄怒,嘴角的笑容卻漫不經心。他鉗住她的下巴,視線灼灼在她沾染著濃烈醉意的面容上注視,嗓音冰冷,“這不重要。”

  下頷的力道箍得她絲絲生疼,安安皺起眉,兩手抗拒地推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西服滑膩冰涼的觸感讓人心驚。她掙扎著想要將下巴抽出來,嗡噥著道,“好痛……”

  鏡片後的眸色無比銳利,他盯著她看了幾秒鐘,寒聲道,“只有疼痛能使人記憶深刻。”

  田安安醉醺醺的,目之所是他輕微開合的薄唇,唇線優雅色澤健康,話語卻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什麼都沒聽進去。她覺得很疼,兩手並用地去掰他的大掌,口裡含混不清道:“你這個變態,心理陰暗,童年是不是遭受過什麼巨大的創傷……”

  暗沉黑眸中的嚴霜層層密布,田安安掙了半天發現沒什麼用,忖了忖,乾脆重新抱緊他的脖子,嘟起紅艷艷的嘴唇就朝他悶了上去。

  封霄箍死那把撩人的細腰,不許她亂動。

  田安安見狀怔了怔,嘟著紅唇定定地看著他,“你不是最喜歡讓我吻麼?躲什麼啊?來來來,吻個夠!想怎麼吻就怎麼吻,要吻多久就吻多久!姐們兒今兒個陪你玩兒!”邊說邊鍥而不捨地往他嘴巴上親過去。

  他沉靜的面容上浮起一絲不耐,有力的五指扣住她的手腕反剪到身後,她背脊微弓,上身緊緊貼近他寬闊的胸膛,垂眸俯視她,“田安安,我再說一遍,閉嘴。”

  這道嗓音和低沉,威脅的意味十足,安安撅嘴,小臉上委委屈屈,小聲道:“你讓親就親,你不讓親就不許親,什麼世道……”

  封霄垂眸瞥了她一眼,“不乾淨。”

  酒勁越來越大,田安安的膽量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聞言,她眉頭皺得更緊,紅霞遍布的面頰上忿忿不平,不滿地咕噥道:“哪兒不乾淨了。”邊說邊低頭在隨便聞了聞自己身上,“是你不識貨,聞著就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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