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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大家才知道,肖馳不是不愛女人,只是,他太挑。
也是後來,他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會如此沉迷美色。
她是他的癮,沾上,就完了。
聽見響動,少年少女同時抬起頭。
莊寅傑眉開眼笑,揮手打招呼:“舅舅。”
“你回來啦?”林悠悠大眼一亮,站起身,摘下眼鏡放桌子上,“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煮東西吃。”
“不用。”
肖馳握住她軟白的小手,捏了下,緊貼她耳畔的嗓音低低沉沉,“上樓,我給你帶了禮物。”
林悠悠眸光微閃,旁邊的莊寅傑就跳了起來,“禮物?舅舅,小舅媽有禮物,那我呢我呢?”
肖馳側目瞥他一眼。
“……”成華陳浩南頓時慫了,弱弱地坐回小椅子上,乾笑道:“你們忙正事兒吧,我做題,做題。”
然後他舅舅就面無表情地把他小舅媽拐上樓了。
莊寅傑坐在客廳里咬筆桿,憤憤地想:呸,我改天也去找個女朋友!誰還不會撒狗糧嗎:)。
一進臥室,林悠悠剛要問禮物是什麼,唇就被封住。
“砰”,房門重重關上。
肖馳把她抵在門和胸膛之間,吻得放肆而狂野。
她臉緋紅,小手抵在他肩上,嗚嗚地抗議。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
漆黑的屋子裡,月光依稀,他和她額頭相貼,鼻樑親昵地蹭她滾燙的臉蛋。
林悠悠呼吸不穩,微喘著道,“禮物……什麼禮物?”
肖馳咬她耳垂,聲音啞得可怕,“想看?”
她點頭。
半刻,他放開她,漆黑的眸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脫下西裝,扯開領帶,只剩一件純黑色的襯衣。
“……”林悠悠訝異又疑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肖馳握住她的手,親了親,眼神滿含誘哄和暗示:“你來。”
她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怯怯地,好奇地,解他的衣扣,緊張得指尖都在發抖。
他的襯衣脫了下來。
林悠悠抬眸,然後一驚。
清冷月光照進來,男人的身軀呈現性感的古銅色,肩寬腰窄,修勁緊碩的胸肌腹肌有力賁張,左腰位置,烙著數筆獨特的黑色紋路,銀鉤鐵畫,不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她皺眉端詳好半天,認出來了。
林悠悠,她的名字。
是紋身。
第57章
凝視幾秒後, 林悠悠眸子裡跳動出幾絲震驚,下意識地, 手指摸上那片皮膚, “你為什麼……”
肖馳半裸上身站在她面前,摟著她的腰, 清冽鼻息和她交融。他親親她的鼻樑, 啞聲問:“喜歡麼。”
她指尖來回摩挲那片獨特的紋路,大眼亮晶晶的, “這是什麼時候紋的?”
“前不久。”
肖馳捏捏她軟嫩的臉蛋,薄唇摩擦她的, 語氣半開玩笑, “有個朋友在南非幹這行, 新店開張,照顧一下兒他的生意。”
他老咬她嘴巴,林悠悠臉紅紅的, 縮著脖子往後直躲,“紋我名字做什麼?”
其實大多數拳手都有紋身。前胸後背, 過肩龍,白猛虎,被那一身身緊碩肌肉襯托著, 比賽時,出場便自帶威懾力。
她家男神一直是個另類。
他的身體很乾淨,由內而外,除了一些早年打比賽留下的傷疤外, 沒有任何筆墨痕跡,看著慡朗又利落。
肖馳直勾勾地盯著她,“你說呢。”
林悠悠臉更紅,摸著他的紋身,扁扁嘴,“那既然是紋我的名字,為什麼不在心口,在你腰上?”
他輕咬她的耳垂,低笑,“你男人身上腰最值錢。”
“……”林悠悠一呆,回過神後羞得頭髮絲都快著火,手把他往後推,支吾道,“好了,禮物也看了,你洗澡吧。我下樓給你弄吃的。”
說完,她忙顛顛地轉身,想要逃。
肖馳挑眉,手臂一勾就把小傢伙抱了起來,面上似笑非笑,痞氣十足,“行,咱們先洗澡。”
這男人一肚子壞水,林悠悠當然知道他什麼心思,掙了掙,“你放開我,我不洗,我之前就洗過了的。”
“洗過了就再洗一次。”
“但、但是你還沒吃晚飯……”
他徑直把她往浴室帶,面色淡淡的,泰然自若,“你夠我吃了。”
“……”
數分鐘後。
一直在客廳里做題的小莊同學抬頭,看向三樓臥室,滿臉哀怨,一副小媳婦兒樣——嘖嘖,果然是近朱者赤,近他舅舅者黑,他純良無害的小舅媽都開始說話不靠譜了。
說好的給他做夜宵呢?
說好的西紅柿煎蛋面呢?
好餓T T。
總結:他舅舅果然是個禍水。
最後,直到凌晨時分,莊寅傑也沒能等來煎蛋面,只能滿含悲傷地回二樓,睡下。
他不知道,在一層樓板之隔的三樓臥室,林悠悠比他悲傷得多。
肖馳出差半個月,加上之前公司的事太忙,所以今晚,是他紋上她的名字後,兩人第一次親密。
天知道,紋身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狠狠上她。
那種細微痛楚,不強烈,但絲絲縷縷,滲進人的骨頭fèng兒里,又疼,又癢,抓心撓肺。疼痛每多一分,他對她的渴望便強烈十分,他要他的姑娘和他融為一體,以一切方式。
身下的人兒,雪膚透粉,雙頰緋紅,小眉毛擰得緊緊的,是一種青澀到極點的妖媚,肖馳看她一眼,就連魂都被擄走,理智盡失。
他確定,這是老天爺派來收他的妖精。
他一口吞了她。
吃相偶爾粗野了。
小妖精便嬌滴滴地哭起來,柔弱又嫵媚。
這副可憐的模樣兒,把他骨子裡的殘暴和破壞欲全勾了出來,但他怕她疼,仍舊忍著,吻著,哄著。
林悠悠在他懷裡軟成一汪春水,抽泣低吟,小小聲地咕噥抗議。
肖馳唇壓下去,在紅唇上輾轉深吻,手臂將她抱得死緊。
她被親得呼吸困難,軟噥著別過頭,小金魚似的,大口呼吸。
迷糊間,他似乎在說什麼。
但她腦子裡只剩一團漿糊,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方,更聽不清他嘴裡的話。
肖馳咬著她的耳垂,輕言低語,英挺的眉宇間擰成一個川字。
林悠悠哭得淚眼迷離,某刻,忽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肖馳把她抱得更緊,仍舊低啞地,親昵地,在她耳邊說話。
這一回,林悠悠聽清楚了。
他在說對不起。
對不起……
她暈乎乎的,不知道他在對不起什麼,想問,但唇一張,卻拼湊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她有點心酸地想,自己以後一定要提醒老媽子袁曉,不要找運動員,尤其是拳擊運動員當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