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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江勾了勾嘴角,“隨便聊聊。”

  許思意看了眼顧江嘴角的笑,又看了眼他拿在手裡的酒瓶子,略略一思索就知道這位大少爺要幹什麼了。她上前兩步拉過許母的胳膊,輕聲道“沒事的媽媽,請你相信顧江,他知道怎麼對付這種無賴。”

  許母心裡又急又怕,在女兒面前幾乎快忍不住眼淚,哽咽道“思意,我真的能解脫麼?你不了解瓦爾羅,他偏激、暴力,惹急了真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就算離了婚,回了國,將來也後患無窮,我作繭自縛罪有應得,但是我怕連累你……”

  “不會的。”許思意聲音柔柔的,眼底清澈而認真,對許母說“相信顧江。”

  在許思意眼中,顧江一直都很強大。

  這個認知,無關於顧氏,無關於他的一切人設光環和背景,僅僅來源於他這個人。他才華橫溢,冷靜睿智,無論是相貌,人品,智商,還是處事手段和個人能力,都無可挑剔,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級人物。

  但愈趨近完美的人,便愈顯得虛幻、不真實,更像是一個存在於小說和漫畫中的符號。

  但顧江卻又有著非常接地氣貼近現實的一面——和大多數天才高嶺之花般冷淡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不同,他審美艷俗,性格高傲,自信到幾乎自負,始終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所有觀點,堅信他喜歡的他擁有的,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偶爾殺馬特,偶爾幼稚,偶爾蹦兩句葷段子,偶爾吃醋鬧鬧小脾氣。

  他就是這樣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也是她心中無所不能的英雄。

  瓦爾羅幾分鐘之前才剛被顧江揍成了豬頭,知道這人心狠手辣不是善茬兒,見他又過來,臉色霎時一變,下意識地往後縮,乾巴巴地咽了口唾沫,“你……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顧江屈起一隻膝蓋半蹲下來,彎了彎唇,似笑非笑地說“就跟你隨便聊兩句。”

  剛說完,“啪”一聲,酒瓶子狠狠朝瓦爾羅的腦門兒上砸下去。

  瓶身破裂,酒液飛濺,暗紅色的紅酒混著血從法國男人的腦袋上流下來。瓦爾羅始料未及躲都沒來得及躲,硬生生結結實實地挨下來,痛得鬼哭狼嚎。

  “……”許母被這血腥暴力的一幕給嚇住了,抬手捂住嘴,說不出話。

  許思意站在邊兒上,神色平靜地旁觀。

  顧江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冷笑,一把揪住瓦爾羅的頭髮拎起來,狠狠往下一拽,瓦爾羅頭暈眼花摸不著北,額頭重重親吻自個兒的膝蓋骨,悶哼一聲,緊接著便被丟破布似的丟向了對面牆壁。

  牛高馬大的法國男人痛得臉部肌肉抽搐,順著牆滑下來,似乎連命都去了半條。

  從容不迫的腳步聲靠近。

  瓦爾羅眼睛腫得只剩一條縫,齜牙咧嘴地吸口冷氣,吃力地抬眼一瞧,看見年輕男人蹲下來,拍拍他的臉,嘴角含笑,語氣竟然還挺和善,用法語問他“還談條件麼?”

  “……”瓦爾羅動了動唇,有氣無力道“林蘭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多管閒事這樣子幫她?”眼風往旁邊掃了一眼,猜到什麼,“為了那個小丫頭?”

  “我也給你兩條路。”顧江不跟他廢話,冷聲道“要麼離婚還錢,要麼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瓦爾羅冷哼,“小子,不用說這些話來威脅我。嚇唬誰?”

  顧江輕輕一挑眉,“你大可以試試。”

  瓦爾羅狠狠咬了下牙,嗤笑“別以為我就怕了!你們就算真的起訴我家暴又能判我幾年?打老婆的男人多的是,而且我本來就是個賭鬼,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對我能有什麼影響?反而是那個婊子,她應該還想過好日子?你們如果夠聰明,就應該拿錢解決,我本來就只是想要錢而已,你們根本威脅不了我……”

  話沒說完,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腹部。

  瓦爾羅吃痛,額頭冷汗涔涔,膝蓋一彎跪倒在地,然後就被人揪著頭髮把腦袋拎起來。

  顧江眯了下眼睛,重複問道“還談條件麼?”

  瓦爾羅不吭聲。

  顧江揪著他的頭髮就把他的腦袋往牆上撞。

  砰一聲悶響。瓦爾羅滿臉的血,低著頭,兩隻手藏在背後,動作不停。

  顧江語氣淡而冷,繼續“還談麼。”

  就在這時,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的法國男人卻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他,扯扯唇,詭異地笑了一下。

  一旁的許思意反應過來什麼,驚慌喊道“小心!”

  話音落地的同時,瓦爾羅不知從哪兒拔出把刀就朝顧江捅了過去。

  顧江瞬間側身躲開。

  “我本來就是個廢物,死還是活都無所謂!但是你們可不一樣,你們比我怕死多了,哈哈哈哈……”瓦爾羅一臉的血,病態而猙獰地大笑,揮刀又朝顧江撲過去,“真見鬼!我本來就一無所有,你們還要來多管閒事,還要讓這個婊子帶走我的寶貝兒子跟我離婚?哈哈哈一群狗娘養的雜種!”

  顧江上前奪刀。

  瓦爾羅是歐洲人,體型上面占據巨大優勢,加之如癲似狂瘋了一般,刺啦一聲,他揮刀劃傷了顧江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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