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劫匪《言許黎裴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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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傍晚,外邊兒的天色灰濛濛的,空氣裡帶著悶熱的氣息。夏天的雨來得很快,隨著空中的悶雷聲響起,天空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黎裴遠的車開進院子,正是大雨落剛落下時。他的動作快,躲進屋檐底下時只有外套上沾了不多的雨水。

  屋子裡燈是亮著的,最近有同事呆在他這邊。他今天出了一趟門,沒有去單位直接回來的,算算時間同事也該下班了。

  這小院子是他最近才買的,長期住宿舍那邊不太方便。而學校那邊離單位太遠不太方便。他正打算找房子時見這小院出售,房東一家因為要出國,價格略低於市場價。離單位也不是很遠,他見挺划得來的,考慮之後便買了下來。

  推開門進屋,客廳里並沒有人。廚房裡的燈是亮著的。他換了鞋,脫下了外套掛好。便往廚房走去,打算去和同事打招呼。

  走到廚房門口,剛想問同事在做什麼。話還未說出口,裡頭的人就走了出來。

  出來的人並不是在這兒借住的同事。

  黎裴遠怔了怔,問道:「你怎麼……」

  他是想問言許怎麼在這兒的,話還未說出口,言許就說道:「我前兩天去了一趟京都,周小姐讓我給您帶了些東西。所以給您送了過來。」

  她的身上戴著圍裙,她是知道黎裴遠的疑惑的,解釋道:「我過來時您這邊有人,他給我開了門。但沒多大會兒他有事就出去了。我在這兒閒著沒事兒,就熬了些枇杷膏……聽說你最近很忙所以嗓子有些啞……」

  言許說著沒去看黎裴遠,伸手就解開身上的圍裙,說道:「周小姐讓帶的東西我都放在客廳里了,既然您已經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不光是熬了枇杷膏,連飯菜都是準備好了的。只有湯還在灶上煲著。

  她解釋得清清楚楚的,手中的動作也非常的利索,很快就將圍裙解了下來。

  外邊兒的雨這時候下得正大,噼里啪啦的打在房頂上,就這麼一會兒,外頭已經有了嘩嘩的流水聲。

  這幾天工作忙,黎裴遠已經感冒一段時間了。只是症狀不嚴重只有嗓子啞,所以他也未去醫院看。

  莫名的,嗓子這會兒又癢了起來,他咳嗽兩聲,說道:「雨很大,這時候走不了,吃過飯雨停了再回去。先坐會兒。」

  言許是客人,怎麼都是不能讓她再動手的。他說著就走進了廚房裡,見湯已經煲得差不多了,便挽起了袖子來,拿了勺子將湯盛了出來。回過身見言許在廚房門口,顯然是打算幫忙。

  他這下便說道:「去休息會兒吧,一會兒就好了。」

  言許是不太自在的,但最終還是沒有進廚房裡,到外邊兒坐了下來。

  外邊兒大雨傾盆,屋子裡卻格外的安靜。言許坐著沒事兒做,就低頭看著手指發起了呆來。

  黎裴遠的動作很快,沒多時就將飯菜都盛放在了桌上。給同事打過電話得知他已經吃過,要在雨停後才會回來,便讓言許坐了過去開飯。

  吃飯時誰也沒有說話,餐桌上安靜極了,沒有一點兒聲音。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待到吃完飯,外邊兒的大雨已經在慢慢的變小。

  已經差不多是九點了,言許原本是想要幫著收碗筷的,但見黎裴遠先一步收拾了碗筷,便站了起來,客氣的說道:「那黎先生我先走了。」

  「等等,我開車送你。」他說著快步的往廚房裡去放下碗筷。

  言許一怔,隨即說了句不用,您好好休息。沒等黎裴遠出來,她便拿上了自己的包往外走。

  待到黎裴遠放下碗筷出來,客廳里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拿出了手機來給她打了電話,她倒是很快就接了起來,說自己已經上了計程車了。

  黎裴遠這下只得作罷,讓她到了宿舍給他發條信息報平安。

  電話那端的言許應了一聲好。她是在巷子的轉角處站著的,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回了包里,站了那麼會兒,這才慢慢的往外邊兒走。

  天空中仍是飄著細雨,落在臉上冰冰涼的,她像是感覺不到似的,腳步並未加快。待到到了路邊兒上,她也沒有打車,而是就在公交站台前等著車。

  公交車倒是很快就來,她發著呆,是最後一個上了車。

  沒能送成言許,回到客廳里,黎裴遠站了會兒,然後去廚房收拾碗筷。不過就是兩個人的碗筷,他沒多大會兒便收拾完了。待到打開冰箱時,一眼就看到了言許所放的枇杷膏。用玻璃罐裝著,橙黃的一片。

  他就那麼在冰箱前站著,過了好會兒才將門關上。到客廳里坐下,拿出了一支煙來抽了起來。

  住這兒的同事十一點多才回來,帶了些燒烤回來。黎裴遠並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但人都帶回來了不吃顯然是不好的,他就從冰箱裡拿出了啤酒來,燒烤只吃了兩串,啤酒倒是喝了不少。

  他這段時間加班的時間多,一時也睡不著,到了十二點,這才各自回了房。

  在宿舍的言許同樣也是睡不著的,同室的室友正在同男朋友煲著電話粥,聲音卻是壓得低低細細的,卻直往耳朵里鑽。

  她閉上眼睛也沒睡意,索性睜開了眼睛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連室友什麼時候煲完電話粥睡過去了她也不知道。

  已經發生了的事兒,就算是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始終都是不能當作沒發生過的。她的心裡很清楚,她和黎裴遠是不該再有任何的來往,在發了很久的呆之後,將那存在手機上的號碼刪除掉了。

  她已經做了不來往的準備,但周五下午下班,剛到宿舍樓下,就見黎裴遠的車停在樓下。他自己也在外邊兒站著。

  言許見著他是愣了愣的,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客氣的叫了一聲黎先生。

  黎裴遠剛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未注意到她回來了。這下回過神來,很自然的拉開了車門,說道:「沒吃飯吧?我訂了餐廳,一起吃。」

  這時候是下班的點兒,宿舍門口時不時的都有人過來。言許並不想引起注意,上了車。

  黎裴遠很快從另一邊兒上了車,然後發動了車子。

  言許一直低著頭,待到車子駛離了宿舍樓那麼遠,她才看向了黎裴遠,說道:「黎先生請前面停一下,飯我就不去吃了,您有事請說。」

  她在說話的時候似乎很喜歡低著頭。

  黎裴遠沒想到她會冒出那麼一句話來,不由得怔了怔。隨即說道:「我沒什麼事,前幾天加班一直在忙,今天才下了個早班,所以過來帶你去吃飯。那家餐廳是同事推薦的,聽說很不錯。」

  他的語氣很尋常,也並未停車。

  開了一小段,稍稍的想了想,又問道:「你要是不想過去吃也沒關係,想去哪兒?」

  這就是讓言許做決定了。

  言許的重點並不是在吃飯上,這會兒他那麼問竟然找不到說的,只得說道:「您定就行。」

  黎裴遠嗯了一聲,繼續開起了車來。

  兩人的話都是少之又少。大抵是怕兩人無話可說尷尬,黎裴遠並未預約包間,而是就在大廳里。

  這時候人已經坐滿了,但卻非常的安靜。客人之間說話都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的,並沒有大聲喧譁的聲音。

  侍應生很快便帶了他們到預定好的位置坐下,然後送上了菜單。

  黎裴遠將菜單推到了言許的面前,說道:「看看喜歡吃什麼?」

  言許將菜單推了回去,說道:「您點就行,我不挑食,吃什麼都可以。」

  她的語氣認真。

  見她不肯點,黎裴遠將菜單拿了過去,點起了菜來。雖是他點,但每點一樣菜,他都會徵詢言許的意見。

  但言許完全是沒意見的,說的就只有兩個字:都行。

  兩人吃不了多少菜,黎裴遠並未鋪張浪費,點了幾個店裡的招牌菜之後便將菜單給了侍應生。

  侍應生很快離開,黎裴遠給言許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慢慢的喝了起來。

  聲音雖是刻意的壓得低低的,但幾乎每桌都在低低的交談著。唯獨他們倆坐著無話可說,顯得格格不入。

  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找上幾個話題不冷場對於黎裴遠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現在,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出話題來,過了會兒才看向了言許,問道:「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

  「還好。」言許回答。

  到了這兒又沒話可說了。

  眼前的言許是瘦瘦小小的,看著就一剛進大學的大學生一般。黎裴遠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很快端起了茶杯又喝起了茶來。

  兩人就那麼一直喝著茶,直到菜上來,才開始各自吃東西。

  這一頓飯兩人說話的次數少之又少,多數時候都是黎裴遠給言許布菜,她低聲的說謝謝。

  一頓飯很快便吃完,黎裴遠提前去買了單。聽說點兒的招牌甜點很受人歡迎,給言許打包了一份。

  兩人無話可說呆著是尷尬的,待到到了外邊兒,黎裴遠就拉開了車門,準備送言許回去。

  言許本是想說自己回去的,但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回去的路上兩人依舊是無話可說的,黎裴遠聚精會神的開著車。言許則是看著窗外或是就那麼坐著發著呆。

  車子駛到了一十字路口,前邊兒是綠燈,正要過馬路,馬路上就有倆精瘦的男子跑了過來。

  黎裴遠立即就踩下了剎車,言許的頭差點兒就撞在了車台上。而那橫穿馬路的男子,在引起了好幾輛車緊急剎車後,停也未停的直接就往對面的馬路跑。

  黎裴遠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還未重新發動車子,又有一中年男子跑了過來,大喊道:「抓住他,搶劫殺人了。」

  出於職業習慣,黎裴遠幾乎是立即就解開了安全帶。匆匆的對言許說道:「把車開到前面,就在車裡等我。」

  他的動作迅速,說完已快速的下了車追了過去。

  言許是想跟著追過去的,但總不能讓車子停在這邊。見前邊兒馬上就是紅燈了,加速將車駛了過去。也不管能不能停車,胡亂的就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下了車也跟著追了過去。

  就這會兒的時間裡,黎裴遠以及那幾人都跑得沒了蹤影。但由於那男子剛才喊了那句『搶劫殺人了』是引起了注意的,跑過之處路人紛紛駐足議論著。周合就那麼追了過去。

  她的體力不錯,跑了沒多長一截,就看見了那已經跑得氣喘吁吁的中年男子。他顯然已經跑不動了,在給言許指了路告訴她那倆人已經跑進了小巷子之後,整個人就癱坐在了地上。

  那倆人既然是出來搶劫的,身上肯定是帶了工具的。黎裴遠只有一個人,那倆人也不知道在附近是否還有同夥,言許的心裡是急的,加快的速度往裡衝著。

  進了巷子之後她才發現,這巷子裡錯綜複雜的,他們已經跑得沒有了蹤影,她壓根就沒法追過去。

  她急得厲害,只能是順著一條巷子咬牙追著。額頭上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已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來。

  不知道是跑錯了路還是怎麼的,跑了很長一截都未見到黎裴遠他們的身影。她這下停住了腳步,拿出了手機來迅速的撥了黎裴遠的電話。

  但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接不了,他的電話始終無法接聽。

  言許急得厲害,就跟一無頭蒼蠅似的在巷子裡鑽著。腦子裡就跟是灌了漿糊似的,這時候竟然沒想到要報警,只想著要儘快的找到黎裴遠。

  她的運氣還算是不錯,跑過了又幾條巷子,就聽到了前邊兒有打鬥的聲音。她更是加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她是低估了黎裴遠了,那倆劫匪雖是帶了作案的工具,但卻並不是他的對手。她趕到時那兩人已經被打趴在了地上,手被靠在了一起,正狼狽的在地上蜷縮著。

  黎裴遠已經打了電話叫了人過來,回過頭見言許氣喘吁吁的跟了過來。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說道:「你怎麼來了?」

  那地上的兩人雖是狼狽,但他卻沒什麼變化。除了襯衣的扣子散落了兩顆之外就沒什麼別的變化。

  言許見他是好好的站著的,這下稍稍的鬆了口氣兒,腳步緩了下來,壓住了粗喘聲,說道:「我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沒事了,我已經打電話叫人過來了。」黎裴遠說了句,然後看向了那在地上蜷縮著哼哼的倆劫匪。

  沒人願意惹事,雖是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巷子裡也沒什麼人出來。偶有人打開門,也只是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言許看了看地上的那倆劫匪,見地上丟了一把匕首。她看向了黎裴遠,問道:「您沒受傷吧?」

  黎裴遠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沒事。待到回過身來時,言許眼尖的看到了他西裝外套破了個口子,裡頭遮著的襯衫上露出了點點兒血跡來。

  她這下立即就上了前,說道:「您受傷了?」

  黎裴遠不著痕跡的遮了遮那傷處,說道:「小傷,沒什麼大礙。」

  他雖是那麼說,言許仍舊快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說道:「我看看。」

  她說著已麻利的上前,黎裴遠只得將袖子撩了起來。給她看那傷。

  他的傷是被匕首劃到的,雖是長長的一條劃痕,但卻並不深。於他來說確實是小傷。只是還未經過處理,傷口處仍是在慢慢的冒出血來。

  這時候沒有藥箱,是無法包紮的。言許就用那匕首割了他的袖子,就那麼給他包紮了起來。

  附近就有人在巡邏,人來得很快,不過五分鐘警車就駛了過來。

  底下的人見著黎裴遠少不了是要客氣一番的,見他的手臂包著又要送他去醫院。黎裴遠淡淡的說了不用,讓他們先將兩人帶回去審。

  警車很快便離開,黎裴遠這才看向了言許。她那麼跑過來,出了很多的汗,髮絲在額頭上伏貼著。

  他的體力雖是不錯,但跑了那麼遠又一直沒能休息,言許未必能行。他這下便直接就在地上坐了下來,說道:「休息會兒吧。」

  他坐了下來言許也跟著坐了下來,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過了會兒,言許才低低的說道:「您的傷口待會兒得消毒重新包紮。」

  黎裴遠說了句沒事兒,看向了她,問道:「不是讓你在車裡呆著嗎?」

  言許低下了頭,說道:「您是一個人過來的,我想我有可能幫得上忙,所以停車後就跟過來了。」

  是了,她看著弱不禁風,實際上並不弱不禁風。

  黎裴遠一時沒說話,隔了會兒才說道:「以後遇到危險先報警。」

  他說著從衣兜里摸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一支煙抽完,這才站了起來,問言許是否還走得動,兩人這才往回走。

  回去時車仍舊是停在那路邊的,這大晚上的也沒被貼罰單。

  不過是小傷,黎裴遠是要開車的。言許沒讓,說是她開就行。她並未回公司宿舍,而是將黎裴遠送回了家。

  上次借住的同事已經搬了進去,院子裡是漆黑的一片。待到開了門進了屋子,言許便去找了藥箱來,拿出了紗布和消毒水來,給黎裴遠的傷口消毒然後簡單的包紮上。

  她做這些時黎裴遠都沉默著未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言許倒是很快就包紮完,將藥箱收了起來,說道:「您記得洗澡的時候別碰到水。」

  黎裴遠點點頭,應了一聲好,起身往冰箱那邊去了。

  言許將藥箱收拾好,本是打算離開的。黎裴遠已拿了啤酒過來,說道:「喝點兒鬆緩一下神經。」

  言許原本是想說不用的,見他一直遞著,伸手將啤酒拿了過來,說了聲謝謝。

  兩人各自坐在沙發的一端喝著酒,屋子裡一時間非常的安靜。

  黎裴遠喝完了一罐啤酒,電話便響了起來。是警局那邊給他打的電話,已經找到了受害人。那倆劫匪只是搶劫,並未殺人。受害人大喊只是為了吸引注意。

  那倆劫匪也挺倒霉,雖是搶了一包,裡面也不過才兩千塊錢。估計是見裡頭鼓鼓的,這才下了手。

  黎裴遠聽著那邊匯報完,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這類的不大的事兒並不屬於他管,只是因為是他抓到的劫匪,下邊兒的人才向他匯報。

  他接電話的這會兒,言許的一罐啤酒也已經喝完了。她並沒有再喝的打算,見他放下了手機,就說道:「黎先生我先回去了。」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離開。

  才剛發生了搶劫的事兒,黎裴遠哪裡會讓她獨自回去,說道:「等等,我去換件衣服送你回去。」

  她才送了他回來,怎麼能讓他送她回去。言許立即就說了句不用。她說著就要走。

  黎裴遠想起了上次他進一趟廚房她就離開的事兒來,腳步停了下來,看了看時間,說道:「這邊有多餘的客房,你如果不介意,就明早再回去。」

  言許這下不由得一怔,立即就說道:「不用黎先生,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黎裴遠就說道:「如果不想在這邊住,那我就送你回去。」

  他原本是打算換衣服的,這下衣服也不換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他多少是有些疲憊的。

  言許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說道:「您去洗漱換衣服吧,我留下來。」

  黎裴遠這下點點頭,想起這邊沒她的衣服,進臥室去找出了他未穿過的睡衣來,遞給了言許,說道:「就先將就穿一下。客房裡有新的洗漱用具,就在柜子里放著,你自己拿。」稍稍的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你也早點兒休息。」

  宅子的前主人非常的注意私密性,客房和臥室都是有浴室的。

  言許接過了睡衣來,應了一句好。

  黎裴遠這下未多說什麼,先進浴室去了。

  言許在外邊兒站了會兒,到底還是進了一旁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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