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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溫絨咽了口口水,往後撤。

  “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要不是我正好給你送衣服,你和孩子說不定會怎樣呢。”

  溫絨喊冤:“啊,當時痛得方寸大亂,哪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林雋步步緊逼,把溫絨圈在懷裡:“不是理由,要懲罰。”

  溫絨緊張得冒汗:“額……你想幹嘛?”

  林雋嚴峻的表情沉沉罩下,忽而迅速在溫絨唇上一啃,然後立即加深這個吻,天雷地火之間,溫小絨的腦袋暈眩得找不到南北。

  林雋稍稍離開些,在她耳邊低語:“嫁給我。”

  “……”

  要不是溫小絨意志力j□j,差點就中招了,她猛一翻身,滾到一邊,勻了會氣,笑道:“你這招沒用,我不答應。”

  加上這次,之前懷孕期間的十九次,一共二十次,林雋幾乎一個月要求婚兩次,而且每次都出其不意,想要殺其不備,比如壓馬路時,突然說,今天天氣不錯,結婚吧,或者清晨她還沒睡醒的時候,纏著她說,答應嫁給我,就讓你繼續睡。好在,溫絨都扛住了。

  林大叔逼婚手段之多,花樣之透,完全可以撰寫一部逼婚寶典血淚史。

  林雋支著下巴,嘆了口氣,溫絨以為他還有後招,誰知他走到寶寶的嬰兒床前,說:“我想到給我們的兒子娶什麼名字了。”

  之前他們想過很多名字,林雋都覺得不滿意,溫絨倒是覺得沒必要那麼糾結,但孩子他爹太認真,她也沒辦法。

  溫絨好奇:“你想到什麼了?”

  “林好。”

  “……”

  溫絨等了半天,才確定就是林好,什麼嘛,很平淡無奇,跟之前那些氣勢磅礴或意境深遠的好名字沒法比。

  溫絨歪著頭,給出中肯的回答:“這個,還沒林俊好吧。”

  可林雋對這個名字滿意無比,一錘定音:“就叫林好了。”他戳戳兒子軟軟的小胖臉,笑道,“既然你不肯說好,那我就給兒子取名好字,總有一天,你會說好的。”

  他側過臉,目光悠遠地望向溫絨,那是一隻狐狸的老謀深算,溫絨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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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小公子的名字算是在滿月酒之前定下來了。之前外界就紛紛傳言林雋的未婚妻給他生了個兒子,快滿月了,但沒人收到滿月酒的邀請函,所以大家只是猜測,加之也沒聽說林雋要結婚的消息,有心人士猜測這可能是一出借腹生子的戲碼,林雋保持單身這麼多年,肆意慣了,絕無可能被一個女人拴住,要不然林雋怎麼遲遲不將孩子的母親迎進門呢?

  帶著種種疑問,大家爭相送禮賀喜,這是巴結林總裁的好機會,只要參加了酒席,就能近距離揣測林雋的用意。只可惜林雋這次低調得令人匪夷所思,按理說以林雋當初席捲林氏的聲勢和近年來坐於神壇之上的態勢,小兒子的滿月酒應當辦得越隆重越好。

  然而,林雋反其道而行,兒子的滿月酒沒請任何賓客,主動登門的人都被婉拒,能打探到的消息只是林雋只打算辦個家宴,溫馨點的。大家都以為這是怪事,好不容易有人找到機會見到林雋,拐彎抹角問他為何不大辦一次,林雋聽後沒有不高興,反倒慡朗一笑,說:“她的意思是家裡人慶祝就夠了,我也覺得這樣很不錯。”

  她,自然是孩子的母親,以為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哪怕他們訂過婚,可林雋若是反悔,就算她有一個孩子當籌碼,也未必有勝算。可是,現在她的一句話就影響了林雋的決定,這不得不讓人好奇,這個女人究竟在林家是怎樣的地位?

  “孩子都滿月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喝到林總的喜酒?”

  於是,有人順勢問下去。

  林雋正好揮桿將球推出去,一桿入洞,他回過頭略顯苦惱地說:“這個嘛,也要看她的意思。”

  “……”

  第二天,就有消息爆出,原來是女方不願嫁,這消息夠勁爆,一時間,溫絨的形象被無數人以無數種猜測描繪成無數個版本,當然,很多人都在訂婚宴上見到過溫絨真容,她絕無可能以貌獲勝,於是,最主流的版本是,溫絨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奴夫之術玩得很轉,連林雋都得栽在她手上。

  好吧,溫小絨聽後表示很苦逼,她就是一個純正善良的大好青年,怎麼就變成別人口中手腕一流的彪悍女人?

  問及林雋,他倒是很淡然,漠不關心地說:“有什麼要緊。”

  溫絨氣鼓鼓地幫林好同學換尿布:“你當然無所謂。”

  “不然,我們把婚事辦了,他們就沒那麼多話了。”林雋見fèng插針。

  “……我還是做手腕一流的彪悍女人好了。”

  料到她會這麼說,林雋也是不以為然。求婚是他每天的功課,搞到現在,連林子豪都會調戲一句:爸,你今天求婚了嗎?

  看看,到底是誰苦逼。

  林好同學茁壯成長,抓周儀式上,這位好小伙繞過吃的,玩的,不屑百元大鈔,最後喜滋滋地抓起了一支筆。溫絨喜不自禁,讀書人,好。

  其實,從小就能看出這孩子的個性,極少哭鬧,文文氣氣,沒什麼乖張任性的脾氣,溫絨鬆了口氣,這應該是隨她的,而這孩子的相貌繼承了林雋的優點,雪白的皮膚,水靈的眼睛,可愛得有些誇張,按段如碧的說法就是一枚優質的小正太。

  林雋對這個兒子的寵溺沒有下限,一個玩具房不夠,那就兩個,作為一名人民教師深知寵子不發的道理,溫絨很是擔憂,好在這小子不太喜歡玩具,倒是很喜歡看雜誌、報紙上的圖畫,只有這個時候才會歡樂地大笑,露出兩顆沒長齊的門牙。

  莫非是喜歡畫畫?

  溫絨試驗了一下,竟然發現確實如此,小寶貝特別喜歡抓著筆在紙上塗鴉,雖然看不出來他畫的是什麼,但這孩子天生喜歡畫。溫絨苦思,她沒什麼繪畫天分,林雋也沒有,怎麼生出個孩子有這般才藝?

  林雋想了想,若有所思地把兒子抱起來,小寶貝瞪著大眼睛,揮著小手要去抓林雋的臉。

  “應該是像我爸。”

  溫絨第一反應是那個林家生病的繼父,但轉念馬上想到林雋說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以前就是學美術的。”

  畫家,天生具有難以抵擋的浪漫氣質,大概林眉就是被他這般才情所吸引。

  林雋提起這個父親時沒多少感情,眼神平靜,深知是冷漠的,但溫絨已經不是那個剛認識他的溫絨,她知道,在這個男人心底,有著無人可及的深厚情感。

  她摸摸兒子的臉蛋,說:“我有個想法。”

  “什麼?”

  “不如,把好好送到你媽那,讓她帶吧。”

  林雋眉峰微挑,笑道:“絨絨,你在跟我開玩笑?”

  “沒有,我現在工作還不是很忙,可以讓阿姨幫忙帶,但孩子不能總是讓阿姨帶,我以後的課會變多,你又忙得三天兩頭天上飛,碧碧工作也忙,難道讓子豪帶好好?”溫絨認真地看著他,抬手輕輕撫順他的眉毛:“她不了解你,記恨你,但是,你看,我們現在很好,可她在那個家裡,丈夫病了,兄弟姐妹因為她以前的強勢不喜歡她,林岩一蹶不振,也跟她不愉快。就當是同情她了,或許,孩子是緩和你們之間關係的紐帶。”

  林雋還是不為所動:“我為什麼要把我兒子送到她膝下,讓她虐待嗎?”

  “或者,有另一種可能。這個孩子能喚起她對你父親的感情。”

  林雋垂眼,睫毛擋住了他的心事,半天沒說話。

  “我只是想告訴她,她看錯你了,你不會像你父親那般寡情無義。”

  “你怎麼知道……”林雋驚訝。

  溫絨不好意思笑笑:“彭銳……跟我說的。”

  彭銳說,林雋的親生父親是個懷才不遇的畫家,遇上政治聯姻的林眉,兩個人各有傷心事的人立刻墜入愛河,只可惜,畫家天生的流浪氣質最終還是帶走了他,在他的藝術世界裡,林眉挽留不住他,只有一人懷著林雋,受盡指責。

  林雋出生後,林眉對他是百般厭惡,造成了林雋心理某種程度的不健全。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是不是說明,林眉由愛生恨,愛極恨極?

  溫絨知道林雋不會逆了她的意思,軟磨硬泡一晚上後,林雋終於讓步:“我不會找她。”

  “沒事,我去。”

  “小心你兒子被她毒死。”

  “噗,大叔,你是不是偷看偶像劇了?”

  “偶像劇是什麼東西?”

  “……”

  溫絨自告奮勇地把林好帶到林家,林眉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竟是呆了好一會。

  “你這麼做是什麼用意?”林眉倒是很警惕。

  溫絨坦蕩蕩:“我們都很忙,想你幫忙帶孩子。”

  林眉端詳她片刻,注意力慢慢被她懷裡的小寶貝吸引住,驀然眼前一亮,但不願在溫絨面前顯露過多,她極力讓自己看上去淡漠些:“他答應你這麼做?”

  溫絨把孩子交到她手上,林眉皺了皺眉頭,但當林好眨著大眼睛沖她笑時,溫絨看到她的表情一瞬間融化了。

  一輩子在爾虞我詐中看盡世態炎涼,但說到底,這只是一個不敢交心的老女人。

  當然,林雋不是毫無條件的,林好不能在本家過夜,所以,溫絨每天都要將孩子接回家,第二天早上,林眉再派人來接,雙方相安無事一段時間,林眉會親自來接好好,偶爾和林雋撞上,雖然兩個人都很冷漠,但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退去不少。

  溫絨左看看,右看看,好吧,姑且算是個好的開始,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生活步入正軌,溫絨重新回到校園裡工作也有兩年,還是原來的那所學校,丁叮老師喜極而泣,小秦老師支教回來後,看到她也是高興不已。溫絨覺得自己經歷了一大番後,性子沉澱許多,思考問題的角度更寬了,教育事業得心應手,家裡有兩個小子,一個混世魔王,一個乖巧靈敏,這麼極端的二人都教育得好,學校里的娃娃自不用說。

  溫絨是個好姑娘,受學生愛戴,受同事喜歡,不過,她身上的八卦有點多,老同事都知道她和林雋的事,但新來的並不清楚。所以,當他們小年輕在KTV唱了通宵,散夥後,走到門外,冬季清晨冷得人發慌,打車的打車,開車的取車,有人問溫絨怎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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