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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電影的開頭還沒看完,門口進來一個人。

  溫絨正看得緊張,精神還沒切換過來,所以,她看到付蘇的剎那,表情還是僵著的。

  “我剛去看了奶奶,她說你今晚加班,我就過來看看。吃飯了嗎啊?”

  話是這麼說,付蘇已經放下一隻袋子。

  還真別說,餓著呢,本來想等林雋開完家長會跟他隨便去吃點什麼。

  溫絨有點意外:“謝謝,你吃了嗎?一起?”

  “吃過了。”

  溫絨也不客氣地拿出食盒,那裡頭hll的各種肉勾起了她的食慾,但是,在前暗戀對象面前大快朵頤還是有些心理障礙的。

  溫絨搬來張椅子:“你坐。”

  “不了,我馬上走。”

  付蘇站了會,溫絨盯著食盒不敢動。

  忽然,面前飄下一張支票,幾個零,溫絨一下子數不過來。

  “幹嘛?”

  “支票。”

  溫絨拿筆尖戳著那張非常金貴的紙片:“知道,給我支票幹嘛?”

  付蘇淡淡道:“你家快破產了。”

  “不要。”溫絨直接在上面戳了幾個洞。

  又一張支票飄了下來,付蘇鍥而不捨。

  溫絨爆發:“我說了我不要啊!!”

  牽扯到這件事,她就毛了,破產是他爸破產,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一張不夠,飄下兩張,然後那人一句話不說走了。

  “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付蘇停在門前,半側過頭:“林家前天給你父親打了第一筆款子。”

  “……”溫絨不知所以然。

  “以你訂婚為條件。”付蘇搭在門把的手緊了緊,“你不應該為了這種事犧牲自己。”

  “我……”

  “誰說這是犧牲?”

  林雋,你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視器麼,為毛總是踩著點出現啊啊啊?

  林雋走過來,拿起那兩張支票掃了眼,沒怎麼把那幾個零放在眼裡,他回頭問溫絨:“你要嗎?”

  溫絨自然搖頭,但她還沒把“還給付蘇”這話說出口,那兩張金貴的小紙片已經粉末在林雋手裡。

  “年輕人,不要說一些無憑無據不負責任的話。”他來到溫絨身邊,伸手攬過溫絨的小蠻腰,“是犧牲嗎?”

  溫絨張了張嘴,林雋笑得眯起眼:“不是吧。”

  然後,他對付蘇說:“這是我和絨絨之間的事,請你尊重一下你未來的老婆的姐姐,還有我這個姐夫。”

  “林雋,不要把其他人捲入你們家族的鬥爭……”

  “不是你認為對的選擇在別人眼裡也是對的。”林雋打斷他,又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溫絨震驚了,她好像第一次和林雋的思維達到同步,太河蟹了。

  然而,她想到的是這一點,別人想到的就微妙了。

  付蘇清俊的臉瞬間白到極致,而看著林雋的眼睛暗了幾分,他不確定這個男人知道什麼:“你想說什麼?”

  “你要我現在說嗎?”林雋掀起眼皮,懶懶地看向付蘇。

  完全被隔離出這段對話的溫絨迷糊了腦袋,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在說……”林雋停頓了一下,涼薄的眼神和他嘴角掛著的微笑都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付蘇像是吃了只蒼蠅一般,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是再見都沒說,直接走人。

  溫小絨被搞得莫名其妙:“你跟他說了什麼?他好像生氣了。”

  “沒什麼。”

  溫絨還是不放心:“不像是沒事。你等會,我去看看。”

  “絨絨。”

  溫絨回頭,看到林雋把那袋子美味肉食輕鬆丟到垃圾桶里,她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心驚肉跳道:“你這是幹什麼!我還沒吃!”

  林雋拉著她往外走:“出去吃。”

  “你不管家長會了?”

  “沒意思。”

  想到他在家長會中途大搖大擺地離場,丁姑娘會哭的。

  溫絨戀戀不捨地不停扭頭凝望垃圾桶里離她而去的美食。

  兩個人來到林雋自家的會所,來到他那間大得天怒人怨的專屬房間。溫絨四處打量了下,這燒錢的,至於這麼腐敗麼……

  林雋開啟一瓶紅酒:“記不記得那時你第一次來這見我?”

  “我不是來見你的。”溫絨自顧自往沙發上一坐。

  林雋對她的反駁不以為然,遞給她一杯紅酒,說下去:“那天我就在這裡。”

  溫絨翻白眼,敢情忽悠她呢。

  “鑒非說,你的‘去死’讓人印象深刻。”

  “……”

  她那時以為這輩子都不用再見這個男人,才大筆一揮,遺憾終生。

  門外服務生陸陸續續上菜,溫絨做到精緻美妙的西餐桌前,燭光晚餐,玫瑰花嬌羞怒放,古典樂溫雅作伴,飽含溫柔浪漫的情懷,這是韓劇台劇的必備攻心策略。然而,溫絨不吃這一套,與其吃那些個需要動刀動叉的高檔大餐,不如來一碗牛肉麵……

  她到底是不是個俗人,還真不好說。

  溫絨吃了兩個生蚝,索然無味。

  “我可以吃牛排麼?”

  “今天沒有。”

  “……”

  堅持到最後,溫絨決定回家吃泡麵。

  餐後甜點溫絨吃得照樣不慡,林雋品著酒,問了句:“這酒如何?”

  “我不會品酒。”

  林雋看著被溫絨喝空的酒瓶,搖了搖頭,真可惜,這麼好的酒量沒用到正途上。

  “訂婚宴上我打算用這款酒。”

  “哦,隨你。”她只是千杯不醉,但她對酒真沒有研究。

  溫絨打了個酒嗝,紅紅的小臉蛋泛著可愛的光澤,林雋呼吸一窒,有點晃神,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到她身邊,俯□親吻她。

  溫絨可沒醉,正欲爆發,林雋已經一吻完畢。

  他的嘴唇上移到她的耳邊,仿佛含情脈脈地說:“再也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乖。”

  他一般不給人機會,所以,他這次算得上寬宏大量。

  只是溫絨皺眉半天還是沒搞明白,她到底做了什麼他不喜歡的事。

  或許,如果,她這個時候搞明白了,日後也就沒那麼多痛苦了。

  35

  35、035 …

  溫絨在家挑挑揀揀半天還沒找出一套合適的衣服,除了運動服就是運動服,滿櫥子黑色系,去葬禮穿還差不多。溫絨很沮喪,她怎麼沒早兩天記起她櫥櫃裡沒有合適的衣服參加婚禮,搞得現在措手不及。

  這次去喝喜酒,原本是跟如碧姑娘約好的,但她突然說感冒高燒,4月天感冒,真是傷不起。於是,林雋說要送她去,原本還說要一起去,可惜有公事在身。這時,他人都到家門口了,溫絨還沒解決著裝問題。

  “怎麼辦?”她蹲在地上,扭頭問他。

  “現在去買?”

  “來不及了。”溫絨衝到丁叮房裡,“叮叮,你這有沒有正式點的衣服?我要去喝喜酒,不能穿得太隨便。”

  丁姑娘拋棄手中的薯片,立刻拉開櫥櫃,找出一堆花花綠綠的裙子,溫絨挑了半天,這都好小女人,跟她短毛平板的形象不搭調。

  “你那一件都找不出?”

  丁姑娘跑進她屋裡頭,扒拉起溫絨的衣櫥。

  “別找了,都不合適。”

  “這是什麼?”

  丁姑娘把衣櫃裡的衣服扒拉個乾淨,突然看到幾隻嶄新的高檔名品袋,打開一看,乖乖,這不是現成的好衣服嗎?

  溫絨探腦袋過去一看,愣了愣,這是林雋上次說什麼給她的禮物,他不肯拿回去,她就壓箱底了。

  “你還說沒衣服,這不是衣服是什麼?”

  丁姑娘興奮地掏出好兩件,都美不勝收,高檔貨就是高檔貨,這質地,這剪裁,一看就知道不普通,雖然不是什麼花花綠綠的美少女系,但經典款更適合溫絨這樣的裙裝小白。

  “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狠,這得出多少血……” 丁姑娘馬上反應過來,看看林雋,“呵呵,你送的?”

  林雋掃了溫絨一眼:“我以為你都扔了。”

  “……”

  林雋上前,在那些衣服中選出一件清慡的白色連衣裙塞到溫絨手上:“這件不錯,快去換。”

  溫絨苦著臉:“能不穿裙子嗎?”還有,能不穿這麼貴的裙子麼,會很彆扭的。

  丁姑娘瞪她:“你那兩條長腿長著是幹什麼用的,當然是露出來給人看的,你總要嘗試一下。”

  林雋還附和:“丁老師說的對。”

  雙重壓迫下,溫絨別彆扭扭地套上裙子,該死的,這拉鏈怎麼這麼難拉。

  “叮叮,進來幫我一下,這拉鏈拉不上去。”

  門開了,有人進來,站在她背後。

  溫絨扭著腰:“好奇怪,好像和BRA帶勾住了,你幫我看看。”

  不一會,拉鏈拉上了。

  “謝謝。”

  溫絨轉過身,當即嚇得倒抽一口氣:“你進來幹什麼!”

  “丁老師在洗手間。”林雋坦蕩地說。

  “你,你……大叔,”溫絨急得話都說不順暢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蒼天,她的後背,她的大塊、□、無遮掩的後背,全被這禽獸看去了!

  “沒什麼,只是後背。”林雋輕描淡寫地說,“其實前面應該也差不多。”說完,掃了兩眼溫絨平淡無奇的胸部。

  溫絨怒了,一下子忘了剛才還在控訴他非禮勿視:“這叫骨感!懂不懂。”

  她在鏡子前別彆扭扭地拉扯著裙擺,臉色不大好看地捋了捋短髮,這些日子短髮長了點,已經齊耳,不再那麼假小子,配上這條白裙,簡單幹淨得有種清純小百合的味道。

  林雋看著鏡子裡的女孩,微微出神。

  “怎麼看怎麼不好看,不行不行。”

  “就這身了。”林雋回過神,當機立斷拍板,“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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