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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雋賞給溫雪一個讚賞的目光:“小姨子說得對,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溫絨忙不迭地點頭,急道:“姐,你說句話呀。”

  溫絨掀起眼皮,目光淡淡地掃過桌面上的眾人:“你們終於讓我說話了。”

  想到剛才的情況她就憋悶,人堵人,話趕話,她莫名其妙的有口難言,真是莫名其妙,一句話的事,她就是說不出來。

  “絨絨,你說。”林雋偏過頭,溫柔道。

  你現在給我吃蜜糖也沒用,溫絨用復仇的小眼神瞪他。誰知那廝笑了笑,狐狸爪子摸到溫絨的手,牢牢地握住,收緊:“你想好了說。”

  第三盤菜被端上桌,前兩盤的熱氣已經散去,大家的碗裡都還空空如也。

  桌面下,溫絨不停地扭動手腕,但就是沒法擺脫狐狸爪子。她那眼神瞪林雋,林雋竟在那悠然喝茶,可他手上的勁道沒少一分。表面上兩人風平浪靜,可桌子底下卻是你來我往,大戰三百回合,以溫絨失力告終。

  溫絨眉頭一擰,伸出沒被林雋扣住的手,往桌上一拍,林雋茶杯里的水晃過兩圈水紋,他不動聲色地看向她。

  段如碧連忙問:“小絨,怎麼了?”

  “我要澄清一下。”溫小絨終於等到了時候,“剛才情況太混亂,我沒法說清楚,其實我沒有要訂婚!”

  林雋像是安慰鬧彆扭的孩子,和顏悅色地說:“絨絨,別鬧。”

  還聽不懂是不是,溫絨一個字一個字說:“我,不,想,嫁,人。”

  林雋點點頭:“我懂,你還年輕,不希望被婚姻束縛,所以我們先訂婚。”

  這般哄人的口氣,怎一個溫柔能夠概括,在外人看來分明就是溫絨小女兒家不肯收心,林雋不斷包容再包容。溫絨每說一句都被他輕而易舉地堵回來,真真是被堵得心肺缺氧。

  林雋的眼睛看上去深情似水,望著溫絨含情脈脈,他的手一直按著溫絨的手,拇指在她的掌心來回畫圈圈,仿佛在調情。溫絨覺得有必要自強,拿出點氣勢壓場,她就是平時太淡然了,這禽獸還真當她好欺負。可是,當她站起來的瞬間,林雋忽然跟她十指交握,指fèng貼合,指紋相契,手掌的熱度合二為一,只是一瞬間的事,感覺很微妙,像是被人鉗制住了命門全身無力,溫絨忽然晃神,腦中空白,已然不知自己要說什麼。

  “我知道了,”林雋定力果然夠強悍,絲毫沒有因為溫絨的話動搖,“你還在在意剛才那件事?”

  溫絨又陷入林雋的套子裡不自知:“什麼?”

  “那紙協議我記得,說我不記得,我騙你的。”林雋也起身,“那張紙應該還在家裡,我帶你回去找找。各位,我們先走一步。”

  溫絨慌忙抓過包,幾乎是一路被拖著走:“喂,你這是幹嘛!”

  林雋拉著溫絨就要往外走,溫絨想要甩開他的手,然而他的手勁非常大,溫絨愣了下,隱約感到林雋好像……生氣了?

  “等一下。”

  就在他們要跨出大門的時候,溫絨的另一隻手被付蘇拉住。

  溫絨頓住,有點不敢相信地回頭。

  林雋也停下,轉過身對付蘇說:“放手。”

  付蘇不僅沒放,還把溫絨朝自己那邊拉過去一些:“強迫別人看來是林先生的作風。”

  林雋沒有被付蘇繞進去:“這是我和溫絨之間的事,你以什麼立場讓她留下?”

  這回換付蘇愣住,就在這一瞬間,林雋稍一用力,把溫絨帶到自己身後,然後朝付蘇笑了笑:“年輕人,叔叔再告訴你一句,不要拖泥帶水。”

  說完他拉著溫絨大步走出了包廂。

  溫絨幾次反抗,但都被鎮壓,她拿出空手道的架勢,誰知林雋早有防備,還對她搖了搖手指:“不要激動,我們慢慢談。”

  來到室外,接觸到新鮮空氣,溫絨腦袋清醒了點:“大叔,你帶我去哪?”

  林雋沒回答,把她塞進車裡,自己發動車子。

  車內沉默了好一會。

  溫絨不停地揉著手腕,鼓起臉說:“發什麼火,我才火呢,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訂婚了,都是你自己在那亂拿主意!”

  “我沒有發火。”林雋臉色平和地說,“只是在那種氣氛下吃飯不會愉快。”

  “你帶我去哪?”

  林雋開口卻說:“溫絨,訂婚勢在必行。”

  溫絨扭過頭:“我不要。”

  林雋淡然地說:“你要不要,5月份的訂婚儀式不會取消。”

  “這算什麼,逼婚嗎?”

  “對。”

  “你真的要娶我?”

  “是。”

  “為什麼?”溫絨咽了口口水,“你不會……真看上我吧?我會很有壓力的。”

  林雋笑了笑,學起付蘇,裝深沉,溫絨琢磨了下他那一笑,無解。

  “我說真的,娶我你會後悔的,我是為你好。”溫絨決定改變路徑,直線不行,她就曲線救國,“我沒貌,沒品,沒錢,沒才,沒腦,總之就是什麼都沒有,大叔,您條件那麼好,不愁找不到門當戶對的。”

  把自己往死里貶己需要無限的勇氣,溫絨做到了,只是林雋不吃這一套:“絨絨,你沒有那麼差。”

  溫絨再次習慣性顫抖:“你能不能別再叫我絨絨了。”

  “我覺得這麼叫很好聽,溫老師這個稱呼太生分了。”

  “我們本來就沒多熟。”

  “我們可是7年前就見過的。”

  溫絨怔住,一顆心忽然撲通撲通快速蹦躂了兩下,想起他說那紙協議他還留著,莫非他真的……

  “到了。”

  溫絨往外一看,心下一沉,是她家,不是他家。

  果然,說什麼拿紙片給她看,是個大忽悠。

  “不是說要給我看那紙協議嗎?”

  “想看?”林雋挑起眉,薄唇淺笑,“不如作為訂婚禮物?”

  溫絨忍不住問:“你真留著?”

  “你說呢?跟我訂婚,我就告訴你。”

  “算了。”

  溫絨毫不猶豫地下車,林雋卻又叫住她,她回過頭,見他在車裡朝她招招手,她湊到車窗前:“幹嘛?”

  林雋突然探過身,按住她的後腦,快速在她嘴角吻了一下:“你必然成為林夫人的,所以不管你怎麼反抗,都無效,記住了。”

  林雋說完關上了車窗,隔著一道車門,愣是溫絨功夫再好也沒法破門而入履行誓言。

  這一日過得相當糟糕,溫絨回家不久,丁叮姑娘也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溫絨倒在沙發上發呆。

  “校慶怎麼樣?是不是很熱鬧?玩得很開心嗎,誰送你回來的呀?”

  溫絨被她曖昧的聲音搞得有點懵,回頭看她擺擺手:“別提了,我今天很淒涼。”

  丁姑娘換鞋的動作一頓,很是不解:“啊?小絨,不要騙我哦,我和萱萱都看到了哦。”

  “看到什麼?”

  丁姑娘蕩漾著八卦的微笑:“嘿嘿,你和一個男人在接吻~”

  027

  這兩天有兩件事困擾著溫小絨,讓她面對最愛吃的肉丸子都失去了流口水的欲望。

  第一件事和林雋有關。

  被他強迫性訂婚宣言之後,這人就沒出現過,溫絨去醫院看過林子豪幾次,也沒遇上他,然後,溫絨就想,他到哪裡去了?這麼想了兩天後,溫小絨猛然敲打腦門,她管他去哪!不對,她得管,不然他親她的那一下她怎麼討回來?於是,溫小絨又等了兩天,林雋繼續消失中。記憶里,林雋好像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不找她麻煩。再一次去醫院的時候恰好碰上林鑒非,溫絨拐彎抹角地打聽林雋的消息,林鑒非在林雋身邊多年,染上了許多不良習氣,比如喜歡撩撥啊撩撥,然後給人一刀。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直接問我林雋在哪就行了,沒必要繞那麼大圈子。”林鑒非笑道,“他出國了,過兩天回來。”

  雖然很窘,但溫絨被另一個問題帶跑:“你不用跟著他去?”作為助理,林鑒非幾乎是林雋的尾巴。

  林鑒非如是說:“這次是聞藍隨行。”

  “……”

  第二件事還是和林雋有關。

  話說那天丁姑娘爆料自己看到溫絨和某男人接吻之後,興奮得像只麻雀,一晚上都纏著溫絨想要套出那男人是誰。溫絨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性和鎮定,在極力否認之後,編出一套視覺角度理論,硬是把“吻到了”這個鐵一般的事實掰成“沒吻到”,最後丁姑娘自個在那邊反思她大概真眼花了。

  然而,丁姑娘比較糊塗,能被糊弄過去,另一個難搞定的對象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溫絨看不出白萱萱那張櫻桃小嘴簡直是只迷你型的大功率擴音器,溫小絨有男人的消息通過發達的人際網絡,上至校長,下至食堂大媽,全部知曉。這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比起後面的事,這真不可怕。溫絨有男人,這沒什麼,女孩子嘛,談個戀愛哪用得著大家八卦紛紛,於是重點在於另外兩個字——包養!

  據白姑娘不負責任如有雷同純屬意外的推測中,溫絨和一個目測身價不菲的男人相親相愛,此男人絕不是那種青春帥氣的男生,怎麼看都是已經成家立業的男人。她說得相當甜蜜,美化了他們接吻的場面,搞得溫絨都沒法跟她頂真。可是很快,有人提出了一個問題,溫絨一介平民百姓如何GD上這麼一號男友呢?在各種版本的推測演繹過程中,最終衍生出一個被大家一致認為靠譜的版本,體育組年輕教師溫絨,被富商包養,還是個口味比較小眾的富商。

  溫絨從她家老大聽到這個八卦的時候,那真是喉中一口腥甜,差點當場血濺屏幕。更令人想SHI的是,秦老大還鬱卒地問她:“你好這一口?我說,你就是因為這個看不上我們小秦的?”

  然而,這個時候越是跳腳越是變相證明了你心虛,溫絨從容以對,只不過在遇到一個熟人時就會順口說一句:“好尤桑,我真想談場戀愛,最好是大我3歲以內的。”

  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在大家漸漸搞清楚溫小絨沒有對象,白萱萱老師純屬眼睛喘氣,溫絨心石將落的時候,林子豪回來上課了,然後把這趨於平靜的水面再次攪了個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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