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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野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女孩子會這麼問,看來人不可貌相啊,怎麼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說起話來卻毫不含糊?

  “也可以這麼說吧。你知道,凌光的情況比較特殊……”

  “凌光?”

  岳野再次愣了一下,這個女孩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呀,“就是昨天你幫助的那個看不見的男孩,記得嗎,你還偷聽過他練琴。”

  偷聽,有必要突出這個詞嗎,疏影又一瞬間臉頰發熱,“哦,記得。那為什麼你來,不是他來呢?”

  疏影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雖然這絕對是不經意的,可是讓岳野明顯感覺到這個女孩不似外表的文靜和不張揚。自己有必要重新定義這個女生了。岳野想了會苦笑著回答道:“這個……凌光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所以被你一個女孩子解圍面子上始終是掛不住的。”

  “有困難也不讓幫助?”奇了怪了,疏影拿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岳野。

  “他,除了我,不太願意和別人接觸,他的脾氣就是這樣,其實他的心裡還是很謝謝你的。你別在意。”岳野解釋道,心裡盤算著這個女孩到底是哪一類人,真的只是好心幫助凌光嗎?

  “哦,我知道了,沒關係的。”疏影點了點頭表示瞭然,“那沒什麼時我先走了。”正當疏影轉身走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於是又轉回身問岳野:“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疏影猶豫了一下,又說,“你怎麼找到我的?”

  岳野愣了一下,隨後馬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對疏影說:“在這所學校,讓我去找一個人還不困難。”

  岳野繼續邪邪一笑衝著疏影揮了揮手說:“那我走了,拜拜。”然後衝出了教學樓,留下疏影一個人站在那兒有些轉不過彎地思索著什麼。

  NO.5 交代

  疏影思索著回到寢室,腦子裡一直在回味著剛才的場景,手腳磨磨蹭蹭地打開寢室的門。竟然連坐在裡面悠哉游哉地聽音樂的尚小夢都沒有發現。

  “回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冷不丁地竄入疏影的耳朵里。

  “呀——”疏影一個激靈,險些魂靈都要呼之欲出,“你不要嚇唬我,什麼時候在的?”疏影不停地撫慰著自己受驚的心靈,胸口還在那裡起伏不。

  尚小夢擺著她那張捉摸不定的臉孔直愣愣地盯著疏影看。

  “你,你那是什麼表情?”沒來由地,疏影覺得有些心虛。

  “說!”尚小夢突然把她的臉來了個大特寫,她的臉和疏影的臉只相差幾厘米。

  “說什麼……”疏影有些糊塗,但馬上又明白了。

  “你不要裝蒜!”尚小夢發出危險的信號,“你什麼時候認識岳野的?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快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尚小夢雙手叉腰,成茶壺狀。

  “你吃錯藥啦?我不認識他。”要她坦白,好她就實話實說。

  “切,不認識?那莫非對方主動搭訕?”尚小夢窮追不捨。

  疏影一把這張湊到自己面前的大臉,心裡嘀咕道:我被搭訕很奇怪嗎?當然,嘴上不能這麼說。

  “不認識,他是來道歉的。”

  “道歉?”

  尚小夢一臉茫然。算了,早知道她這個木魚腦袋失不會明白的。還是解釋一下吧。於是,疏影吧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夢。

  “綜上所述,就是這樣,OK?”

  疏影一邊整理包包一邊扔給尚小夢一個衛生球。

  “哇靠!英雄救美?夠厲害啊你!”此刻的尚小夢已是兩眼放光,“而且一下子還是兩個帥哥。”

  就在尚小夢還在那兒雞婆個不停,忽覺身後涼風驟起,寒意逼人。一轉身,疏影已經做好了扁人的姿態了。

  “你把嘴閉緊點。不然……”疏影用她那極其兇狠的眼神瞪著尚小夢,好像一隻蜘蛛正盯著它的獵物。

  “我只是可憐他,他和他很像而已。”

  尚小夢收起玩笑的嘴臉,看著疏影平靜地說。

  屋裡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兩個人都停在那兒看著對方。

  許久,一抹悲傷浮現在疏影的臉上,尚小夢哪壺不開提哪壺。

  “對不起!別,別難過啊,你看我這嘴真要命。”尚小夢頓時手忙腳亂,她真是無心的,這下換她急得要哭了。這是疏影的禁忌,禁忌啊,她怎麼給忘了呢?

  疏影猛然抬起頭,一臉壞笑道:“哈哈,跟本小姐斗,你的功力還早著呢!”

  尚小夢一下子蒙住了,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煞為好看。疏影的肩還在那兒不停地抖啊抖,笑爆了。很少有機會看到霹靂花尚小夢小姐口吃的——語塞還伴隨著一張才了狗屎的臉。

  “你,你……”

  快閃人,疏影抓起背包便往外沖。她可不想死無全屍。

  “對了,順便說一句,我趕走那個混蛋的時候拿出了你們家李肅當擋箭牌。你別見怪啊!”疏影臨走之時回頭補充道。

  聽到這句話,尚小夢又一次露出痴呆狀。好像被人當頭一棒,傻在那兒一動不動。絕妙!疏影又一陣偷笑。一天兩次有幸欣賞到此情此景,少吃一頓也樂意啊。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閃!

  果然,當疏影跑到樓梯口時,宿舍里爆發出一陣暴走狀態下才有的嚎叫聲,讓人毛骨悚然。不知情者還以為又一綜入室殺人案正在上演呢!

  疏影當然不傻,拿出100米測驗的速度狂奔,遠離“兇案”現場。

  NO.6 秋之雨夜

  疏影站在櫃檯前,看著面前的收款機發呆。

  剛才,差一點哭了呢。還好及時打住。

  疏影死命地搖了下頭,告誡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些事。然後,有開始結算今天的帳單。

  窗外開始下雨了呢。秋天的雨水一定很清涼吧,但可能會有些冷。疏影深深吸了幾口氣,仿佛這樣便能呼吸到窗外那份清透的空氣。

  不知道小夢怎麼樣了,看來還沒和李肅和好,他們小倆口要吵到什麼時候啊,兩個人都和小孩子似的,倔得很。有時間要去開導開導他們。

  晚上的顧客明顯少了很多。疏影現下來後就開始發呆,欣賞著雨簾再窗上布下的天羅地網,已經10點多了。

  門,在這時開了。一下子打斷了的思緒,把她拉回了到了現實的世界。

  頓住,只見岳野拉著凌光極為狼狽地衝進店來,兩個人都濕透了。

  疏影正要微笑的臉猛然僵住,現在的自己表情一定很滑稽。

  岳野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開始抱怨:“都說要帶傘了,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兩隻落湯雞。”

  凌光還是一張撲克臉,他用手捋了捋頭髮不耐煩地說:“是你動作慢。”

  “他們還沒發現我。”疏影尷尬地想。

  這時,岳野踩抬起頭四處環顧,然後,一下子把目光停在了疏影的身上。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叫道:“你怎麼在這?”

  “我?”疏影指著自己解釋,“我是在這打工啊,這都看不出來嗎?”

  “哦,對喔,真是巧翻了,這幾天總是撞見你。”

  岳野招牌式的大微笑又掛在了臉上,他轉過身對凌光說:“是那個見義勇為的女生,她是這兒的店員。”

  “哦。”

  冷冷的回答,凌光的一貫作風。

  疏影在想是自己倒霉,接二連三遇見你們,而且每次都是吃力不討好。

  岳野回過頭笑著問:“你有沒有毛巾什麼的?你看我們倆……”

  “好。”

  岳野感謝地接過毛巾,又遞給凌光一條,凌光有些猶豫地皺著眉。

  “大少爺,別猶豫了,你的潔癖現在必須克服,看你濕成什麼樣了,不擦乾會生病的。”

  “羅嗦。”

  凌光狠狠地扯過毛巾擦了起來。

  “切,少爺脾氣。”

  岳野好笑地看著凌光。

  疏影看著凌光,他全身都濕透了,秋夜裡,他只穿了意見薄薄的長袖衫,身影顯得越發單薄。水珠不住地划過他精緻的側臉,然後晶瑩地低落。疏影又是一陣惆悵,開始惋惜這個少年。

  “唉,你每天都在這兒嗎”

  疏影忙回過神點頭。

  “那要到幾點?”

  “差不多11點半吧,會有人來接班。”

  “這麼晚?”岳野似乎有些吃驚,“你一個女孩子膽子這麼大?”他的表情有些誇張,這讓疏影覺得很好笑,當然,她現在只能憋著。

  “還好啊,離學校不遠。”

  “不是有門禁嗎?”

  “大不了翻牆,要不然把阿姨叫起來幫我開門啊。”疏影回答得順暢,甚至有些自得。

  這下岳野越發驚奇了,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很秀氣,身材,嗯,清瘦型,實在無法把她和翻牆聯繫在一起。

  疏影似乎知道了岳野在想什麼,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自己怎麼就沒經過大腦思考地說了出來呢?哪有女孩子翻牆的。

  岳野思考了一會突然對疏影說:“你早上幾點起床?”

  “6點,怎麼?”

  “那你,有沒有興趣聽小提琴演奏?我們每天早上6點半會在禮堂,你來嗎?”

  小提琴?疏影的心裡一陣激動。可當他看見凌光那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的眉頭,心一下子涼了。遲疑了一下,疏影搖了搖頭:“不了。”

  “別怕,沒事。你只要安靜地聆聽就不要緊,這傢伙只是怕吵鬧罷了。你來吧。”岳野上次就發現這個女孩對小提琴的好感,剛才他也沒漏過疏影心理變化的小細節,便再次寬慰她,“你說對吧,光?”明顯的,威脅口吻。

  “哼,”凌光沒有正面搭理岳野,雙臂環抱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雨小了,車子快來了,該走了吧。”

  疏影有些失落,她覺得凌光沒有同意,唉,沒機會欣賞了。

  岳野看了看窗外說:“好像是,華叔應該快到了。那我們走吧。”他又回過頭對疏影報以微笑,“那就說定了,早上6點半。謝謝你的毛巾。”

  疏影的腦子現在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是不同意嗎?等他們要出門時,疏影才又急急忙忙問道:“這麼個下雨天你們跑出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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