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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我！」
陸軍小心翼翼的走到樹下，先將完整的幾隻小蛋送了上去，最後才托著那隻戰戰巍巍還不能起身的小傢伙，躡手捏腳的放下。
黎老見他們安全的將雛鳥送回了家，這才放心的回到屋裡去了。
宋佳期不放心，堅持要坐在樹下等鳥媽媽回來。
小鳥是在陸軍手中出生，他更是把責任大包大攬的背到自己身上，讓宋佳期盯著點，自己端著個小瓶子就去竹林里捉蟲子去了。
蘇燁見兩人這般執著，跟宋佳期打了聲招呼，追隨黎老的步子進了屋去。
黎老在後院裡採摘蔬菜，遠遠瞧見蘇燁一個人走近他，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等著蘇燁開口問。
「黎老！」蘇燁蹲下，幫著他一塊兒幹活。
「夠了夠了!吃不了這麼多！」他從蘇燁手中拿走菜葉，沒好氣的說。
「黎老，您覺得宋佳期的病還有法子嗎？」蘇燁猶豫著開口。
「你不是覺得我是騙子嗎？還問我？」黎老故意拿話懟他。
「我…」蘇燁半天接不上話來。
「宋佳期還不知道嗎？」黎老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我沒告訴她。」聽黎老這麼問，蘇燁如實相告。
接著，將這些年病情的反覆，和突然失憶、昏倒著一些列的問題，一一列舉給黎老知道。
黎老不動聲色的聽完，不急著過早下結論。
儘管心中已經有八九分的肯定了，出於這麼多年醫生的職業習慣，沒有表現的過度悲觀，以免給病人造成過大的心理壓力。
「聽說你們走過國內外很多知名的醫院？」
「是的，幾乎都是一套說辭。」蘇燁話語間帶著絕望的不安，又不忘給自己打氣：「但是，我始終在堅持一個奇蹟的發生。」
「以我們接受正規的醫療教學、和多年臨床的經驗來看，這些報告的意義，你已經聽過很多遍了，我再說，也無非是重複而已。」
蘇燁的眼神明顯暗淡下來，又是一次從希望到失望的跌落，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但還是經不住難受到呼吸困難。
251、嬉笑打鬧
251、嬉笑打鬧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放棄嗎？」蘇燁艱難的開口。
黎老凝沉著臉，沒有說辭。
蘇燁長長嘆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變得有氣無力：「還是謝謝您！」
在他要起身離開時，黎老叫住了他。
「宋佳期在這種身體狀況下支撐到現在，還能如此樂觀，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我才更要堅持下去！」蘇燁聽出黎老的言外之意，幽暗的眸子深不見底，臉上布滿陰霾。
「你的決定是對的！」黎老捧著新鮮的菜苗，緩緩起身：「以宋佳期的性格，若叫她一直待在病房裡，對她沒有好處！」
「黎老，中午我們吃什麼？」蘇燁打起精神，神情很快恢復如常，繼而岔開話題問。
黎老若有似無的嘆息，略為嘶啞的嗓音低沉道：「走吧，開飯了叫你們！」
「我來幫你吧！」
蘇燁嘴上這麼說，可根本就沒做過這些家務活，端著菜籃走進廚房，卻不知道打哪兒下手。
黎老乾脆利落的丟給他一個篩子，「將菜摘了！」
話說完，自己到水龍頭簽洗菜去了。
「好香啊！信不信我吃光米飯都能吃下兩碗！」宋佳期走進廚房，聞到柴火上架起的飯鍋里，飄出淡淡的清香，第一次要被米飯的香味饞的流口水了。
「是嘛？那一會兒可就不做你的那份菜了哦！」正在爐火前添柴的蘇燁已是汗流浹背。
「做都做好了，還騙我！」宋佳期走近了，看見往額頭抹汗的蘇燁，臉上黑一條白一條的像個花貓，不禁笑出聲來，拿起手機對著他拍照。
蘇燁左右擋了兩下，還是抵不住宋佳期的圍攻，被她拍下了幾張囧囧的樣子。
她舉著照片，嬉笑的在他眼前晃悠：「看看這造型！真酷！」
蘇燁佯裝不悅，偷偷瞟了一眼手機上的自己，一隻手悄悄在地上蹭了蹭菸草灰。
在宋佳期還沒反應過來時，他飛快的在她臉上抹了兩下。
「啊！」宋佳期一聲長叫，用手背使勁的擦了擦。
「哈哈哈！」看著他越描越黑的臉，蘇燁哈哈大笑，奪過手機，來了個幾連拍。
「臭蘇燁，你等著！」宋佳期偷雞不成蝕把米，喪氣的跑去水龍頭旁，先把自己臉上收拾乾淨了。
黎老喜歡安靜，不知是不是因為帶著對女兒的眷念，見著歡笑打鬧的的宋佳期也不覺得煩，還跟著咧嘴笑了起來，唇邊的白鬍子調皮的向上翹起。
他行醫多年，見過太多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例子，可面對眼前這個陽光明媚的女孩子，他心裡滿是內疚，只恨自己無力幫她渡過這一劫難！
洗完臉過來的宋佳期，探著頭，見出鍋的菜碟里，清一色的素菜，沒有一絲肉的影子，嘴巴噘的可以掛油瓶了。
「黎爺爺，你每天都吃這個嗎？」
「不然呢？」黎老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兔子才每天吃青菜蘿蔔呢！」她想說的是，她不是兔子啊！沒有肉肉，她怎麼吃得下飯！
252、戒不掉
252、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