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時間不夠用(8000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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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溫暖去交錢的時候,醫生忽然說,已經有人全權負責溫程澤的醫藥費。

  溫暖愣了愣,卻只奇怪了一秒。

  她回到病房的時候,果然看到蘇以晏靨。

  他正站在病床前,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默著低頭看著床上的溫程澤,溫程澤仍舊在昏迷,呼吸一下一下的,輕輕淺淺,有時甚至讓人不能察覺。

  聽見門的聲音,蘇以晏轉過頭來仿。

  他穿的衣服已經不是在視頻里看到的那一身。

  溫暖眼光卻仍舊躲閃,看著他,想要笑一笑,但是太辛苦了,唇角只能彎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哭不哭笑不笑的。

  蘇以晏吐出一口氣,看著溫暖,兩步邁到了她的身前,一把將她摟住。

  「別擔心,伯父會醒來的。」

  她靠在他的懷裡,他的身上是菸草味跟須後水味道的混合,味道很特別,不是難聞的味道。

  因為這裡有護工看著,晚上可以回去。

  畢竟家裡還有言言要照顧,她必須要回去。

  蘇以晏送她回去,開著車,他從後視鏡里看著溫暖,「別太擔心了,我已經幫伯父找了國外專家來,之後他們會對伯父進行一下會診,具體的檢查一下伯父的下一步治療。」

  溫暖看著他,「謝謝。」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蘇以晏看著她,忽然十分認真的說。

  這話他曾經也說過,只是今天說起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太過嚴肅認真,讓溫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去跟他對視。

  蘇以晏看著她的樣子,嘆了聲,轉移了話題,「這個時候想一想,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句話,可能感覺還會好點。」

  蘇以晏說的沒錯,不要總是想著他到底能不能醒來這樣的事情,只想著生死的天註定的,好像將壓力都交給了天,而不是負擔在自己的身上了,感覺是好了很多。

  她有些無力的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閃過的路燈,「如果是早就有準備的,或許不會這麼難受,這樣的感覺,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在我母親去世的時候,那種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我覺得根本無法接受,所以心裡才會難受,想起以前,外婆去世的時候,甚至沒有這種感覺,外婆早就病怏怏的,似乎一早心裡就明白,外婆不久於人世了,所以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到真的有一天發生了,也只是跟自己說一聲,哦,時間已經到了,但是母親那次,和這次,都不一樣。」

  蘇以晏默默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心冰涼,她低頭,閉了閉眼睛。

  「以為他會一直活下去,至少活個十年八年才會考慮生死,但是,忽然有一天對我說,他要死了,。這種感覺,讓人太難受了。」

  「我明白。」

  蘇以晏說,「但是這些都是我們控制不了的,我不想跟你說,他一定會醒來這樣的話,我只能說,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是盡力去挽救,做過了所有我們能做的,他還是不能醒來,那就是說,時間真的已經到了。」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到了家裡,他送她進去。

  「晚上要我陪你嗎?」他說。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帶言言一起睡。」

  他沒有再強迫。

  今天大家都很累了,他點點頭,跟她告別。

  看著他離開,溫暖站在窗前,望著漆黑的,漫無邊際的黑夜,望了一會兒,才默默的回到房間。

  第二天,溫暖一早來到醫院,進門前,看到護工竟然一個人在外面乘涼。

  「你怎麼在這裡?」她奇怪的問男護工。

  「裡面有人在看著。」

  「有人?」

  「是啊,剛來的,我就出來吹吹風。」

  溫暖奇怪的誰,帶著疑惑,走進了病房。

  打開門,卻忽然看見裡面站著的女人,那個背影有些眼熟。

  她轉過頭來,溫暖眼眉一跳。

  木子姚!

  「你……木小姐。」溫

  tang暖早該知道,這一天會來臨的。

  木子姚臉上帶著笑容,看著溫暖,「我是來看看伯父。」

  溫暖這才想起什麼,快步走過去,看見溫程澤身上所有儀器都還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溫暖,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手腳嗎?」她在那邊說。

  「防範於未然。」溫暖只簡單的說了這一句。

  木子姚冷笑,看著病床,「你父親的醫藥費,是以晏出的吧。」

  溫暖抬起頭看著木子姚,目光裡帶著警惕,卻沒說話。

  「或許在你父親的病床上這樣說不太人道,但是,你父親知道蘇以晏已經有未婚妻,而你在用不正當的手段,為他賺取醫藥費的事嗎?」木子姚咬著唇,看著溫暖的目光卻是咄咄逼人。

  溫暖看了一眼溫程澤,「既然知道我父親還在病床上,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外面說?」

  「不,溫暖,我就是要在這裡跟你說,讓你父親聽到,讓你明白,溫暖,算我求你好嗎,離開以晏,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了。」她看著溫暖,表情當真可憐起來。

  「現在是你在打擾我的生活,木小姐。」

  「你明明知道我跟以晏是有婚約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蘇以晏正在跟你解除婚約。」

  「我們不會解除婚約的,尤其,在我為他流掉一個孩子後,溫暖,你也是母親,你能明白孩子對於一個母親意味著什麼,我失去了我們的孩子,才換來我們的婚姻,我不會放棄,我不會放掉他,但是,你在這裡,阻礙了我們,也讓他失去了很多機會,你難道不覺得,你是在耽誤我們嗎?」

  「那麼木小姐,我也請問你,蘇以晏已經告訴我,他唯一一次碰你,就是在那年年會上

  ,但是,他後來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陰錯陽差的在一起了,那麼你的孩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木子姚滯在那裡,眼睛一直在空洞的眼眶裡動來動去。

  沉默半晌,她才終於緩慢開口,「所以他說的,你就相信了?整個蘇家都知道,那天流掉孩子後做的檢測,孩子確實是蘇以晏的,你覺得,是這個證據比較準確,還是他的話準確?」

  溫暖想說什麼來回答她,但是卻發現她找不到話。

  木在姚說,「所以我求你,溫暖,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我不能再失去他,我愛他,而且你也知道,只有我跟他在一起,他才能徹底化險為夷,你如果愛他,你也不願意看到他過的不好,對不對。」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溫暖,我求你,你讓我跪下求你都可以,只要你願意放過我們,我知道,你一個人過的很辛苦,你如果需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他已經是跟我訂婚的人了……」

  她忽然撲過來,拉住了溫暖的手,就真的要跪下。

  「木子姚,你……」

  這時,外面白色的影子閃進來。

  是病房的護士。

  「求你,放過我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我已經懷過他的孩子,看在我們失去的孩子的份上,成全我吧,我只有他了……」木子姚抓著她的褲子,跪在她的面前。

  後面,護士瞠目結舌。

  溫暖拉她。

  但是她不動。

  溫暖咬牙。

  木子姚巋然不動。

  溫暖皺眉,「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知道,不管我做什麼,我想要的只是你能離開。」

  小護士趕緊尷尬的躲了出去,溫暖閉了閉眼睛,「人已經走了,木小姐,可以不用再繼續演戲了吧。「

  木子姚抬起頭來,「不,我沒有演戲,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不管你怎麼以為,你以為蘇以晏說的果然沒錯,他從沒碰過我,但是,我們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一對的,而你,只能是第三者。」

  木子姚說完,緩緩起身。

  「明知道他不愛你,你也一定要嫁給他嗎?靠著流掉的那個孩子,你跟他訂婚,現在你要依靠那個流掉的孩子,綁著他一輩子嗎?

  你以為你有這個能力嗎?」

  木子姚渾身一震,「這個……是我跟他的事。」

  木子姚冷然的看著溫暖,看著她後面病床上的溫程澤,「溫暖,我好心的在勸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你以為我在雲海好好的,怎麼突然回來了?」她忽然啪的一下,將一沓東西,扔在了溫暖的桌子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溫暖詫異,低頭拿起了桌子上的東西,卻赫然看到,上面是許多的照片。

  有她跟蘇以晏一起吃飯的,有他們進了同一個車中的,有她跟蘇以晏一起走進小區的。

  看的出來,或許怕被發現,拍的都很遠,所以比較模糊。

  但是是她自己,她怎麼會認不出來。

  她抬起頭,「這是什麼?」

  「有人拿著這些,寄到了蘇家,威脅他們掏錢買消息,兩百萬,否則,就會把這些都公布出去,讓人知道了,蘇以晏已經跟木家決裂,那麼,對潤宇會有什麼影響,你應該比我懂得多吧。」

  溫暖一震。

  手捏著照片,微微的一顫。

  木子姚說,「因為這件事,老爺子才會求我回來,所以,你覺得,他會同意你跟蘇以晏一起毀了以晏嗎?」

  溫暖不知道這件事。

  木子姚最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

  而溫暖,只是一個人抓著那些照片,頹然的,整個身子陷入了身後的椅子中。

  *

  木子姚出去後,回頭看了一眼這間醫院。

  哼了聲,唇角帶著笑容,她拿出鑰匙,去開車。

  車門打開的瞬間,一隻蔥白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木子姚回頭,看到身後的人的時候,整個人一愣。

  那是一個絕對不會跟她有交集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場的人,怎麼可以有交集,即便,他們本該成為親戚。

  「你……」

  「木小姐,在這裡遇見你,是巧合,還是……我們的目的相同?」

  木子姚身上微微一顫,「我不知道二少是什麼意思,我……我只是來看看溫暖的父親,聽說她父親生病了,很嚴重,我聽了後很擔心……」

  「在我面前就收起你的表演吧,尤其,在我已經知道,原來你個家裡寄過那些照片之後。」

  木子姚嬌軀一震。

  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你……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我也覺得我應該是胡說,有誰會偷.拍了自己未婚夫的照片,再寄給蘇家,只為了兩百萬的贖金,哦,為了讓人相信這個人圖的只是小便宜,所以也不能要太多是吧。」

  「你……你……」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木小姐,你沒必要怕我,我們看著好像是站在不同的立場的,其實,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不想要那個女人奪走你的地位,奪走你犧牲了自己的健康,犧牲了一個孩子,才騙來的地位,而我,也不喜歡那個女人進到蘇家,所以,此時此刻,該沒有比我們更親密的同盟了!」

  木子姚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豺狼虎豹,是會將她一口吞下去的狼。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證,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你又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為了一個男人,犧牲了那麼多,你想要的,還不明顯嗎?」

  「我……」

  「放心,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就好像我們的合作一樣,都是秘密!」

  木子姚看著面前的蘇以乾,忽然明白,這不是在商議,是威脅,她別無選擇。,要麼合作,要麼。所有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

  下午,蘇以晏照舊打來問安的電話。

  那時,溫暖正坐在父親的床邊,看著床上的父親。

  父親曾經書過,不要走母親的老路,有些

  人,註定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有些事情,是愛情也低檔不過的,就好像母親,她跟尹老相愛一輩子,卻只能生活在另外一個人身邊一輩子,他們的愛情抵不過現實,別人的就可以嗎?

  溫暖閉著眼睛,握著父親的手。

  她在乎的人太多,為了她的愛情,放棄這些人,她可以做到嗎?

  看到他們如父親一樣一個一個的倒下,她可以使然嗎?

  她還可以連累幾個人呢?在連累他們的時候,她還可以安心的跟蘇以晏在一起嗎?

  這些事情,在她的腦海中胡亂的茬著她的思維。

  而蘇以晏那邊的壓力,又怎麼會比她小、

  為了能夠解除婚約,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可是,還是不能。

  如果能的話,那天,他跟木子姚還在一起的消息,怎麼會通過媒體曝光出來,而他根本沒去阻止,也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

  她知道,他不能夠反駁,因為一句衝動的話,會讓他付出太大的代價。

  他跟她的愛情,還沒有破壞他的理智,他還知道,什麼事是可以做的,什麼事是必須承受的。

  她不知道,在她面前,從來淡然從容的蘇以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是怎樣的愁容滿面。

  她接起了蘇以晏的電話,聽見他在電話里仍舊很從容,用平常的口吻,問她在做什麼。

  「嗯,還在醫院。」她說。

  「怎麼還在醫院,吃飯了嗎?」

  她好像忘記了時間,聽他說起來,抬起頭看看外面,才想起來,天竟然已經要黑了。

  「還沒呢,在這裡照顧著,就忘記了時間。」

  蘇以晏嘆了聲,似乎將手邊的東西收了起來,對著電話說,「我去接你,一起吃過飯吧。」

  「啊,不用了,太麻煩。」

  「多少吃一點,我也還沒吃。」

  沒一會兒,他來了。

  溫暖出去等他,兩個人一起到外面吃飯。

  選的是個平常的飯店,確實只是想簡單的吃點。

  她沒什麼胃口,他也是一樣,只是,大概都為了對方,所以各自都吃了點。

  看出她情緒不高,他笑了笑,遞過了帕子,給她擦嘴,「是不是不合口味?要不要換地方吃?」

  「啊?不用了,換什麼地方。」溫暖擦了擦嘴,看著他,說,「我已經吃飽了。」

  蘇以晏說,「是不是在醫院情緒不太好?」

  溫暖撫了撫額頭,「在醫院情緒當然不會好。」

  他伸出手來,讓她抓他的手。

  她頓了頓,過去拉他的手。

  他微笑,將她的手緊緊握在了手心裡,包裹住,「我還在這裡。」

  他星眸璀璨,浩瀚如海。

  她不覺的跟著微笑起來。

  只是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看號碼,他安然放下溫暖,「接個電話。」

  她點點頭,看他出去。

  他接一些電話避開她這件事,從上次之後,她已經釋然,她知道他或許在處理一些關於她的事,不想當著她的面來做。

  她對著空座位,愣了愣,自己又夾了點菜來吃。

  這回才覺得,菜有些咸了。

  然後,她聽見包廂的門在背後打開。

  蘇以晏的腳步跟出去時不一樣,出去時是平靜緩慢的,回來卻是沉重的,迅速的。

  兩步走到了溫暖面前,溫暖抬起頭來,正迎上蘇以晏的幽暗黑眸。

  他盯著溫暖,詭譎雙眸,閃著深沉的光,「下午,木子姚去找過你?」

  溫暖起身。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剛剛他接的電話,是有人在向他匯報?

  她早該知道他會知道的,她身邊的事,沒幾個能瞞著他的。

  溫暖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站了起來,「你知道了。」

  他閉了閉眼睛,似乎在用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

  他從不想對她發脾氣。

  「抱歉,我不知道她會去找你。」他拉著她的手,「可是你為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她去找你這件事。」

  溫暖看著他的手,眼眸間流轉著潺潺的憂傷,抬起頭來,卻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得冷然的一片,「告訴你又怎麼樣呢。」

  「我可以……」他可以做什麼呢,他咬了咬牙,心裡暗罵一句該死的,「至少讓我早點知道,我才可以安排,才可以處理。」

  「蘇以晏,不要用質問的口氣跟我說這個,就好像你公司出事,你也不會告訴我一樣,你至少可以從別人那裡聽到我的消息,但是我卻是從電視上看到你的消息!」她徹底甩開了他的手。

  他沒有動,任她將手甩到一邊,看著她退後了兩步。

  他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

  「關於那個……」蘇以晏撫了撫自己的頭,「那件事,是意外,我當時並不知道她會去。」

  「是啊,可是她去了,你也不能阻止,所有人都說,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能反駁,所以,今天就算我告訴你,她來找我了,你又怎麼能阻止的了?你又能做什麼?蘇以晏,你什麼也不能做!所以我不想告訴你。」

  「溫暖……」他再次來拉她的手。

  溫暖退開,「我覺得……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說的好,讓我們冷靜一下,好嗎?」

  「冷靜一下?」蘇以晏的手滯在了空中,看著他,「冷靜一下是什麼意思?是要分手的意思嗎?」

  溫暖心裡微微抽搐,因為分手兩個字。

  「什麼叫分手?分手是指兩個人在一起,然後分開,什麼叫在一起?在一起是兩個人互相愛慕,互相了解,融入到對方的生活中去,但是,你跟我,我們兩個真的算是在一起嗎,不見得吧,因為。」她頓了頓,直視著他的眼睛,「眾所周知的,跟你在一起的那個,是木子姚。」

  蘇以晏黑眸一閃,「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吧?」她說著,去拿一邊的手提袋。

  「溫暖。」他拉住了她的手,「你別走,從前是你不想我跟你的關係曝光,我以為你在乎的不是這個。」

  「只是你以為而已,抱歉,我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偉大的女人,為了愛情,不顧一切,我很自私,我也想正大光明的站在你的身邊,當蘇家少奶奶,被眾所周知,我已經壓抑了很久,為此每天傷心,但是為了你,我沒有說出來,我以為我可以一直忍下去,可是,看到木子姚出現在我面前,就好像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不能,我嫉妒她。」

  「是你說過,你不希望我放棄潤宇的一切,,只為了跟你在一起。所以,我要慢慢的部署,我不能反駁跟她的關係,那樣會讓潤宇出現波動。」

  「是啊,我說過,我愛的是這樣高高在上的蘇以晏,我不要你變成窮光蛋,可是,我發現,時間太漫長,我已經不能等了。」

  她說著,拉開了包廂的門。

  「溫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突然的……」

  「我的父親已經躺在那裡,不省人事……這也是突然的,你還想我說什麼?蘇以晏,我只是忽然發現,我已經等不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邊的人會離我而去,時間不夠用了,可是,我還把時間都浪費在等你這件事上,我不想等了……」

  蘇以晏的手陡然放開。

  溫暖離開了他的身邊,再一次的。

  沒有回頭,她一直是這樣。

  一直到她離開,蘇以晏始終沒有動,只是站在那裡。

  好像站成了雕塑。

  *

  溫暖離開了他。

  有些話,說出來了,才發現,並沒有什麼是開不了口的。

  她打開了自己的手提袋,裡面的照片,散亂了整個包。

  她伸手拿出來看,頓了頓,將照片收起來,路過了一個垃圾桶,所有照片,被扔進了垃圾桶中……

  他們之間

  的關係需要結束,如果他不能狠下心,就要她來狠下心。

  上一次,因為說的不夠清楚,他們分開的不清不楚,給了他希望,所以藕斷絲連,不能分開。

  這一次,希望他知道,她已經對他絕望,對他們之間的事情,無法容忍。

  在木子姚走後,溫暖就一直在想,那些照片的事,蘇以晏是知道的嗎。

  後來,她覺得,蘇以晏是一定知道的。

  但是他已經越來越無法控制住這些事了,他也已經感到力不從心,而他們之間,或許剛剛有些希望,現在,卻再次回到原點。

  老爺子不會看在言言的份上,同意他們在一起的事了,而蘇以晏仍舊沒有找到方法對抗董事會。

  她只是覺得很無力。

  她不想再拿身邊的人冒險。

  也許,對蘇以晏說的話,很多都是謊話,但是有一句是真的,時間不夠用,她不想再浪費在一些徒勞的事情上了。

  ——萌妃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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