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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繪?”
兩人的視線一起落在牆繪上。
陸桑看著地上那道影子道,“我回家見到這幅畫,第一個想法是覺得這影子的主人是你,而畫裡的小女孩是一個你十分思念的人。”她很快笑了笑,“我甚至還以為她是你的女兒,而且名字叫歲歲,所以或許之前我也有過類似的猜測,才會認為你結婚前有個深愛的女人吧。”
竟然是這樣。
沈臨州一時無法言語。
他把歲歲和他畫進畫裡時還不知道陸桑是個小心思很多、細膩到蛛絲馬跡都會記在心裡從而猜來猜去的小女人,後來知道後也沒想過這幅畫會令陸桑對他有這麼深的誤會。
原來一切的源頭是他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沈臨州出聲否認道,“我從來沒愛過別人,也沒有過別人。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把牆繪塗掉換新的。”
陸桑一怔,搖頭說:“不用,我現在知道就好了。”
沈臨州見她臉上露出釋懷的笑容,心裡一口氣也鬆了,他轉而道,“那你現在開始想想,怎麼澄清楚夏對你的污衊。”
陸桑點頭,“嗯。”
沈臨州低頭在她唇上飛快親了一下,“不著急,先起床洗漱吃飯。”
陸桑刷牙洗臉的時候,沈臨州就在廚房做早飯。她把自己收拾好,早飯也剛好出鍋。陸桑不知道其他年輕夫妻是怎麼生活,她只是忽然很想再打理一下這個家。
沈臨州盛好早飯端出來,發現桌上忽然多了一個漂亮的玻璃花瓶,有風帶著夏日的熾烈從陽台吹過來,夾雜著某種熟悉的清香,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見陸桑挑挑揀揀抓了一把綠油油的東西。
“你在幹嘛?”
陸桑被嚇了一跳,拍拍胸口說:“往花瓶里放呀。”
沈臨州又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忽然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正吃著飯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
陸宸要過去開門,被沈臨州攔住,“讓你姐去。”
陸宸疑惑地看向陸桑,陸桑不明所以地放下碗筷過去開門。
“請問您是陸小姐嗎?這是您要的花。”
陸桑一開門,被一束鮮艷的紅玫瑰占據了視線,花香撲鼻。
她很快明白了什麼,探頭往沈臨州那邊看去,見他輕輕點頭,把花接了過來。
陸桑壓不住上翹的嘴角,腳步輕快地抱著花回來。
“你怎麼忽然要送花給我啊?”
沈臨州說:“我以為這是你給我的暗示?”
陸桑笑了笑,又聞了聞花香,飯也不著急吃了,把玫瑰理好,放進花瓶欣賞了會才坐回來。
陸宸看看這個,瞅瞅那個,一副被狗糧噎住的模樣。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我開學回去就談戀愛!”他嘀咕。
陸桑得意,“你談戀愛也沒人送你花。”
陸宸氣得說不出話。
沈臨州搖搖頭,在陸桑頭上摸了摸。
把飯吃完,苦逼的小弟在廚房洗碗,陸桑則坐在電腦前組織澄清措辭。寫好後,她讓沈臨州幫忙看了看,在他的指導下改了幾處才發布。
“早上好,剛用完早餐,跟大家聊點事。最近我確實發生過車禍,不嚴重,就沒說出來白讓大家擔心,只是貽誤了更新總是不妥當。
修理車子支出一大筆花費,沒找保險公司理賠,因為責任在我。用周錦珩的話來說,‘世上最難對付的除了女人以外就是保險公司’,我不會愚蠢到用這種卑劣行徑騙取保險金,更何況如果不幸脫離掌控,你們現在看見的就會是訃告。
順便提醒大家,開車集中注意力,對自己負責,也對別人負責。”
還配了一張圖,是沈臨州留存的修車帳單。
被人誣陷,好好睡了一覺,吃飽了飯才慢悠悠道出真相,代表她絲毫沒有心虛的必要。沒有一句指責抹黑她的半夏,但每個字都在打半夏的臉。
【桑大有風度,我沒有粉錯人。】
【真的車禍了啊嗚嗚嗚,心疼太太,好好休息,更新什麼的先放放,我們可以等你。】
【看帳單時間已經幾個月了,桑大說不嚴重的話那應該已經好了,更新還是要有的,當然不強求。我現在就想問桑大的漫畫什麼時候出版,我等不到還可以讓我孫子燒給我。】
【哈哈哈你好過分啊。】
【你是桑大你還笑得出來嗎?】
【周隊:我沒有我不是,老婆你聽我解釋!】
【只有我一個人為她們撕逼興奮嗎?桑大總算要擺脫這個心機婊了我為她開心,真的。】
【你不是一個人,我感覺經過這次,大家都知道某人是什麼玩意兒了吧?這種辣雞貨色不配跟我們太太做基友。希望某個人好好看看自己到底長成了什麼毒蟲,別出來害人了,小心最後被燒成一把灰。】
這次,號稱史上最強腦殘粉的那群人卻沒有出現維護半夏。
虧心事做多了,總是要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照舊,還有兩章
第三十七章
網友們發現, 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半夏把微博全部清空了, 擺明了自己心虛,沒法抬頭做人了, 所以乾脆把一切黑歷史刪光, 餘下一些還躺在坑底的無辜粉絲哭訴無門,只能發私信譴責痛罵她, 但是恐怕她一條都不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