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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附近有地方住。”陸誠淡聲道,說完就先一步往外走去,去迎剛在門外停穩救護車的醫護人員。

  到底是老同學,宋墨知道勸不住他,“欸”了一聲,搖著頭跟他的助理和法務說:“突發狀況,對不住了。你們就先回,讓張冰給你們叫車。”

  不到十分鐘,救護車就到了醫院。

  救護車上只能坐兩個人陪同,於是鄒小盈和宋墨跟了車,陸誠自己開車到了醫院。

  拍片子掛監測輸液,急診室很是為謝青忙了一陣。

  好在謝青並沒有心臟病,醫生說只是疲勞過度導致身體虛弱,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聽大家都管陸誠叫“陸總”,滿頭銀髮的女醫生還義正辭嚴地把他教育了一頓:“唉年輕人,不能這麼玩命讓員工加班啊,我知道你們這代人都壓力大,那也得身體為重啊……”

  陸誠原本沉著一張臉聽醫生說病情,聽到這裡,目光淡淡地斜瞥到宋墨臉上:“聽見沒有?不能這麼玩命讓員工加班。你用人再這麼不客氣,我可要挖牆腳了。”

  醫生恍然,立刻轉移戰火,看向宋墨:“小伙子啊……”

  “……”宋墨噎住,臉紅,一邊點頭哈腰地跟醫生應話說“知道了”,一邊磨著牙看陸誠。

  謝青一覺睡到了凌晨兩點。

  醒來時想揉眼睛,看到手背上的輸液管,愣住了。

  伏在床邊陪夜的鄒小盈也醒過來,舒氣笑道:“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謝青怔怔反問:“我怎麼了啊?”

  “你暈過去了,嚇死個人,陸總還以為你心臟病。”鄒小盈咧咧嘴,又及時說得更清楚,“別怕,醫生說是疲勞過度,輸幾天液好好歇歇就行。”

  謝青腦子還遲鈍著,反應了一下:“陸總?”

  “陸誠啊,誠書文化那個。”鄒小盈說,“多虧他踹門,不然耽誤了時間,就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危險了。”

  陸誠……

  過了好幾秒,謝青才慢吞吞地把名字和人對上號。

  她眼前浮現著他對她的圍追堵截,把她堵到車邊,逼她上車。

  還沒想完,就在朦朧中看著那張臉又睡過去了。

  樓道里,宋墨給肆言發了條微信:肆大,睡了嗎,方不方便接電話?

  肆言:沒有,什麼事,打吧。

  宋墨就接通了電話,三言兩語說清了謝青的狀況,跟肆言道了歉,說這個月大概要少交幾萬字的稿子。

  肆言很大方,立刻說:“沒事沒事,讓她好好休息,我這兒不急。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不用。”宋墨笑笑,“對不住啊,有機會請您吃飯。”

  雙方相互客氣兩句,就掛了電話。

  肆言其實正跟人把酒言歡,心思很快轉回酒桌上:“來,走一個。”

  他跟對方碰杯,對方沉默無聲地喝了。

  “哎,你怎麼個意思?”肆言被這沉默搞得不太高興,“可是你找我喝的酒啊哥們兒,到現在你說了有十句話沒有?”

  43°的茅台都幹下去一整瓶了。

  “咋了,失戀了啊?”肆言笑著又倒酒,說著自己咂嘴,“不對啊,也沒聽說你找女朋友。我們書大生性高冷不食人間煙火。”

  說完又靈光一閃:“難道還在為玉籬的事懷疑人生?”

  周圍的哥們誰不知道一生書當初粉玉籬粉得真情實感?還在豆瓣和知乎開小號給《青珠錄》寫過好幾篇文采斐然的長評。

  一生書眉心微蹙,又很快舒開。抬眼皮看看他,終於說:“我問你點事。”

  肆言自顧自地幹了一杯:“你說。”

  一生書盯著他:“你的新作,是不是找代筆了?”

  肆言剛吃了一顆花生米,嚼了一下,滯在口中。

  “……怎麼這麼說?”他乾笑,佯作平靜地又要倒酒。

  一生書伸手,將酒瓶攔在桌上:“是不是?”

  肆言被他的目光一震,手顫了顫,鬆開酒瓶,小聲咕噥:“你怎麼知道的……”

  一生書輕笑。

  “哎,你別這麼個表情。”肆言啞了啞,“你說哥們兒我現在好歹也算一社會活動家,一天天的忙著呢,哪有那麼多時間碼字?”

  說著又夾了個花生扔嘴裡:“再說,大綱是我自己寫的啊!寫完大綱我就覺得這故事講完了,我爽過了,沒激情寫正文了。”

  一生書好似在想什麼心事,沒顧上說話,又一聲輕笑。

  “哎哎哎……你別這樣,我瘮得慌!”肆言往後縮脖子,“趕緊說,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我靠這事兒被扒出來還了得!我在圈兒里還混不混了!”

  “沒有。”一生書拿起酒瓶給他倒了酒,又給自己倒,“我自己看出來的,沒別人知道。”

  “哦……”肆言鬆氣,他以為一生書是從文風看出來的。

  其實既是也不是。

  作者的文風雖然各不相同,但對方把肆言的風格模仿得很像。在措辭上,甚至細心地多用了肆言慣用的一些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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