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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隻鳥,於肆遙沒有回覆,直接將手機揣在兜里。對試圖偷看信息的胡春花說:“走吧,今天吃什麼我都請客。”

  小葵拖著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時不時的看一下手機。捂著‘咕嚕嚕’直叫的肚子,咽了咽口水,早知道就該從於肆遙那裡帶些吃的出來。想著在香噴噴的大米飯上放片醬香多汁的牛肉,一口吃下去。啊,好餓……

  作為假期工,上班時間一聲不吭的曠工,性質極其惡劣。導致的後果就是,被炒魷魚,行李都很貼心的給打包好扔在收銀台了。

  學校封寢,餓著肚子沒地方去。盯著樹上的鳥窩看了半天,一咬牙去住了80塊錢的小旅館。還好離職時老闆看她態度誠懇,把這兩天的工資結了,不然怕是要露宿街頭和麻雀搶巢。

  小葵吃了碗熱乎乎的泡麵,躺在陰冷潮濕沒有窗戶隔間裡,所謂的床就是靠一個破木板和兩個椅子搭造的,和昨天睡的地方天差地別。

  既來之則安之是小葵的美好品德,簡單洗漱過後,沉沉的進入夢鄉。

  後半夜被隔壁情侶正在進行的某些不可描述的運動吵醒,小葵掐著表哈欠連天,半個多小時了,哎呦喂,體力真好!對著牆板虛虛的比量了幾下,並不敢真踢出聲響,對著半耷拉下來的牆皮放空。

  等對方結束戰鬥後,小葵已經睡不著了,頭疼欲裂的聽著兩人閒聊。

  “也不知道兒子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肯定是比跟著咱倆強,再說送都送走了,還想啥,就當沒生過。”

  女人開始哽咽起來:“什麼叫送走,明明是你給賣了,還你的賭債。”

  “那咋啦,攤上一個好人家,還享福呢。債不還,咱們一家三口都活不了。這是為了所有人好。”男人又嘟囔了句,大意是叫她不要哭,想要孩子以後有機會再生就行了。

  小葵鼓著腮幫子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憤憤的盯著牆板,怎麼能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父母!好想暴打他們一頓,可是自己除了會飛沒有別的技能。衝進去打完就跑?不行,按這小旅館的布局,隔壁可能也沒窗戶,八成是飛不出去。而且,自己誰也打不過……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窩囊,一分鐘也不想呆了。收拾好行李,準備退房,走到門口又疾步回來照著牆‘哐哐’踹了兩下,聽到隔壁有了謾罵聲後,慫慫的一溜煙跑了。

  凌晨三點的大街,冷風吹得小葵瑟瑟發抖,昏黃的路燈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去哪裡。看了眼手機,於肆遙並沒有回覆信息。

  ‘可能在加班或者手機沒電了,恩,應該是。’小葵抽了抽鼻子,想著還有一個多小時煎餅果子就會出攤,心情好多了。

  於肆遙還在酒吧high,此刻剛從胡春花嘴裡知道了胡三太爺掉毛的真正原因。

  話說胡三太爺樓上住著一家養狗的,狗子每天在屋子裡旋轉跳躍不停歇,也經常不分時間扯嗓子嚎叫。找過去理論,人家說‘沒招兒啊,管不了,你行你來’。

  胡三太爺氣得牙根直痒痒,不亂用法術是他一向的原則,只能忍著。

  前些天狗子自己叼著繩兒坐電梯跑出來玩,看到草叢上有剛會走路的小孩就往上撲。

  胡三太爺正在自家陽台的跑步機上跑步,情急之下化作原型從二樓跳下去,上前一口咬住狗脖子,一狐一狗在草叢裡廝打起來。以胡三太爺輕傷,狗子重傷為結尾。

  本來是沒什麼,誰知道那狗有皮膚病,把胡三太爺感染上了真菌,引以為傲的狐狸毛一片片的掉……

  “那狗主人報了警,我去警察局交了罰款,這才把三哥放出來。”胡春花眼神迷離的趴在於肆遙胸口,用手指戳了戳,嬌嗔道:“現在……現在三哥在小區里一戰成名,都知道我養了一隻比狼狗都厲害的狐狸。”

  於肆遙哈哈大笑,借著酒勁開始一遍遍的給胡三太爺打電話,胡春花也喝大了跟著起鬨。

  胡三太爺是個早睡早起的乖寶寶,迷瞪的被吵醒。

  “哈哈……聽說你把狗咬了。”

  胡三太爺深吸一口氣,掛了。

  於肆遙鍥而不捨的又打過去,“狗咬狗啊,一嘴毛,哈哈哈……”

  胡三太爺深吸兩口氣,又掛了。

  “哎,不接我電話。”於肆遙再打就打不通了,大著舌頭回頭叫:“春花,電話借我用用。”

  胡三太爺看到是胡春花的電話號,接了,開口訓道:“都幾點了,你……”

  還沒說完,就聽出對面笑嘻嘻的是於肆遙。“被你咬的狗得趕緊去打狂犬疫苗啊!”

  “x的。”胡三太爺罵了句髒話,把手機關機,身邊的座機又響起來,翻身又把電話線拔了,急火攻心再也睡不著。

  清晨,太陽升起。一隻禿毛老狐狸站在鏡子面前,顯得憂心仲仲……

  ☆、小鬼兒

  太陽當空照,大魚睡懶覺。小鳥說早早早,你為啥不回我信息……

  於肆遙窩在辦公室的沙發里睡得昏天黑地,夢了黃金屋、睡了顏如玉,正開心著,懷裡的美女突然長出毛絨絨的大尾巴,搖啊搖,仔細看去分明就是胡春花。於肆遙嚇得渾身一顫,從夢中掙扎出來,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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