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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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若華到沒有看見徐茂林和王月英,不過後來菜瓜還是提了一句,說他們孩子病得極重,也只是一句,師生兩個都沒大在意。

  下午要去清大演講,方若華比較給清大面子,通常自家母校邀請,只要不是當真抽不出時間她都要去的。

  演講完,感受過清大那些天之驕子們的熱情和崇拜,順手還簽了幾個名,鼓勵了一番自己的學弟學妹,方若華回家跟已經辦退休狀態的方肖和夏芬吃飯,一邊吃一邊笑道:「我覺得我應該寫一本自傳,最好寫得傳奇一點,唔,就叫《我在清大當博士的那些年》怎麼樣?說不定以後會有很多考生喜歡讀,要是成了暢銷書,還能賺點零花錢。」

  方肖:「……」

  夏芬大笑,表示支持:「成,正好我現在退休了,閒著沒事,替你捉刀,咱們娘倆一塊寫。」

  方肖:老婆你要記得,雖然研究所什麼的都掛的是我的名字,但真正的專家是你,我才是咱們家文學底蘊最雄厚的那一個。

  方若華到底是沒有寫自傳,不過到順順噹噹地上了幾回新聞聯播,大名人盡皆知。

  頭幾年是因為拿到了諾貝爾獎的提名,後來卻是正正經經拿了一回獎,這一輩子也算是值得。

  得獎的那一年她還年輕,四十歲剛剛出頭而已,對科研人員來說,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

  方若華一家子都覺得,自己在上一個小時空過得挺有意義的。

  自己未婚,到最後全部產業捐獻給國家,還建立了一個方若華物理學最高成就獎,估計將來無數有志於在物理學方面取得成就的天才們,都會記住她的名字。

  她也確實成了學生們學現代史時不喜歡的人之一,因為要背誦的關於她的知識點真是好多。

  唔,方若華對此表示挺滿意。

  雖然到底還是和原主的母親等親人沒有太過親近,但那大部分也是因著太忙碌,實在是沒有時間處理這些家長里短的瑣事,但逢年過節的禮數是半點不差的。

  顧棉自己也沒有不滿意,逢人就說自己的大女兒特別有出息,孝順懂事。

  方若華到是覺得,和顧棉還有李家人處得關係不算差,最主要的原因到是自己確實並非原主。

  如果她是原主,怕是要多思多慮,會在各種細節上計較了,例如說顧棉過年時跟她通話,永遠就是你好嗎,別累著,好吃好喝幾句話,她要是去李家,永遠會被當成尊貴的客人一樣妥妥噹噹地對待,但對李宏,卻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從裡到外地帶著一股子親熱。

  在方若華看來,這一切都很正常,顧棉有自己的家庭,對她來說,丈夫兒子和她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對前面的那個女兒,不敢說絲毫不掛念,但是會生疏是很正常的。

  如果方若華願意,『收服』她,把她變成一個正常的有點偏心眼的母親不難,奈何方若華她本身也不缺母愛,沒這個打算,能像如今這般相處,在她看來已然是很難得。

  李家人都是心眼比較正的,看她有能耐,有出息,也不會怎麼琢磨她。

  但這份生疏有禮,換成真正的原主在,必然是不可能釋懷,說不定要經過漫長時間的陣痛和磨合,才能找到相處的竅門。

  這些沒有發生的事到用不著多想。

  方若華沒覺得自己這一次小時空之旅有哪裡不妥當,安安穩穩地趴在桌子上,開始寫總結。

  方肖一邊做飯,一邊從廚房裡探頭出來道:「你把徐茂林這人單獨寫一寫,我打算找人給他做一下心理分析,這人挺有意思。」

  徐茂林十幾年都是一個好丈夫,從沒有和王月英紅過臉,外人看見無不說一句恩愛,便是菜瓜幾個偶爾也道,雖然徐茂林對自家小方老師無情,到是個有擔當的。

  可臨到晚年了,他卻忽然毫無徵兆地緊閉門窗,捆上老婆孩子,開煤氣一起自殺。

  最後他和孩子都死了,王月英到是搶救回來,卻也痴痴傻傻,在療養院呆了半年多最後不知所終。

  這一家子的事情上了社會新聞,方肖也有看到,著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方若華愣了下,點頭應了。

  她總結沒寫完,親爹的飯菜也還沒有好,窗邊就出現了長裙飄飄的許嵐女士。

  方若華停了停筆,回頭笑道:「許仙子,一起吃?」

  那就一起吃。

  許嵐居然也沒有說什麼凡間食物,毒素太多,不宜入口的話,姿態優雅地吃完了夏芬給她添的米飯,然後又加了一碗。

  桌子上的菜說是淺嘗輒止,但每一道都下了幾筷子,加起來吃的並不算少。

  吃完了飯,同樣沒有嫌棄普通的金駿眉香茶,小口小口地抿了一杯才道:「要考試了。」

  方若華:「……啊?」

  考試??

  「別擔心。」許女士一笑,「我有內部消息,這次會考試的小時空你還算熟悉,雖然不是你曾經經歷過的,卻也是平行時空,對你有利。」

  ……

  久雪初晴,鎮西侯府斑駁的城牆上也終於鍍上了幾許陽光的金彩。

  吱呀一聲,大門虛開,一股子冷風撲面而入。

  「噓!」

  應娘嚇了一跳,皺眉抬頭,見是老管家賀叔,還未開口,眼見他老人家拿著一小碗枇杷進來,登時臉上一喜:「小娘子早就想吃這東西了……」

  一句話未說完,淚已經落下。

  方若華終於從床上起來,盤膝而坐,伸手撿一枇杷剝開吃了。

  「應娘,拿筆墨給我。」

  應娘一愣,用手背偷偷抹了抹眼角,還是進書房找出筆墨來,只到底有些擔憂:「小娘子身子骨弱,還是要多歇息,若想寫什麼東西,不如讓應娘代勞?」

  她是夫人從難民里救回來的,跟著自家小娘子才一個多月,可是也時常見夫人擔憂,說是小娘子不愛讀書寫字,養成了個粗疏的性子,怕將來夫家嫌棄,只好在年紀尚幼,盼著還有時間好好磨練磨練。

  應娘自來侯府以後,就沒見小娘子要過筆墨,便是看書,也多是看市面上那些話本之類。

  方若華不答她的話,揮毫潑墨,簡簡單單寫下一封信,信中只有寥寥數語——天狼谷一戰,我父身中二十三刀,死戰不退,氣竭而亡,大兄千軍萬馬中斬殺敵帥,身陷敵營,屍骨無存,二兄、三兄也於日前先後力戰而亡,方家滿門唯剩小女一人,昔年先帝將金山關託付祖父,殷殷囑託,猶在耳邊……君恩深重,國讎家恨,背負於身……西夏李元昊亡我鎮西軍之心不死,小女攜方家軍殘餘四千眾,便誓死與鎮西城同在,不敢拖累子熙兄,情願退婚,還望伯父允准,恐後無憑,立此約為證,望子熙兄早日選聘窈窕淑女,成婚之日,小妹必遙敬水酒一杯,謹恭祝婚姻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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