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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臉上浮現一絲癲狂的笑,“來人,去將本宮的父親請進宮來”。

  “是,娘娘”。

  不得不說,她的心確實是極狠也極果斷的,在她的說服下,手握兵權的衛父同意了,“可是娘娘,我手下的兵大都鎮守在邊界,若要調回來,不僅於國有危,動靜也是極大的”。

  兵貴神速這一點,放在宮變中同樣適用,皇后不想聽他找藉口,“那父親就小心一點兒,讓他們別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衛父最終還是咬咬牙同意了,誰不想要更進一步呢?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祈國的兵力主要分散在兩處,一處位於與錦城分河而立的桐城,另一處位於南方的平原地帶,本來兩處兵力不相上下,可自數年前,在同晏國的交戰中慘敗之後,便加強了桐城的防禦,由原先的五萬增兵到了十二萬,多出了一倍有餘,可見祈國對晏國的忌憚。

  而宮中禁軍一共九千六百人,衛父盤算,若要在這場宮變中穩占上風,調遣三萬士兵回都城該是最穩妥的。

  九月初,桐城的兵將陸陸續續有了動靜,這也就導致,原本固若金湯的城鎮,打開了一個極大的缺口。

  兵家強調: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而祈國如今主動將一個缺口送上門來,晏國豈能放下這塊沒有了鬣狗的肉?

  桐城的情況很快就被匯報給了謝元折。

  宋珉穆然道:“可查清了撤走兵力的原因”?

  跪在底下的哨探回道:“並無,屬下發現,那些鎮守東門的兵將是悄悄離開的”。

  “怎麼說”?

  哨探道:“午時營地的方向照例有炊煙升起,可在那之後,卻一直沒有看到往日那些到河邊涮洗的人,不僅午時如此,晚上依舊是這種情況,屬下這才察覺到了不對之處”。

  謝元折坐直身子,雙手相互交疊在膝上,“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換了個地方洗涮”?

  不可能,宋珉在心裡想著,他看過地圖,這裡前後就只有界河流過,且祈兵駐紮的地方也在城外,上哪去找另一個地方?

  哨探給出了同樣的理由。

  謝元折斂下眸子,有了思量,“你先出去吧”!

  “是,將軍”。

  他摩擦著劍鐔,目光注視著下首之人,道:“各位有的是在錦城駐紮了數年的守將,熟諳這裡的情況,有的是我從京都帶來的人,未經戰事,經驗粗淺”。

  “可我相信,無論是誰,都是全力為晏國盡忠的,在此我也不瞞你們,陛下此次派我過來,不為守城,只為直取祈國王都”。

  “諸位可願與萬千將士一起,為陛下開疆拓土、掃除祈國”?

  下首的七人跪下,聲音鏗然,“萬死不辭”。

  “好”,謝元折從座位上起身,“將輿圖呈上”。

  這一晚上,謝元折並未回城,徹夜在軍中討論相關事宜。

  兩天後,安插在祈國的探子傳回消息,言祈國儲君已歸。

  宋珉前後一聯繫,便明白了其中關竅,“這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那此人可是為我們送了個機會”,謝元折的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琅安,通知下去,戌時點兵”。

  “是”。

  九月七日,子時,謝元折發兵桐城。

  因東門只百人鎮守,以致不到半個時辰便拿下東門。

  後入城與城外大軍裡應外合,合圍西門、南門、北門,一夜之間,祈國兵將死傷無數,屍骸遍地,流下的鮮血染紅了整條界河。

  而桐城則已最快的速度被攻破。

  謝元折乘勝追擊,半月時間,占去了三個城池。

  此時,祈國王都的四面城門,都被衛父的兵將包圍了起來。

  衛父本是想要趁其不備攻下王都的,可誰曾想,桐城被攻占的消息飛速傳回了王都,把沉溺享樂的祈皇敲醒了。

  祈國皇帝雖然沒什麼大才,可也清楚,桐城是祈國的門戶,若是布防嚴密的桐城出了事,那麼其他軍備薄弱的城池,只會被攻陷的更快。

  他心中又是恐慌、又是害怕,這時候終於想起了從晏國歸來的兒子,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回來做什麼?是要害得我祈國千年基業毀於一旦嗎”?

  祈毓豐站在大殿中央,就算聽了這般傷人的話也依舊不曾折了脊背,身姿挺拔如雪中青松,“父皇,兒臣是被晏國皇帝護送回王都的,晏國守禮重信,絕不會出爾反爾,是以此次晏國出兵的原因不在兒臣身上”。

  祈皇渾濁如冰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你所言可為真”?

  祈毓豐忍著厭惡,斷然道:“千真萬確”。

  “若父皇不信,兒臣還有人證”。

  祈皇道:“那便傳上來”。

  一位面色慘白的男子進了殿,他走的並不穩,似是腿上受了傷,下跪的時候同樣是搖搖晃晃的,“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祈皇對於腳下的賤/民是沒有憐憫之心的,他沒有叫起,而是問道:“桐城一事,你可清楚”?

  “回陛下的話,小人清楚一些”,他忍著大腿上的疼痛,道:“小人乃是桐城守城的士兵,那天晚上,小人正好在城樓上巡查,沒有抵抗住晏國的軍隊不是因為弟兄們無能,而是……而是那些人是先從城內攻上城樓的,來的方向,正是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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