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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滿臉淚痕的女子,謝元折靜默片刻,掩下疑竇,再怎麼說,這女子名義上也是他的母親,被他這樣為難實在是說不過去。

  謝元折動了動嘴,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兩個人一個哀哀切切的哽咽流淚,另一個安靜的聽著不吭聲,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最後還是郁蘭陵哭著哭著就累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謝元折聽著哭聲漸歇,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從玉陵院出來之後,才算解脫,而後每次想起來都是一場噩夢,導致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跟女子接觸。

  郁蘭陵第二日醒來之後,想起昨天的事,眼睛裡不由漾出了兩分笑意,只能說,男主現在的段位還不夠。

  待一切準備完善,緊接著便是出殯送葬。

  郁蘭陵本是要去的,只不過經昨晚那一通懷疑之後,倒是不知該不該去了。

  若是去了,無疑會提高她在百姓中的聲譽,只是謝元折的懷疑恐怕就無法打消,不去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她前面的一番鋪墊?

  思慮半晌,她還是把謝元折請了過來,“送葬的日子已經定好了,謝公子可需要我做什麼”?

  謝元折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夫人安心修養即可”。

  晚間傾落的霞光還殘存著一寸光輝,順著青石的地面一直延伸到了廳堂里,而後爬上了郁蘭陵素色的裙擺,她的頭微微垂著,叫人看不清神色,“我想明日親自為夫君送葬”。

  謝元折聽完直接駁了回去,“胡鬧”,說完便見郁蘭陵的身子顫了顫,似乎是被他的語氣驚到了。

  謝元折緩和了一下語氣,勸道:“夫人如今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太醫特意交代了說你的傷口不能見風,且送葬本就是我這個人子應擔的責任,怎能讓你一個弱女子去做”?

  郁蘭陵抬頭直直的望著他,一雙澄澈的眸子中沒有半分退卻怯懦之意,“謝公子,想要為定國公送葬只是為了盡一份微末的心意”。

  聽完郁蘭陵這樣一句話,謝元折沒有再直接拒絕她,抬眼看向對面面帶哀戚的女子,眼眸垂了下去,不知在思慮些什麼。

  良久之後,才道了一聲“好”。

  郁蘭陵很是乖順的點了點頭,“多謝謝公子”。

  謝元折聽她這生疏的稱呼道:“不用叫謝公子,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喚我一聲伯晏便可”。

  郁蘭陵抬眼看向謝元折,眼睛彎了彎,輕軟的喚了一聲“伯晏”。

  第10章 第十章

  被她這麼一叫,謝元折的臉色有了些不自然,往日也常聽別人稱他的字,只是不似郁蘭陵這樣的……怪異。

  聽著便叫人覺得耳朵痒痒的。

  兩個人談完謝元折就走了,前後還不到半個時辰。

  翌日,謝元折要在前院主持大局,是以吩咐了小廝到玉陵院通知她,小廝到的時候,郁蘭陵才剛醒。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仿佛踏在了雲層上面一般,模模糊糊的還聽見有人叫她。

  確實是有人在一旁喚她,且還不止一次,昨天晚上她吩咐銘心要提醒她起得早一些,銘心記在了心上,今天早早的就過來守著郁蘭陵,見時辰到了,才過去叫她,只是人一直不醒。

  直到謝元折派人過來了,她才把聲音提高了一些,總算把郁蘭陵叫醒了,“夫人,公子已經派人過來催了,奴婢服侍夫人更衣洗漱吧”!

  頭沉得抬不起來,銘心的話飄進耳畔,她卻半點兒也不耐煩聽的。

  許是生病了人總是要更嬌氣任性一些,郁蘭陵此刻根本不想再去思考那些讓她心煩的事兒,不過她還是有一絲理智在的,知道自己這是發熱了。

  身體不由自主的將錦被往下推了推,一開口聲音干啞的不成樣子,“你去將人回了,再為我請個大夫過來”。

  說完這兩句話就再不開口了,銘心不過去回個話的時間回來便看見郁蘭陵已經睡著了。

  上前用手背碰了碰郁蘭陵的額頭,一片滾燙。

  銘心看著她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樣子,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隱秘的想法,若是她現在不去為她找大夫,就讓她在床上燒死不是更好嗎?

  這個念頭一出就讓她心中的蠢蠢欲動如同雪球般越滾越大,畢竟她若是死了,她也就不用整日提心弔膽了。

  可沒過多久,她便自己否定了這個念頭,發熱是死不了人的,頂多把腦袋燒壞,要是郁蘭陵醒過來沒事,那她必然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裡,銘心立刻腳步飛快的出去為她尋大夫。

  正在前院的謝元折聽到這個消息,心頭浮上了一層擔憂,額頭上的傷還沒好,沒幾天的時間就發熱了,這身子也太嬌弱了。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眼前送葬之事更重要,他對著身後立著的隨書道:“去為夫人尋個大夫過來”。

  隨書是經常跟在他身邊的小廝,知道謝元折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儘管心裡不太想去跑腿還是應到:“是,公子”。

  因著男子的腳程快一些,雖說銘心和隨書都去請大夫了,可隨風還是比她先一步將大夫帶了回來。

  銘心帶著人回來時,老大夫已經開好了藥方子,交給隨書後叮囑道:“藥煎好了飯後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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