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殷氏的過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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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尚書頓了頓,按住顧青青:「孩子,別怪你娘,她……年輕的時候受了很大的刺激,許多事並非她的本意。」

  「再受刺激,也不該給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吧。」顧青青惱火道。

  殷尚書怔住:「下毒?你是說你娘給你下毒?」

  這裡屍橫遍野,慘狀觸目驚心,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去處:「算了,這些事情也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只是,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娘親。」

  說著,轉身快步走。

  殷尚書追上來道:「青青,青青,你娘她……」

  「外公,我先回家,看看家裡人是否還好,還有,您要注意殷靜嫻和幽禪的動向,我總覺得,他們不會真心趕走瘟疫。」

  「你的意思是……」殷尚書果然擔憂起來:「你是在懷疑幽禪大師麼?」

  「不錯,這個人肯定很不簡單,殷靜嫻與他的關係也並非她所說的是師徒。」顧青青道。

  「那會是什麼關係?」殷尚書臉色大變道。

  「可能是父女。」顧青青道。

  「不可能,靜嫻是東府的孫女,她爹早在一場意外中死了,她怎麼可能會是大師的女兒。」殷尚書矢口否認。「這只是我的猜想,但青青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我是有根據的,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這一場瘟疫,也有可能就是他們父女弄出來的,普天之下,只有殷靜嫻與尋個人會驅獸之術,能驅動蝗蟲在一夜之間

  毀掉上百萬畝良田,所以,外公,小心謹慎為妙。」

  顧青青在天殘山,親耳聽到殷靜嫻認天殘教主為父親,這事不會有錯。

  而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更懷疑幽禪就是天殘教主。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那麼多具有逆天異能之人。

  否則,會擾開俗世正常輪轉秩序,不符合天道。

  雖然幽禪與天殘教主幾乎是完全兩個不相干的人,一個霸道殘戾,一個慈悲仁厚,可,天殘當初一直戴著面具,聽說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幽禪的慈悲也許是裝出來的。

  到了他這種極別的異能人士,裝裝慈悲良善算不得什麼。

  「你這樣說,倒讓我想起一樁舊事,當初靜嫻不是在東府生的,而是我那侄兒夫婦從外面遊歷後,抱回來的,只說是在外頭懷了,就生在外頭了……」殷尚書疑惑地葉喃道。

  「那就是啊,或許,東府為了保持有殷家有異能女的傳統,從外面抱來一個有異能的孩子,其他殷靜嫻的爹娘可能根本沒生她。」顧青青道。

  「不對啊,你看靜嫻,明明就和你長得很象,與宮裡的太后娘娘也很象,說她不是殷家人,誰信啊?」殷尚書道。

  殷靜嫻確實與自己長得象,如果不是兩人生長環境截然不同,站在一起,還真象是兩姐妹。

  「這有什麼,我不是姓顧麼?我不也和太后和很象,我像我娘嘛。」顧青青理所當然道。

  殷尚書猛然一驚,直直地盯著顧青青看,眼中露出震驚與迷惑之色。

  「怎麼了?」顧青青詫異道。

  「沒什麼,走,外公送你回去,好久沒見過你娘了。」殷尚書道。

  坐在馬車上,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滿目蒼夷,這場瘟疫與政變,死了多少無辜兵士和百姓,如果真是殷靜嫻為了一已之私鼓動天殘教主造下的大孽,顧青青發誓,絕不饒她。

  「外公,外婆和舅舅們,表妹們還好吧。」瘟疫是最難控制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染上,府里一旦有一個人染上,就可能全家都有危險。

  「好孩子,你外婆要知道你這麼關心家裡,肯定很高興。」顧青青態度的轉變,讓殷尚書很高興,也很欣慰。

  「這麼多老百姓,都死於非命,太可惡了。」顧青青卻掀著帘子看著窗外道。

  「唉,這是劫數,自前朝起,每隔五十年,便有一場類似的大劫,只是今年的這一場,特別殘忍,如果靜嫻真是你說的那種人,那她會是天下的罪人。」殷尚書道。

  「外公,東府和西府之所以不和,就是因為你反對異能嗎?」顧青青問道。

  殷尚書眼裡滑過一絲痛楚:「也不全是,曾經,殷家的家主,並不是以年長和德望來定的,而是看哪房家裡子孫中,有異能的孩子,因為這個孩子,一般會得皇室看重,更有可能會嫁入皇家,成為皇后。」

  「成為皇后?那現在的太后難道……」顧青青驚詫不已。

  殷尚書卻搖了搖頭:「她沒有,不過,當年先皇喜歡的人,卻不是她,面是你娘。」

  「我娘?」殷氏竟然差點進宮當皇后?對於這個消息,顧青青更加震驚。「當今太后任性跋扈,又頭腦簡單,行事草率魯莽,比你娘,真是差遠了,而且,論琴棋書畫,她哪樣都不及你娘,你娘還是閨女的時候,性性溫和善良,又善解人意,在一次偶然地機會,遇見了當時還不

  是太子的先皇,兩人互生情愫……」說起過往,殷尚書的眼神溫柔又悠遠,那段回憶似乎對整個殷家西府來說,都是美好的。

  「那怎麼最後進宮的會是太后,而不是我娘呢?」顧青青著急地問道。「當時,你娘也很得太皇太后的喜歡,連在婚的日期都訂好了,可是,現今的太后自小就愛與你娘爭,什麼都要爭個強的,當時宮裡下的婚書,只說是納殷家嫡長女為皇子妃,沒寫明你娘閨名,太后就是鑽

  了這個空子……」

  「鑽空子?就算她頂著娘的名頭嫁進了宮,皇帝也不會喜歡她啊,還會定她個欺君之罪。」顧青青不解道。

  殷尚書苦笑:「是啊,國師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哦,我那兄長當時還不是國師,只是三品官員,官職比我還低了半級……」說到此處,國師嘴角痛苦的抽畜了一下:「當真是……往事不堪回首,青青,這是你娘畢生的痛,她的身心都遭到了巨大的催殘和打擊,她後來,近乎瘋狂,完全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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