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時疫之蘭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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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懂什麼治理朝政國家啊,肯定一聽說瘟疫死了人,就下旨把有病的人全燒死了,免得疫情漫延。」「就是,皇室中就沒有別的人了麼?幹嘛讓個不懂事的孩子當皇帝,對了,你們聽說了麼?皇上的母后也就是太后娘娘也是個糊塗蟲,以前什麼都聽國師的,國師也是壞人,聽說還用巫蠱害人呢。」有個年

  輕人在人郡中說道。「糊塗的太后,不懂事的孩子皇帝,怪不得咱們老百姓沒好日子過哦,好端端的大冬天也能遇上災害,大冬天還能有瘟疫,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老天爺在生氣,不該讓小孩子當皇帝?在責罰大錦國?」年

  輕人又似是喃喃自語道。

  「興許是呢。唉,好可憐啊,那宅子裡,還有好些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吶,還有三四歲的孩子。都這麼活活地燒死了。」

  「也許,換個年輕有為,又賢明仁善的人來做皇帝,咱們小老百姓才會有點好日子過。」

  「聽說晉王不錯,這些大災,晉王親自去過淮北,還讓太醫院建了流動治療站,還有啊,晉王還建了不少粥棚呢。」

  「是啊,晉王好象是不錯,不過,我聽說齊王也很好啊,要不是齊五,大街上可亂著呢,都不敢上街。」

  百姓紛紛議論著,很是同情廢宅里的流民,可大家都只是說說,然後漸漸散去了。

  老四將蘭兒抱在懷裡,蘭兒重度燒傷,已是奄奄一息,那樣漂亮秀氣鮮活的女孩兒,不到幾刻鐘,就燒得跟焦炭似的,看不出本來的真面目,燒傷面積達到了百分之六七十,讓人看著都心疼。

  「主子,主子,快,快救她啊。」老四快哭了,抱著蘭兒的手在顫抖。

  顧青青不敢怠慢,運出意念,開始為蘭兒診治,可是蘭兒卻突然伸出滿是傷痕的手,握住顧青青的,眼中滿是淚水,秀眉因為太過疼痛而擰成了一條繩,抖聲道:「不……不要治,不用治了。」

  「蘭兒,不治你會死的。」嫵雅大哭道。

  「死了……好,死了好,蘭兒活著……沒意思,讓蘭兒……死了吧。」蘭兒艱難地說著話,眼睛虛弱得快睜不開。

  「蘭兒,別說傻話,快放開我。」顧青青哽聲道。

  「多謝姑娘了,蘭兒……活得好累,親生的爹,從來都不認蘭兒,只會利用蘭兒,娘,族人,都是蘭兒的……一意孤行害的,蘭兒不該活在這個世上,蘭兒是罪人,是罪人。」蘭兒低聲喃周哭泣。

  顧青青看著動容,趁著蘭兒的神智越來越迷糊,繼續為她診治。蘭兒的傷在漸漸好轉,顧青青體內的那股力量漸漸開始受她的意志計配,在顧青青損耗精神力時,及時補充,所以,蘭兒的傷雖重,但顧青青醫治起來,不如以前廢力,雪寶也不睡了,鑽出顧青青的懷裡

  ,舔著蘭兒的傷處。

  蘭兒的傷在顧青青和雪寶的合力治療下,竟然好了個七八,但人還是處於混沌中,眼神空洞,淚水無聲無息地流著,象關不住的水籠頭。

  她的淚,打濕了顧青青的心,蘭兒這樣的年紀,在前世還是個高中生,就受了這麼多苦楚,她說的親生的爹會是……定襄侯?

  如果真是定襄侯,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就算蘭兒不是他想要的孩子,但那畢竟是他的骨血啊,就沒有一絲絲的不舍與心痛嗎?

  顧青青的心出離地憤怒!

  「你難道就不想替你娘和族人報仇嗎?」

  蘭兒默默地哭,並不說話,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想與人交流。

  「放開我,放開我——」嫵雅對著墨致遠大聲道。

  「帶她走。」親眼見識過顧青青神奇的異能,定襄侯臉色陰晴不定,他始終沒有正眼多看蘭兒一眼,只是在嫵雅大哭時似乎才回神,平靜地說道。

  還真是冷血!

  四衣人架著嫵雅跟隨官兵一同撤退,嫵雅大罵:「定襄侯,你放開我,你這個壞蛋,你既然敢殺死蘭兒,為什麼不連我一道殺了?我和她一樣,也是你的孽種。」

  顧青青以為自己聽錯了,駭然地站起來。

  墨致遠則一掌向嫵雅拍去,定襄侯出掌攔住,然後一記重力,將墨致遠擊下馬,對著墨致遠大吼:「放肆!」

  墨致遠似乎受了內傷,抹了把唇角沁出的鮮血,陰狠地瞪著嫵雅:「你右再胡說八道,我會割了你的舌頭。」說罷,騎上馬,揚鞭而去。

  嫵雅又氣又恨,對著他的背影大罵:「你個混蛋,我就是要說,你引以為傲的父親就是個更大的混蛋,他害了多少良家婦女,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住口,有本事把這些話當著裕南王說去。」墨致遠的聲音遠遠傳來。

  顧青青一直在懷疑定襄侯的真實身份,聽嫵雅說了這麼多,越發相信他就是天殘教護法之一的銀蛇。當初聽說銀蛇奉天殘教主之命,不斷地勾引大燕的官員之妻,使她們懷孕,然後再故意讓她們的醜事暴露,然後使得那位官員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從而達到天殘教主想要除去那個官員的目的,許多被害的官員受到打擊之後,多年都難以恢復,就算有心繼續從政的,也維繼不了多久,要麼是辭官不做,要麼因為家風不正,家醜外揚,迫於輿論壓力,抑鬱難忍無心差事而被貶,更有甚者,受不了流言蜚語

  而抑鬱自殺。

  再細看定襄侯,雖然蓄了鬍鬚,看著比較粗獷,象個威武的武將,但他眉眼英挺,身材修長而健碩,如果把鬍子都剃掉,定然是個大大的美男子。這種男人,如果花心思勾引深宅怨婦,那是一勾一個準,多少少女拜在他的袍擺之下,最可恨的是,他污了人家的身子,害她懷孕,還將她出軌的醜事公諸於眾,受害的女子大多都被婆家休棄,或者直接沉塘處死,連同她腹中的胎兒一道,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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