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反陰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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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女想請太皇賜一塊便宜行事的令牌。」顧青青道。

  「去見福王,不用令牌吧,你與雲華關係不一般,哀家是知道的。」太后道。

  「臣女想要調動些人手,查探那些被抓之人的下落,如果能抓到墨家的確實罪證,相信對於扳倒墨家有很大的幫助。」顧青青道。

  太后眼睛一亮:「你有這個想法很好,哀家現在就去讓皇上寫一道手諭,再賜你令牌。」

  在太后宮裡換了身乾淨衣服,顧青青帶著雪寶出了宮。

  雪寶一路嘰嘰歪歪很是不爽,在她肩頭竄上竄下。

  顧青青煩燥:「知道你被冤枉啦,別擔心,等王爺回來給你出氣啊。」

  雪寶一臉不屑,吱吱吱地叫,還做出欲嘔狀。

  顧青青笑了:「你是在嘲笑王爺?」

  雪寶「啪」地一爪子拍她臉上:「吱吱吱……」

  「你這門外語既簡單又深奧,通共就一個音節,全憑語氣高低來分辯用意,你當我是天才麼?」

  「吱吱吱,吱吱吱。」雪寶直瞪眼,一臉鄙夷。

  「吱吱吱吱吱!」顧青青好笑地拎它耳朵也一陣吱吱吱:「聽懂了沒?」

  雪寶愣愣地瞪著眼睛,一動不動。

  「怎麼?不用兩眼淚汪汪,我不是你老鄉,更不會你的語言。」

  一人一鼠邊走邊聊,一出宮門,四張機就蹦了出來。

  「咦,主子,你換了新衣服。」

  「髮型也換了,大白天為會要換衣服換髮型啊,不會是在宮裡睡了覺吧。」老四哇哇道。

  「你傻啊,主子先前的衣服弄髒了啊,不換一身怎麼見人啊。」老二道。

  「怎麼不能見人?她還穿著髒衣服進宮了呢,見了皇帝,啊,你說皇帝不是人?」老三道。

  「閉嘴。」再讓他們胡扯下去,自己要掉腦袋了。

  顧青青問:「誰帶了水,給雪寶漱口。」

  「我有。」老四遞給她水,雪寶感動得眼淚快出來了:「吱吱吱。」

  「是啊,我聽懂了啊,知道你是嫌棄那個死囚的臉髒,我逼你舔了嘛,就是故意裝聽不懂的,怎麼?你咬我啊。」

  沒見過老鼠也潔癖的。

  雪寶漱過口後,舒服了很多,趴在顧青青肩頭曬太陽。

  幾人剛走到巷子裡,突然老四就將顧青青一扯,四兄弟有同一致,齊齊將她護在中間,雪寶則立起身子,全身戒備地四處張望。

  顧青青抬眸,就看見兩邊巷子牆上,竟是兩排密密的弓箭,齊整整地箭頭全都對準了自己。

  「莫傷了小白鼠!」只聽得有人低聲命令,然後,冰冷的鐵箭暴雨一樣齊發,向顧青青射來。

  老四手中的細索舞得密不透風,他的鐵索有磁性,一舞之下,不少箭枝都被吸住,以致於鐵索太沉,舞不動,他只好停下來擼掉上面的箭枝。

  還好有其他三兄弟,他們的武器也一樣奇特,一時箭枝還無法傷到顧青青

  顧青青知道自己沒有武功,但體內的那股勁力卻自發地在遊走,她拿出微型弩,對著牆上的弓箭手射去,很好,一名箭手被擊中,可那人卻象只是被墳子咬了一下似的,並沒有自牆頭翻落。

  顧青青怔了怔,她的鋼針淬得有毒,那人明顯中針,為何沒反應呢?

  而就在她愣怔時,更加密集的箭矢射了下來,四張機武功再高,也是左支右絀,錯漏百出,老四的肩頭被射中,緊接著,老二也中了一箭。

  雪寶象一團環似的從顧青青懷裡跌落,迅速滾到牆角處,然後,仰頭對著牆上的射手便是一個小火團。

  那人被火團射中,頓時頭臉被燒著,痛得慘叫連連,自牆頭翻落下來。

  雪寶高興地吱吱兩聲,又接而連三地吐出小火球,連連幾個射手中招落下,左邊牆頭便缺了一塊,四兄弟的防禦壓力這才輕了些。然而就在此時,八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自強上跳下,個個手執長劍,悶身不響就攻了上來,老四和老二已然受傷,四兄弟的陣式便失去了以往的威力,對敵起來十分吃力,儘管他們盡力護衛著顧青青,卻

  還是讓兩名黑衣人攻了上來,雪寶急得躲在牆下火團激射,可那幾人似科早料到它的厲害,竟然備了盾牌,雪寶射出的火團全被盾牌檔住,傷不了他們。

  眼見著一柄長劍刺向顧青青,老四老二急處瞪目欲裂,卻被敵人纏住,來不及回護。

  顧青青也以為自己這一次再也逃不過,身子稍稍一偏,下意識捏住那劍柄,不曾想,那奮力刺來的劍,竟然生生被她捏住,竟是阻了一阻,未能刺中她的身體。

  那人怔了怔,劍往前一遞,加大力量,顧青青手掌割破,劍尖也只離腹部寸余。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高大而頎長的身影飄飄然踏空而來,一枚暗器打落那人手中長劍,在他還沒回過神來的一剎那,軟劍隨風而至,熱血噴濺,整顆頭顱被齊整整的割掉,滾落在地。

  顧青青失魂的一瞬間,長臂勾來,將她攬入熟悉而溫暖的懷抱。

  「秦桑陌,你早來一刻會死啊,嚇死姐姐了。」顧青青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可她迅速又醒來,人還偎在秦桑陌懷裡,眼前死屍體躺了一地,老大老三正合力與一名武功極高的黑衣人撕殺。

  「雪寶,雪寶呢?」

  「吱吱,吱吱。」雪寶自她身後鑽出,雪白的絨毛上染上了塊一塊的血跡。

  顧青青將它捧住,四處查看:「雪寶,哪受傷了?快讓我瞧瞧。」

  「吱吱,吱吱。」雪寶蹭著她的掌心,烏溜溜的大眼滿是激動與欣喜。

  「傷哪了?我給你治。」顧青青心疼道。

  「主子,雪寶沒受傷。」身後傳來老四委屈且低落的聲音。

  「可它身上都血啊,怎麼可能沒受傷,雪寶愛潔的。」

  「那是我的血好不好,同樣是屬下,還比不過一隻老鼠在主子心裡的地位,這日子沒法活啦。」老四嗚嗚地哭。「是老四的血哦,嚇死我了,你在給他治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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