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齊王的表達方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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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顧青青肯定敢相信,明明是想質問,想痛斥,可她發出來的聲音卻嬌柔嫵媚,在旁人看來,就是欲迎還拒,似是在對眼前的男人發出邀請。

  秦桑陌唇角緩緩勾起,漾開一抹溫柔邪魅的微笑,然後,附下身,唇貼在她的。

  整個世界都靜默了,連窗外早起的鳥兒都忘了嘰叫,時間似乎就停頓在了這一秒,當他柔軟清涼的唇觸上的一刻,顧青青腦子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了。

  貼住唇,然後呢?下一步該怎麼做?早知道該看看春宮圖的。強大又霸道的齊王秦桑陌微蹙了蹙眉,身下的人,象只受驚的小麋鹿,不對,應該是只迷途後,被抓的待羔羊,嗯,很好,很符合他的口味,頓了頓,很自然地伸出舌,在她柔軟而嬌美的唇瓣上舔了一圈

  ,口感不錯,正想再進一步時,某女突然意識復活,一掌將他推開。

  「秦桑陌,你非禮我!」

  某人又羞又惱,揪起袖子猛擦嘴巴,剛才吻過的紅唇,現在被她肆意地,野蠻地對待著,就象自己精心呵護的作品被人糟蹋了一樣。

  「非禮?你也配?」

  高傲自大的齊王爺火冒三丈,她以為她是誰,天底下想得到自己寵愛的女子數不勝數,本王肯輕薄你那是你的福氣!

  「你……」明明就做了不該做的事,這廝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污辱她,顧青青氣得肺都要炸,天知道她剛才有多後悔,有多害怕,那是她的初吻,初吻,保留了兩世的初吻好不好。

  抓起一隻碗就砸過去:「混蛋,欺負女人的大混蛋,秦桑陌,我討厭你,討厭你。」一邊罵,眼淚就出來了,明麗的眸子掛著晶亮晶亮的淚珠兒。

  她的碗怎麼可能砸得中輕功詭異的武成王?

  可讓她奇怪的是,還真砸中了,正中左胸,碗底的點心屑沾在他繡著青龍暗紋的袍子上,好醒目。

  顧青青愣了愣,沒想明白自己怎麼突然這麼強大了,手中另一個碟子反而沒有砸出去:

  「你……」

  秦桑陌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的眼淚時,蹭蹭上冒的心火會象六月驕陽下的青石板,被烤得熾熱,突遇暴雨,淋了個透濕,瞬間熄滅。

  她那種小胳膊砸來的碗碟對他來說算什麼?根本不用躲,只需稍運內力就能震開,根本不碰他不到,可她那麼生氣,不過就是砸一下,又不疼,讓她出出氣好了。

  他繞過桌子向她走來,顧青青嚇了一跳,會不會又拎著她扔,或者,鎖喉?

  轉身就要逃,手被捉住。

  「放開我!」奶奶的你輕薄,欺負女人還有道理啦?奮力的想要甩開,手腕卻被他握得死緊,拖著步子賴地,不肯上前。

  「送你回去。」他頓住,鬆開她的手,語氣也出奇的溫和。

  「呃——」被他虐慣了的顧青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可是有潔癖的,竟然沒理胸前的點心渣。

  「你又笨,還沒武功,如今又讓許多人知道你能醫治燕王子,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殺你?至少無影針的施行者是不會放過你的。」他耐心地解釋。

  所以,他這是要護送她回家?

  不計較她拿碗砸他的事了?

  啊呸,顧青青,你犯賤啊,他不計較你就高興了?平什麼讓他輕薄,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放手!不用你送,就算我出門被人殺死,被車撞死,被扔河裡淹死,也與你秦桑陌無關。」她用力掙扎著,清麗的俏臉上滿是委屈。

  口無遮攔!真是麻煩!是不是女人一漂亮了都這麼矯情?還是那個醜醜的她好,可愛又率直!

  秦桑陌擰了擰眉,手指一點,然後,打橫,抱起就走。

  簡直就是蠻橫無理!

  「秦桑陌,我發誓言——」被點了血不能動的顧青青瞪著眼珠子大罵。

  然後,後面的聲音全卡在喉嚨里了。

  又發誓言,上回是說再也不理他,再也不看他一眼,再也不跟他說一句話。

  雖然她的誓發得很隨便,也很容易食言,但那些話還是讓他鬱悶了好久,免得她又說出什麼更讓他不舒服的字眼來,干跪讓她閉嘴,點了她的啞穴。

  他抱著她上了馬車,將她妥貼地放在軟坐上,然後,一隻手將她攬在懷裡,好讓她坐得舒服一些,省得磕著碰著。

  馬車開得很快,卻並不是朝顧家去的,偶爾風兒掀起車簾,顧青青看見路上的景物不一樣,急了,這廝要幹嘛,帶她去哪裡?

  不能說話又不能動,她急呲白臉的樣子讓他很想笑,伸手戳她腦門:「本王剛才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她點頭,知道是路上不安全,所以他要親自護送,對這點她心裡領情,面上卻全是不屑。

  「你是認為顧家比路上安全多少呢?」秦桑陌很想劈開她的小腦袋瞧瞧,為什麼有的時候精靈古怪,有時笨得可以。

  不錯,大路上雖然會遇上刺客,但人家都是明槍執杖地來,顧家,顧婉婉受了大罪,顧老爺又被打了臉,黃氏幾個怕是早就悶好毒計只等她回去好呢。

  可是,出來好些天了,好想雲娘,想秀珠和甘草,也不知甘草的傷勢怎麼樣了。

  一路出城,看到了窗外的稻田,顧青青有些雀躍,好多年沒見到田園風光了。

  看她情緒好了很多,便好心解了她的穴道。

  突然能動了,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的顧青青趴到窗前看外面:「哇,好美的景致啊,原來京郊也種稻子麼?」

  她前世的京都在北方,北方稻田少,有也只種一季,南方才是兩季,甚至三季,不過這個時代的種稻技術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雙季。

  田裡的稻子金黃金黃的,穀子壓彎了腰,一路廣闊無垠,北方地廣人稀,一望無際的稻田真的能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就算不是自家的田地,也能感受主人豐收的喜悅。明明方才還苦大仇深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樣子,這會子就快樂得象個孩子,不就是看見了幾塊田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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