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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

  邵佐話音未落,就看賈璉一個起跳便消失在原地:“我去謝恩。”

  司徒煦坐在御花園的湖心亭中,看著滿園開始陸續盛開的鮮花嘆氣:“朕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作為朕唯一的朋友,竟然不想著進宮來和朕聊聊天,這是太沒有義氣了。”

  “我可不需要對你講義氣。”

  司徒煦眼睛一亮,轉頭一看,就發現已經坐在自己對面的賈璉:“賈璉,你總算是來了,”他擺擺手,揮退了匆忙跑上前想要救駕的侍衛,無奈地看著賈璉:“你這樣貿貿然進來,小心朕的那些侍衛把你當做刺客給誅殺了。”

  “那也要他們殺得了我才行。”

  司徒煦一哽,好吧,他知道賈璉的武功很高,自己的那些侍衛都不是對手。

  賈璉把寶劍往桌上一放,看著司徒煦,態度誠懇:“多謝。”

  司徒煦的嘴角一勾:“不過一把劍而已,倒是值得賈莊主親自跑一趟,朕也算是值了。”

  賈璉點點頭,這種朋友之間的默契讓他覺得很貼心:“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龍吟劍。”

  賈璉隨即想到自己剛剛拔出劍是聽到地雷龍鳴和看到的龍影,點頭同意:“卻是算是龍吟劍。”

  司徒煦得意一笑:“要是沒有好劍,我還把賈莊主請不過來,”他看著賈璉有些疑惑地眼神,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我請你來,是來給你看一齣好戲,也是讓你避一些閒人的。”

  雖然賈璉還不明白司徒煦的意思,但是等賈赦被賈母哭求一番,又想要做他的孝子,可是他手上的銀錢不夠,自然是把注意打到了還年幼的張馥毓身上,那張來一貫都是張家忠僕,知道了這件事,立馬就不幹了,可他只能算是個下人,這賈赦可是主子的親爺爺,這親爺爺要錢,主子要是不給,就是主子不孝,這不孝的罪名,可萬萬不能讓自家主子擔上。

  張來轉著眼珠一想,立馬領著自家主子去了賈璉的忘梅山莊,當然賈璉可是答應過要庇護主子的,這個時候可不能不理啊。

  可是等著張來和張馥毓的,卻是賈璉不在山莊的消息。

  張來傻眼了,低頭看著還有些懵懵懂懂的自家主子,當初心裡的那份不安,終於是應驗了。

  第44章

  能讓賈璉看好戲或是避開的閒人,也不過就那麼幾個,賈家,或是王家。

  一想到王家,王家的頂樑柱王子騰已經被賈璉一劍斬了,而且斬了以後賈璉還什麼事都沒有,如今更是司徒煦稱帝,這件事就更是不了了之了。

  “說起來,王熙鳳她現在可好?”

  司徒煦一挑眉:“怎麼,又想起你那個前妻了,說起來,我倒是聽說你那前妻長得可是和神仙妃子一樣,你要是喜歡,我可是賜婚,讓你們再續前緣的。”

  賈璉瞟了司徒煦一眼,低頭打量手裡的龍吟劍,然後,拔出一截,司徒煦閉上了嘴,收斂了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皇上要是喜歡,可以召她入宮,想來她是很樂意伺候皇上的,只要皇上不嫌棄她嫁過人、生過孩子就行。”

  司徒煦被哽了一下,摸摸鼻子:“好吧,不消遣你了,你那個前妻的日子也不好過,王家女兒因為她的事情多半找不到好婆家,而還算護著她幾分的王子騰也被你給殺了,她在鬧了你兩次沒有結果以後,被王子騰的遺孀送到城外庵堂去了,如今,不過是個代發修行的姑子,和她那個隨身侍婢一起,也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賈璉點點頭,拿出一塊潔白的帕子,仔細地擦拭著寶劍:“想來王家也會派人看守住她們,讓她們跑不掉吧。”

  司徒煦挑眉,這個賈璉有時候心也挺壞的,看到還是對當初王熙鳳離間了他和張馥毓的感情有些介懷。

  司徒煦也不言語,抬手親自為賈璉倒了一杯茶,看著賈璉擦劍,賈璉擦劍很是賞心悅目,那肅穆認真的表情讓他覺得天地都仿佛靜止了一樣,就像那些紛紛擾擾都離他遠去,讓他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很久,司徒照求見,司徒煦不得不嘆了口氣,擺擺手讓他上來。

  “臣,拜見皇上。”司徒照來的時候,就看見賈璉坐在司徒煦的對面,手裡慢慢地擦拭著一把寶劍,眼睛都沒有看他一眼,他不滿地皺了皺眉,還是沒有開口。

  司徒煦看到了司徒照的表情,想起一開始司徒照就對賈璉的目中無人很是不滿,此時也就不再開口介紹兩人,直接問道:“四弟啊,你這次來,是戶部收銀的事情有了進展?”

  司徒照站起身,立在那裡表情嚴肅:“戶部收銀從榮國府和寧國府開始,本就存著殺雞儆猴的作用,臣弟給了他們三天時間,哪知才過去一天,榮國府就派人通知說是銀錢已經準備好了,讓臣弟前去驗收。”

  “一天就好了?”司徒煦挑挑眉,看向賈璉:“看不出來你們榮國府還是蠻有錢的嘛。”

  “我已經不是賈家人了。”賈璉停下手,把寶劍插回劍鞘,看向司徒煦。

  “既然不是賈家人了,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和四弟一起去看看啊。”司徒煦繼續挑著眉看著賈璉。

  賈璉直視司徒煦,良久,點點頭:“也好。”

  倒是讓司徒煦的表情有一些僵硬,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賈璉會同意去。

  賈璉看了司徒煦的表情,勾了勾嘴角,看上去倒很是愉悅:“我也是會記仇的,”說完,站起身,走到司徒照身前:“不走嗎?”

  司徒照抬眼看了司徒煦一眼,發現司徒煦的臉上沒有半點怒色,心裡差異的同時倒是對賈璉的態度更加謹慎了一些,他躬身行禮:“臣弟告退。”

  “去吧,去吧,四弟啊,要招呼好賈莊主啊,可不要讓賈莊主再受到賈家的傷害啊。”

  司徒照的嘴角一抽,這天下,還有人能欺負得了賈璉,不說賈璉的那神乎其技的身手,就是有皇帝這個大靠山,也沒有人敢欺負賈璉吧。想是這麼想,司徒照還是低頭領旨,發誓絕對不會讓賈家傷害到賈璉一點點。

  賈璉騎著馬跟著司徒照來的榮國府,這還沒被那門子恭敬地請進榮國府,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哭天喊地的聲音。

  拐了個彎一看,榮慶堂前的院子了,榮國府的下人和另一伙人正對峙著,雙方手裡雖然沒拿著刀劍之類的東西,但是也是各個拿了棍棒杵在那裡。

  賈璉忍得那些人,那和榮國府的下人對峙的,正是望梅山莊的人,領頭的,是張來,手裡還牽著一臉淚水的張馥毓。

  張來一臉怒氣地指著賈赦:“賈赦,你可把話講清楚了,這望梅山莊的東西,當初是你要送給小主人的,這時候,你怎麼能說拿就拿,說還債就還債。”

  賈赦為難地看了看一旁已經臉色鐵青的賈母,再看看奇怪地看著自己的那些下人,一咬牙,說道:“那可是老子的錢,老子只不過是放在你們山莊而已,現在老子想要取回來了,你有什麼權利阻止。”

  “好,好,好,賈赦你不在乎小主人,又想去做你的孝子,那是你的事情,可是你不能把小主人的東西也拿走啊。”張來氣得咬牙,卻只能這麼開口,他本就是張家的下人,如今雖然脫了奴籍,也不過是個貧民百姓而已,是沒有資格和榮國府談條件的。

  賈赦哽了一下,看向賈母。

  賈母手扶著胸口,氣得半靠在鴛鴦身上,看上去隨時可以氣暈過去。

  賈赦一咬牙:“你可不要忘了,毓兒可是我的親孫女,她還小,我幫她保管財物又怎麼了,等她要出嫁的時候,直接從我榮國府出嫁,自然就是無限榮耀,比你一個小小的望梅山莊好太多了,”說著這話,他把頭瞄向了賈母,看見賈母點點頭,底氣更是足了幾分:“到時候,我這個當爺爺的,自然會給她添妝。”

  “你,你欺人太甚,”張來指著賈赦,手抖啊抖的:“果然是個無賴,是個混不舍,竟然趁著我帶著小主人去莊主那裡求救,就派人強行把小主人的東西拿走,你,混蛋。”

  “你大膽,”賈赦眼睛瞪得遠遠的,滿臉的怒火,像是要吃了張來一樣:“你不過是個下人,有什麼立場這麼說,你主子都不敢開口,你還敢這麼對我說話,”說完,他看著已經快要縮進張來懷裡的張馥毓,語氣放緩了一些:“毓兒,爺爺一貫疼你,現在爺爺有困難了,你幫幫爺爺可好。”

  張馥毓也就三四歲的年紀,但是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也被張來家的和李吉家的教導了很多,自然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知道一旦自己同意了,那麼自己以後可能連安身立命的錢都沒有了,可要是自己不同意,那這個不孝的罪名壓下來,她也是沒有活路啊。

  張馥毓咬著唇,含著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賈赦看到張馥毓這個表情,心痛的同時也覺得惱火:“毓兒,爺爺平時對你多好,難道你還不能幫幫爺爺嗎?”

  “為何幫?他都不是你賈家人,為何要幫你賈家還債。”賈璉冷清的聲音響起,讓僵持的雙方都是一愣。

  張馥毓看到賈璉出現,大哭了起來,她手裡緊緊地拽著張來的手,嘴裡喊著:“師爹師爹。”

  張來也是熱淚盈眶,激動地開口:“莊主。”

  而賈赦以及這邊的賈家人,倒是變了臉色。

  賈赦抖著嘴唇,不可置信地看著賈璉:“賈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然是來看戲,”賈璉瞟了一眼始終沒說話的司徒照,冷笑道:“這場戲,倒是很好看,”他走上前,低頭看著已經停下了大哭,只是小聲哭泣的張馥毓:“這段時間,你倒是成長了很多。”

  “師爹,對不起。”小丫頭帶著哭腔地哽咽著。

  賈璉定定地看了小丫頭片刻,這才點點頭:“這一次,你倒是終於明白了些事情,但是,”他的語氣一轉,讓本來臉上有些高興的張馥毓又變了臉色:“誠心悔改,也是要承擔後果的,你,還是叫我莊主吧。”

  張馥毓抿抿唇,使勁地吸著鼻子,把差點奪眶的眼淚給吸回來:“莊主,還有,我錯了。”

  賈璉點點頭,轉頭看向賈赦和賈母一眾人:“今天,我是來陪廉親王收榮國府的欠款的。”

  賈母皺著眉頭看了賈璉一眼,點點頭,看向司徒照:“王爺,這欠款榮國府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王爺過來清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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