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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千萬別小看氏族的能力,尤其是幾個氏族聯合,那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府衙能受得了的,至於軍隊,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誰敢輕易出兵?是要造反嗎?就是石智勇想要出去以練兵的名義出海剿匪,都得事先請示了皇上,得了手諭方可。

  至於賈赦讓他派人幫忙去管金陵府的事兒,一來用的人數少,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賈赦拿著金牌,上面有如朕親臨四個字,相當於代天宣旨,同時還手握龍泉劍,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他等於是奉旨行事。

  所以象州駐守的軍隊只能看著府衙鬧事,自己將事情八百里加急送到御前,等著皇上下旨,是安撫百姓還是做叛亂處理。當然,駐守軍隊也是覺得百姓鬧得好,不然事有輕重,完全可以酌情處理,幫忙簡單鎮壓一下還是能做到的。只是軍中的漢子們,儘管可能沒有文化,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可是他們卻是真的看不慣貪官污吏橫行,也是希望朝廷能給予公平處理。

  徒禛都想罵娘了,這還能消停了嗎?自己前腳從行宮回來,後腳就接到八百里加急公文,而且兩次的罪魁禍首還是父女倆,這賈政真的是賈代善的種嗎?真不是小史氏偷人得來的?可是無論是賈赦,賈敃還是賈敐那都是不錯的啊,怎麼就賈政這樣那?賈元春偷人不是隨了小史氏吧?

  徒禛想著這些不靠譜的事兒,可是還得處理,趕緊將大臣們連夜叫了進來商量該怎麼處理,派誰去處理,象州雖然不像江南那樣是士林中軸,可是這事情一個弄不好,寒了天下學子的心,那就麻煩了。

  都說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可是也得人家願意賣啊,一但大家都覺得不公平,不願意出仕,那朝廷上哪找人才去?人家願意逍遙鄉野,你就是帝王也不能硬逼著人家給你賣命吧?有能力的人,就是皇上拿這事兒都沒招,就像賈赦的小師父,太上皇那時候不想將他收為己用嗎?

  那是不可能的,最後不也只是用賈赦逼著他認可了逍遙男爵的爵位罷了,還得允諾,不受有爵位者不可私自離京的規矩,只是希望必要的時候能出手相幫,順便做給有本事的人看著,希望藉此招到有本事的人,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只是現在,賈政出了這樣的事兒,就地□□都不為過,可是前腳賈元春爆出有孕,後腳就下旨殺了賈元春的爹,不明就裡的人就會說徒禛容不下兄弟,怕兄弟有後台,以後威脅他。畢竟現在在世的,原太子出家了,還是跟他同母所生,這就不用提了,老三忠誠郡王被圈禁了,是要老死在府中的。

  就剩下老五忠寶親王徒祄和老九忠順親王徒祜,兩個人的生母都已經去世了,忠順的生母還是低賤的宮女,本身更是被人所詬病,徒祄又剛被勒令閉門讀書。不管現實是是什麼樣的,在外人眼裡,賈元春就是懷了上皇的老來子,必然會是深受寵愛,皇上這時候就急於斬殺賈政,就有排除異己的嫌疑了。

  更何況,徒禛為了收攏政權,得罪了那麼多老臣和世家的利益,他們會放過編排皇上的機會嗎?當然,要是能因此挑撥的太上皇對皇帝的不滿,然後重新啟用他們就更好了。所以,不管最後怎麼處理,賈政現在都不能死。

  最後,徒禛派了北靜郡王水溶做了欽差,去處理這件事兒,一來,不管水溶本身人品是什麼樣的,他很會做人,而且在士林聲望極高。皇上也不敢輕易動他,以免引起文人反感。二來,水溶和賈寶玉私交甚篤,處理賈政的時候一定會偏袒著的。

  異姓王永遠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兒,這也是為什麼徒禛和林海三人關係這樣好,絕對說得上生死之交,三人更是立下汗馬功勞,徒禛認可給丹書鐵券,世襲罔替的聖旨,也不會讓他成為郡王爵,不是徒禛對他們有顧忌,恰恰相反,這正是徒禛袒護他們的所在。如果封了異姓王,徒禛在的時候還好說,等下一任皇帝能容得下他們嗎?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還有,異姓王是絕對不會允許你世襲罔替的,最多也就是三代始降,那慢慢的爵位就沒了,還不如一直這樣,只要後人不自己想不開,參與到叛亂或者奪嫡之類的事件中,就可以世代做個國公爺,尊貴還不招人恨,慢慢的演變成世家,就沒人敢輕易去動了。

  這次派北靜王過去,如果他按章辦事,斬了賈政,那麼朝中老臣也不敢做文章,誰叫他是四王八公後人,還一直跟這些老臣們關係親近。他們要是參了北靜王,那正好皇上就能順勢在功勳中撕開一個口子。讓他們窩裡反。

  如果北靜王選擇了保賈政,那麼皇上也不會說什麼,只是水溶在士林中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名聲,也會大打折扣,將來他要是有什麼錯,皇上收拾他的時候,那些酸儒們也不會再說什麼,弄不好還要拍手稱快。總之就是,不管怎麼做,都是好處皇上拿,而水溶必須捨棄一頭。

  水溶也是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處境,只是他必須去。到了地方,事情調查並不難,很容易就調查清楚了來龍去脈,在判決的時候,他到底還是偏袒了賈政一些,只是做的還算穩妥,這不得不說水溶很會做人,所以他的名聲雖然有損,但也只是讓人覺得他心慈手軟,難當大任。

  他認為賈政受人矇騙,有失職的過錯,但因為其不曾直接受賄行賄,所以押送回京革職查辦。吳才德自然是當場斬殺,以平民憤,知府等人因為受賄,結被押解進京,聽後發落,受害的家屬得到了一些經濟賠償,此次鄉闈成績取消,買題考生全部革除功名,取消考試資格。這樣的判決,儘管不盡如人意,卻也不算錯。

  這次的犯案人員最輕的都是抄家流放,大部分都直接斬首抄家了,只有賈政因為不曾真正參與其中,只能算是玩忽職守,本人又因女兒為皇家孕育子嗣有功,罰五萬兩白銀,修建貢院和夫子廟,本人革除一切職務,永不錄用。

  又分派了缺少的官員,兩個月後重新舉行鄉闈,又臨時派遣孔思秋的哥哥,翰林學士孔宇做學政,以示重視。四個枉死的學子官府給予厚葬,並在四人的子嗣中個選一個,直接入國子監學習,一切費用皆有國家出,直到科舉入仕。這也就是變相的承諾這四個孩子日後國家肯定給安排做官了。

  徒禛的正式判決下來,才算真正平息了民憤,而且徒禛在民間的聲望竟然意外地高漲,甚至還有好幾個名聲在外的大儒過來效忠,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賈政的事情傳來沒幾天,就到了覲見的日子,王夫人按品級著妝後,來到行宮,想讓賈元春幫著賈政想辦法,結果等了半天,卻被告知賈元春已經被送回皇宮安胎去了,現居於延禧宮偏殿。王夫人無法,只好命人調轉車頭往回趕。

  可是等王夫人趕到宮門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過了時辰,只能等下一次的探視時間再說。終於熬到時間的時候,卻又被告知,賈元春因為擔心賈政,動了胎氣,被太上皇下旨要求安靜養胎,停了宮中探視,等小皇子平安降生了,在探視吧。無論王夫人塞多少銀子,再也打聽不出來任何事情。

  第72章 認識蔣玉菡

  小史氏和王夫人也曾上榮國府找賈赦和賈璉,希望得到幫助, 只是兩人都沒有見他們, 賈赦是懶得見他們,賈璉是怕他自己控制不住上去踢她們。婆媳兩個罵罵咧咧的走了。好在是北靜王負責這件事兒, 賈寶玉自告奮勇去求情,自然被水溶弄到床上好一陣疼愛。

  等到事情結束,小史氏和王夫人親自將賈政接了回來, 小史氏看著消瘦萎靡的賈政心疼的快要暈了過去。王夫人確是徹底放了心, 因為王子騰告訴她,賈政的事情肯定對元春有影響, 單看賈政是怎麼被處理的吧,要是賈政被斬了, 元春以後的路就難走了。要是賈政只是被免了職,那非但不用擔心,你們還要慶幸娘娘受寵,存周用不了多長時間必然會被啟用的。

  外人都覺得賈政果然好命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竟然還能罷官了事,這賈嬪果然受寵!一時間巴結賈家的人倒是多了。小史氏甚至還特意上賈赦跟前說了一些酸話, 大意就是, 不是親生的果然不行, 還有賈赦不顧念骨肉親情, 沒有人情味, 但是老天開眼, 讓賈政得以逢凶化吉。又說宮裡娘娘如何受寵什麼的。

  很多人家看到賈元春如此受寵,也讓家裡的孩子和賈寶玉打好關係,一時間賈寶玉倒是成為香餑餑了,只是水溶畢竟還是有些人脈的,已經大概知道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逐漸開始疏遠賈家了,只是小史氏覺得水溶沒幫著賈政將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有些稍稍不滿,雖然沒說什麼,但也很少給北靜郡王府下帖子了,所以對於水溶的疏遠並不太清楚。

  賈寶玉倒是有些清楚,因為賈寶玉去找水溶的時候,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隨時能見到了,只有偶爾水溶實在喜歡賈寶玉那張臉,又是主動送上門的,就會玩兒一下,只是再沒有以前的溫存,有的只是**。所以,漸漸地賈寶玉也不太去找水溶了。

  賈寶玉是個沒心沒肺的,傷心了兩天之後,就轉身和其他世家子弟玩兒到一起去了,薛蟠請他吃飯的時候叫來了馮子英,馮子英故作神秘的誆賈寶玉四月二十六生日的時候到他那去慶生,賈寶玉不知道原因,只當馮子英真的有事兒,趕緊答應了。

  酒席上認識了蔣玉菡,馮紫英站起來介紹:「這是忠順親王最寵愛的蔣玉菡。」之前賈寶玉在北靜王府是見過他的,那時候只知道他叫琪官,旦角唱的非常好,後來幾次去找北靜王的時候,發現他和北靜王之間很是曖昧,因為蔣玉菡長得和秦鐘不相上下,氣質更加出眾,早就想結交,只是因為北靜王對他越加冷淡,難過之餘也就顧不上這些了,等想起來的時候,又找不到機會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有緣相識。

  賈寶玉很是熱情的和蔣玉菡說著話,一時間倒是把馮紫英和薛蟠忘到腦後去了,二人也知道賈寶玉好顏色的毛病,也不介意。只見賈寶玉對蔣玉菡道:「早就想和你認識多時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今日終於得了緣分,心裡歡喜的不知怎樣才好。」

  賈寶玉想了一下,將袖中的扇子拿出來,將玉珏扇墜解下來遞給蔣玉菡道:「我見了你心生歡喜,就拿這小東西做為你我二人情誼的見證吧。」蔣玉菡接過來一看,這乃是一塊兒上等寶玉,但東西已經接過來了,是不能退回去了。

  蔣玉菡想了想道:「無功不受祿,正好我這裡有一奇物,今個早上才系上的,正好可以證明你我親熱之意。」說完就撩起衣服,將系小衣兒的一條大紅汗巾子解下來遞給賈寶玉,然後說:「這可是茜香國女國王所貢之物,夏天繫著可以肌膚生香不出汗。昨個北靜王給我的,正好今個就送給二爺了,二爺把自己的給我系上吧。這也就是二爺,要是別人我才不會互換呢。」

  賈寶玉一聽,二人互換如此私密的東西,歷時高興地沒法沒法的,趕緊解下自己的松花汗巾解下來遞給蔣玉菡,兩人系好,就聽到薛蟠和馮紫英打趣曖昧的笑聲,二人也不在意,賈寶玉是沒長那個腦筋,蔣玉菡卻是本就是吃的這碗飯,見慣風月,自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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